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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留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
她统共也就在他面前唱过那么一两次吧,但,那些都是应景之作,并不如在这个舞台之上所发挥的这般淋漓尽致,毫无保留。他突然嫉妒起艳无双来……就为了帮这个女人,她可以如此不计代价地付出,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还及不上一个普通朋友吗?
她的歌声,仍在继续着,让他听着,想着……
南宫逸蓦然间想,她在唱着这些深情的歌词的时候,除了倾入自己的感情之外,究竟有没有用心将歌词揣摩?她那么善于唱歌,声线时而清丽时而浑厚,各种风格类型的歌在她的演绎下都不可思议地动人,可是她,何尝用心地揣摩过一句歌词呢?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他懂得的,而她呢,如歌词所讲的那般,不懂么?
与前一天一样,慕容雪颜唱完了两首,便盈盈退下,打算就此回王府。不料,今日竟出现了麻烦。
074 临登场
慕容雪颜携了秀容的手由舞台的后台转到二楼回廊处,打算顺着回廊往后院的通道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院走出,回王府去。
结果,她刚走到了回廊上,就被一个手中捧着一杯酒的青年公子拦住了去路。
“姑娘,你的歌声实在太动人了,在下十分欣赏,不知道姑娘肯不肯赏脸,陪在下喝一杯。”这个身穿大红锦袍的青年公子年约二十,方头大耳,相貌粗壮,颈中所戴的金项圈堪比衙门中的枷锁大小,一看就是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家姑娘今日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喝酒的事情,改日再说,可好?”秀容挡在面前,以最委婉的态度拒绝眼前的男人。
这是慕容雪颜教她的——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三种:小人、有钱人、当官的。若得罪了某个有钱的小人,那会死得相当难看。因而,即便是为自家王妃挡架,她也保持着谦和的态度。
“你一个当丫环的,凭什么出来说话?”青年公子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傲慢道,“我家公子是在与你家姑娘说话,岂容你一个下人插嘴?”
“既然不容下人插嘴,你又出来说这话做什么?”慕容雪颜出言反驳。
那青年公子脸上流露出色欲:“姑娘不但歌声动人,说话的声音也是如此动人,我司马牛迫不及待要一睹姑娘的芳容了。”
说毕,竟一手掳了过去,欲掀开慕容雪颜面前所蒙面纱,慕容雪颜闪身避过,却撞到了他的酒杯,衣服前襟淋湿了一大片。
“放肆!”秀容怒气冲冲地挡在面前,“你可知道我家姑娘是何等身份,岂容你这种市井小民不敬不尊?”
“何等身份?”司马牛不屑地一笑,“不过一介青楼女子而已,众人兴致来了捧捧你的场,就当真把你的捧到天上去了,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王妃?”
“秀容,我们走,别理这无礼之人。”慕容雪颜不愿再搭理此人,直接与秀容转了个方向欲离去。
没曾想,那司马牛早有防备,眼色一使,跟随而来的小厮们就又集体围睹住了慕容雪颜主仆二人的去路。
“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偏要看看你的模样,看究竟是貌若天仙还是个丑八怪!”那司马牛说着,蛮横地伸过手,破生生将慕容雪颜的面纱扯下!
她的精致如白瓷的肌肤与眉目如画的美貌霎时呈现在司马牛等一行人面前,众人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们夜夜出入青楼歌坊,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像这样美得浑然天成一尘不染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论容色,直若霞映澄塘;看风姿,恰似荷出清波。
可是……
司马牛那大力的一下,不仅扯下了她的面纱,也弄乱了她额前一向精心修饰的刘海。她的刘海被一阵风拂起,刘海掩藏下那条明显的疤痕亦尽收众人眼底。
“原来是个破了相了。本公子还当是绝代佳人呢!哈哈哈……”司马牛带头哄笑起来,跟随的小厮们也个个出言不逊。
一人说:“公子真是看走眼了,把粪土当成了珍珠。”
又一人说:“难怪要戴上面纱,原来根本就见不得人。”
“可不是,如果真的是十全十美的美女,犯得着遮遮掩掩吗?”
……
“说够了没有?”慕容雪颜捋了一下刘海,反唇相讥道,“脸上有疤怎么了,碍着你们谁了?有些人自己也长得奇形怪状,倒好意思出来笑别人。嘴大露齿招风耳,尖嘴猴腮猪鼻子!前胸陷,后背驼,鼓着个肚子像衣柜!一看就是个没时没运的!”
“臭娘们,你敢骂本少爷?找死是不是?”司马牛恶狠狠地挥起拳头。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你想对本姑娘动手?”慕容雪颜指指四周。因为此处争执渐起,刚才已不多不少地围了几层人。
“住手!”一个男子疾步赶来,他的身形极快,司马牛等人皆未察觉他是如何出现的。围观者皆把目光倾注在他身上,对他寄托以希望,希望他能平息此次事端。
慕容雪颜见来人是北堂律,亦放心了许多。就算他不亮出身份,以他的气度,亦能令人折服了。
“臭小子,你想管闲事?”司马牛咬牙道。
“爷就是来管事的!”北堂律沉声道,“怎么,你认为爷管不得你的事?”
“当然管不得。”一个声音凉凉地响起,慕容雪颜觉得背脊寒意徒生……
他?!他怎么可能来这里,他怎么可以来这里……
仿佛冰雪乍至,慕容雪颜整个人乍然僵住,一时一刻迈不开脚步,连身边的秀容也征了半晌方道:“王……爷……”
“南宫兄,怎么,你也有雅兴来这里欣赏歌舞?”北堂律反应倒还快,及时作了个揖,作出熟络的样子来。
“本……在下是来寻妻的。”南宫逸一张脸绷得冰冷。
四周一片不解的目光,连先前拦着慕容雪颜且欲对她动手的司马牛一行人也呆呆地看热闹。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呃,现在的这个情况可以称为“凌迟”。慕容雪颜讪讪地笑了笑:“是来寻我的,是来寻我的。”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谁的妻子。”南宫逸瞪她一眼,伸出手来,“走。”
“……”慕容雪颜撇了撇嘴作为回答。
一直在一旁的司马牛突然不满起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吃了亏:“不行不行,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这小妞是你老婆,这小妞本大爷看上了,今晚她归本大爷!”
“就凭你?”南宫逸头也不回,身形移动,比方才北堂律更快地出手,众人只见一道人影欺向司马牛,随后是清脆的两声“啪啪”,再看司马牛,脸颊两旁各挨了一个耳光,脸上清晰可见鲜红的指印。
“臭小子,你敢打本少爷,你可知本少爷是谁?”司马牛捂着火辣辣地吃痛的脸,愤然起身,早有小厮抢着上前将他扶起,不住地问:“少爷你没事吧?”“痛不痛?”
“废话,你让这家伙打两巴掌试试!”司马牛捂着脸,瓮声瓮气地说道:“一群饭桶,还不快动手!”
“这……”小厮们方才见识到了南宫逸的武功,纷纷有些胆怯,无一人敢出手。
“再不动手本少爷把你们通通赶出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司马牛索性撂下狠话。
众小厮面面相觑,个个摆出了摩拳擦掌的阵势,却仍然畏畏缩缩不敢近前。
眼看着南宫逸牵了慕容雪颜的手起身,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沿着长廊往后院方向走去,司马牛又叫道:“谁把这小子打倒,本少爷赏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的吸引力就是如此之大。此话一出,那些方才还龟缩着不敢妄动的小厮如被人捅翻了马蜂这窝,嗡嗡地直朝着同一个目标飞过去。
南宫逸早有防备,那六个小厮人还未逼近,他闪电般回身,抄起边上一条长凳,以其为武器。长凳在他的手中竟如他时常佩在身边的剑一般灵活,时而左右进攻,时而在空中旋飞,直令慕容雪颜看得眼花缭乱,惊呼:“好帅!”
她的“好帅”刚说完,那一众为了两百两赏银的小厮们全部被“扫荡”完毕,个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捧着手脚哀号不已。
“一群窝囊废!”司马牛恨恨起身,也举起一条长凳飞奔而来,势头却是对向了慕容雪颜……
南宫逸轻轻踮足一跃,在瞬息之间已拦在慕容雪颜面前,再以巧劲借力,轻轻一递推,使司马牛手中的长凳撞向了他自己。
似乎听到什么东西迸裂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司马牛口中喷鲜血,紧跟着吐出三个牙齿,随后便捂着嘴连连呼痛。
“今日打断你几个门牙,算是小惩大戒,他日若再让我碰见你欺负良家妇女,断掉的,可就不止几个牙齿了!”南宫逸厉声断喝。
“是……是……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司马牛不住地磕头,有如小鸡啄米,手犹自捂着嘴巴,疼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围观的人当中有几个是认识司马牛的,知道他素日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今日看见他被人收拾,均觉大快人心。
这边小厮们挣扎着爬起,将司马牛搀扶起来回府,而南宫逸也带了慕容雪颜主仆回王府。
南宫逸刚到了王府,北堂律便追了上来,唤道:“南宫兄留步。”
“怎么,凌河王是想到本王府上做客吗?”南宫逸的脸色很是不善。
“不是,本王是想解释一件事情。”凌河王温言道,“关于本王与靖王妃的事情……”
“本王的王妃有何事情,无须凌河王操心。凌河王不若回家看紧自家王妃。”南宫逸口气冷淡地回应道。
凌河王笑笑,不以为意地转身自行离去;慕容雪颜却心有不平,嘀咕道:“人家又没得罪你,说话这么怪里怪气地干吗?”
“回去再收拾你!”南宫逸瞪她一眼,使她立刻不敢吱声了。
075 收拾你
这个南宫逸还真是早有准备,连王府的马车都带了来,粗暴地将慕容雪颜抱起,往马车一塞,仿佛她是个物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喂,你弄疼我了。”慕容雪颜在车内坐稳,忍不住抱怨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犯得着这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回去再说。”南宫逸沉声道,挥下鞭子,亲自驾车回王府。
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会驾车……慕容雪颜偷偷掀开车帘一角,从里面往外望。漆黑的夜,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风急天高,她不知为什么想起刚才南宫逸在鸣翠坊之中打斗的场景……好像在她看的电视剧里,一个良家妇女或黄花闺女遭到调戏或侮辱,关键时刻必然会有一个白衣飘飘的侠士出来维护,其身份分别是妇女的丈夫或少女的情郎,然而两者定然都是穿白衣的。而这个南宫逸……他穿的是一身黑衣,脸色也堪比黑金刚,完全没有侠士的风范呀……唯一值得表扬的是,他打斗起来的动作还真是够帅的,单是这个,不输与任何英雄侠士。
诶,她唯一一次能看到古代版的白马王子的机会就这么让南宫逸给恶搞了……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南宫逸将慕容雪颜抱下马车。这一次,他的动作算是轻柔了些。秀容自行跳下马车,正欲跟去伺候慕容雪颜,却听南宫逸说道:“你自去歇息,不必跟来。”
慕容雪颜心里“格登”一声,知道自己又招惹了这个喜怒无常的靖王了。
南宫逸一路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半个家不吐露,面色冷得像冰块,使慕容雪颜觉得他呵一口气出来都能让她结冰。
一直到进了房间,他将房门关上,然后便将她掼倒床上,手伸向她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慕容雪颜双手护在胸前,怒目而视。
“衣服前面被酒都弄湿了,还不换下来!你以为本王要干什么?”南宫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她的腰带解下。
“我……我自己又不是没手,不用你。”慕容雪颜别别扭扭地起身,在屏风后面将外衣脱下,重新换了一件外衫。
她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缓和了一些,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提问:“喂,你今晚是怎么了,是我得罪你了么?”
“你……”南宫逸望着慕容雪颜一双带着无辜眼神的盈盈大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慕容雪颜,你什么时候和青楼扯上了关系?”
“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慕容雪颜眨了眨眼,笑道:“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登台表演了,我又不是认真去鸣翠坊当台柱。只不过前两天我帮画扇姑娘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