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卖相一般,难度系数略低,不过楚恒吃得倒是舒心,险些没有热泪盈眶。他实在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自己老婆给自己做的炒饭,这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吃完饭,洗漱完,陶旻已经睡下了。
楚恒在她身边躺下,借着灯光瞧着她的安睡模样,忍不住探头过去吻了吻她。
陶旻被他弄醒,迎着灯光眯着眼嗔道:“别闹,我困死了。”
楚恒笑笑,在她对面躺下,伸手拨弄着她越长越长的刘海,柔声道:“旻旻,我们要个孩子吧。”
陶旻睡意正浓,听他的这话,心里嘀咕了一遍,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一样,睁大了眼睛看他。
楚恒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又揉了揉她的头发,释然般地笑了笑:“没关系,你没想好,我们再缓缓。两个人也挺好,不急。”他说着,反手关掉了台灯,拥着她入睡。
陶旻被他搂着睡觉,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
他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确实,她乍听到他的提议,第一反应的确是排斥。自己还在校不说,明年就要出站了,到现在一篇文章还没有发出来,来年的任务肯定会加剧的,要是现在要孩子,怎么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她有些搞不清楚,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可就在楚恒宽慰了她之后,她转念又是一想,要是生孩子,最好能生个男孩儿,一来男孩儿好养,不用烦心,二来生个男孩儿,说不准还能缓解缓解楚恒和楚广源的父子关系。
陶旻头脑一热,脸颊也跟着发烫。她什么时候竟有了给男人生孩子的想法?孩子、男人和科学研究根本是相互矛盾的事物,怎么就轻易着了他的道?
楚恒熟睡时发出的鼻息声不失时机地在她耳边响起,这声音又让她胡思乱想起来。或许找个学校的教职,多花些时间陪陪家里人,回归家庭生活,也不失为一种人生追求……
…
隔天早上,照例是楚恒先醒了。他早起做了两人份的早饭,独自吃完,又去屋里看了眼那女人。
陶旻这些日子心事重重,半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到了早上却怎么也睡不醒。
楚恒这会儿坐在床边看她,她隐约感受到了,微微睁开眼,说了句,“小心开车。”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楚恒倒是不在意,嘴上说着“好”,笑着吻了她便出门上班去了。
开车到了驰众,楚恒停好车,坐上电梯,刚从地库上到一层,便遇到了楚诚。
正是上班的钟点,楚诚身后围了不少员工,电梯打开后,兄弟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均是微微一愣。
见楚诚不上电梯,那些员工自然按兵不动。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了,也不知是谁按住了电梯钮,门半拢不拢的时候,又再度打开。
楚恒这时侧身让了让,眼睛仍盯着楚诚看。楚诚扬了扬脑袋,手揣在裤兜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背对着楚恒,一夫当关的模样把着门口。
公司里早有传言,楚总的两个公子之间气场不合。早些年楚恒曾在驰众干过一阵子,那时候楚诚还在国外读研究生。可二公子学成一回国,进了驰众没多久,大公子便在公司销声匿迹了,传闻被逐出门,自立门户去了,颇有流落江湖的感觉。而时隔多年,楚恒重回驰众,便很容易被联想成,是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不是为此,楚恒刚到驰众怎么就从二公子那边抢来了新工厂的肥差?如果不是对楚诚构成了威胁,手握财务大权的二公子怎么会处处刁难他,什么部门的经费都不卡,偏偏对最需要经费的大客户部严防死守?
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自从楚恒回到了驰众,便已经被员工嚼得稀烂,这会儿看见了兄弟两人共坐一辆电梯,虽是好奇,但也没人愿意趟这浑水,眼巴巴看着电梯门合上,也没有人再上电梯了。
电梯合拢后,两人间陷入沉默。
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极其微妙,在家里,楚恒是哥哥,但在公司里,楚诚又是上级,谁先开口,变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坎。
楚恒心里对他这个弟弟不怎么待见,原本也不想理他,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又不得不张口。他喊了声:“楚诚。”
楚诚头也没回,背对着他,及其不屑地问了句:“有事?”
楚恒懒得计较他的态度,直接说道:“新工厂的计划之前是你在盯,我没多过问。你和刘东海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事情起了,你处理好。”
楚诚听了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抬头盯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数字,笑了一声, “大哥,你的意思是,但凡新工厂的项目出了问题,就一定是前期的问题,有了功劳,就是你后期管理有方?”他活动了一下脖子,顿了顿又说,“别忘了,你现在是负责人,出了问题你得站出来抗,不是躲在幕后指望别人帮你解决。”
这话不中听,楚恒听在耳朵里自然不高兴。“楚诚,你别逼我。你没把我当过哥,我也不是老头子,我不会像他那样包庇你,你也不用指望我会像上次那样随你们摆布。”
楚诚听了这话,饶有兴趣地回过头,目光掠过肩膀,扫在他的身上。“哦,是吗?”他勾了勾嘴角,正回身子时,电梯在餐厅那层停稳打开。楚诚走出去,又挑衅般地回头看了楚恒一眼,“那我们就试试?楚经理。”
楚恒被他最后那句话气得不轻,到了办公室,越想越来气,按了内线,叫来了小许。
“你昨天怎么跟楚诚说的?”
小许纳闷,昨天不是问过了这样的问题,怎么今天又问一遍?他看楚恒神色不善,也不敢造次,便老实回答:“我跟楚总说,有两个警官来找您,询问刘东海的事。”
“他怎么回答的?”楚恒问。
“楚总问我,干嘛要跟他说这件事,他说他现在只管财务那边的事情,这事儿不归他管。”
不归他管?楚恒忍不住骂出了声音:“操!项目前期就丫跟刘东海接触最多,不找他找谁!”
小许见楚恒动怒,急忙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楚总,项目前期主要是您在牵头负责,现在刘处长的事情牵扯到项目进度,需要您帮个忙,把这事儿说清楚,这样项目才能继续。’”
“结果楚总把我臭骂了一顿。”小许摆出了委屈脸,“他说我没见过世面,这都是竞争对手的栽赃嫁祸,要是什么事儿都得项目负责人去解释,那这项目就没法进行了……”
“扯淡!”楚恒骂了一句,但碍于小许在场,他又不好牵扯到这事背后的隐情。他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小许点头往屋外走,走了一半,又被楚恒叫住:“这事儿别出去瞎说。”
小许频频点头答应,这才退了出去。
这件事儿至此为止简直是再明白不过了,要是真有贿赂一事,楚诚绝对逃不了干系。这小子从来不走正道,尽想些歪门邪道的主意,这次多半是为了让刘东海批地,塞了不少好处给他。这会儿出了事,又想把烂摊子推给他。
可这件事,楚恒就算心里明白也说不出口,尤其是不能跟警方说。一方面是顾及项目的进展和驰众的面子,另一方面,他要是真把这事儿告诉给了警方,老头子估计第一个不答应。
楚恒心里正烦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接了起来,便听见小许慌张的声音:“哥,哥,昨天那两人又来了……”小许话音还没落,楚恒便从电话听筒里听见了昨天审问他的那个小伙子的嚷嚷声:“你们这是阻碍警方办事!”
楚恒撂下电话出到外边,便看见小许和大客户部的几个男同事围着那两个警官不让他们往里走,而那两人也与昨日不同,脱下了便服,换上的警服。
年轻的警察透过玻璃门瞧见了楚恒,推开小许,直接窜到楚恒面前亮出一张纸:“楚先生,你涉嫌一起行贿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楚恒把目光从小伙子得意洋洋的嘴脸上移开,看到了他手里的那张白纸,纸上赫然写了三个黑黑的字“逮捕证”。
☆、第49章 情非得已(四)
楚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来的镇定;他冲着小伙子点点头,说:“我先打个电话。”说罢回到屋里给陶旻拨了个电话。
早上;楚恒刚走没多久;陶旻便被邵远光的一通电话吵醒,被召唤到了学校商讨他连夜改好的论文。两人憋在办公室里说了好长时间;最后因为意见不合吵得面红耳赤。
陶旻觉得烦躁,干脆跑到楼下抽烟透气;还没走到楼门口;便接到了楚恒的电话。
陶旻接起电话时;楚恒听到了背景里鞋子发出的踢踢踏踏声音,便问了句:“到学校了?”
陶旻握着手机,两三步跑到了心理系的楼外,以便更好地接收信号。“早就到了。”她笑笑,问楚恒,“打电话找我吃饭吗?”
楚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忙,没时间过去了。”
陶旻听罢,有些扫兴地“哦”了一声,手从裤兜里摸出枚打火机,“咔哒咔哒”地玩着。不过是顿午饭,和谁吃不是一样?
“我这几天要出差,”楚恒接着说,“你一个人在家,要是闷了,就回你爸妈家住几天。”
“急事吗?”陶旻停下手里的动作,昨晚怎么没听他说要出差?“要不要准备行李?”
“不用了,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陶旻想了想,嘱咐道:“那你也小心。”
楚恒笑笑,应了下来,刚要挂电话时,却又开口道:“旻旻,你好好照顾自己,过两天就要立秋了,晚上天凉,就别开空调了。”
“我知道。”陶旻笑着回道,“又不是孩子。”
那男人犹豫着,心里憋着三个字,想说又没说,却又不愿挂电话。
陶旻像是感觉到了电话那边他的踟蹰,明明那边早就没了声音,可依旧举着手机,竖着耳朵听着。
良久之后,楚恒那边轻叹了一口气,“好了,我要去忙了。”
陶旻这会儿嗅出了些不一样的气息,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他这通电话有些蹊跷,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这男人何时这样说过话?
陶旻想要再追问一句,可还没开口,电话那边已经转成了忙音,“嘟嘟”响了几声,便挂断了。
盛夏中午的太阳光异常强烈,丝毫没有楚恒所说的“早晚凉”迹象。陶旻站在心理系门口,抬头看着刺眼的日光,暗自算了算时间。这才七月中,离八月立秋还有好几周呢,他是记错日子了,还是要出差很久?
陶旻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刚刚抽出一支衔在嘴边,打火机还没点燃,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慌忙把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
她忽地想起昨晚那男人跟她说的话,问她愿不愿意要个孩子。
这事儿终归要提上议程的,自己也一把年纪了,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是不是也该戒烟戒酒,给后代营造个好点的环境?
陶旻对怀孕这档事所知甚少,便决心恶补一下相关知识。
她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跑到图书馆泡了一下午,又是查资料,又是查文献,临走时还借了不少相关的专业书籍。
一两天下来,凭借着这些资料,她以学术的严谨心态,早已从心理和生理角度把怀孕这事儿弄得一清二楚了。
凭着一股冲动劲,把这些资料啃完,陶旻晚上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发愣,总觉得这两天来自己的举动简直可以用“单蠢”来形容,既简单又愚蠢。
那男人不是都说这事儿要从长计议吗?怎么自己还这样着急忙慌的?幸亏他不在,要是看见了她废寝忘食地干这种白痴事,指不定还怎么笑话她呢。
陶旻闷闷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
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张床,总感觉有些不习惯,前后左右,总觉得少点什么,闹得她心晃睡不着觉,可偏偏明天和冯启明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她又换了个姿势,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无奈之下抱过楚恒的枕头,闻着枕头上熟悉的味道,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陶旻早起去了冯启明的公司。
她和邵远光的那篇论文已经完稿,和冯启明一起过一遍审,没什么大问题,稍作修改就可以投稿了。
三个人在会议室讨论了半个上午,纵使有冯启明从中做调解,她和邵远光说起话来依然是针锋相对,两人谁也都不愿妥协让步。
中间休息时,冯启明给两人煮了咖啡。把咖啡杯递到陶旻面前时,陶旻想了想昨天看到的书上的言论,咖啡对准备受孕的女人来说有害无利,于是便摆了摆手推脱了,跑去茶水间冲了杯热茶。
陶旻站在饮水机前面等着水开的时候,有人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陶博士。”
陶旻回过头便瞧见了莫飞。
她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