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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心雨那头就没这么乐观了,巨影内部的公关团队气不打一处来,原以为蹭了梁知热度,上一波热搜扩展一下受众,哪成想好事的吃瓜群众机灵起来简直是拿着显微镜在找瓜。
居然有人能就着那种清晰度和角度都不是太好的两张偶遇照,放大肖心雨的面部形象,惊喜地发现,这女人的脸似乎真的有些不大一样。
一时间揣测纷纷,肖心雨整容的关键词立刻被顶上前端。
经济人气得就差亲自动手扇她几个耳光了,她压根没想过,这听话得像颗棋子的女人,居然有胆子背着自己私自去整容!
她并不是不允许自己手下的明星有整容历史,甚至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公司里还会开小会商议整什么地方,该怎么整,去哪里整,一套流程下来给明星艺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然而她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替肖心雨接洽了一个新的电影资源,就等着过些天进组,对方导演是个鼎鼎有名的名导,手下带出的影帝影后无数,哪怕进了组里当个配角,今后演艺事业也能顺畅许多,然而名导毕竟是名导,名声大脾气也不小,从业这么多年明里暗里不打破的规矩就是绝不使用非原装艺人,他要的就是那股子自然的纯。
气就气在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经济人双手叉腰,面红耳赤地盯着那两张对比图看,图片对比很明显,哪怕她已经派了专业的团队进行公关,然而她心里清楚,这蠢货就是整了。
肖心雨在她面前哭都不敢出声,她恨不得把她下巴那点玻尿酸给捏爆!
“为什么整?你说你是不是蠢?!”经济人指着她鼻子骂,她连还嘴的胆子都没有。
“她们都说我,说我没梁知好看……”
“蠢货!”
她哪怕在脸上划个千百刀,在相貌上也永远不可能压梁知一头……
而此时此刻,被网上热议的“撸串少女”正美滋滋地和她的“金主爸爸”发短信。
她很久没上微博了,对自己莫名其妙上热搜这件事浑然不知,如今她除了上课排练,就是和小霜一起去食堂吃个饭。
生活充实规律,心情也放松不少,下周五晚上就是迎新晚会,参与芭蕾舞排练的几个女孩中,有两个是系里学生会干部,隔天得抽出时间商讨场地布置,人员凑不齐,因而这天不用排练,白天没有课,时间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
傅劲深给她发来短信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打了车,打算直接去找他。
那天晚上他向她讨个实质性奖赏,她当时没吭声,可是都记在心里了。
短信还在发,他问:“今天有课吗?”
“有哦。”她偷偷笑,没和他说实话。
她离开一天他就想得受不了:“我去找你,一起吃个饭也成,想吃什么?”
“今天真不行呀,你再忍忍嘛。”她语气软软地安抚他。
男人憋得咬牙切齿,却也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半晌后他恶狠狠地发来一句话:“忍不了,我先回别墅了。”
梁知看着自己这驶向傅氏集团的车,连忙问他:“回别墅干嘛?”
“去把你的狗祖宗给掐死,看你回不回来。”
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哪敢真动那小畜生,他伺候它还来不及,几乎是当亲儿子养了。
“你真回去啊?”
“嗯,回去睡个午觉,主卧那张床上,有你的味道。”
梁知脸颊通红:“……”
她让司机掉了头,路上折腾了不少时间,她到达别墅楼下的时候,傅劲深已经回来很久了。
往常她一回来,球球就会欢快地摇着尾巴冲出来迎接她,然而此刻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她进了院子,一个人都没见着。
好在片刻后,林妈从厨房出来了,她见梁知回来,心里也有些高兴,关怀地走上前去:“太太最近又瘦了。”
梁知冲她笑得十分乖巧:“我最近天天排练嘛,傅先生呢?他回来了吗?”
“先生上楼午休了。”
梁知点点头,垫着脚尖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
她将主卧的门缓缓推开,入眼一幕竟让她心脏瞬间柔软下来。
床上的男人单手枕在脑后,怀中抱着她常睡的枕头,毛茸茸的小球球窝在他身旁,一并跟着午休。
小家伙的鼻子很灵,哪怕还在睡梦中,闻见梁知熟悉的味道,便一下子支起身来往房门处看了看,下一秒小尾巴便激动地摇了起来,眼见着要在床上打滚,梁知赶忙小跑过去安抚它:“嘘,小声哦,别把傅先生吵醒了。”
球球似乎很听她的话,梁知柔软的手顺着它的毛发,它又重新躺下轻轻闭上眼。
少女见它静了,才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一旁男人身上,不得不说,傅劲深这副皮囊,哪怕睡着都十分养眼。
小姑娘轻手轻脚地蹬掉拖鞋往床上钻,手脚并用地挪到他身旁,悄悄将枕头从他臂弯里抽出来,然而还没等她躺下,身旁前一秒还在熟睡的男人瞬间将人揽入怀中,而后一个翻身,将小女人压在身下。
“你醒了?”梁知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其实她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他向来眠浅,又对她的气味太过熟悉,只是想看看他睡着的时候她对他会干什么,哪里想得到,她只不过才刚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将她纳入胸膛了。
“我回来啦。”她甜甜地说。
傅劲深扬扬眉,双手将人禁锢在怀中:“知不知道男人的床不能随便上?”
梁知娇气地瞪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她霸道起来也不输他,说起这话来理直气壮,傅劲深倒不在这事上与她争,嘴角勾了勾,一下俯身凑到她面前:“好好好,你的床,那我先借你的床用用,亲个小姑娘。”
第37章 心跳
学院原本就对这次的很是重视, 本来这种小事是无足轻重的, 前些年都是任由院里的学生干部们随意安排,然而系主任前几天不知从谁那听来的消息,说是乾市傅少要亲自来现场。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几个领导班子凑到一块着急开小会, 各个看上去都焦头烂额。
主任说:“上回说这次要来的人有点来头, 这哪是有点啊?这来头也太大了!”
主任皱着眉头, 就差把私底下的脏话拿到明面上来说了,然而看了眼身边的老同事, 硬是把那想说的话给压回了肚子里。
他们这群老头子不是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多少少自己实力都不差,能够接触到的圈子也是非富即贵, 然而几千万和几百亿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 傅劲深的层次不是谁想见都能见得, 更不是他们有机会触碰到的,冷不丁透了消息说要来院里看个小小的迎新晚会,个个心里头犯怵。
这种有权有势的人, 情绪不显山不漏水, 谁都捉摸不定, 弄得好了,大家都能踏踏实实分一杯羹,弄得不好, 这辛辛苦苦折腾了大半辈子才坐稳的位置估计都得换人。
副院长也是满额的汗, 文娱这块事情本来就不归他管, 他上头有个一把手,眼看着没法再往上走,年纪也越来越大,这几年越发的佛系养生,很多事情都不过问不在乎了,然而此刻也是战战兢兢:“我还有个几月就能退休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几个老头都是人精,哪能听不懂他想要安稳内退的意图,别出事,大家都好说。
“难不成今年大一新生里有点来头?”有人小声提了一句。
院长点点头,倒是有点印象:“我前些天听校长说,那位傅少突然给学校拨了好大一笔款,几个综合项目都有着落了。”
听着倒像是这么一回事。
主任缄默,有钱人的喜好谁能说得准啊,他一把年纪,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管的上年轻人的情情爱爱。
小会开了两个多小时,都快把人熬死了,各个胆战心惊回去做好万全准备,院里上上下下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大多数人也都嗅到了一丝丝气息。
此刻肖心雨团队里头正焦头烂额,她的负面新闻热度还没下去,商务那边已经接到了好几个解约要求,电影那边也是岌岌可危,剧方本就只是在筹备阶段,一切都还没最后敲定,这几天她甚至连公司都不敢继续呆着,生怕什么时候被黑脸经纪人剥了皮。
也不知她是从哪打探来的风声,听说傅劲深要去学校看晚会,她前脚才办理了退学,此刻又厚着脸皮回到曾经的母校,想着能临时求个表现的机会,她自觉上回在小夜湾里,傅劲深临走时的一掷千金至少对她的印象不差,这一次若是能成功,不说是曲线救国,他要是能养她在身边,她巴不得趁早离开这鱼龙混杂弱肉强食的娱乐圈。
可怜粉丝们成天替她们喜欢的小姐姐在网上喊着初心不忘的口号,她确实也没忘初心,她的初心便是找个能给她倚靠的有钱人嫁了,而后能永远踩在梁知上头。
然而这回哪有这么容易,她原本以为就是随意找个安排演出的学生会同学通融一下,她又已经出道,背后是有名的公司支撑,能给这场晚会带来不少热度,应该不至于被拒绝,可是没想到学生根本做不了主,她挨个领导找了一遍,就没一个愿意松口的,好几个曾经在小夜湾被她陪着时好声好气笑颜灿烂的,这一次脸面都没能见着。
玩过了就扔掉,九月的风像热浪迎面,可她心里凉得透彻。
肖心雨踏着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仍旧昂首挺胸地在毒辣的太阳下面走。
然而在听到梁知先前就被拉上一起排练了芭蕾的消息,想到那个楚楚可人,又令她无比嫉妒厌恶的女人也许下一秒就能被傅劲深看上眼的时候,肖心雨心中莫名得感到有些绝望。
很多时候她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便是,梁知确实勾人,不同于她的有意为之,她随意的一颦一笑,都能立刻让男人死心塌地前赴后继。
表演是不用想了,院里人本就战战兢兢,更没人会为了这个才刚刚丑闻加身的小明星冒这个风险。
肖心雨心里冷硬又着急,似乎发了狠地想要攀上这层关系,在她看来,只有把握住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才能满足她呼风唤雨的野心。
然而这个单纯只是想要满足女朋友的邀请,去大学校园里看她一次公开表演的男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无形之间给梁知院里上上下下的人带来了这么多压力。
甚至还有人不惜代价只为博他片刻欢喜。
更令肖心雨没有想到的是,她用尽心机想要攀上关系的男人,此刻正在她这辈子最最厌恶最最嫉妒的女人身边,姿态极低地讨她欢心。
梁知没打招呼突然回家看他,着实给了他个巨大的惊喜,他将人紧紧搂着却还是觉得不够。
他曾经爱她爱得疯魔的时候,小姑娘哭着骂他是不是有病,然而男人怔了片刻,苦笑着说:“是啊,我有病,你给不给治?”
梁知哭得喘不上气,眼泪似乎流不完,看着他的眼神像看恶魔:“不治!疯子!”
疯子就疯子吧,那会儿的他年轻气盛和如今的温柔判若两人,他节奏越发得急促,像是发泄,又透着股恐惧,生怕她离开,只能不顾一切地尽情感受她。
他脑中没有一丝理智,仍由她哭喊,只要人还在他的身边就成。
他似乎也有清醒的时候,没有同她在一起的时间里,他的理智才能一点一点回来,然而清醒的时候也问过自己,为什么是不是非她不可,到底为什么是她,可哪怕不疯的时候,也弄不明白。
然而如今他抱着怀中良药,竟比当时胆怯不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她说什么都由着她去,只不过也换来了她点滴疼惜,她会甜甜地对他笑了,也不排斥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次眼神交汇,会高兴地与他分享每天发生的趣事,还会甜甜地黏着他撒娇,脸颊一片绯红地说想他。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毕竟是自己的心头宝,心疼都来不及,只是和她玩闹,压根没使劲。
然而小姑娘皱了皱眉头,可怜巴巴地控诉他:“不许捏我,疼!”
他伸手在她可爱的鼻尖上轻轻一刮,而后淡淡开口:“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我压根舍不得使劲,娇气包。”他看着小委屈着实可爱,轻笑片刻,像是逗小孩般,而后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瞧:“怎么这么好看?”
梁知嘴唇抿出一丝笑,瞪了他一眼,倒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夸赞,每个女人都喜欢被自己爱慕的对象夸奖,她也免不了俗。
他中午回来的时候带着股憋屈,心里难免烦躁,一手随意将领带扯了扯,都懒得拿下来,此刻那领带还松松垮垮地挂在上头,梁知看着觉得好玩,伸手把尾巴揪过来把玩,傅劲深扬扬眉,任由她胡闹。
那模样霸道得可爱。
她没替别人绑过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