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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说话地这个男人吐沫横飞,但说的话却获得了周围许多的认同。大家大声的喧哗起来,茂温也在那里点头,政府在茂温地印象里,那是专门和那个外国公司合在一起来欺负木龙沟的老百姓的。
说话的男人脸都涨红了,“这下连咱们的地都给毁了,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们活,日他娘的,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对,和那些杂种拼了!”
“拼了!”
“上山打死那些***!”
槐树周围的年轻人都有些激动
“大家难道忘了别人手里有枪吗?咱们想拼命,可还不等咱们冲上去,就被人打死了,人多又有什么用!”槐树下的一个人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激动的年轻人们都哑了火,一个个都有些泄气,想想但又觉得有些不甘。茂温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想到自己的阿爸,他的心中就难以平静。
“不就是几只枪吗,咱们也未必怕他们!”在槐树下,一直没有开口地一个人一开口,所有人的眼睛就都落在了那个人的脸上。茂温也认得这个人,查灿!查灿是木龙沟的人,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就到金三角去闯荡了,在那边闯了十多年,听说当过兵,还见过许多的大场面,在外面发了财以后,今年才回到木龙沟。这个人在回到木龙沟以后,扎扎实实的为木龙沟的村民办了几件大好事,先是捐钱在这里修了一所小学,然后寨子里的几个女人洗衣服的时候中毒,这个人也帮着那几户人家凑钱救了几个女人一命,就连木龙沟把金矿电线弄断后被抓了判刑一年地几个乡亲,刑期还没到,也被这个人给弄了回来为人豪爽,经常帮助乡邻不求回报,又有钱,又见过世面,能为乡邻解决困难,这样的一个人在木龙沟,虽然才回来没几天,但也迅速的建立了极高的威望和影响力,特别是在木龙沟许多年轻人的眼里,查灿简直就是他们的榜样,听说这个人还能为木龙沟的人在金三角翡冷翠那边介绍工作,所以日常的时候,木龙沟的许多年轻人见到这个四十来岁的查灿都会恭敬的叫上一声查灿叔!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查灿的脑子好用,几乎没有能难得倒他的事,此刻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期盼的眼神一下子都落在了查灿的身上。
刚刚站起来大骂政府的那个人双眼放光的盯着查灿,“你有什么办法?”
“兔子急了都还能踢人呢,咱们木龙沟这么多长着**的男人,难道就没有勇气找一条活路么?”查灿蜡黄蜡黄的脸阴沉得有些吓人,一双锐利的三角眼环视了一周,“办法我是有,只不过我说出来之前,我倒想先问问大家,咱们这一次是准备出一口气,讨一个说法,还是真要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这有什么分别?”有人问了一句。
“出气么,很简单,就是要那个金矿赔一点钱,道个歉什么的。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谁也说不准!”
“出个气讨个说法有什么用?看看咱们木龙沟现在的样子,要是还让那个金矿再这样搞下去,不出十年,咱们自己都要死绝了,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们这次就是要自己给自己找一条活路!”有人大声一说,众人纷纷响应,寨子里一时间竟有一种山呼海啸地气势。
查灿目光闪动,举起了双臂,大声问道,“大家是不是都想拼出一条活路!”
“是!”几百个人一起吼了一声。
“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是”更大的一声咆哮,每个人都涨红了脸
“好!只要大家能按我说的做。咱们一定能拼出一条路来!就算那些杂种手里有枪,咱们也不怕他们,别说他一二十个保安,手里几条破枪。老子当年在金三角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枪林弹雨里面都钻了几个来回了”主的产生信赖感。
“现在,大家按我说的做,家里以前打过猎,会使弓弩的,站到我地左边来不怕死,敢杀人的,站到我的右边来”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茂温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查灿的右边。
下午的时候,看到木龙沟近千号人黑压压一片的朝山上金矿这边涌来,金矿上养着的二十多名打手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虽然金矿上有枪,上面也放话了,只要那些人敢踏进矿区一步。这边随时可以开枪,打死人还能发奖金,可二十多个打手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地人,还是让他们的心里不免有些惴惴。
木龙沟浩浩荡荡的人群才到半山腰的时候,金矿上地那些打手们已经荷枪实弹的站在了矿区的大门那里,手上拿着的各种武器也都上了膛,等那些人稍微走近以后,金矿上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木龙沟的那些人虽然多,但全都手上没有拿什么东西。赤手空拳的,不像是要来干架。要是这些村民们一个个镰刀扁担的拿着上来,那才危险了。蚂蚁多了都能咬死大象,何况是人!
昨天晚上,木龙沟金矿修建在山沟里的储存尾矿废渣废水地一个子坝发生垮塌泄露,含有剧毒化~木龙河,让河水都完全变了颜色,并污
龙沟村民的大量田地,听说还毒死了一些家禽什么的们气势汹汹的上门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样的事要是放在别地国家,那可不得了,但在这里,却算个屁,木龙沟金矿在这里采矿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些剧毒的废渣废水存在那里,矿上从来也没想要整治什么的,按照那个外国公司的假洋鬼子顾问的说法,土地本身就有清洁作用,就把那些东西摆在那里让它们自动渗透消解,不需要出一分钱,哦,错了,还是出了一点钱的,在政府的那些部门来检查的时候,金矿上郑重其事的买了一张大大地塑料铺在了蓄废池那里,政府环保部门的检查也就应付过去了,至于那张比处女膜还要薄的塑料到底能起多少作用,没有几个人会关心这件事,当然,下游的那些什么水质是否会被渗透的那些有毒物质污染之类的环保问题,更没有人来关心了,这些事,只要做得不那么明目张胆,只要不那么太夸张,让有些人掩耳盗铃的自己说得过去也就过去了。
早就知道山下那些土包子一样的村民对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二十多个打手保安在金矿的铁栏门口站成一排的举着枪,手心里全都是汗,矿区的大门够宽了,可以并排驶入两辆卡车,可此刻完全被人堵得严严实实的,看过去全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挤在外面围墙的两边。要是这些人吵吵嚷嚷的,矿上的人还觉得有些放心,而此刻,这么多人来的这里,却一声不吭,只有脚步声,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巴,像雷一样的沉默。
打手里面的一个头头在那些村民走近矿区大门的时候,喉头抖动了两下,咽了两口口水。大叫了一声,“不要走进,再走近地话我就要开枪了!”说完,拿着手上的散弹枪对空射了一枪,算是警告,“嘭”,那些人果然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你们矿上的负责人在哪儿,叫他出来!”而出。对着拿枪的打手们大声说道。
“出来”
“出来”
上千人喊着同样的一句话,声势非常惊人。
“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个矿区是外资企业,要是你们敢在这里闹事,我们随时可以开枪!”打手头头色厉内荏的叫到。
“反正我们现在也活不下去了,你要敢开枪就开吧!要是你们的负责人不出来,我们就在这里坐下去!”围地人有样学样,也一个个坐在了地上。
看着坐在门外的这些人,打手头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拿枪对着这些人。让他现在就开枪,他还真有点不敢,就这样僵持了接近三分钟,矿区里的一个人跑了过来,在那个打手头头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那个打手头头点了点头。
“你们想见这里的负责人干什么?”那个头头问坐在地上的查灿。
“干什么?我们的多少庄稼都被你们毁了,庄稼毁了我们吃什么?怎么活,我们就要来讨个说法!”
“这次的事是意外,你们可以选出一个人来。随我进去,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地顾问谈!”打手头头刚刚接到里面的话,让他们选出一个代表来进去,随便给一点三毛五毛的赔偿好把这些村民打法了滚蛋,这次污染的事搞得太明显了,事情闹大了对矿上有不好地影响。
查灿装作和周围的两个人交头接耳了一番。然后站了起来,“我去!”
里面的两个保安小心的过来打开了大门旁边的小门,把查灿领了进来,其他的保安仍旧在那里端着枪与坐在地上的众人对峙,不过神经显然放松了不少,两个保安领着查灿向后面走去,前面对峙的那些保安打手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众人紧张和钦佩的眼神,更不可能看到围墙外面那些人地动作,如果此刻里面有人到外面看上一眼的话,包准大吃一惊。在围墙外面,四十多个手持弩箭等狩猎武器的人正趴在墙上,每个人脚下踩着两个人的肩膀,还有两队人抱着两根粗大的圆木在那里紧张的等着信号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出于本能反应,所有地打手保安都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看,却看到带着查灿进去的一个打手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由于是背对着,许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动作自然就慢上了那么一分。然而外面的那些村民却看得一清二楚,查灿用刀抹过那个人脖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动手的信号了。等那些打手保安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大门两旁的院墙上,露出几十个张弓持弩的村民的上半身地身影,几十只弩箭一起射了过来,二十多个打手保安当场就有十多个人被射伤,发出一片惨叫,阵脚一下就乱了,几乎是同一时间,轰然一声,单薄的砖墙一下子被撞倒,一群红着眼睛的年轻人拿着柴刀不要命的就冲了进来
冲在最前面的茂温胸前的衣服里绑着一层铁板和两层硬木,离茂温最近的一个打手张大了嘴巴看着冲进来的茂温,终于想起自己手拿着一把手枪,在朝茂温开了一枪后,发现那个拿着柴刀的年轻人只是闷哼了一声,前冲的步伐微微缓了一缓,又冲了过来,还没等他开第二枪,五步远的距离,茂温手中的柴刀已经飞到了他的头上
血光四溅
阿爸,我为你报仇了!
几声凌乱的枪响过后,二十多个打手保安五秒钟不到就被汹涌愤怒的人潮淹没了!
人不畏死,则世上再无可畏之事!
当木龙沟村民暴动的消息传到曼德勒的时候,本已如一锅滚水般的塔北地区的局势,锅底下,又被人添了一把柴,而作为整件事幕后推手的某人,这两天,在曼德勒,却过得无比惬意
第七部黄金权杖第七部黄金权杖第四百五十六章两日逍遥
:,把控制木龙沟金矿的那个外国公司的顾问丢到了他说没有毒,但却装满化物和各种有毒物的金矿的蓄废池里面,那个假洋鬼子还没有在蓄废池里扑腾上十秒钟,就沉了下去,金矿上的二十多个保安全部被打死,其他工作人员被驱逐,更为严重的是,金矿上所持有的枪支武器和开矿用的炸药全部被暴动的木龙沟村民缴获,当天傍晚,当接到消息的当地政府派出的一个机动警察排准备到木龙沟平息暴乱的时候,警察排的车队还在进木龙沟的路上,行驶在最前面的那辆吉普车和木龙沟的一段简易公路在一声爆炸声中,全部飞上了天,没有一个警察再敢靠近木龙沟半步。
当木龙沟暴动的消息传到曼德勒不到两个小时,塔北地区最大的泼谷金矿也传来了开矿公司和当地民众矛盾升级,当地政府处理不当,民众闹事焚毁矿上车辆和打伤矿上人员的消息
这两件事,对正在经受蒙邦共和国成立消息冲击的塔北地区的安全局势来说,不啻于雪上加霜。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控制这两地金矿的外资公司,都是澳塔尔矿业公司,在这两个地方发生动乱之后,联邦矿业部与其签署的那份使澳塔尔矿业公司无偿就能拥有其在联邦境内勘探金矿50%份额的卖国协议,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竟弄得人尽皆知,泼谷与木龙沟两地的局势更加不可收拾。在泼谷,当地的警察甚至对上级要求镇压闹事群众地命令消极抵抗,出工不出力,一大帮警察,看到闹事的人一来,全部就一哄而散!
曼德勒这边接到了这两个地方暴乱的消息,却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动作,新上任的地方行政长官直接把问题丢到了联邦的首都延京。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作为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能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东西,在大多数老百姓还在为联邦矿业部与那个澳塔尔公司签署地卖国协议而愤怒的时候,新上任的地方行政长官却很清楚的知道站在澳塔尔矿业公司背后的那个大靠山是谁,在翡冷翠的金矿风波发生后,塔北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