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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马斯(印度总督)的极力配合下;一切简单得如同儿戏。他带领他们直入内室;亲手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箱。
“我到哪里都带着它。”他对安娜微笑道;两道深深的笑纹昭示了他的年龄。“从二十年前买到它后;我就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也许命运就是要我做宝藏的守护人;直到它的主人到来。”
伊莫顿上前接过被黑天鹅绒包裹的匣子;抬眼望向这个男人:“你有什么要求吗?”
他怔了怔,脸上着魔般的表情渐渐回归正常:“这不是索取报酬……能不能请求您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
安娜和伊莫顿对望一眼,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先与我订下契约。之后的工作,你可以自己完成。”
他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随即匆忙地喊道:“请!”
伊莫顿用半个小时解决了石碑持有人的问题后,便把托马斯和瑟琳娜都抛在脑后。他非常不喜欢这个人,自从他被亡灵黑经唤醒,这是第一次有人不顾一切地‘仰慕’安娜,并且,还仰慕了几十年!
瑟琳娜就是埃及女子和他的混血儿,仔细想想,她挺拔的鼻梁和安娜有一点相似。这位总督当年是否是因为一个略像的侧影……
僧侣A:“祭司大人看起来很不高兴!”
僧侣B:“每次大人露出这种表情,都说明他想要杀人。”
僧侣A:“我们能为大人做什么?干掉他?”
僧侣B:“去,不要表现得像黑社会马仔,身为伟大拉神的神官,你应该这么说:‘引导他走过永恒之路。’。”
僧侣A:“不好意思,B,睡了3000年,专业术语都还给老神官了。对了,马仔是什么?”
安娜(已经可以收听僧侣和侍从的脑内小剧场):“都给我闭嘴!”
伊莫顿对着石板吹了一口气,那些磨掉的石屑粉扬起,露出下面已经平整光滑的表面。对着月光确认了两遍,他深吸一口气,把三块石板叠在一起,双手上下对压。只听咯咯咯一阵响,蛛网般的裂纹迅速从石碑中心蔓延,越来越密。当伊莫顿的双手手心交叠在一起,地上已经只剩下一堆堆灰色的残渣。即使最好的考古人员和最先进的技术,也无法把它们还原了。
埃及大祭司利落的拍了拍手,开口道:“安娜,过来。”
他浓密的眉毛向上扬起,带着一点儿轻松的微笑。月光下,这个男人靠坐在白色的栏杆上,光头和白色大理石一起发亮,臂镯和腰间的金织带微微闪光。安娜专注地看着他,整个泰姬陵都成了背景。伊莫顿张开双臂,再次重复:“过来。”
她起身走了过去,在他的视线中,每一步都迈出美好的弧度。她刻意放慢脚步,只为了给他多一点欣赏和等待的时间。
两人还剩下一步距离,伊莫顿探身抱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拉近怀里。安娜忍不桩呵呵’地笑了两声,就觉得他的双臂坚硬如铁,把整个自己牢牢地锁在怀中。
“安娜。”伊莫顿低头在她耳边呢喃,用五指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安娜。”
她反手抱住他的脖颈,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安娜……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他灼热的体温烤灼着她,右手在她的腰侧游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她仰头问道,享受他留在她头顶的亲吻。
“安娜,安娜……这就像是奇迹,这里……”他的手下行,停在她的小腹:“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安娜。”
她的双眼猛地张大,低头看向那个被覆盖的位置:“伊莫顿!”算起来,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伦敦,不到半个月时间?
“‘它’还很小,非常的——但是我怎么会忽略你身体中的另一个生命波动?发现的时候我害怕极了。石碑上写的很清楚,无嗣,早夭……我害怕这会加速诅咒的到来。”
“但是没有。”安娜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感受伊莫顿的气息:“我们解决了它,一切都过去了,伊莫顿。”
他把她抱得更紧,却小心不压迫那个脆弱的部分,“是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
两人肢体相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呼吸,血脉的流动。他们不断地亲吻,辗转缠绵。之前所有的伤痛真的成为过去,而面前展开的,是无比光明美好的未来。
…
“神父,就是这些东西让世界变成这样?”埃及开罗的某研究所内,巴新废寝忘食(他本来也不用)地坐在研究台前两天两夜之后,面色发青地看向他年长的同伴。
“孩子,我不是专业人员。只能从这里感受到一些东西却无法表达。”神父伸出畸形的手掌放在他头顶,如同过去他无数次对那些迷途的羔羊做的一样。“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它们极具活性,迅速改造人体组织,而且不可逆。”巴新喃喃说道:“但是它们本身的构造却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细胞。按照常理,它们应该已经死了。”
“就像我们?”神父坐在试验台的另一侧,眯着眼享受窗外的阳光。
“是的,就像我们,会行动,而且极具破坏力的尸体。说起来,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是在伦敦大学实验楼——不,还要更早一些!那个跑到伦敦别墅区的……怪物!”
巴新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模样,除了腿上和腰部还残留些鱼鳞。他一把推开椅子,那个椅子因为过大的力道而‘垮塌’一声散了架,塌在地上。
“那就是一切的开始,神父,我要杀了他!”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和妈妈学烧饭,写文的速度又很慢,所以……
写到这里,大家对大结局一定都有自己的猜测了吧?本来预计还要很久,不过目前看来可以留一卷给番外了。
这个礼拜有榜单,OH MY GOD,我会努力的,但是大家最近都不留言了,好打击积极性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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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最新更新
清晨;安娜和伊莫顿走进偏厅,坐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的亨利和丹尼立即站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地紧张。
“事情办完了,我们回港口去吧。”安娜简单地说到:“亨利船长;这次可不要再开到美国以外的地方了。”
亨利张开口想说什么;又立即闭上。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双膝重重地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我见到托马斯了。”男子低哑地说到:“他不仅完全好了;还救醒了他的妻子。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请您把赐予托马斯的能力赐予我!”这一次;他甚至不敢与伊莫顿对视,深深地学着东方礼节俯下头。
“与能力相对的是契约。”伊莫顿打量了这个人一会儿,侧头看向安娜:“你给了我一个重要的情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相对的,你要以生命与我订立契约,任何违背都会导致死亡。”
“大人,等到美国的事结束后,您能容许我到意大利去找我的女儿吗?”亨利轻微地抖了一下,“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伊莫顿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说:“好。”
从心底里,他对美国之行毫不赞同。安娜的‘朋友’们面对他,总有掩饰不住的恶意。他并不理解她坚持要把那个女孩送回家的出发点。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适合长途奔波。
然而,他也不会反悔许下的承诺。
“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他拿出太阳金经,金色的光晕开始随着咒文包围伏在地上的亨利,“到美国后,时时刻刻注意安娜的安危。如果她遇到意外——这个契约的惩罚不仅是死亡。”
亨利和安娜都是一怔,以她和伊莫顿的实力,哪里需要一个普通人保护?亨利心念一转,把额头贴到地面:“我会做到,大人。”
他们走出泰姬陵的花园,四轮轿车还停在原地——即使是偷车惯犯,现在也不会对它感兴趣了。安娜回头望了一眼那洁白的拱顶,感到有些遗憾:“如果是一个月之前,来这里可以尝到小饭馆地道的咖喱饭,遍览红堡,莲花寺,阿育王柱,在摩肩接踵的街道行走……”
“那我们过个几十年再来。”伊莫顿为她打开车门:“既然留下了治疗的方法,那个时候局面应该已经控制住了。沉睡了3000年醒来,我发现人类的生命力超乎我的想象。”
“也是。”安娜微笑起来,坐进车中。“等到那时候,来的就不止我们两个了……”
伊莫顿做到她身旁,探身抚过她的额头。安娜专注地看着他眼睛,就像看着整个世界。
“咳咳,我发动了。”驾驶座上的亨利船长被后视镜里的情景闪瞎了眼睛,手忙脚乱地倒车,几乎撞到一颗柏树上,才成功地掉头开了出去。这时,副驾驶座的丹尼突然发现右侧掠过一道人影。
伊莫顿反应极快,立即伸臂撑住车顶。“砰”地一声,整个车身震了震,一双洁白纤细的手贴在了汽车的前玻璃上。
“瑟……瑟琳娜!”亨利的视线突然被一张脸遮住,吓得几乎把油门当刹车踩:“你想干什么?”
“我和你们一起走。”瑟琳娜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亨利叔叔,我还要帮你找小姑娘呢。”她随即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利落地挤了进去。幸好丹尼还未长成,身量纤细,不用和她叠着坐。安娜看着瑟琳娜一寸一寸把丹尼往里逼,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瑟琳娜小姐,你不和你父亲在一起了?”亨利的脸微微一沉,瑟琳娜是高级感染体,有她帮忙再好不过。但前提是,她真的有心帮忙。
“不了。”她摇摇头,依旧用那种非常欢脱的口气说道:“总督大人和总督夫人,爵位继承人,才是真的家人。昨天晚上,我已经和父亲告别过了。”
“托马斯不会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亨利摇摇头:“瑟琳娜,我没和你父亲说起你的事,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是,你根本没让他知道你也在这里吧?”
瑟琳娜低下头,刚才的夸张气氛从她身上离开了。
“有什么用呢……即使他想要我留下来,我也不过是一个私生女。我不会袭击他。但是当那个贵妇人和她的崽子复活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扑上去吸干他们。我们不可能再一起生活了,亨利。”
回程的路很轻快,也很沉默。印度之行,最大的赢家虽然是安娜和伊莫顿,最早提出这个计划,并且让它成功实行的却是瑟琳娜。安娜第一次对这个感染体另眼相看:她诡诈多变,做事不择手段,但是在感情上却仍旧保留了人类最重要的部分,当面临选择时,也理性得超越了她的年龄。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回到拥挤的德里老城区,越接近港口,车子开得越慢,简直就是在前呼后拥的感染体泥沼中挣扎。港口的防护罩周围已经成了万人PARTY现场。亨利上船后召集船员,发现三个平时有点神经质的,此刻已经半疯了。
“哼,连个女人都不如!”他心痛之余,不由抱怨。比起这些缩在储物仓瑟瑟发抖的大家伙,Alluka可是无视那些食人者,在甲板上等了他们整整两天!安娜攀着绳子爬上船,就看到好友站在夜色中,冻得脸色发青,伸手把她拉上来:“安娜!你终于回来了!”
印度至美国的航线距离是英国到印度的一倍有余,亨利船长下令全速,对海上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毫不担心——有两个逆天的家伙在,维多利亚号就算开到北极也能当破冰船用。让他沮丧的是,不仅航程长,船速也比去印度的时候慢了不少。得到了能力后,亨利恨不得一脚跨到美国圣地亚哥把事情办了,然后全力去找他的小旺达。
贵宾舱内,原本简易的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重柔软的羊驼毛地毯。阻碍行走的几件小型家具全部被清出门外,只留下一张覆盖着丝绸床单,被同花色的丝绸靠垫围起来的大床。富有东方风情的帷帐垂下银丝编成的流苏,每一根银线下都缀着一个小小的银铃铛。帐子里的人掀起帷帐的一角,那些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
“伊莫顿,我真的需要活动一下。”安娜有些苦恼地望向守在床边的伊莫顿:“一直躺着根本不科学。”
伊莫顿爽快地站起来,却正好挡在舱门口:“那就下来走走。”
安娜跳下床,无视他紧张的神色,活动关节,伸展四肢:“我要到甲板上去。伊莫顿,我很健康,现在年龄也最适合。我不是埃及那些稚龄生育的妃子。”
身为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官,伊莫顿和为埃及皇室看诊的医生关系不错。古埃及的少女十一二岁就可以出嫁,往往在一年后就产下她们的第一胎——或者一尸两命。塞提一世早夭的小王子有几个伊莫顿已经不记得了,卡纳克神庙一个月做一两具小木乃伊是很例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