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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旻回想一年以来的事情,这些事情实在算不得往事,一件件好像还历历在目。她睁着眼在脑子里顺了一遍,理顺之后,又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探过脖子,微闭着眼,在他唇边轻啄了几口。
…
难得头天晚上没有加班,隔天,楚恒醒得很早,对着镜子穿好衣服,便俯身去吻陶旻,道:“老婆,晚上等我回来。”
陶旻悠悠转醒,笑着回了一句:“好。”
虽是寻常对话,楚恒听了却是心满意足,等下来到楼下,来接他的车也正好停稳。
楚恒钻了进去,发现开车的人是小许。
小许主动问好:“哥,今天是大日子,我来接你。”
楚恒自然明白小许所谓的大日子指的是什么,筹备了一周多的临时股东大会今天召开,今天一过,驰众的未来即成定局。
小许开着车想起一件事,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个文件袋反手递给楚恒,“哥,Kevin昨晚让我带给你的,说让你务必在会前看一看。”
楚恒接过文件袋拆开瞧了一眼,里边装了两份报表,一份是驰众自己做的报表,另一份是外审提供的报表,两份一对比,楚恒便看出了端倪。
小许又替Kevin传话:“Kevin说,这文件股东大会上能用得上。”小许顿了顿,好奇问了句,“这是什么文件?这么管用。”
楚恒没搭理他,收好文件,又封好袋口,淡淡地说了句:“也没什么。”
车开到办会的宾馆外边,正好遭遇了楚广源的车。
老张开车霸道,别住小许的路,挡在了前边。小许冷不丁被他一别,差点方向盘打飞撞到马路牙子上。小许早就看不惯老张狐假虎威,再加上年轻气盛,骂了一句就要超车,却被楚恒喝止了:“老头坐在里边呢,让着点也是应该的。”
小许从车前的镜子里瞧了一眼楚恒,心道老板前一阵子听了老楚的名号要么是气得直瞪眼,要么是不屑地翻白眼,怎么这会儿讲起谦让来了?这大敌当头的,可别再起了妇人之心。
小许又偷瞄了一眼楚恒,楚恒一脸沉静地看着窗外,眼看快到了驰众的楼下,他伸手整了整衣袖,推门下车。
车外已经有记者在候着了,见楚广源携着楚诚下车,纷纷围拢上来。
旁边等候着的工作人员上前挡开记者,楚恒这才看清楚两个人的身影。正巧这时候楚广源也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两人一对视,楚恒隐约觉得老头这两天像是老了不不少,估计是被这事儿闹的。他对这事儿谈不上内疚,只觉得无奈,但碍于陶旻对他的请求,还是开口叫了声:“爸。”
楚广源看了他一眼,没言语,漠然转过头,在众人簇拥下直接进了宾馆大厅。
楚诚跟在楚广源后边,狠狠剜了眼楚恒,以示不屑。
一干人拥着楚广源和楚诚进去后,Kevin留到最后,等着楚恒。等楚恒走过来,他小声问道:“文件看了吗?”
楚恒应了一声,Kevin瞅了瞅前边被人群簇拥着的楚诚,努了努嘴说:“二公子手笔不小,你当这些公款都挪去干什么了?春节去了趟澳门,输了这个数字。”Kevin伸出五个手指前后翻了两次,又说,“五月又去了趟Las Vegas,又输了两个这个数……”
楚恒看了他一眼,按住他翻来翻去的手,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消息?”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Kevin笑笑,又问,“怎么样?这文件里的信息,一会儿股东大会上准用得到吧?”
见楚恒不语,Kevin又加了一句:“我之前听赵曦说过前些年的事,你正好可以报一箭之仇。”说完,Kevin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蹩脚的京腔,“兄弟帮你帮到这儿了,你这回可别再犯二了。”
楚恒听了也笑,拍了拍Kevin肩膀道:“这事儿我有分寸,兄弟你就请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到家,晚一些估计还能有一更~~
☆、第75章 结局
虽是临时召开的股东大会;介于驰众近日来风闻不断,又加上确实是命运攸关的一次转折,因此大会已超越了临时会议的规模,不仅小股东代表列席会议;连记者媒体都邀请了近百人。
要在会上汇报工作的高管席位被安排在了主席台上;Kevin陪着楚恒从连接休息室的通道走过去,正好遭遇了偷偷混进后台的记者。
记者不知道是那个媒体的,看见楚恒亢奋地凑了上去;开口就问:“楚总,外界有传言您与家里不和,是不是真的?如果您执掌驰众是否会推翻您父亲现在推行的战略?”
楚恒被他开门见山的问题问得直皱眉头,Kevin不知遭遇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护着楚恒离开,嘴上还说着:“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后台的通道直接连着主席台;楚恒从通道出来;只觉得外边灯光晃眼,台下几百个小股东再加上近百号记者都已到齐,整个大厅座无虚席。
而楚广源和楚诚早已端坐在主席台中央,神情肃穆地看着台下。楚恒和台上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又和台下前排的赵曦点了个头,拉开最边上的椅子,从容入座。
楚恒落座后没过几分钟,大会便正式开始了。楚广源首先作了发言,发言的内容无外乎对驰众这一年的绩效做出总结,在对来年做出展望。楚广源发言结束后,便是和记者,以及小股东的沟通环节。
到了这一环节,记者们都蓄势待发,心里揣着的对驰众的疑问直接狂轰滥炸般丢到台上。“今年驰众的财务状况不理想,请问公司高层对此有何解释?”
楚广源一手扶着桌上的茶杯,一手支在桌上抵住下巴没有说话,只是轻咳了一声,看了看楚诚。
楚诚抽了抽嘴角,调了半天话筒,调好之后才开口道:“财务费用我们已经在努力控制了,但今年有新工厂的项目启动,耗费了一部分资金,所以年末的利润不够理想……”楚诚看了眼身边的楚广源,又说,“我想……这是可以谅解的。明年我们会从稳健角度入手,对财务费用再进行严密的控制,请各位股东放心。”
楚诚那边话音一落,便听楚广源又清了清嗓子,背靠到椅子里,从神情判断,对小儿子那一番中规中矩的回应还算勉强满意。
台下又有记者抛出了一个更加大胆、刁钻的问题:“年初的产品质量事件使驰众声誉受损,年中新工厂项目又出现问题。就这两个失误,管理层有什么需要向股东交代的吗?”
楚诚面色僵了僵,又瞧了眼身边的老头。楚广源依旧是一副淡定模样,准备任由他自生自灭。楚诚无奈,徜徉咳嗽了两声,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产品质量问题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发现后也做了补救措施,消费者那边也获得了谅解。至于新工厂的问题……”他磕巴了一下,心里没有底,便无意识地放大了声音,“我相信是竞争对手栽赃,这些事情报纸和网络上已经作了报道……”
在股东大会上,发言人毫无凭据猜测被对手栽赃显然不是明智举措,下边的记者和股东听了窸窸窣窣起来,楚广源在一边也沉声叹了口气。
耳边的这些声音让楚诚越发没有底气了,后边想好的词这会儿也忘得差不多了。他正磕磕巴巴地想要往下说的时候,主席台最边上的话筒被人打开了,发出了有些异样的电流声。
楚恒打开面前的话筒,凑过去吹了口气,说道:“我也说两句。”
记者听闻,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炮”挪了方向,对着楚恒“咔嚓咔嚓”按了几下。
楚恒略作停顿,再度开口:“如果说产品质量问题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我想也不尽然。虽然驰众的产品早先都是交由代工厂出货,但是出现质量问题也不能完全推到代工厂身上,驰众方面也是有责任的。一来,质量不过关属于我们沟通不到位,二来,让这些问题产品流入市场是我们把关不严。由此对消费者造成损失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他说话语气诚恳,毫无推诿的态度,恰到好处的停顿更让人觉得他从容镇定,不失风度。
“所以我们也做了反思,决定自建工厂,重组流水线。新工厂项目虽然在短时间内会耗费一定资金,但从战略角度考虑,一来,能够对质量进行严密把控,二来,也是为全球化产品推广做铺垫。对驰众未来的发展不无裨益。”
“当然,”楚恒点了一下头,继续道,“你们提到了新工厂项目中出现的问题,我作为项目后期的负责人难辞其咎。这些问题的原因我们现在已经无从追究,但所幸最终都合理解决了,也没有对股东造成损失。今后此类事情我们会严格把关,我希望能够得到各位股东理解和一如既往的支持。”
他这一番话,说是在回答先前的记者提问,实则却披露了驰众未来几年的战略方向,恰到好处地转移了记者和股东的注意力,免得他们继续在驰众今年出现失误的几件事情上纠缠不休。
楚恒说完话,留心了台下记者的反映,一个个不是都低头拿着纸笔记录,便是狂敲着电脑,一时间也没人再举手提问。
再扫过去,看到赵曦时,便瞧见她抱着怀看着他,左手拇指偷偷从手臂缝隙中翘了起来,显然是在夸奖他的刚刚那番回答。
楚恒不可察觉地翘了翘嘴角,便听有小股东提问道:“您刚提到了全球化策略,可否再透露一些?”
这样的问题正好是顺着他的思路在推进,楚恒不假思索,开口便说:“全球化战略还只是销售和营销部门的初步规划,我们现阶段已在欧洲一些国家做了调研。调研结果还是相对理想的,驰众的产品在性价比上相比当地产品具有一定优势。渠道环节我们已经在洽谈了,当然,也不排除通过收购当地品牌来打通渠道。”
他的话里又爆出了几个爆点,如同抓住了记者和小股东的兴奋点,引着他们一环接一环地往里边钻。果然后边便不再有人继续纠结过去一年的驰众出现的各种问题,而是围绕着驰众的未来发问。
记者和小股东的提问环节过后便是对来年驰众人事更替的投票环节。股东们填写完投票意见便把卡片扔到会议室门口的投票箱里,监事会利用大会中间休息的三十分钟统计票数。
休息的时候,楚恒出门拿了些冷餐填饱肚子,正和几位董事寒暄的时候,又被几个股东和记者缠着询问全球化战略的问题。等他回到座位上时,会议正好重新开始。
楚恒瞥了一眼台下,看见Kevin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正在冲着他打手势比嘴型。从他的动作上来分辨,Kevin是在对他说:“文件,文件!”
楚恒紧了紧领带,伸手按住桌面上放着的牛皮纸袋,不动声色地避开Kevin急切的目光,转头去听主持人讲话。
主持人此时正扯着一些不相关的话题,仿佛是要在宣布重大结果之前营造一个幽默、轻松的氛围。主持人的前|戏做得十足,Kevin那边却已经是按耐不住,急得捶胸顿足,楚诚也是紧张得面色僵硬,而楚恒却悠然自得地听着主持人说话,时不时还应和着发出笑声。
最后,监事会公布了投票结果,楚恒以54%比35%大比重压过楚诚,出任驰众总裁。由此,驰众未来若干年的命运已被楚恒牢牢握在手中。
会后,楚恒照例请楚广源和楚诚先离席,等其他高管散了后,自己走在最后。Kevin早在通道外等着他,看见楚恒出来,迎上去好一番恭喜,恭喜过后又说:“刚才真是急死我了,手握着这么好的证据,怎么就不善用呢?好在票数是过半了。”
楚恒和他并排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事儿说出来对驰众声誉不好。当时的局势,我们已经占了上风,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是我亲弟弟。”
“赵曦说得没错,”Kevin看着楚恒,叹口气总结道,“你这是妇人之仁。”
楚恒笑笑,不做争辩。
他原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喜欢和别人争抢。早些年起了一些拼搏的念想,也只是为了在楚广源面前证明自己,而现在自己的这番举动无非就是对自己的女人负责,为自己的家庭谋个好的前途,再简单不过。他没有赵曦和Kevin那样的野心,又何必处处将人赶尽杀绝呢?
股东大会后的午餐,楚广源明显也不在状态,只在开场简单说了两句便借口身体不适匆匆离席了,楚诚自然也跟着老头消失了,唯独留下楚恒招呼与会的股东代表和记者。
楚恒端着酒杯敬了一圈酒,刚准备吃两口菜的时候,小许匆匆忙忙从外边进来,伏在他耳边低语:“哥,唐恬恬那丫头承认了,嫂子的消息是楚诚管她要的。她不知道楚诚会找人这么编排,心虚得很,经理没问两句她就都说了,那天你的手机也是她动的。”
楚恒听了不做声,低头又扒拉了几口菜,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