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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维转过头轻轻巧巧的对上连彬的眼睛。
然后连彬剩下的话留在喉头打个突吞下去,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儿时间他回味过来,“那个杨先生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何凌宵眼看着连彬咕噜噜牛饮一番,然后放下空杯子就一溜烟跑了。有点摸不准怎么回事?
时间很晚了,何凌宵放下咖啡杯。“现在开始工作吧!”
她故意把工作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到杨瑾维的身边站着。“那些地方有问题,杨先生您提出来。”
杨瑾维懒懒的靠着沙发离电脑远了一点,“你这个太乱了,还是一一讲解一下吧。”
他居然说她整理的太乱了。拿到全部的效果图,她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注解。尽量做得更详尽一些。从早到晚忙碌十几个小时,他还不算,还要特意为难她。
她眉头皱的老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怎么个讲解法?”
“逐一逐字的念给我听。”他脾气也不是很好,抬起右手,拇指跟食指捏着眉骨处揉动。“何总监你也许忘了一件事情。我只认识九百多个汉子。难道你要我去查字典。”
何凌宵这才想起来杨瑾维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ABC。之前她做给他看的邮件资料之类的都是中英文注解的。
好吧,这些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之前多做一点,也不至于她这个时候还耗在杨瑾维这厮这里喝咖啡吃点心果腹。
然后她四处环顾在角落里找到一张小小的木凳子,搬过来蹲下去坐好,手指搭在鼠标上滑动,开始从第一个方案讲起。
杨瑾维看着自己脚边这个小的可怜的单薄身影,小巧的头颅后颈处有着贴合掌心的诱人幅度。柔软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长一点的已经到达她的腰际,那腰窄窄的,而那臀是挺翘的。
她的声音比平常要细一些,是说话过多造成的沙哑,娓娓动听的调子。每一个字都是清晰的温暖的。
她眼睛专注而自信,那长长的睫毛下的眸子颜色是那种墨黑的纯粹,红唇是那种让人欢喜的水蜜桃颜色的嘴唇。
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让人升起想要据为己有的私心。
“等等……这里……”
杨瑾维探身向前,手也伸向鼠标。
何凌宵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图,整只手已经被他覆盖在掌心下。
下意识一缩,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她眼里的情绪变幻的很快,羞赫、愤恨再到惊惶……
而他毫无杂质的眼里纯净清明一片中也带着点点她看不明白的情绪。那种能让人不知不觉被蛊惑的力量。旋涡一样有着深深地吸引力,让人的神智不知不觉就被困在里面。
然后她也不动了,好像整间屋子就只剩下她跟他孤男孤女。静悄悄的夏夜,甚至能听到屋子外草丛的啾啾虫鸣。
而他和她此刻挨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切维浓,夹着淡淡的酒气。
“何总监,你怎么了?”杨瑾维低声问。
何凌宵听到他问她,然后那声音的尾声拖着长长的低低的笑意。忽的……她就从那双眼睛的魔咒里醒了过来,低头错开他的视线,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那双眼睛,以后以后她都不敢再看。
难怪会迷倒李琳娜这样的女子。
可是刚刚明明是他按着自己的手的。所以都怪他。
他好像钻进她心里去似的,“你是在想刚刚一定是我的错误?”又是一阵戏谑的笑声,“之前我怎么说来着呢,何总监这款还真不是值得我费心思的,那种青涩的能崩坏牙齿的果子,没有人愿意吃。”
艹!
怎么这个毒舌男人喜欢对她进行人身摒击。
何凌宵被他说的简直是一文不值。她难道有这样差劲么!
她想要狠狠地瞪回去,等抬头接触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刚刚的凌云壮志又退了回去。像是蜗牛在第一次遇到警告后,再一次尝试又遇到危险,直接把自己的触须收好一并和脑袋藏进僵硬的壳里。
“……”何凌宵喉咙冒出无数个骂人的话,如果可以像是泼妇骂街,她估计早就骂上了。可惜她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不乐意我这样说你?”
她清了清嗓子,“杨先生我们现在是在工作。”不是特么的进行人身攻击。
“好,继续。”他顿了一下,声音里的笑意仍旧不减。
等何凌宵从杨家大宅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一点钟。
他送她到大门口,本来她还假模假样的拒绝一下。结果刚刚走到四合院的门口就听到一阵犬吠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能判断出犬只的个头一定不小。
她浑身瑟缩一下,点点头答应他的提议。
小时候其实她不怎么怕大型的犬类,隔壁邻居家养过一只名叫黑妞的拉布拉多犬,黑色的皮毛如同上好的绸缎光滑油亮。那是一只任性的姑娘,她偶尔会跟那家主人撒娇,让她带着黑妞一起散步,黑妞好像也挺喜欢她,散步时候不要她亲自牵着它走,它改用嘴巴叼着脖子上的狗链走。会对着电视机里的音乐节目大放歌喉……这样的黑妞她喜欢得不得了。她还让不爱养狗的爷爷许诺如果黑妞生下仔仔的话就带一只回家养着。
直到有一次去人家家里做客,她也像是平时逗弄黑妞一样去逗那只狗狗,结果那只狗狗追着她跑,她跌倒后脚背处被咬了一下。血流如注……她从此以后对大一点的犬类就有了胆怯心理。
当然后来也没有领养黑妞生下的小家伙。
杨瑾维随着她不远不近的走着,“刚刚那个是薏苡养的狗狗。”
“嗯。”她抱着胳膊脚步走得飞快。脚下的细碎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明天你可以晚两个小时上班。”
“啊……”何凌宵以为自己听错了。杨瑾维是个斤斤计较的资本家。
“不用觉得惊讶,就当是你完成了工作的一部分给的奖励吧!”他不紧不慢的说,声音在厚重的夜色里仍旧是那种融融的缓缓地,“就按照何总监你的意思吧。”
“什么意思?”何凌宵一头雾水,她讨厌他说一半留一半的。
看来是没有灵犀。杨瑾维有点失落,“我也觉得简易的设计比华洋等人的出彩。布局也比较合理。材料上几乎没有改动,很合我心意。”
原来boss大人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他不喜欢试着对他要求做更改自以为是的人。
也许是因为夜色太美好,也许是因为感谢他那一杯咖啡,还有就是因为他陪自己走了这样一段路……所以她车在滑过他身前的时候,挥了挥小手。
杨瑾维看到她挥着手,那可爱的模样哑然失笑。站在大门口直看到她的车消失在拐角。然后静待片刻一直守在大门的一辆黑色车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这才慢吞吞往回走。
周正东的事情他还不敢掉以轻心。
一天的奔波,脚下的高跟鞋内的脚早就在叫着要松了一口气,所以何凌宵一上车就换上车上准备的一双平底鞋。她打开车窗,让窗外的夜风吹进车厢里。她已经感觉到困顿了。
夜风呼呼的灌入车内,让回旋的风撩起她耳边的长发。脸上被冰凉的带着露水味道的湿气包围着。神思渐渐清明。
她所在的这条道专门连接市中区跟富人区的公路,两旁都是高大的绿植,正值深夜此刻这条路上的车已经不多。
远远地何凌宵看到前方停着一辆车,打着双闪靠停在路边,那辆车其实就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还是那种比较普通的牌子。估计是临时停车,或者是车子出了状况。她也没怎么在意。
离得近了,车大灯照亮了那辆车的牌号。
心里一个激灵,车牌号是她熟悉的数字。不是温立涛的还是谁的?
奇怪的是这么深的夜晚,他是往着城里的方向走,是去哪儿?之前他打电话也没有听到说要到什么地方去。
把车靠到一边停下,距离温立涛的车只有几米的距离。先过去看看再说,没准能给他一个惊喜。
她一边想着他看见自己时候的样子一边伸手解安全带,嘴角缀着笑。下一秒,她伸手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下来。嘴角的笑容凝住。
晕黄的路灯光线下,人高马大的温立涛从来车上下来,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他不是朝着她的方向而来,而是背着她绕过车头,走到靠副驾驶一另一侧公路边微微俯身下去。修长的手指上旋开瓶盖,然后往下……有一双纤细的手接住那瓶水,而那只手来自于地上蹲着的女子。
如果不是温立涛走向那个地方,刚刚何凌宵根本没有看到还有个人蹲在路边的草丛边上。
依照情况来看,是那个女子喝多了或者是身体刚好不舒服,然后温立涛就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他体贴的递上水。
她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有很大的概率是何韵,昨晚李芳菲说要跟何韵一起替温立涛进入董事会庆祝来着。如果李芳菲的没有说假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何韵。
可是如果是何韵,她怎么能……不,应该是温立涛怎么能……
怎么能开着只能让别的女人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他说过这辆车的副驾驶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温立涛深夜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她隐隐觉得那个女人其实就是何韵。
毫不犹豫的松掉手刹,挂档,继续前进。她一定要把车开到温立涛前面去,好让他吓一跳,让他露出心怀愧疚的表情,好让他知道不能做坏事,做坏事的话她就会很生气很生气;还要让那个有可能是何韵的女人知道温立涛是不能随随便便碰的,……
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滋味儿,总之很难受。
就在车快要接近那两个人的时候,她的视线朝着右边倾斜45度角。
那个蹲在地上的女孩正昂头对着他露出甜美的笑容。唇边的笑容只停留了两秒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给打断了,然后又深深地弓着腰下去。
------题外话------
谢谢,静好宝贝儿的鲜花,么么哒!
藤子写的是言情,所以藤子认为爱情就是整个小说的灵魂。爱情是相互吸引,两颗心两个人渐渐地靠拢的依恋。藤子喜欢写爱情合理发生的那个过程。不喜欢突兀的剧情,那种男女主角一开始就如火如荼发生点啥的言情藤子把握不好。
所以谢谢从一开始还在坚持陪着藤子的宝贝儿们!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无灵犀
那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厌恶的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过何韵的五官虽然不张扬,但是和她有三分相似。
之前她忘了温家往着何家也是从这条路走,只是在快要入城的岔路口就要分道行驶。
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她和何韵总是不期而遇。何韵在大多中国留学生眼里是白莲花的存在,而何凌宵是那种张扬的大丽花。
她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一个宴会上,凌霄不小心踩了当时还是叫做许韵的何韵一脚,然后何韵就打翻了托盘,哭着说她让她出丑丢掉工作……后来很多次在不同的场合都会遇到她。
何韵在她留学生涯里就像是阴魂不散的存在。
她记得有一次跟温立涛去那家经常会去的香港人开的茶餐厅里吃饭,凑巧的是她在那里看到了第一天上班的做服务生的何韵,穿着餐厅特制的唐装,扎了一个清新的马尾。粉黛未施。跟她的浓妆艳抹形成鲜明的对比。
粉黛未施一脸甜腻笑容的何韵总是会让很多的视线飘到她身上,而浓妆艳抹的她总是让别的男人偷偷的想看又不敢看,那天何韵分走了属于她的大多数关注。连一向都是保持绅士风度的温立涛跟何韵说了一句谢谢,都让她看不顺眼。所以那天何凌宵的脾气特别不好。
那一顿饭她吃得很倒胃口,挑三拣四,不停的找麻烦。一会儿是筷子掉了,一会儿是菜不合胃口……
在国外做生意的香港人都是很注重自己的企业形象的。所以出手阔绰又是常客的何凌宵在他们眼里简直是上帝一般的存在。
而何韵面对她处处叼难,停驻在嘴角的那抹笑容始终未改。就在她越发嚣张的时候,餐厅老板赶来温立涛替何韵说话了,他说:霄霄,不要去为难一个服务生,菜不合胃口,杯子颜色不是你喜欢的,这些都不是她的错。
然后她看到何韵脸上出现了难堪的脸色,然后然后就要哭出来……她细声细气的说,“这是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这家比其他的工作薪水丰厚……”
那样子就跟电影里演的委屈的小媳妇一个模子。
她当时更气,就因为温立涛那句话,所以娇滴滴又有点像是小强的何韵才会流泪?
……
从那个时候起,何韵就开始计算着怎样夺走属于她的一切。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