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震东抬起了头,看着他,笑了笑,楚震东的笑容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可惜了,今天我已经联系到了老谭,在电话里说了半天,老谭都已经答应了,我已经和他约好这个周末见上一面呢,有了他
,这个联名上书的分量就大了许多。”
“校长”楚震东秘书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大叫着,“我去找调查组,我要和他们说,这全是何强和赵祥瑞的阴谋,校长您怎么可能会收那个赵祥瑞的黑钱,那个赵献瑞一定是得了何强的好处才如此诬陷校长您啊,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许他们这样毁掉校长您清白的名声!”
楚震东摇了摇头,制止了此刻冲动的秘书,“没有用了,到了现在我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在一个小时前,调查小组的小组长单独约楚震东见了次面,那个组长什么都没说,只把和赵祥瑞谈话时做的笔录以及到银行调查取证的结果拿给楚震东看了。
楚震东的银行账户上,多了四十万元钱,这些钱,正是通过赵祥瑞的瑞网公司的账户汇到楚震东的工资账户上的,汇款时间,正是西南联大预先支付给赵祥瑞一半校园网改造工程款后的第二天。
笔录上记载着赵祥瑞的原话:
“那些钱都是在签订合同之前我和楚震东商量好的,在西南联大付给我一半工程款后,我就将这些钱汇到楚震东的账户上,在工程完成,西南联大付给我另一半的款项后,我再将另一部份款项打到楚震东的账户上”
“对,对,对,这些钱都是西南联大校园网改造超额的款项,事先我已经和楚震东商量好了,这一部分钱作为回扣,将分两部分返还给楚震东”
“我的瑞网公司只不过是一家小公司,市场竞争又那样的激烈,我们平时在接一些工程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回扣或者介绍费给到相关的当事人,这是行业惯例,但这一次西南联大的校园网改在工程设计到的数目太大了,楚震东的胃口也太大了,我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在知道那张大字报贴出来以后,我很害怕,我一直是一个本份的生意人,没有什么前科,这一次知道调查组来了,我就想把我知道的都交代出来,希望争取组织的宽大处理”
看完笔录的楚震东一下子老了很多,还没有等他回到他的办公室,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动下,这个消息就在学校里传播开来了。
到了现在,楚震东才真正体会到老友劝告他的那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什么意思。
对某些人的无耻,他低估了。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摆在那里,只靠他一张嘴在那里说,也许有人会相信,但又有什么用呢?
楚震东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对于西南联大校长的这个位置,他有感情,但并不贪恋。对楚震东来说,这件事给他最大的打击并不是失去了校长这个位置,而是另外一个方面的。
一个背负着贪污污名的校长,由他主导的那份反对教育产业化的联名上书,只是一个笑话,这才是对楚震东最大的打击。虽然上面的处置结果现在还没有下来,但楚震东知道,这一战,他是真的打输了。
“唉”楚震东叹了一口气,“我到底只是一个教书匠啊,好久都没有在学校里转悠了,帮我准备一把伞,现在我想到校园里走走。”
“好的!”秘书含着泪,看着楚震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刻楚震东的身影透出一股萧索。
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楚震东怔住了,在文欣楼的走道上,他的办公室外面,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好多在文欣楼办公的老师都没有走,大家都站在走道上,看着楚震东,好多人的眼眶有些发红。
“校长”一个站的离楚震东较近的一个老师喊了一声。
楚震东的嘴唇颤抖着,最终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挥了挥手,“我没事,下班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工作人员慢慢的散去。
秘书拿着一把黑伞,随楚震东下了楼,走到文欣楼大门口的时候,楚震东再一次站住了。
此时,就在文欣楼门口外面,在他的面前,黑黝黝的站满了人,有男生,也有女生,雨还是在下着,有的人打着伞,有的人没打伞,各式各样的伞如同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在这里汇聚成一片花的海洋,在远处,还有一些花朵象这里聚集过来
“校长”学生们喊了一声。
楚震东的眼泪这一次没有忍住。
第一部第七卷第一百零八章无言
何强的火气很大。
最近不顺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今天天气放晴了很多,早上来学校上班的何强右脚刚一伸出车门,就踩到了一堆狗屎,那堆狗屎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狗拉的,看上去就和牛拉的差不多,何强的新皮鞋一下子变得黄绿黄绿的,更糟糕的是,他名牌西服的裤脚边上也沾上了一些,何强的心情更恶劣了,他把帮他开车的司机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在学校的草坪上踏了很久,一小片翠绿的草地都被何强踩平了,他才回到他的办公室,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鼻子里总有一股狗屎的味道。
何强黑着脸来到了他办公的地方,秘书已经来了,正悠闲的坐在何强办公室外面属于他的地方看着一张报纸,看到何强来了,连忙站起来跟何强问好,何强没理他,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秘书摸摸鼻子坐了下来,和前久相比,这两天何强的脸上很少看到笑容,秘书心知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敢在这个关头撩拨他。
秘书这两天对达尔文的进化论又有了新的体悟,人的尾巴为什么没了呢?那是因为大家都夹着尾巴做人做久了
何强刚进去他的办公室五秒钟就出来了,一出来他就对着秘书在咆哮。
“怎么回事?我地办公室里面饮水机的水都没了。怎么没人来换,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把我给渴死,养你们这些饭桶究竟有什么用”
为了这点小事,何强训了他的秘书足足有五分钟,秘书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上有什么表情。等何强训完了,他才抬起脑袋,看着何强的脸色,小心的说了一句,“我马上就叫人来换!”
“那还不赶快!”何强吼了一声。
“是是是”秘书连忙拨通了学校里的送水电话,打完电话后。秘书小心的隔着门看了何强地办公室一眼,妈的,何强办公室的饮水机里起码还有五分之一的水没有喝完。
秘书也知道何强喝水有个习惯,那就是一只桶里面面最后剩下的很大一部份水何强是从来不喝的,何强说那些水是水渣滓,不新鲜。即使是纯洁水也一样。
送水地很快来了,因为饮水机里面还有很多水,那个送水工把桶拿下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洒了一些在地上,这么一件小事又惹来何强的一阵臭骂。
送水工走了,何强仍旧怒气难消。
和何强最初预计的有些不同。调查组在在西南联大呆的时间不长,仅仅一个星期都不到。调查组走了,上面却迟迟没有什么处置楚震东的命令下来。这让何强多少有一些失望。调查组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何强的校长梦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若隐若现,但就是让他抓不到,何强现在就像吃了一瓶伟哥却被绑住一样,心里那是猫抓火燎的,按耐不住内心地焦急,何强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如果说刚才何强发火的时候像老虎地话。那么现在何强就像一只小猫。
这次的电话拨了一次就通了,电话那边依旧传来那个让何强有些颤抖地声音。
“喂”
“我是小何。”
“嗯”
何强吞了口唾沫。
“我想问一下。关于楚震东的事,您还有什么指示。”
这样的说法比较委婉,要是让何强直接打电话去问对面那个人怎么还没有楚震东事情的消息的话,就算再给何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
“怎么,等不及要做校长的位子了?”
电话中传过来的话,还有那不咸不谈得语气让何强的脑门一瞬间就爬满了细细地汗珠。
“不是不是”何强连忙分辨,“只是现在西南联大里很不平静,楚震东依然还坐在校长的位子上,我怕他再玩出什么花样,现在我们手里面有了他地证据,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还不动他。”
“动楚震东?”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冷笑,“你在西南联大呆了这么几年,我看你是一点都不了解楚震东,你以为楚震东是有那么好动的吗?楚震东在西南联大校长的这个位子上坐了几十年,学生桃李无数,根深枝茂,你以为靠我们玩的那一点小手段就能把他连根拔起吗?”
何强愣住了,按照最初的计划,此刻楚震东应该是被他赶下来了才对,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可是,按照计划”
“蠢才!”何强话还没说完一句,就被电话那边传过来的一声喝骂给打断了,听到这声喝骂,何强的手都被吓得抖了一下,差点把话筒掉在了地上,“你知道调查组回来以后有多少人往教育部打电话,有多少人给楚震东说情,有多少人在给教育部制造压力?你想把楚震东拉下马,可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在嚷着要重新派调查组到西南联大彻查那件事的真相了!在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太低估楚震东了,楚震东也许不难对付,但他身后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凡是西南联大出来的学生,只要能说得上话的,手里有点权力的,起码有一半人站在楚震东的这边,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楚震东的这个校长当得实在是太成功了!”
“那那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算了!”何强诺诺的问了一句。
“哼哼”电话那边传来那个人招牌式的冷笑,“算了,没这么简单,我们编
个大网,好不容易才把楚震东这个老乌龟给网住,怎么算了呢?你在楚震东身边这么多年了,可你只顾着争权夺利了,你说说,楚震东这个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这个”何强想了一阵,但就是说不上来。
“无私!”电话那边的那个人说出了他自己问题的答案,“就是无私,这既是楚震东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弱点,只要我们从这一点上着手,不怕他不就范。”
“那现在您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要做也是我自己来做,我们只要稍微变动一下以前的计划就可以了!”
何强一通让旁人听着都会感觉脸红的马屁拍了过去,对面那边轻轻的笑了笑。
“我们现在打的是一个时间差,教育部那边由他们去为楚震东扯皮,我们不要管,只要能利用那件事暂时捆住楚震东的手脚就好,让他在这一段时间中出不了头,说不了话就好,至于以后,我保证只要这几天一过,就算我们不动他,楚震东自己也不会再呆在西南联大了!”
“您的意思是”何强小心的问了一句。
“上次的召开的全国高等教育工作会议还没有个结果,这一次召开的全国高等教育工作会议将由你代表西南联大出席。楚震东因为那件事还没处理清楚就不能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那会议地时间是?”
“下周,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收到会议通知了!”
何强果然很快就收到了会议通知,这一次的会议通知,并没有送到楚震东手里,而是送到了何强的手里,拿到会议通知的何强并没有高兴太多,他在意的只是西南联大校长的位子。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和他预计的相差太远了,他原本还安排了一个“节目”,准备在楚震东下台地时候送给楚震东好羞辱楚震东一下的,看来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了。虽然那个人已经向他保证过只要这几天一过,楚震东就不会再呆在西南联大。何强在电话中不敢反驳,但下来之后,他用他充斥着权欲与脂肪的脑袋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楚震东凭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放弃西南联大校长的位子。
早上地那个电话让何强对楚震东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何强没有想到在西南联大以外,楚震东还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还有那么多的人站在楚震东一边帮楚震东说话,这些人联合在一起的能力,甚至让他们都不得不改变了既定的计划。也让何强自己在一周之内做上西南联大校长的美梦成了空,所以何强怨恨楚震东。
在怨恨之外。何强更多的是嫉妒,疯狂的嫉妒。这件事让何强看到了他和楚震东之间的差距,何强知道,就算他真地坐上了西南联大校长的位子,哪怕在这个位子上坐一百年,他也不可能有楚震东这样地影响力,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出了校门地西南联大学生,也不会有人像爱戴楚震东那样爱戴他。在楚震东面前。何强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虽然他不会把这样的感觉告诉别人。但在心里面,何强很自卑。
越是爱在别人面前显示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