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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20:30,以排为单位学习各种条令和扫盲教育
20:30―22:00,自由活动。晚十点熄灯睡觉
又是一天的训练下来,拖着一具疲惫得近乎麻木的身体,奈温重重的躺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这一刻,他几乎巴不得永远就这样躺下去,不要醒过来,脑子里还能活动着的那几个细胞微微的跳动着,提醒着奈温今天还有计划好的事情没有做。
“算了吧,昂素他们现在一定是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现在一定今天就不要去找他们了吧!反正知道他们在三营,他们也跑不了,大家总有再见的时候。”在奈温心中酝酿了许久的“金殿护卫军嘎巴山寨老乡串联计划”,又一次搁浅了,奈温侧了一个身,背部隐隐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由得心里有些隐隐责怪起李明下手太狠,虽然上面说练硬气功要先学会挨打,但李明抽在他背上的那几板子也实在是太疼了,虽然他已经憋着一口气把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可背上和小腹上连挨的那两下,差点把他的气都给打散了,自己当时一直硬挺着,一直挺过了和一连的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混战,可现在一躺下来,那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却没有不酸,没有不疼的。想到了今天这场混战,奈温又不禁想起前几天亲自兼任金殿护卫军格斗总教官的司令在全军人马面前演示格斗技巧时两分钟之内接连把冲上去的一个排的人马给放倒的情景,那时全军一千多号人马围在了操练场的四周,却没有一点声音
怪不得阿爸说要跟着有本事的人学本事,要是我能有司令十分之一的本事,那
奈温正躺在床上想得出神,耳朵里突然听到别人喊了两个字,“连长!”,这两个字让奈温忘记了疲劳,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个立正在床边站好,眼睛飞速的瞟了一眼,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用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站在了床边,门口那里,他们的排长塞温陪着连长朱浩一起走了进来,年轻的连长紧紧拉着一张脸,奈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再偷偷的看了一眼排长,排长的脸色让奈温想起了厕所里那一堵水泥底的墙面。
果然
第一野战营二连二排的两个军官进了营房后都一语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屋子里的众人,房间里的人各个都大气不出一口。
连长看了排长一眼,排长鼓着腮帮子踏出了一步,憋着股气,大喊了一声,“毛托,出列!”
奈温只觉得站在自己身边的毛托在跨出一步的时候身子颤抖了一下,房间内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排长的一双虎眼充着血瞪着毛托,直恨不得要把毛托吃掉一般,连长看着毛托,也是牙齿磨得吱吱的响。
“昨晚吹号熄灯前十分钟你在哪里?”
“我我在营地!”
“在干什么?”
“上厕所!”
听到这话,排长冲过来就给了毛托两个响亮的耳光,咆哮的口水都喷在了毛托的脸上,“你***上个厕所倒上出本事,上出名来了,从一营跑到三营去上个厕所,还把人家三营的一个人蒙着脑袋给打了一顿,现在连司令都知道了你们的英雄事迹了,都知道咱们一营二连二排有几个在场上打不过别人就在场下从别人背后打闷棍的高手,可真给老子长脸啊?”
毛托脸被抽肿了,可动都不敢动一下,排长对着毛托咆哮完,冷着脸转过了身子,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昨晚和毛托一起去的人还有谁,都给我站出来?”
房间里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排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话都不说一个字,直接赏了每个人两耳光,奈温隐隐之中已经猜到点什么了,昨天下午格斗对练的时候,他们排被抽到和三营的一个排做对手,五六十号人实打实的在训练场上干了一场,排长都亲自上去了,一场干下来,奈温他们全部被人家给撂倒了,晚饭的荤菜也跟着取消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在金殿护卫军。这些格斗训练基本上都是来真的,而不是在那里摆姿势给人看,轮到营级对抗的时候,连营长都甩开了胳膊在场上赤膊上阵,更不用说底下的这些小兵了,就是奈温他们排,也有把其他人干爬下,让其他人晚饭摸不着荤的时候,这无可厚非,司令说要这样练,靠本事吃饭,连司令自己都亲自下场示范了,谁还能放一个屁出来?可怪就怪在毛托这个兵油子身上。昨天大家一上场的时候,毛托一个照面就被人一脚蹬在了小腹上,当场就相当没有风度的晕倒了,事后二排输了,毛托也醒了过来,他就在那里愤愤不平起来,说三营那个排的那些家伙出手太黑,不注意分寸,还让他失了面子。揍他的那个家伙他认得出来,因此就想晚上的时候去给那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在晚上学习完《保密条令》的时候,奈温鬼鬼祟祟的叫上了排里的两个弟兄就出去了,当时自己就觉得奈温他们的行为有些不对头,可也没多想
没想到事情还真的闹大了!
连长冷冷地看着站出来被抽耳光的毛托他们三个,起伏的胸膛明显地压抑着怒气,平时脾气挺大的连长这个时候越不说话那后果也就越严重。
连长指着毛托他们三个人,“你们三个,好好真是太好了!”
毛托他们三个人被抽耳光的时候动都不动一下,可连长一句话却让三个人惨然变色,毛托的嘴唇颤抖着,懦懦的才说了两个字,“连长”
“我们二连没有你们这样的兵!”连长一声断喝,把毛托肚子里的话给打回去了,“我们一营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你们知道今天晚上全军军官在学习的时候你们怎么给我们长脸的吗?司令在讲完丛林伏击与反伏击的战术,让大家讨论的时候,咱们营长就伏击战术的一个问题和三营营长争论起来,你知道三营营长怎么说?三营长对咱们营长说,‘说到丛林伏击战术,那肯定是一营最厉害了!’营长当时还挺高兴,随口搭了一句,‘咱们一营无论做什么那都是要争第一的。’三营营长说什么,‘那自然,一营在场上争不了第一,在场下也是要争第一的,搞厕所伏击都那么厉害,搞丛林伏击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
奈温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以根岱营长的脾气,既然对方这么说,那是一定要搞清楚的,特别是在司令面前,营长虽然不敢掀桌子,但那张脸一定是涨成了紫红色,待事情说清楚了,想必营长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营长被司令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现在还在司令部受训呢,别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这可都是拜你们所赐啊,要是司令现在能出来,早就拿皮带把你们几个混蛋给抽死了,妈的,老子跟营长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就是在司令面前,刀山火海的都闯了过来,老子从来也没孬过,更没让司令看低过,你们这几个混蛋,居然让老子第一次搞得在营长和司令面前抬不起头”连长说到这里越说越气,冲过来又给了毛托他们屁股上一人一脚,“你们这些混蛋,要真有本事,那到战场上去显摆,要是在战场上你们三个能把别人一个排给干爬了,老子的连长让给你来坐都行,在厕所里敲自己人闷棍算什么本事,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吃屎还是等着老子给你们戴红花?”
毛托三个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都拿眼睛看着排长,排长气鼓鼓的瞪了他们一眼,“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先去三营,你们怎么把人家给敲趴下的,就怎么把人家给哄高兴了,难道还要我来教?三营那边摆平了,自己到军法处报道去,是杀是剐就看你们的运气了,还不快滚!”
毛托他们三个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连长狠狠的扫了屋内的众人一眼,“老子在这里最后再说一遍,在金殿护卫军,就是靠硬本事吃饭的地方,当兵的什么算狠?敢玩别人的命不算狠,要敢玩自己的命才算狠,妈的,现在军官宿舍还空着一半,有本事就给老子住进去,也拿几千块钱一个月的兵饷去?同样是当兵的,你们都说教导连的那些人牛,你们怎么不看看人家教导连是怎么练的,司令早就摆下了话,哪个连要是能在场上能把教导连给比下了,全连官兵全部晋升一级,现在每个营都在瞄着教导营铆劲呢,妈的,真要有那点雄心壮志,想在鹰巢山横着走,就去干教导连的那帮鸟人去,就和他们比去,谁以后要再给老子闹出这种事来,老子就让他去‘挖坑种萝卜’去,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声轰响。
“大声点!”
“明白了!”耳膜都震得有了回音。
看着排长和连长板着脸走了,营房里的人一个个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各自无奈的坐回了床铺上,杂七杂八的议论了起来
“毛托那个混蛋,他还真会惹事,这一次他让咱们营在司令面前出了名,营长一向好面子,还不知道回来要怎么收拾他们呢?”
“何必营长来收拾?犯了这种事,那三个家伙到了军法处,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谁叫他们自找倒霉呢,本来这种事也平常得很,在场上干输了,不服气的在场下再干一场也没什么,这种事,只要别过分,就算长官们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毛托这个家伙油惯了,到厕所去打埋伏这种事也能想得出来,***,不把他们几个调到情报处还真是浪费了”
“我敢和你们打赌,咱们连下次在场上的对手有80就是教导连的那些鸟人,我想营长他肯定都想好了,你们不是自以为能打吗,那就和教导连去打吧”
“教导连的那些家伙也是人,就算遇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现在不也是照样在练硬气功,要是我们能把他们干倒了,老子下个月就要加一级兵饷了,哈哈”
“就你那也叫硬气功,上次是谁被我一板子抽得一跳三丈高,我看是轻功还差不多,哈哈”
“你***知道什么,连司令都说了这是起步阶段,后面会越来越厉害,你等着看好了!”
奈温这个时候躺在床上,听着别人议论纷纷,脑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要让二连和教导连的那些家伙打,那真是半分赢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家伙训练起来完全是一幅不要命的模样,想起他们的训练连自己都有些心寒,教导连这三个字那是白叫的吗?
拉茵茵送给奈温的背包被奈温小心的藏在了枕头底下,奈温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个背包,胸中涌起了一股豪情,教导连的那些家伙是人,自己也是人,大家都吃一样的饭,他们能做到的,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做到呢?
第五部烈血挥戈第五部烈血挥戈第三百一十章小兵传奇(四)
奈温对枪械的那股子好奇与冲动这几天正慢慢的麻木和冷却下来,无论是谁,让你每天平端着一把枪,枪管那里吊着一块一公斤重的石头,在烈日下瞄着远处一动不动的两个小时,你也会崩溃的特别是,枪内空空如也,半颗子弹也没有,你扣动扳机,把子弹扫射出去的**也遥遥无期的话。
刚刚回到营地,奈温觉得自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两只手臂,从指尖到肩膀,从皮肤到骨头,每一根筋,每一丝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好像从陈年老醋里泡了几年再捞出来一样,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你酸得痛得要掉眼泪。
除了手以外,更难受的是眼睛,在训练场上,两只手抓着枪,动都不能动一下,头上的汗水滚下来,有些流到了眼睛里,辣得眼睛生疼生疼的,一周下来,奈温就觉得自己的眼睛红得就像兔子一样。
肩膀两边已经肿起来了,虽然痛苦,不过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那满满一盆的竹笋炒肉,奈温还是以大无畏的毅力和勇气,运筷如飞,和一班战友飞快的把那一盆炒肉消灭了个干净。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奈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明天的训练中再次丢人的晕过去
奈温已经在训练场上晕过去两次了,每天,在差不多三四十度的高温中,在烈日炎炎的训练场上,都可以看到有站着的人突然倒下去的,对此,所有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训练的艰苦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用奈温他们班长的话来说,来到这里,他才知道,以前在孟固当兵的那些日子,根本就像在玩一样。
没有文化,没有家世。没有钱,没有本事什么都没有的奈温这些日子慢慢地明白了,在这块土地上,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过上好日子,想要比别人多挣钱,自己唯一的优势,只有一个,那就是比别人更要吃苦――在金三角长大的穷人家的孩子。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男人,没有不能吃苦的,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天轮到奈温和另一个战友值日,在大家吃完饭后,奈温他们两个还要负责把那几装菜的盆子收拾干净了,送回营部食堂,然后才能回去。
刚回到营房。奈温就看到营房内的几个家伙正坐在床上打着扑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