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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akeyang
杨莲亭
“东方。”忽然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床?”
“我为什么要叫床?”东方不败反问回去。
他的态度就好像的嘴里不管问出任何问题,讲出任何话语,他都丝毫不会惊讶一样。
“你是人。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么,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床?”
“你未曾和所有有血有肉之人上床,你怎么知道有血有肉之人,应该叫床?”
这个时候的东方,是可爱的。
于是讲了一个故事给东方不败听。
“前几天,我下山路过一个本教的一个农庄。农庄里有一家老汉,交不出租子,正被几个教中徒众毒打。那个老汉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才十四五岁年纪,女儿生得很美,儿子还未长开,不过亦有一副美男的轮廓。他的眉宇之间,竟然有几分像你。”
“嗯。”
“于是我上前去,也没表明身份,只是拿出钱来替那家人交了租。老汉全家跪地谢我,我却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我对老汉说,我喜欢他的儿子。”
“嗯。”
“老汉先前以为我喜欢他女儿,后来我再说了一次,他才明白,我要的是他儿子。——你猜他答应了没有?”
“答应了。”
“为什么?”
“……”
“不错。我拿出的不是普通银两,而是金锭。我言行态度之间,他们肯定明白,我比那些收租之人更难招惹千倍。他们不敢不答应。于是,我便在农庄之中,占有了那个少年。”
“嗯。”
“我一向不喜欢男人,你就不奇怪我为何会占有那个少年吗?”
“你为何会占有那个少年?”
“我向来厌恶男风。我以为,这世上好男风者本来有两种,第一种是爱娈童,爱年青美貌的男子,爱长发,爱雪肤,爱娇柔宛转,爱楚楚可怜的。这些人大都也迷恋美貌女子,采男风不过为了新奇猎艳,极奢淫欲罢了。”
“嗯。”
“另一种人却是喜欢真正的男子,喜欢男儿气概,喜欢阳刚之美。这些人见了美丽女子,不仅不为之情动,反而会深觉厌恶。”
“嗯。”
“我只是想证明,我是前一种人。好男风虽然令人不齿,不过前一种,却好过后一种多多。”
“嗯。”
“前一种不过是狎昵奇巧罢了,后一种,却是真正有污人伦。”
“嗯。”
“我输了。”
“嗯?”
“我证明不了。那个少年不像你。他会叫,会求饶,甚至会哭。他比你瘦小,比你年轻,比你紧。但是我不喜欢。”
“嗯。”
“他哭叫之后竟然慢慢屈服,后来求我带他走,带他去个不必种地劳苦的地方。他说愿意跟着我。”
“嗯。”
“但是我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几乎不能射。”
“嗯。”
“东方……我是后一种。我败了。我尚未娶妻生子,我这辈子完了。”
“嗯。”
“我答应了那个男孩子。我在城中给他们姐弟买了一栋小小的宅子,给他们居住。对外,就说他姊姊被我金屋藏娇。昨日任教主知道了此事,还哈哈一笑,说我也该好好娶个妻室了。”
东方不败霍然翻身而起。“任我行?”他的眼睛射出精光。“他昨日召见你了?在哪里?就你一个,还有谁?为着什么事情?说了什么?”
顿了一顿,忽然一拳挥在了东方不败的脸上。
东方并未躲避,只是准确地顺势卸力,令那一拳好像一个温柔的触抚。
“你心中想得究竟是什么?你承诺让我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东方笑起来。
“。”他连名带姓地叫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我发誓你得到了你可以得到的一切。你得不到的,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得到。”
“……你的欲望和感情,并没有给我。除非你此生不会再给任何人。”
“我也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当你撬开那个男子的嘴,触摸到舌头,热的湿润的交缠,令心里面腾地烧起难以扑灭的欲火,孽根充血,慢慢竖起——
此时,就如十来岁正学剑的少年,头一次看见自己超出常人的力量,头一次向往变得更强、再强。
当你低头揉捏亲吻那个男子的乳头,暗自观察他的表情是否喜欢,摸着他的身体,两个人皮肉之间互相砥砺厮磨,全身精神慢慢集中到下身——
此时,就如少年进入了强盛的组织,发现了抵达高处的一条通道。只要变得更强,只要握住每一次在手上的机会,梦便不止是梦。
当你按捺不住分开那个男子的双腿,看他可以容纳你的地方颜色鲜明,心中失去理智,孽根迫不及待就要人抱,要人咬,要被紧紧围住——
此时,就如少年已经懂得运用权力,懂得尔虞我诈,正在将自己所能掌控的权力绝对化和纯净化,再和可以联合的力量引诱谈判,未来大业,就在眼前。
“还没开始。刚刚有了欲望,只不过是之前的调情戏弄罢了。,真正的欢爱,还没有开始。”
你又如何指望我情酣神迷,高潮难耐呢?
等到掌握神教,联合东瀛,举兵而起——就如孽根入洞,冲极而盈。
征战天下,攻城略地——就如抽插千回,汗流淋漓。
得掌江山,登临如画——就如精虫劲射,快慰磅礴。
属于他东方不败的欢爱,尚未真正开始。
他又怎会有欲有情呢。
七妾
“你……回来了。”
天气渐渐冷了。深夜里,杨诗诗抱住东方的手指颇为冰凉。
“怎么还不睡?”东方柔声问。
“……想你了。”
她嘤咛一声,向着她的男人缠绕了上去。
东方轻轻一动,她搭在肩上的袍子便落下了地。里面触手腻滑,竟是全无衣物。
腰肢如蛇。
人如玉。
“东方……东方……”诗诗牵着东方不败的手去她下阴。濡湿而情热。
东方抽开手。
紧紧地抱住她,抱了片刻,放了开来。
“东方?”她错愕。
“我累了。”东方不败的眼睛在黑夜里深不可见底。
“……我……我明白了。”杨诗诗蓦然转身飞奔至了榻上,伏下身子哀哭。
“诗诗。”
感觉到脚步上到了自己身后。
赤裸的脊背在冷空气里颤抖。
为何不来抱我?
为何?
东方……十七岁跟了你,你是否已经厌倦了我?
还是,你变了?
杨诗诗,黑木崖之花。
狂放娇艳,美若阳春。曾为任我行觊觎之物。
东方不败第一妾,位同正室。
为了她,东方不败当年以一小小香主的身份,连挑太行九峰十八寨,意气如虹。
“昨天童百熊来过?”东方没有抱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淡淡地问。
“是。他送来些酒。”
“什么酒?”
“说是川西进贡来的美酒,是教主所赐。”
“他有没有又对你动手动脚?”
“从你警告过他之后,便再没有了。那个老头子虽然好色,却还总是忌惮你的。”诗诗说了几句话,忽然又勾起了心中酸楚。“东方,若是没有你,我要怎么办?东方,莫要厌弃我。你若是不要我了,叫我如何能活得下去?”
等了很久,身后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声音。
再回头,空旷的厅房里只有窗纱暗暗地飘飞,无一个可以依靠的身影。
她从喉咙中呜咽了一声,滚倒在了榻上。
下身仍旧在一跳一跳地动。
东方……
不由自主,无可奈何,颤抖的纤手伸向了自己的寂寞。
“不要哭。”
如幽兰一样的气息吐在了她的耳边。
温情,东方不败第二妾。
擅琴,通文字,略懂武功。
细密谨慎,掌管家中财物帐目。
气质娴静出尘,飘渺如仙子。
“他正在秘密谋划河工盟会之事。”她吻上杨诗诗的耳侧。“交给教主的帐簿是假的,现今赤水河上一片无主之乱,东方已经派人怂恿盟会自立,同时以真帐簿笼络控制赤水盐运。此事若是能成,则军火之资可得,自立之本可固。若不能成,教主知道了,便是死罪。他为此心烦意乱,也怪不得。”小段说话未完,温情的手已经从杨诗诗的肩胛一路抚摸到了大腿内侧柔柔嫩嫩腻滑如水之处。
杨诗诗呻吟着也将手探入温情裙底。“……你对我说这些作什么?我不懂得这些。我只懂得,他已经四十三天未曾碰过我。”她咬住自己一缕发丝,闭目宛转,腰肢柔动。
温情以一指插入杨诗诗的下身,另一手揉着那处敏感的小珠。
诗诗则只是如按摩般揉捏着温情整个阴阜。
两个人,一个裸着,一个衣裳半开,圆圆的乳房同尖尖的乳房彼此磨蹭,似两对迷离依稀的白猫。四条腿相互纠缠着,哪两条中间,都没有一个可以倚靠的坚强妄想。
只能在无尽的潮来潮去之间互相一把一把地推,却丝毫无能为力那种难以填补的空。
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出门去的时候。东方受伤的时候。东方心情不好的时候。东方被教主责罚的时候。甚至,东方变得陌生的时候。
除了相互抚慰,还有什么办法,能将这夜变得暖些,更暖些?
彼此熟悉,相互嫉妒的身体。
东方不败在楼上,安静地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两个侍妾彼此搂抱在一起的香艳。
他勃起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自然反应。
但是他没有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
他无法压制身体,却可以主宰行动。
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行动也不能自己主宰,多么可笑?
雪千寻倚在门上,看着他。
“你怀疑哪一个?”
“不能决定。”
“怕是你杀了奸细之前,这满屋子的芳心,全部都要散了,碎了。”
“也好。”
“好?”
“找一个宫殿,高高的墙,明黄的瓦,守卫森严,重岗叠哨,将你们全部都放在里面,令再没有人可以伤到害到你们,也许才能令我安心。”
“只怕到时候,再没有人是因为爱你而在那墙里面空守。”
“我本不想要天下人都爱我。”
“……东方,我原以为你知道你要什么。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怀疑。”
“……你若是也寂寞,可以下去和她们一齐。”
杨诗诗与温情欢好正酣,却听得楼上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然后雪千寻气急败坏地从楼上下来,冲出了门外。
雪千寻,东方不败第三妾。擅剑法,轻功,暗杀术。
长腿,红唇,艳衣,烟眸。
五年前奉敌之命刺杀东方不败,未成,却被东方收服。
爱恨强夺,死生无悔。
东方不败看着镜中自己面上的指痕。
棱角分明的脸。细长的眼睛。微黑的肤色。宽的肩。薄的唇。
下巴中间有一道浅浅的沟。
眉毛上有一块小小的疤。
不止杨诗诗。
他已经四十三天,不曾与任何一个女人欢好。
这个身体,却并未因为不近女色而苍白软弱。
女人,原本不应该牵扯进来这个游戏的。
她们玩不起——
或者,是他玩不起?
再加上早年纳的,病故之后以妻之礼下葬的沈氏;从青楼中赎身而出的聂氏姐妹花;以及服部千军所赠的长谷川华。
东方不败,曾是风流纳妾之人。
童百熊
“童大哥。”东方不败笑意盈盈地敬酒。“多谢你特意送来。”
“大家好兄弟,教主赏的,岂能不有福同享呢?”哈哈大笑起来。
是个老男人。
比任我行还老。
东方不败看着他。
忽然在想,自己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发会白?皮会皱?
屁股上的肉,会松松的下垂?
撒尿的时候,要吃力地用手去扶?
吃一顿饭,要上几次茅房?
身上会散出老人味?
“东方兄弟,你看着我作什么?”
东方手一抖,半杯酒洒在了身上。
“啊呀,可有烫到?”关心地来看,看见东方咬着下唇,神色古怪。“定是烫到了。烫着哪了?给我瞧瞧。”
东方不败便坦然翻开衣襟,给他瞧。
啊了一声。
衣襟下面,一条赤色的男根,微微地昂着头。
“烫着这地方可挺麻烦的啊。”老童尴尬了一个瞬间,便若无其事地笑了几声。
“没事。童大哥,”东方低头用手轻轻擦拭洒到下体上的热酒。“前阵子送你的几个歌姬,听说有一个怀上了?您老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咳,我老不在黑木崖,谁知道是不是我的种?”装腔作势地埋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