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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的回着,男人望着「上司」,心底某种纠结的疑惑因为那样的笑容而突
然解了开来。
一直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倾注所有心思的在乎着这个「企业家」。但此
刻,他却明白了些什么。傅祺茗的身上,确实是有种吸引人的气质。
电梯终于到达了地下三楼。
跟在傅祺茗后头出了电梯,地下室的灯光相当幽暗。午夜的此刻,整个停车
场只有少数的几辆车而显得相当空旷。
男人的目光因而转深。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外,整个停车场静得可怕。他加快
脚步紧跟在傅祺茗后头:「请让我送总经理一程。」
「喔?你方便吗?」有些意外,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体状
况不太好。
「是的。顺路。」男人在一辆银白色的房车旁停下,打开车门:「如果总经
理不嫌弃的话。」
「那就麻烦你了。」
语音初落,傅祺茗已然坐进车内。完全没有分毫的防备,而是相当的信任。
男人上车,发动引擎,平稳的将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男人相当好的开车技术让傅祺茗得以放松,也
因而有些昏昏欲睡……强自打起了精神:「明天我要去东部一趟,你能不能充当
司机陪我一起下去?你的能力我能够信任……开车技术也是。」
「我很乐意。」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是直接去府上接您?」
「嗯……明天早上九点。」
「是。」
恭敬的作了答应。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气氛又回归了宁静。车子已经驶近了
傅祺茗的住所。
「多谢你送我一程……明天就麻烦你了。」待男人停了车,傅祺茗拿起公事
包下车,「路上小心。」
「您慢走。」
目送着傅祺茗关上车门离去。一直到傅祺茗进入了大厦,男人都没有将车子
驶离,反而是将车子熄了火。
取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副长。」
『他还好吗?』低沉优美的嗓音传来,带着难掩的忧心。
「是的……傅先生这几天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我送他回府。明天会陪他去东
部一趟。」
『他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
「我明白。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维护傅先生的安危。」
『时间不早了。我知道这份工作很费神,但你的能力值得依赖。你先休息吧
,我不多说了。』
言罢,对方已然挂了电话。男人将手机收起,下车进入了大厦之中……正朝
着傅祺茗的居所行去,却突然望见一抹人影快速的从他的屋前奔离。
心底某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一边取出手机拨了电话,一边飞快的奔至傅祺茗
屋前按下门铃:「总经理!」
失去了冷静,惶急的语调,因为某种强烈的不安。在等待着屋中人响应之时
,一见到手机接通,立即对着手机吼出了声:「快派人过来傅先生这里!」
便在此刻,闻声而出的傅祺茗打开了门,而在看到男人的同时一阵讶异。男
人也无暇解释,拉起傅祺茗就往外跑。
身为一个保镳,他的直觉一向准确……
就在他们跑到楼梯口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由傅祺茗居所的方向
传来。强烈的爆压冲击让两人的身躯弹飞了开。傅祺茗的身子在撞上身后的水泥
墙后跌落在地。方稳住了身子的男人见状,想也不想便飞奔而去,当机立断的将
傅祺茗推到墙角,并以身体挡在他的身前将他紧紧护住……一切只在短短剎那间
,而炽热的火焰已在下一刻席卷而来。
男人是个优秀的保镳,一直都是……
第六章
「鸿园信托总经理傅祺茗的居所今夜凌晨突然发生爆炸案,傅祺茗下落不明
。鸿园目前并没有招开记者会发表声明,但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傅祺茗可能已经
丧生于爆炸当中。全案是否为人为,警方将近一步深入调查爆炸原因──」
关掉了电视,齐绍楠痛苦的闭上了双眸。眉头紧紧蹙起,方才新闻上残余着
火舌的大厦令他的胸口不住抽痛着。
怎么样也没想到,一切竟会来得如此之快……重逢、相约、分别。这一切加
起来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就在分别后两个星期,傅祺茗就出事了?
耿清的警告言犹在耳,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转头,望向仍显示着「手术中」的手术室。这里是华龙会的秘密医疗机构,
机构中最优秀的几名医生正全力治疗着傅祺茗。
傅祺茗在爆炸中生还了,因为那个男人的拼死相护。
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之时,男人已经死了。而傅祺茗则在他的保护下只
受到轻微的灼伤。然而,傅祺茗却因为在爆炸时脑部受到强烈的撞击而陷入昏迷
,目前正在紧密的观察治疗中。
或许是该庆幸着他的存活,但心底的自责却只是更加深了许多。
齐绍楠此刻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惶急。
此时,「手术中」的灯暗下了。手术室的门由里头被打开。见状,齐绍楠匆
忙趋步上前迎向走出手术室的医生:「他怎么样了?」
无暇掩饰内心强烈的忧心与痛苦,语音如同心境一般惶急。
面对着他的急切,医生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傅先生的情况是稳定了没错,没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顿了顿,「但是
,脑部受到撞击可能会带来相当程度的后遗症。」
「后遗症?」胸口突然是一阵不安涌上,「你是指……」
「会有丧失记忆的可能,是长期还是暂时性的不一定……抱歉,我已经尽力
了。」
医生宣判一般的作出了回答,而令听着的齐绍楠一阵错愕。正是心乱如麻之
际,傅祺茗被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齐绍楠匆忙上前,低头望着昏迷着的俊雅面
容……
「茗……」
低唤出声,语音之间带着的,是太多的复杂。
无视于四周下属惊异的目光,他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而后,不安的眼神化为深沉。
至少茗的性命已无大碍……现在,他必须去弄清楚究竟是谁对茗下的毒手。
「好好照顾他。」对着医护人员下达了指示,并抬手招来下属:「知道是谁
下的手了?」
「是的。根据模式看来,应是雷门的人下的手。另外,会长已经到了,现在
正在会议室等您。」下属倾身恭敬的将整个情况报告了一遍。
一听说耿清已经到了,齐绍楠双眉因而蹙得更紧了些……不舍的再看了傅祺
茗一眼之后,才转身快步朝向会议室走去。
一进入会议室,就看到了耿清带着责怪的眼神。
而这一次齐绍楠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而是静静的承受下他责怪的目光,并关
上了会议室的门。
神情之间,带着些许的疲惫,因为先前的紧张。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耿清原先的责怪在看到齐绍楠神情之间些许的疲惫之际缓和了些许。「听说
你从事情一发生就完全没有休息,要不要睡一下?」
「不必。」否决了他的关心,齐绍楠拉了张椅子坐下,身体上的疲惫已为心
里强烈的怒火与自责所掩盖……「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却可能会有后遗症……
是我害了他。」
向来自信而且傲气的他,难得的有了一种夹杂着痛苦的黯然。
听他此言,耿清心底不忍涌生,在他的身旁坐下,以着长者严厉却又带着关
怀的目光望着眼前痛苦的青年。
「这点我没有办法安慰你。能够有你担任副手自然是我的幸运之处。但你的
才华太高,崛起得太快,会成为其它组织想要打击的对象是理所当然的。你对傅
祺茗如此在乎,而他们又动不了你,自然找上他下手。」
「没有能力就对着敌人重视的人下手,是无能者才有的行为。」
但见齐绍楠的目光在听到耿清所言之时转为深沉。唇角已是冰冷的笑意扬起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血债血偿。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今日雷门敢伤害茗
,我就会让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
明确的宣示着报复。这样的话语令耿清蹙起了眉头。
「你要报复我不会阻止,但雷运帆对此事并不知情,应该是底下的人私自所
为。」
「我知道。雷运帆不是会作出这种蠢事的人……」知道耿清言下之意是要他
不要把事情闹大,齐绍楠双眸瞬间闪过一抹阴狠:「但不论是谁,只要让我揪出
来,雷运帆就得乖乖将他双手奉上。」
「你自行斟酌吧,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不会重蹈覆辙。」
因为看重齐绍楠,所以耿清仅是给予劝告而没有多加阻止。而且依道上的规
矩,一旦为了不引起纷争而将事情压下,姑息了敌人,就很有可能会造成华龙会
的声名与势力受到影响。
基本上,耿清是采取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齐绍楠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方式,但此时此刻却仍是升起了感激──
「谢谢。」
其实,打从齐绍楠接下副长之位后,整个实权便已渐渐转移到他的手上。但
基于对耿清的感恩与尊重,他在做出重要决定之时仍然会和耿清报备请示。
他的能力固然很强,但没有耿清的赏识提拔,就绝不会有这天。
「我相信你的能力,绍楠。」
面对他的道谢,耿清的神情舒缓了些。「不过你要小心。狗被逼急了也是会
跳墙的。你的手段要够狠够稳,不要留下后患。」
「我明白……那么,我先告退了。」
该谈的都已谈完,齐绍楠不再多留,一个行礼离开会议室朝安置傅祺茗的房
间行去。
先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入了房。齐绍楠在傅祺茗的床边坐下,凝视着那
深深眷恋着的容颜,深沉的目光流露出炽烈而交杂的情感。
「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主使者的,茗。」看着他身上些微的灼伤,一阵心疼而
使得恨意更加强烈:「我一定会找出他,让他血债血偿!」
敢伤害傅祺茗的人,即使只是分毫他也绝不轻饶!
而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将傅祺茗的事泄漏出去之人。
知道他和傅祺茗接触的人已是少之又少,而知道他对傅祺茗的在乎之人除了
耿清之外,也只有台湾分会的李毅与那个已经丧生的保镳了。
毕竟,他和傅祺茗在外相处之际,并没有表现出逾越份际的态度情感。
那个保镳绝对不可能会是告密之人,因为他和李毅两兄弟都是他所一手提拔
的,对他的忠诚度相当高。而且以他二人的才智而言,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那么,究竟又是谁……
谁……会知道他对傅祺茗的感情?
那从来不曾减退而只有更加强烈的、建立于彼此牵绊之上的浓烈情感……
床上的人睡得是那么样的沉。那温柔而漂亮的眼眸,如今却紧紧的闭着。
自己似乎常常这样看着他紧闭着双眼,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情感之后。
这,难道会是他本能的逃避吗……
「茗……睁开眼睛看我……」
低语流泄,满溢着与心情同样深刻而且强烈的痛苦,「看着我,茗……」
十四年前,他似乎也说过这么样的话。
那个……他利用傅祺茗的温柔和他发生关系的夜晚。
恳求着的、痛苦而无助的语气……只因为希望能看到他的眸中映着自己的身
影,也只映着自己的身影。
就如同最初相见之时,他的眸中只有自己的身影一般……
轻轻执起傅祺茗的右手……以指相扣交握。
『会有丧失记忆的可能,是长期还是暂时性的不一定……』
蓦地,医生的话语浮现于脑海,交杂的情绪因而又更复杂了一层。
那是一种恐惧……对于傅祺茗会遗忘他这点的恐惧。然而,纵然恐惧,却没
有办法去掌控。
只能,等待。
但他不是个会顺从命运的人。
如果顺从命运,或许他就会真的认命的当一个弟弟。但他没有。
「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