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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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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神开天辟地之后,眼眸化为日月朝夕,身体化为山川峰岭,血液变作溪水河流,正因如此,才有了后古的人间三千世界。就连后来,共工怒触不周山,乃至天柱倾塌,人间生灵涂炭。地皇女娲炼五彩石以补苍天,到最后更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填补了九天上的那个窟窿……”花璟轻笑出声,顿了顿,她说道:“我想,这便是神之所以为神的道理。”

    “神之所以为神……”七夜拢着狐裘,陪花璟一起站在这儿看风景,与其说是看风景,倒不如说是在吹冷风。

    “仅凭我自身上神之力,怕是不能完全替代阵眼……”她顿了顿,又说道:“我走之后,烦请圣君劳心,玄天殿数万年之内,不得离开冰海范畴半步。”

    “我省得。”

    “嗯……”

    风很大,吹的她一头青丝肆意飞扬,惹乱了七夜的视线。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木头?”

    花璟摇头:“没有了。”

    “那流渊呢?”

    花璟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淡淡的:“也没有了。”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其实他本来是想叫七夜帮忙好好照顾一下她的父君,可是想来,她父君除了会有些难过之外,也没有什么可照顾的。至于难过,花璟相信,随着流年的推移,该淡去的终究还是会淡去。包括夙倾涯对她的记忆,还有爱。

    “人世间所有的爱恨痴怨纠葛,不过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劫数。”

    跳下去的一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怕了,毕竟跳冰海龙渊要比之前跳诛仙台时,好受的多。

    她穿着雪白的衣裳,衣襟和袖摆处都绣上了银色的并蒂莲花。她跳下去,宛如一朵风中绽放的白色曼殊沙华。有多么美艳,就有多么决绝。

    七夜扭过头去,闭上眼睛。耳边忽然一阵疾风刮过,无数剑影斑斓闪现。他上前一步探身往冰海龙渊黑色的海子看去,那人一袭蓝衣,驱法向花璟而去。

    那人,正是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流渊。

    在距离那黑色的海子不过十丈之时,他拦住了她,抓住她的胳膊强迫她转身又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幽蓝色的结界将他二人包裹在内,花璟睁开眼睛,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看到的人,竟然是他。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流渊他竟然也跳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代替阵眼会有如何的下场。反正下场再坏,左不过是魂飞湮灭入不得轮回的结果。

    她不想让他死,正如他追了过来,亦不想看着她死一样。

    那一刻她有些想哭,鼻腔和眼睛都是酸涩的,可是她忍住了。

    明明应当是旖旎的情话,可到花璟嘴边,她说出来的,却是故作横眉冷眼满是嫌恶的一句:“流渊,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说完,她开始推他。

    “我知道。”他淡然开口,凝望着她的眼眸。这双眼睛如同以往的九万年一样清澈,明亮,却唯独深情喜怒不是再为他一人。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反倒安心了。

    他笑得极是温柔,他看着她的眼睛,眼里,心里,装着的全是她。流渊极是认真地同花璟说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赴死。”

    那种痛,便是他回悟的晚些,也觉得难以承受。他不愿她受苦,不愿她死,亦不愿,那样的痛自己再一次承受。

    你可以没有我,而我却不能没有你。

    这句话,流渊看着花璟,始终都没有说出口。正如花璟所说,不是所有曾经犯下的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他将她的面容记下,刻在心里,最后,他低头落下一吻缓缓在她额前。

    “阿璟,好好活下去。对不起……还有,虽然迟了些,但是,我爱你。”

    在花璟微有一霎那楞神之际,他自己从结界里退了出来,将花璟一人困在那幽蓝色的结界里头,扬起一掌轻送。花璟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流渊哥哥!”她大叫一声扑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撞不开他施布下来的结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他,离那片黑色的海子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坠。

    最后一刻,流渊将她推了出去,自己成为阵眼。

    她看到流渊冲他微笑,那笑容苍白,却风华无双。她看到他薄唇动了动,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阿璟,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长的哦!

    流渊跳下去了,花璟在喊出流渊哥哥的时候,起码就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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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终章 (二)

    白云苍狗;浮生却变。距离那次劫难,花开花谢,沧海桑田。转眼;已经过去了九百年。

    九百年后;琅邪山上原本属于昔芜的那座小院,方圆数十里开满了如火如荼的榴花,都是夙倾涯早前替她种下的。这些年,花璟在琅邪山住下;夙倾涯便也搬来琅邪山;与她比邻而居。

    “奇怪,小白又跑到哪里去了?”花璟抱着一筐胡萝卜;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夙倾涯带来的那只白狐狸的踪影。

    夙倾涯暗挑眉,心想,它本是一直狐狸,你天天将它当成兔子一般的喂,它能不跑吗?不过夙倾涯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起初便将小狐狸当做兔子,整日喂它吃水果白菜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应当是跑去钏影那儿了。”夙倾涯的目光从手中的木雕中抬起来,落在花璟面上。

    花璟哦了一声,将胡萝卜放在石桌上,转身在夙倾涯对面坐下。她托着腮,不免有些担忧:“你说小白跟了你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化形?钏影不过三千多岁,年纪算来也要比小白小些,怎么她早在二百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维持人形了?”

    这个问题,夙倾涯倒还没真正想过。如今花璟有此一问,他不免停下了手中的刻刀,仔细地认真地,顺着花璟的这个问题想了想。最后,她看向花璟,语气认真地说道:“你说的对,小白确实太笨了。”

    后来小白和钏影那只母狐狸玩累跑回来,花璟抬手便扔了个手边的桃子给它。小白白影一窜,敏捷的将桃子接住。花璟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冲它挑挑眉毛:“变个人形给姐姐看看?”

    小白不理它,叼着桃子小脑袋一偏,就迈着它优雅的步伐,回去它的狐狸窝了。

    “夙夙!”花璟撇着嘴,仰着脑袋带着哭腔,就开始叫唤夙倾涯的名字。彼时夙倾涯他老人家正在沐浴,还以为她又跟白天一样,要去树上摘石榴结果一失足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是以,抬手裹了件白色的里衣,便一阵风似地感到了花璟身边。

    见到夙倾涯过来,花璟嘻嘻鼻子,装模作样十分委屈地向夙倾涯告状:“小白白它欺负我!”

    小白白?夙倾涯眉毛跳了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夙夙。”

    “嗯?”

    “你怎么又是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夙倾涯默然,什么叫又。而且,里衣就不是衣服吗!

    翌日,花璟一边推开门,闭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一睁开眼,便瞟见一个白衫小少年,嘴巴里塞着一个桃子,被红线五花大绑捆成一个粽子在她房门外头,及不安分地扭动着。花璟一脚迈出去,还差点踩道他。

    少年瞧见花璟,一双堪可祸国的狐狸眼睛,水灵灵泪汪汪地看着花璟。

    花璟一挑眉,随即笑着蹲在那少年面前,抬手戳了戳他还有些肉的脸颊,笑问道:“你是小白?”

    粽子少年泪汪汪的点头。

    花璟又问:“你能化形了?”

    粽子小白泪汪汪地摇头。

    金丝鞋面映入花璟眼帘,夙倾涯走过来,默默说了一句:“我给他灌了二十颗化形丹。”

    “啊?”

    夙倾涯一派端庄:“你说的对,一大把年纪了还未能化成人形,确实有够丢人的。”

    爹不亲娘不爱的小白白,泪眼婆娑地看向风光霁月的夙倾涯,又艰难地扭头看了看笑靥如花的花璟。心忖道,好在夙倾涯没有无聊到想去去人间当皇帝,不然绝对是个昏君啊昏君!花璟绝对就是个祸水啊祸水!

    最后他想,比起这两个草菅狐命的神仙来说,还是钏影妹妹温柔可爱些。

    这一日,七夜正同墨衣坐在碧波十里亭里弈棋。雀精扑着大翅膀一路狂奔过来,见着七夜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圣君!圣君!不好啦!不好啦!”

    彼时,七夜正因墨衣一句落子无悔,而盯着青玉棋盘上那陷入困顿的一局百思不得其解。他纠结地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墨衣偏偏又在一边说风凉话道:“圣君,可是没辙了想要悔棋?”

    他身为一代圣君自然是不能悔棋的,但……也不能输啊!输了多丢面儿。就在七夜纠结的时候,正巧,雀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虽然明知琅邪山上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大麻烦,可他竟然颇有责任感地站起身来,就连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问,便摆着手对雀儿说道:“你且带本君去看看!”

    当墨衣满脸鄙夷地跟着七夜,走进花璟那座小院子的时候,便瞧见已经化成人形的小白,仍同狐狸一般蹲在石桌上,目光哀怨地瞧向那榴花林里的一处。

    而夙倾涯,正搬了个矮凳,坐在一旁用磨石磨一把菜刀。

    顺着小狐狸哀怨的眼神看去,七夜同墨衣瞧见了那榴花树下站着的花璟,以及她面前那个一袭蓝衣的男子。

    那男子银冠束发,风姿翩迁。不是流渊又是哪个?七夜默默回头有看了一眼夙倾涯,终于晓得为什么他此刻还会如此气定神闲地磨刀了。看这架势,分明就是磨刀霍霍向情敌嘛!

    “阿璟。”他温柔地唤她,若不是因为现下是白天,她真觉得着一切都虚幻的有些不真实。

    “嗯。”她应了一声,这是她对流渊说的第一句话,她说:“我在。”

    “进入冰海龙渊之后,我便陷入沉睡,如今,我已将混沌之息炼化,化为己用。没想到,醒来之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说的简单,一如他唇角的浅笑,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可任谁心里都清楚,进入冰海龙渊,代替阵眼,哪有一开始便陷入沉睡那么舒服。不经历削筋劈骨的疼,又如何能将混沌之息炼化?

    “你……过的可好?”

    “嗯,还好。”花璟点点头,她用了九百年用‘不再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来遗忘一个人。如今九百年过后,那个人终于又回来了。

    流渊还能活着回来,带着一身至纯的修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毕竟,哪怕是花璟,当初决心跳冰海龙渊时,都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花璟记得,自己当初跳诛仙台时,曾经诅咒他。

    她说,流渊,总有一天,我所受到的痛苦,你必当以十倍百倍承受。如此,我便放过你了。

    他在她期待了九万年的婚礼上,为了柳丝若齐她而去。而她亦是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同样是在婚礼上,同夙倾涯一起离开。她因为他的缘由,跳了诛仙台。而他最后却为了她,毅然决然地跳进了冰海龙渊。

    那一日,在冰海龙渊,她被他推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煞气,最后被那黑色的海子吞没。而就在他身影消失在冰海龙渊的那一刻,她周围由他设下的结界,全部退去。是七夜飞身掠过,将她拉回崖顶。

    其实,那时若不是七夜拉她一把,她可能也跟着跳了下去。尽管她承认不爱,可那样的本能却是无可避免。

    连花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了浅色涧,又是如何回了浅色涧。她一直坐在自己房间里,任谁来也不见,如论是东华还是夙倾涯。

    等她发觉自己哭了,哭到双眼麻木的看一切都十分模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三日过后。

    那个时候,她缓缓倒在床榻。她想入梦,想着若是流渊魂兮归来,她一定要告诉他。自己不恨他,也不怨他了。只要……他能回来。

    可是如今,他回来了。在花开千树间,对她微笑。

    那一刻,她清明了。她清楚的知道,恨又如何,爱又有如何?若不能遗忘,他们也可以拥有冗长的时间来释怀。

    七夜瞅着百花深处那面对面的俩人,冲夙倾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夙倾涯磨好刀,一边起身一边挽袖子。七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坐下来端了杯茶就准备看好戏。哪里知道,夙倾涯提着刀,不是走向流渊,而是往厨房去了?

    “你……你提着刀去厨房做什么啊!”好戏看不了,七夜看着夙倾涯,双手比划着做着割脖子的动作,对着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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