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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点点有个什么不测,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为了点点,她什么都愿意做,别说只是陪他睡一觉,哪怕是付出自己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聿,我听说你找到了与小璃配型成功的骨髓,那是不是小璃有救了?她在哪,我想见见她,当面谢谢她。”
房门被打开,喜悦而又兴奋的声音传来,然后噶然而止。
正文 第5章 脱了!
女人坐在轮椅上,她的右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只是整个人却是显的十分尴尬,脸上的浅笑也在这一刻僵住。
她想要转身,但是却因为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而没办法转身,只能一脸茫然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人她的眼神说是滞讷却又有些闪烁,似是在回避着什么。
程一诺同样是尴尬又无措的,甚至是慌乱的。
急速的转身,背对着门口处,双手本能的拦护着胸前。她的脸已经火红一片,此刻,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坦露在别人面前,那是一种无形的羞辱。
不止坦露在一个男人面前,更是坦露在一个女人面前。
殷聿凉凉的斜她一眼,眼眸里没有半分对她的怜惜与同情,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门口处走去。在经过程一诺身边时,甚至还略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程一诺没敢转身,就只是背对着他们,双手还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胸前。
他的那一抹带着鄙视与嫌弃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刀一样,狠狠的扎进她的胸口。
她的身后似来男人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冰冷阴森,而是带着一丝关心,“你怎么来了?”
苏影朝着程一诺的背影看去,不过却是被殷聿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她根本看不到一点程一诺的影背。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朝着他扬起一抹温柔中略带着歉意的浅笑,“我听说你找到了与小璃配型成功的骨髓,很激动……”
说到这里,她微微的顿了一下, 眼眸里浮起一抹意味深长,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抱歉。”
听她说这话,程一诺的身子微微的打了个颤栗,一股冷意从头袭向脚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殷聿没有正面回复苏影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推你去看看小璃。”
苏影笑的很优雅又大方,点了点头,“小璃刚还说想……爸爸了。”
殷聿没有说话,推着她的轮椅离开,将门关上。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程一诺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身子不断的瑟抖着,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小璃刚还说想爸爸了”。
所以,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就不惜拿她的点点来以命换命吗?
眼泪再也止不住,就像是决了堤的一般,“哗啦”的往下流淌。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程一诺的心就像是被刀割着一般,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他的孩子生病,为什么就非得要她的女儿来陪命?
程一诺抹去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以也不能让点点有事!
找到洗浴室,站于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擦伤,还有泥渍,还有左脚脚踝处也传来隐隐的痛意,手肘上也有擦伤。
但这些,此刻都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我对一个脏的跟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女人不感兴趣。”
他那冷冽而又凌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程一诺不禁的又打了个寒颤。
站于花洒下,由着那冰冷的水冲洗着自己,她却浑然没有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没有生命也没有目的,脑子里只想着,该如何取悦于他,才能换回点点的自由与生命。
程一诺不知道自己到底冲了多久的冷水,直至她觉得那个冷冽如狮子般的男人应该能接受了,这才从淋浴房里走出来。
及肩的头发全湿,头发附贴在脸上,发梢处还在往下滴水,白皙的肌肤上沾着一颗一颗如玉珠般的水珠,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有一股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
脸上的泥渍已经全部洗去,不过却还有几条擦伤,但却也让她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程一诺长的很漂亮,小小的鹅蛋脸,如巴掌般大小,杏眸朱唇,挺俏的鼻子。她所有的五官加之在一起,那就是一副如天师所画的佳作一般。
如果不是脸上的擦伤,她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天仙一般。
高挑的身材,曲线玲珑,身姿曼妙,修长而又纤细的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就是一个上天的宠儿,又如一个玉瓷娃娃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
她的衣服已然是不能再穿了,不止有泥渍,还有血渍。
而他也说了,对一个脏的跟堆垃圾没什么区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既然一会要献身给他,要成为他的猎物,那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穿衣。
但是让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于他的面前,程一诺自觉自己实在做不出来。
最终,她在柜子里拿了一件男式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至于里面,则是什么也没穿。
衬衫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条短装裙子一般,遮到了她的大腿处。
她如一只待宰的小绵羊一般,战战兢兢又惴惴不安的站于一旁的角落,等着他的来到。
那一双漂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惶恐与紧张,她的双手紧紧的拧着衣摆,衬衫的衣摆已经被她拧的很皱很皱,而她的指尖也深深的掐进了掌肉里,可她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看着正前方的那张大床,程一诺迈步朝着大床走去,然后是浅坐于床沿上,只是那紧紧拧着衣摆的手却是改成紧拽着被单了。
时间之于她来说,很漫长。就像是等了足足一个世纪那般的长久,终于外面传来“咔嚓”的开门声。
听着这开门声,程一诺猛的从床沿上跳站起来,双腿并拢站于床前,整个人看上去紧张的都开始微颤了。
双手再一次紧拽着衣摆,握成了一个拳头,眼眸更是如不安的兔子一般,惶恐而又无措的望着房门。
房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开着的,只要他一进来,程一诺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猛的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迫着自己冷静平静,她现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有这样才能救得点点。
她就像一个木头桩子一般,杵立于床边,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殷聿进屋时,在屋子里没看到程一诺的身影,他的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然后视线朝着里面的房间望去。
房门开着。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迈步朝着房间走去。
当他看到站于床边,穿着男式衬衫的程一诺时,眼眸里闪过一抹冷冽与凌厉,如鹰一般的厉眸剐视着她,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呵道,“脱了!”
正文 第6章 再敢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程一诺惶恐又不安还带着紧张的看着他,他的眼眸里迸射着一抹骇人的杀气,就像是她触及到了他的某个逆鳞一般,那一身的寒气直朝着她射过来。
程一诺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里惹到他了,明明应该生气的是她。
现在是他在用点点的生命威胁她,是她的人生自由与生命安全都受到了胁迫,是他在逼迫着她,明明生气的应该是她,可是他却反过来一副想要杀了她的样子。
然而,程一诺却不敢不顺从他,不敢有违于他的命令,因为女儿还在他的手里。
尽管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多少也猜得出几分。这个男人,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如果她敢有违于他的话,只怕她和点点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摆,脸上的表情是僵硬又木讷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将男式衬衫上的纽扣一粒一粒的解开,直至完全坦露于他面前。
她本能的用手臂上遮拦着,但是当她看到他那狠戾的眼神时,程一诺放弃了。
她的双手无力的垂放于两侧,两腿并得紧紧的,战战兢兢又惴惴不安如一只无措的小兔,又如一株找不着方向的浮萍一般,略有些摇晃的站于原地。
她的眼眸里含着一抹隐约可见的泪光,但是她却倔强的不让它们滑落,牙齿紧咬着下唇,如雾氤氲的眼眸直直的望进他的那一双鹰眸里。
他并没有立马朝着她走去,而是站于门框处,左手垂于身侧,右手斜插于裤袋里,颀长的身子微微的往一侧倾斜着,那一双如刀芒般锋锐的眼眸,剐视着程一诺。
程一诺觉得,此刻的她就如同一个玩物一般,在他的面前站立着,没有尊严,没有自我。
足足打量了程一诺有五分钟的时间,这五分钟对于程一诺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般那样的漫长,她甚至觉得头皮都是发麻的,全身更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爬行着,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最终,还是程一诺先动,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朝着他走去,在他面前站立,如小兔子般惊慌无措的眼眸闪烁不定的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该将自己的视线落于他的何处。
抬手,微颤的摸向他的白色衬衫,完全不知所措的去解衬衫上纽扣。
她的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胸膛,尽管是隔着衬衫,也是让他隐隐的蹙了下眉头。
他眼眸里的那一抹乖戾更加的深沉。
一粒纽扣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那抬起的手却是被人给扣住,手腕被扣的很疼。
之前本就因为挣扎而磨皮了手腕上的皮,此刻被他的大掌钳固着,更加的刺痛。
他一手钳固着程一诺的手腕,另一手重重的捏住她的嘴颚,凌厉而又阴鸷的眼眸直视着她,那一张如刀刻般俊逸的脸,在程一诺的眼里看来,却是如同地狱里的阎王没什么两样。
“你哪来的自信?谁给你的?”他阴森森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程一诺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给捏碎了,他的手劲大的吓人,眼眶里的泪珠在转动着,但她却是硬撑着不让它们滚落。
“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女儿?”她很是吃力的问道。
因为嘴颚被捏的紧,说出来的话都是有些浑糊不清的。
殷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着阴鸷而又充满戾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程一诺深吸一口气,一脸坚定的看着他,沉声说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她还小,身体也不好。她经不起抽取骨髓这么大的手术。要骨髓是吗?抽我的,只要你肯放过我女儿,你想抽多少都没问题。”
“呵!”殷聿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带着冷漠与嘲讽,那捏着程一诺嘴颚的手劲又微微的加重了两分,“抽你的?”
程一诺有些坚难的点头,“是,我的!你想抽多少抽多少,我没有任何怨言。现在不是在医院吗?这医院不是你的地盘吗?你可以马上让人给我做配型,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如果不可以呢?”殷聿冷冷的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反问。
程一诺被他问到了,一脸怔讷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如果不可以呢?如果她的骨髓与他的孩子不匹配呢?那是不是还得抽取点点的?
这一刻,程一诺不所知措了,双眸无助而又无望的看着他。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我是点点的亲妈,点点的能匹配上,我的一定也可以的。”程一诺一脸肯定又自信的看着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但,其实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概率到底有多少,她心里也没个底。
别说她和他的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亲生的父母与子女之间,也不一定能成功的。
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她唯一可以救点点的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也要试一下。
殷聿那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往后退两步,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
已经这样了,程一诺觉得,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遮遮掩掩了。就算再遮掩,又能遮掩多少呢?在他在前,她完全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那件男式衬衫上,凉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弧,再一次用着桀骜而又命令般的语气说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别的男人的衣服?
程一诺本能的转身朝着那件丢在地上的男式衬衫,一脸的惊愕与茫然。
再次剐视她一眼,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了一整套女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