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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诺坐在他身边,右手抚着左手,手背上那一条被夹出来的红痕很明显,也有些刺眼。虽说不至于伤到骨头,但是那疼是实实在在的。
殷聿面无表情的斜她一眼,又看一眼她的手背,眸色深不见底。
程一诺见他一副谁欠了他十条人命的表情,也没出声,就只是默默的坐在他身边,然后一下一下揉着自己的手背。
一路上,车内一片静谧,给人一种浑身不自的感觉。直至殷聿的声音响起。
“靠边停车。”
郑经二话不说,将车靠边停下。
程一诺本能的以为,这一次,他又会毫不留情的把她丢下,然后自己坐着车扬长而去。
然而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就在程一诺用着惶恐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却打开车门自顾自的下车离开。
对此,程一诺一脸的茫然。不明白,这个男人又是哪根经抽搐不对了。
然后只见他迈着稳沉的步子走进一家药店。
见此,程一诺的唇角微微的弯翘,扬起一抹不容忽视的浅笑,眼眸里更是流露了一抹暖意。
那一抹暖意慢慢的扩散漫延至全身,她感觉到刚刚还一片冷寂冰寒的车内,瞬间就如阳光普照一般,让她觉得全身都舒畅了。
能让他这样的一个男人为自己去买药,她这一夹是不是也值得了,划算了。
程一诺在想着,一会她态度再好一点的话,顺着他的刺毛,再给他捋捋的话,是不是就能把点点还给他了?
她的脑子里总是回响着黎煜恒说过的话“他母亲的死,是因为黎淑媛的介入”。
这让她不禁的想起,自己的父亲。
对于其他,程一诺记的不是很多,毕竟她那时候才五岁。但是关于爸爸的事情,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不记妈妈长什么样,又为什么会抛下她。对于其他的一些事情,也感觉很模糊的样子。但是对于爸爸程四海的一切,她就像是刻印在脑子里一样,没有一样的忘记的。
当她知道他的母亲已故,又是因为父亲了轨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程一诺觉得,她与他之间有那么一点同病相伶的感觉。
至少他有父亲,等同于没有。而她有母亲,也等同于没有。
心疼一个人,在意一个人,往往都是从心里的改变开始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程一诺觉得,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一点敌意与防范,已经接受了他的全部。
虽然他又不声不响的把点点接走了,甚至都还不告诉她,他把点点放哪了。但她就是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到点点的,点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感觉更像是他的一个心灵寄托。
他就是故意用点点来威胁警告她,其实他完全没有一点恶意。或许他只是放不下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而已。
既然他放不下,那就由她来迎上吧。
程一诺的手机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这才发现,自从他下车后,她的视线就一直锁在他的身上,直到他进药店,看不见他的身影,她也直直的望着那药店的门口,等待着他的出现。
原来,她竟是已经这么在意他了吗?这么期待看到他吗?
程一诺回神,拿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起,“喂。”
“一诺,是我,我是你金叔。”耳边传来金国明略有些轻颤的声音。
“金叔?”听到金国明的声音,程一诺显有些意外。
在她的印象里,金国明是个老实人,但却是老实过头了,就是属于那种没有原则,没有自己主见的人。
在家里,他从来都是没有地位和说话权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潘碧说了算。就算他不赞同,他也不敢吱一声。他就像是一个装饰物一般的存在。
而且这五年来,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联系过。
在潘碧看来,只要是他与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那就是他存了坏心思,想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自她十三岁起,潘碧就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她,也不允许她和金国明说一句话。
“金叔,你找我有事吗?”程一诺问道。
“一诺,你过的好吗?你潘姨是不是经常来找你麻烦?还有萱萱,是不是也经常……你……做什么?”金国明战战巍巍的声音传来。
程一诺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耳边传来潘碧那尖刺刺耳的咒骂声,“小骚货,你得是骚成什么样子?你得是缺男人缺成什么样了?连这样的一个老东西你都不放过?小贱人,我告诉你,缺男人,去金碧辉煌,那里多的是男人满足你。以后再敢来骚扰这老东西,还有去缠着航航,我非让你好看!”
“你怎么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一诺……”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都已经半边中风了,是不是想要全瘫了才高兴!”潘碧直接打断他的话,恶狠狠的说道,“再敢背着我偷偷的跟这个小骚货联系,你看我还照顾你不?我直接把你丢出去,你去街边讨饭得了!”
说完,朝着程一诺又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小贱人,跟你那个妈一样,一样的贱,一样的不要脸,一样的骚!”
“潘姨,你知道我妈?喂,喂!”潘碧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程一诺大声的叫着。
然后看到一脸漆黑的殷聿站于车门外,冷森森的盯着她。
正文 第227章 我错了!
他的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只是那看着她的眼神,却是让她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般。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也很不喜欢。
“我……”
“开车!”程一诺刚开口想要说什么,被他冷冷的了个眼神剐断,对着前面的郑经沉声说道。
“是,殷少!” 郑经赶紧启动车子,继续驱车前行。
车内的气氛再一次降到了冰点。
程一诺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她又哪惹到他了。
怎么就突然之间这脸色比刚才还在黑,还要冷了?就像她是他的杀母仇人一般。
程一诺这一刻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他,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潘碧的话“小贱人,跟你那个妈一样,一样的贱,。一样的不要脸,一样的骚!”
所以,潘碧认识她妈?
可,她以前怎么就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还有,金叔突然之间给她打电话,会不会也是为了她妈?难道是想告诉也一些她的事情?
程一诺的记忆里已经完全没有母亲的概念,也没有她的样子,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她只记得,妈妈不怎么喜欢她。对她总是冷冷的,很难得给她一个笑容。
但是在模糊的记忆中,她却好像记得有一个人对她很好,总是笑的一脸温柔的唤着她“小诺,小诺”。可她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唤她“小诺”的美丽女人是谁,也记不起来她的样子。
她是不是该去找一遍金叔,问问他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还有,刚才潘碧说,他半边中风了?
这又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半边中风?
在她的记忆中,金国明虽是一个很窝囊懦弱的人,但是对她却是挺好的。
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太过没有自己的主见,习惯了被潘碧压着而已。
程一诺垂着,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关于潘碧说的那话,以及她那个抛弃她的妈妈。却没有注意到坐在身边的男人,那一张脸是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了。
程一诺,竟然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这让殷聿十分恼火。
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怎么就忘记了他最初的用意和目的呢?
这段时间,真是太过沉迷于她的身体,沉迷于她的身体带给他的快意,竟是忘记了她与那个女人的关系。
他还巴巴的下去给她买药,看到她那被夹到的手时,还浮起一抹心疼。
简直就是太可笑了。
他竟然心疼她?
那她呢?在他的车内,她竟然还敢叫出那个字!
又是一路沉寂静谧,两人谁都没有发出一个字,而是各有所思。直至郑经的声音响起,“殷少,到了。”
到了,到壹公馆了。
车子已经停在地下停车场了。
两人同时回过神来。
殷聿打开车门,没看程一诺一眼,迈步朝着电梯走去。
程一诺赶紧跟着下车,对着郑经浅笑着说道,“谢谢。”
郑经赶紧很恭敬的回道,“程小姐,客气了。”
程一诺朝他会心一笑,赶紧迈步追上他的步伐。
这一声谢谢,不仅仅只是谢谢他这会的开车,还有之前的几次帮忙,特别是那次潘碧到她家撒泼时候,他的出手相助,毫不犹豫的折断了潘碧的手。
那对于潘碧来说,绝对是一个警告与下马威,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来家里大闹。
程一诺抓住电梯合上的最后一个机会,赶紧侧身挤进电梯里,对着一脸漆黑冷沉的他盈然一笑,“谢谢。”我
“哼!”殷聿面无表情的冷哼了她一声,然后凉凉的斜瞥了她一眼,如一头高高在上的狮王一般,直接藐视着程一诺。
对此,程一诺悻悻然的抚了抚自己的鼻尖,讪讪的一笑,继续用着好到不能再好的态度笑盈盈的仰视着他。
这表情,这笑容,就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宠物小狗狗一般,又像是一个在讨糖吃的小孩,充满了讨好与谄媚。
这样的程一诺,却是他不曾见过的。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总是一副倔强到死都不畏惧的样子,除了她的女儿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低头。
她就像是一只竖刺的刺猬,随时都能把你扎痛。
然而,此刻却一脸讨好又谄媚的看着他。
这让殷聿不由的想到是她有什么事情要求他。
是关于那个女人?还是关于黎煜恒?
一想到黎煜恒,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那一组照片。两人之间的深情对视。
这让他不禁又眉头深拧,眼眸暗沉,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程一诺自然不知道她与黎煜恒被苏影拍照的事情,也不知道黎晓薇把照片发给章开元的事情,更不知道他还看过了那一组照片。
自然也不知道,他这会的戾气是从哪来的。
反正,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不讲理,随时阴晴不定的主。
所以这会,他一脸阴郁冷冽的样子,她也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
当然,他阴晴不定是他的事情。她继续良好的态度是她的事情。只要把他的毛给捋顺了,这男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电梯门打开,殷聿迈步出电梯,朝着自己公寓的门走去。
程一诺继续狗腿的跟上。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支从药店里买来的药膏,这让程一诺的心里暖暖的,脸上的笑意也就更浓了。
“砰!”
程一诺被他关在了门外,因为太过于沉迷于暖意之中,继而追上他的速度慢了几分。结果就是被他给拒之门外了。
呃……
程一诺一脸无奈的看着那被甩上的门,差一点就撞到了她的鼻尖。
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自然是自己用指纹开锁了。
反正他已经把她和点点的指纹都录进去了,她想要进门,那还不是随时的事情?
“不懂?还是装不明白?”
程一诺刚开门,他站于门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冷冷的说道。
语气是不悦的,也是带着肃怒的。
“我错了!”
正文 第228章 又中停?
清澈又水灵的双眸迎视着他,透着一抹无辜与清纯还有可怜,就那样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出乎他意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突如其来的“我错了”三个字,对于殷聿来说,很是意外,也不轻不重的撞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有那么片刻的怔神。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三个字会是从程一诺的嘴里说出来。
这个女人,倔强的可以咬碎了自己的牙齿也绝不低头求饶的。却是在这一刻用着一脸可怜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还主动的承认了错误。
这让殷聿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他听错了。
但,既然她认错,那他倒是要看看,她都认识到自己错哪了。
高大健硕的身躯并没有要让开且让她进内的意思,继续像一堵墙一般拦于她面前。
斜斜的往身后的柜角上倚坐着,一手撑于柜面,另一手拿过一支烟点燃,慢悠悠的抽起,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轻启,不紧不慢的问道,“都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