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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个容器,小心的把那个容器递给了官邸卫队的专家,那名专家小心的用一个钳子夹住容器,仔细观察着,几秒钟后就得出了结论,“前苏联克格勃处理叛徒的专用产品,苏联解体后,这种产品很多都流失出去了,这个容器好像经过改进,让我看一下”说着,那名官邸卫队的安全专家用手拿住容器的中间位置,然后用钳子夹住容器口径部位的一端慢慢一拧,一根细若牛毛的针刺状的东西从口径位置慢慢凸显了出来,随着拧的动作,慢慢又缩了回去,动作太快或不注意根本看不见,指了指被踩在地上的那个人,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最多只能再活几分钟了,他随时会死去,在他拧开这个容器的时候已经被灭了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趴在地上的那个侍者喃喃自语着。
“是谁让你干的”蒋孝忠的视线慢慢从水池里漂浮着的那些锦鲤的尸体上转了过来,声音平静得让人发寒。
“谁让我干的谁让我干的”一听到这话,侍者两眼发直,然后就大叫了起来,“是蒋孝忠让我干的,是蒋孝忠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我干了,就让我做香主,就给我两百万美金,现在他要杀我灭口”
蒋孝忠一听这话,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身体摇摇欲坠,最后竟然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双目通红,发出一声嘶吼,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扎,用力的向那个侍者的背部抽去,一杖下去,侍者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每抽一杖,蒋孝忠便大问一声,“是谁让你干的”刚刚抽了三杖,那侍者浑身颤抖了两下,脸色惨变,口中吐出白沫,便再也不动了。
听了那个侍者临死前的指控,整个房间的人差不多都安静的看着状若疯狂的蒋孝忠,联邦五大华人家族的几个大佬更是面面相觑,就连房间内福竹堂的人也作声不得。
蒋孝忠看着龙烈血,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举起龙头拐杖就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还好龙烈血眼疾龙头拐杖将要落下的瞬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落下的拐杖,拐杖砸在龙烈血的手心,发出一声如击皮囊的沉重闷响。
“堂主”,房间内的几个福竹堂骨干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连忙冲过来,五大家族的大佬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蒋孝忠态度如此刚烈,纷纷过来规劝。
“今日我若不死以证福竹堂之清白,明日联邦华人必是一盘散沙任人鱼肉”蒋孝忠态度却十分坚决。
“蒋老,多虑了”龙烈血拉住拐杖,按下蒋孝忠的手,“这个人甘愿做别人的走狗,他说的话又怎么可能相信呢,要让一个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咬死嘴巴胡说八道,其实也不难,只要把他事先催眠了就行,让他一遇到此类情景便身不由己,这只是雕虫小技,不值一哂,刚才蒋老一问是谁让他干的,这个人立刻就眼神涣散,状若疯狂,然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前言不搭后语,蒋老难道没有发现不对?”
到这里,龙烈血看蒋孝忠的神色松动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龙烈血环视一周,“无论这连环毒计的背后谁是主谋,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只需要知道我们身边有一群阴毒的野兽正在暗处对我们,对联邦华人虎视眈眈,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所图也不是一般,联邦国内国外形式现在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变在即,在此非常时刻,联邦华人族群,更应该团结一心,精诚合作,一致对外,最忌人心不齐自乱阵脚,蒋老乃联邦华人领袖,德高望重,在此关头,又岂能轻言生死”说到这里,龙烈血用脚挑了挑地上的那具尸体,哈哈一笑,“一条走狗而已,翡冷翠和联邦数百万华人的生基和前运,岂是这样一条走狗龇呲牙凭借点下三滥的手段能坏得了的,我的命,除了我自己,谁能拿走?蒋老更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要是让这条走狗的命把蒋老的命换去了,岂不是让人笑福竹堂无人吗”说到这里,蒋孝忠的神色已经完全松了下来,龙烈血看差不多了,就指着水池中的那些锦鲤,“我知道日本有个地方的锦鲤养得最好,蒋老要是喜欢,改天我让人从日本给蒋老送个几千斤过来”
“几千斤,福竹堂要来当饭吃吗?”蒋孝忠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就条好了,联邦不知道又多少华人都盼望蒋老能长命百岁”
龙烈血从福竹堂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接近凌晨12点了,与蒋孝忠和联邦五大家族的老大在偏厅密谈了两个多小时,随后又在酒会上意外的遇到另外一个在金三角认识的老熟人陆中洋,陆中洋此刻已经弃军而从商,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说起往事,双方都是感慨万千,此刻相逢,男儿一笑而恩仇泯,据陆中洋说,王灿光来到延京后,只是活动有些受到限制,被联邦政府“看护居住”在延京的一个高级疗养院中,来到这里,王灿光曾消沉了一段时间,不爱说话,动不动就发火,在王灿光第一次看到翡冷翠《基本法》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两天,谁都不见,家里人都很担心,两天后王灿光出来,却像换了个人一样,笑呵呵的大声嚷嚷着要吃东西,现在的王灿光身体比以前还好,精神也不错,现在最大的乐趣除了在家里逗弄自己的小孙儿以外,每天就是关注着翡冷翠的情况,翡冷翠的报纸和电视节目陆中洋每隔两天都让人翻录下来从翡冷翠送到延京拿给王灿光看,从不间断。知道这次陆中洋来参加酒会有可能见到龙烈血,王灿光还托陆中洋给龙烈血带来一个件东西――
陆中洋递过来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盒子,随行的官邸卫队成员出于安全考虑伸手要去接,却被龙烈血阻止,龙烈血亲自接过,当着陆中洋的面亲自打开盒子,躺在里面黄色盒衬里的是一个威风凛凛四足卧地昂首嘶吼的青铜异兽,色彩斑驳的异兽身上有几行错金铭文,因为时日太久,已经很难辨清,只依稀看得出“西略川藏、耀兵昆仑、南定安南、威服四夷”还有“封疆”“镇守”“太傅”等几个字,异兽四足踩着一块方印,龙烈血拿起异兽,入手颇沉,看向方印,让龙烈血浑身一震的是方印底部上依旧清晰可辨的几个篆书――大明征南将军虎印
“这件虎印,是明末率军来到金三角的将军所留,以前是历代敢猛华人首领的象征,后来一直为父亲珍藏,从不轻易示人,父亲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说这件东西只有在你手里,才不会让它蒙羞”
郑重的把这枚意义非凡的虎印放入盒中,交给身边的人收好,想了想然后对陆中洋说,“请给王司令带一句话,翡冷翠华人一脉能薪火相传至今,王司令是有功的,瑕不掩瑜,请王司令保重身体,在适当的时候,欢迎王司令回家看看”
陆中洋眼睛亮了一下,两个人重重的握了一下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福竹堂,蒋孝忠和一干华人大佬一直把龙烈血送到门口,到了门口,却见福竹堂的两行人墙抱着手,把延京市市长,联邦宪兵总部的一个少将和宗巴庆贾的秘书一行人挡在了门外,联邦要福竹堂完蛋不算很难,福竹堂要他们几个人完蛋也不算很难,所以那一行人只能尴尬的在门外杵着,听说已经杵了两个多小时了,心里不知道已经把惹下这件事得人骂了多少遍,可看到龙烈血,几个人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过来,龙烈血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所为何来,宗巴庆贾的秘书刚要开口,龙烈血就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几位来此是为公务,我也不想为难几位,今天发生的事,是非曲直大家心理面都很明白,废话就不说了,我也没时间和你们走什么过场,我只有一句话希望诸位能帮我转告宗巴主席,今天的事,希望宗巴主席能尽快给我一个说法,而不要等到我给他一个说法”
完这话,龙烈血也不理目瞪口呆的那几个人,转身就上了车,随后官邸卫队一行的车队就彪悍的离开了,看到龙烈血离开,延京市市长,联邦宪兵总部的一个少将和宗巴庆贾的秘书也只能瞪眼,蒋孝忠走上前,小心的把装在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的那个毒药容器交到了延京市市长的手里,叹了一口气,“林司令今天在酒会上第二次遇刺,杀手已经死了,这里面是杀手用来刺杀林司令的毒药,你们可以拿回去化验一下,杀手临死前咬定是宗巴正日主使的,林司令一天在延京遭遇两次刺杀,我想换谁心情都不好吧”
酒会的刺杀真是宗巴家族主使的吗?当然不是,坐在车上,龙烈血也在想这个问题,自从前天和宗巴家族决裂以后,宗巴庆贾有这个动机,但却没这个胆子和魄力,更没有准备的时间,无论是那瓶毒药还是那个被催眠的侍者,这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无论是谁策划的这起刺杀,从刺杀过程的专业性程度上来讲,已经是全球范围内的顶级专业水准,除了那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尸体,半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而龙烈血更相信,所有的杀戮,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想要自己死的人的目的又在什么地方呢?毫无疑问,翡冷翠,翡冷翠才是那些人真正的目标,再狡猾的狐狸,想要偷鸡的时候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尾巴完全藏起来。
微微一笑,再次打开陆中洋送来的那个木盒,拿起木盒里的那枚“大明征南将军虎印”,把虎印放在掌中轻轻摩挲,看着印身上那几行“西略川藏、耀兵昆仑、南定安南、威服四夷”的字句,想起中华古人烈烈风采,龙烈血不禁悠然神往,对翡冷翠来说,这枚印章又何止是一枚文物那样简单,这枚印,真正的作用,是在国家的法理根基上确认翡冷翠华人和翡冷翠政权得以独立存续的合法性的最有力的证明,可谓之为神器
几乎是突然之间,龙烈血心里冒出来八个字:天授不取,反受其咎难道这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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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巨龙涅盘第五百三十八章严社长的故事
严昌并不喜欢燕都,这个城市,给严昌的感觉,总让严昌觉得像在欣赏一个水灵灵的,表面鲜红得让人不忍心剥开的荔枝,成熟的荔枝都有一股水灵灵的鲜红劲儿,然而燕都这颗荔枝却不一样,因为它太鲜红,太水灵了,鲜得有点刺眼,像血一样,水灵得有点迫不及待的假,虽然严昌平时不吃荔枝,可也知道,那种太鲜艳,太水灵的荔枝,都是用硫酸溶液快速泡出来的,表面的鲜艳与水灵,却是以有毒物质腐蚀生命的活力为代价获得的一时的光鲜,只要把荔枝买回去,稍微放上一天,经过一点小小的时间考验,整个荔枝,就像被烧过的炭球一样,显现出一种灰败与腐烂的颜色出来。这种对比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会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反差与感官矛盾。这种反差和矛盾,在燕都这座城市,会表现得特别的刺眼。这种刺眼,根源是这座有着深厚历史沉淀的城市,历史的沉淀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历史被背叛和被遗忘的速度,这种速度的差异,给人造成了一种心理上追尾似的“脱轨”,就像一节节载满了名称为“历史”的飞驰的列车,因为豆腐渣工程的不堪重负,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以列车脱轨的方式来摆脱那一节节车厢里满载的历史一样,上千年沉淀的历史,只在瞬间,就被以更快的方式从列车里甩出,忘记,在冰冷的风中,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跌落尘埃,尘埃还未定,血还未流干,那挣扎的历史想要不甘的爬起,想要大声的呼喊,却突然被冰冷的铁臂推进坑中,活埋,生恐它再露出一丝生气,然后轻装的列车又载着那些幸存得只剩下满篇歌功颂德的“历史”,或者说是仅剩的谎言,潇洒的踩着脚下的豆腐渣,载歌载舞的继续前行,奔向未知的远方。
所以如果要让严昌在心里用一个词来形容燕都这座城市给他的感觉,那么那个词就是“脱轨”,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最恨汉奸,而历史上在这里的汉奸过得都挺滋润,在这里发家骤贵,登入中枢的汉奸也不少;这里的人都喜欢谈论政治,而终其一生,这里的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选票到底长什么样子的;这座城市喜欢展现这座城市所承袭下来的那种尊荣感和权威感,然而这座城市能遗留下来见证着历史尊荣与权威的东西却越来越少;这座城市标榜自己是这个国家的文化中心,然而数十年间,汇聚了全国最多教育和公共资源的它,却从没有给这个国家贡献过一位大师级别的人物,这里,贡献了大量的留美预备役人员,贡献了大量的“六部与御书房行走”,贡献了大量的的演员戏子,还贡献了大量疑似脑残和智商20以下的“砖家”以及喜欢潜规则读研女生的“叫兽”,唯独没有贡献过大师,更没有大侠
不光是燕都这座城市脱轨了,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