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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瑶离开后她便忍不住说道:“你怎么能对西瑶姐这么凶,她也不是故意的。”陆东跃这时脸色才缓和些,“没常识也要有知识,这么小的孩子经得起那样晃么。”
她知道他在孩子的问题上是绝对寸步不让的,也就不再和他计较。但是对于每日定时要喝的汤,她是真的反感了,“我还不饿,不想喝。”
“我已经把油撇得一滴不剩了,不会腻的。”他劝道,“而且就半盅,很清淡的。”
她仍是摇头。
一日三正餐两点心外加一道汤,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知道婆婆是好意,但是她也得量力而为。
“我真的喝不下。”她抱着宝宝一脸为难,“撑着很难受的。”
他不再劝她,只是掀开盖盅看了看,尔后替她喝得一干二净,“不好让妈妈看到,要不然的话她肯定要再煲两份上来。”
孟女士是资本家出身,原本就很讲究养生之道。她十分看重坐月子期间的饮食,坚定地认为坐月子的质量好坏会影响到一个女人后半生的健康。
在苏若童怀孕的时候她就从于醒春那里抄了不少食疗方子回来,现在每天换着煲汤,红枣糖水更是不断还不到半个月苏若童已经胖了足足四斤,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陆东跃这次请了小半个月假陪她,很快假期就到了。他再舍不得也只能丢下抱也抱不够的女儿,揣着十分的哀怨去上班了。
这时的苏若童已经渐渐上手照顾孩子,很多时候亲力亲为。她自小失去母亲,对于母爱的渴望是极为迫切的。然而当有了自己孩子后,她就将这份迫切渴望转移到女儿身上,加倍地疼爱她,对她好。
考虑到月嫂总是要离开的,也为了增进与女儿的亲子交流,苏若童开始尝试着晚上带女儿。然而这时陆东跃的‘哄睡技能’所带来的副作用开始发酵——小家伙晚上必须被抱着晃悠才能入睡,等她睡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放下,一放下就醒,一醒就哭。
月嫂无奈道:“呐,你别看孩子小,以为她什么也不懂。她小归小,可知道什么是舒服,怎么舒服怎么来哎。”
苏若童开始还不信邪,后来试了几次,每次都是小家伙睡着了她尝试着将她放到床上,可才刚刚有放下动作都还没挨着床呢,小家伙就咿咿呜呜地哭起来。
毕竟是初生婴儿,哭声倒也不大,细细软软地像小猫咪似地。看到她皱起来的小鼻子还有那一张一翕的小嘴,当妈妈的心都要疼化了。
陆东跃这时才知道坏菜了。不过男人十分有担当,拍着胸脯说我负责到底。于是男人在一天的劳碌奔波后,回来又承担起人肉摇篮的任务。
这任务可艰巨,就得抱着孩子一刻不停地走来走去不间断地轻晃慢摇。小家伙吃饱喝足,享受着这舒服惬意的人体摇篮,满意地咂起了小嘴。她是舒服得劲惯了,肉乎乎的小手握成拳头悠悠地晃着,再慢慢地松开来。
陆东跃这么来回踱步到半夜,也有了些许困意。这时看女儿睡得香甜,就想将她放回婴儿床上。然而大公子才停止摇晃,刚有个弯腰下探的动作,小家伙的脸忽地皱成一团,警告似地‘咿咿’两声。
眼看她就要哭出声来,大公子赶紧收手。他紧张兮兮地往身后一看,还好,老婆没被吵醒。
他这时才苦了脸,低声求饶:“宝宝,不能这样坏脾气。你该自己睡了,爸爸也要休息啊。”说了几句后,他又悄悄绕到婴儿床边,这次学乖一边轻摇着一边放低。
手臂触到婴儿床时他心底暗自窃喜,可没料到下一秒小宝宝又扁起了嘴。大公子只好再次收手,这时才觉得事态不妙。
真的要通宵抱着不放啊。大公子倒不是怕辛苦,就是想明天上班时自己的这双手还能不能用。
终于,在小宝宝第三次陷入熟睡后,他将动作放得更加轻柔,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回婴儿床上。
这次总算大功告成。
大公子十分得意,心想我女儿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女儿最体谅爸爸了。
正在眉飞色舞呢,忽地听见后面有动静。扭头一看老婆正揉着眼睛下床往这里走来,他连忙迎上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到时间喂宝宝了。”
“……”
“你怎么还没睡?”
“我……”大公子一咬牙,用壮士断腕的表情将女儿从婴儿床里抱起来,“我来帮你。”
☆、第55章
孟女士很快就从月嫂那里听到了儿子的笑话。她第一反应是乐,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治得这么服帖过,看来老话说一物降一物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乐完后她也觉得儿子这么白天晚上的透支精力总不是办法。月嫂说她倒是想接手啊,当爹的不肯。
孟女士细细回想一下也是,苏若童正在坐月子,如非必要极少下楼来。多数时候都是陆东跃抱着孩子下楼晃荡,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不过小宝宝也实在是可爱,二十多天过去脸慢慢长开,白嫩嫩的脸蛋儿水汪汪的眼睛,嘴唇红润润得像朵花儿。不要说她了,连老头子也喜欢得和什么似地。说是隔代疼也有,更多的原因可能是为了弥补三个孩子都不是在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缺憾。
这天逢到苏若童的父亲来探望外孙女。其实小宝宝刚出生的时候苏父每天都来,陆东跃怕岳父出入不便特地派了司机接送。苏俊文也曾当过一阵子的小官儿,但即不是实权部门也因为职衔不够,他从未享受过专车的待遇。结果到了退休后倒有专车接送,他简直受宠若惊。连司机向他鞠躬的时候,他也险些回了一个。
因为不是周休日,所以陆氏父子并不在家。苏父对着笑吟吟的孟女士有些不自在,他原本就不是个擅言辞的人,在面对强势的亲家时就更不知该如何打开话题了。
好在这时月嫂将小宝宝抱下来,苏父立刻站起来,双眼发亮。孟女士见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一脸的满足欣慰,“小乖乖,外公好几天没见你了。”
他早年丧妻,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个谨小慎微了半辈子的男人其实早早为女儿做了盘算,他本打算在退休前攒足一笔钱为女儿置办一套房产做嫁妆。
因为是那种保守而守旧的人,他从不做投资性的投资,这么多年下来积蓄十分有限。所以苏俊文计划在自己现在住的小区里买套二手房,不要太大够一家三口住就好。这样的话女儿就算嫁出去了也住得近,有什么事他能关照得到。以后有了小外孙可以帮忙带,小夫妻拌嘴了他也能及时过去灭火。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苏俊文心中裂开了一线贪欲的缝隙,从而造就了他人生中无法抹灭的污点。
小宝宝这时表情还不太丰富,就是拿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人。婴儿的眼瞳是最纯净明亮的,被这样一双美好的眼睛所注视,任凭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抵挡。
苏父这回是遁老家的习俗来送金的,“千金千金,有这么个意思。”他带来的金锁片样式很古老,旧式的金子泛着一种锈红的颜色。上面的图案是用手工錾刻上去的,一面是童子弄莲另一面则是条肥胖的锦鲤。
孟女士只看一眼就笑道:“这可是有年头的老东西了。”苏俊文连连点头,说:“这是童童出生的时候,她外婆送的。”家里妻子留下的金饰遗失殆尽,只留下这块锁片和两枚小戒指,因为都是小孩子戴的东西所以用红布包着放在角落。他一想起来心就疼,那些本都是要留给女儿的嫁妆呐。
孟女士对于这个亲家印象蛮好,虽然与他并不投缘但是知道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一心一意为儿女着想。这样的父亲教出的孩子,品行差不到哪里去。
苏父问道:“名字取了没?”孟女士说:“她爷爷说要等满月,不过刚取了小名,叫絮絮。”
“絮絮?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絮’?”
孟女士笑吟吟地应道:“是啊。”
“很好,很好。”苏父看着小外孙女,都有些合不拢嘴了,“小絮絮,我是外公,认得外公吧。”
苏若童早听说父亲来了,但是那时正逢涨奶,她便费了些时间处理。等到下去的时候,苏父却是打算回去了。
孟女士见她匆匆下来,也有意让他们父女独处一会儿,也拉拉家常。于是孟女士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让父女俩好好坐下说会儿话。
到了现在,苏父对于女儿的这桩婚事是再满意没有了。女婿对女儿好很容易,要女婿一家子都对女儿好却不简单。有多少婚姻都是毁在了不和谐的婆媳关系上,苏俊文耳边从未有断过这样的新闻。
婚嫁中最注意的莫过于门当户对。倘若双方家庭中在经济或是家世方面过于悬殊,除了给弱的一方带来压力外也会为婚姻埋下隐患。
起初他不赞同女儿嫁入陆家,最大隐忧是怕这样的家庭眼高于顶,让女儿受委屈。他是希望女儿嫁给平凡而踏实的年轻人,生儿育女,就像曾经他和妻子一样过得平淡而幸福。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最终女儿选择了陆东跃。
现在看来女儿的选择是正确的,而陆东跃也确实做到了对他的承诺,绝不会让童童受委屈。
苏俊文了了这桩心事,于是剩下所有的心思都给了小外孙女,“絮絮一直盯着我看,你看她的眼睛多亮,以后一定很聪明。”
苏若童看看女儿,手捏着她细嫩的手指,唇边浮起一抹笑容,“她这会子看着很乖,晚上吵得要命。”
“像你,你小时候就非要摇着才肯睡。那时候我和你妈妈都是晚上轮流起来抱着你摇啊摇的,后来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你妈妈就让我去睡,她一个人陪你。那时我和你妈妈都要上班,家里也没人老人,你白天的时候就寄在邻居家带。”
苏若童吃惊道:“妈妈就这样陪我一个通宵,第二天再去上班?”
“是啊。那时请假要扣钱,你妈妈怎么舍得。”苏父很感慨,“后来连着几天你妈也吃不消,她跑去医院打了证明,去单位请了病假。可病假也不能老请,而且病假也是要扣一点钱的。也不知你妈妈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个歪方子,说是抱着爱哭的孩子往门后角落那块地站着,晃上一小会儿孩子就不哭了。”
“有这种事?”苏若童奇道:“是真的吗?”
苏父抱着小絮絮笑得很开心,“你妈妈试过,效果很不错。”
她抿嘴笑,“回头我试试去。这孩子晚上也是非得抱着睡不可,一放下就哭。这背上就和安了开关心要,碰一碰就亮嗓子。”
“随你,这肯定是随你了。”
她有些孩子气地呶呶嘴,说:“她要是随我的话,那这方法一定有效果。”
苏父问女儿:“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她点点头,“公公婆婆人都很好,家里人都挺好的。”
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很能好地反映她所处的环境,苏俊文认为女儿没有撒谎,她是真的过得很好。
苏俊文的生活很单调,苏若童这阵子也都闷在家里。父女俩真正交谈的内容其实不多,苏父除了女儿和外孙女以外,余下的精力拔了一大半给家里的两只猫咪。他本人是很节俭的,但却舍得给猫咪买猫砂猫粮和猫罐头,甚至还托邻居家的孩子从网上买了漂亮的猫窝回来。
苏若童很久未听父亲这样眉飞色舞地描述事物了,心下感慨之余也记起了些往事:“爸爸,我记得谷阿姨家里也有养猫吧,是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呢。现在还养着吗?”
“哦,你说小谷家的那只猫啊。”苏俊文随口应道:“你以前去给她家孩子补习的时候不是还被它挠破过衣服么。”
“是呀,那样大的一只,突然窜出来把我吓坏了。”她吐吐舌头,“现在想起来那猫还是鸳鸯眼呢,就是脾气不太好。不知它还在不在,爸爸,你知道吗?”
苏俊文摇头,“我退下来前小谷就调走了,后面就再没联系过。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看女儿一眼,立刻警告道:“现在你要照顾孩子,可没空养什么猫啊狗啊的。你要是实在喜欢的话,爸爸替你养,你想要看随时回家就能看到了。”
苏若童笑着连连摆手,“我现在哪有空去想这些……”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苏父的手机闹铃响起提醒他该吃药了,苏若童才惊觉时间过得这般快。
“你和东跃说,以后那车可千万别派了。爸爸又不是老得走不动,到这里的公车也不少,来一趟也就几十分钟的事。他现在坐上这个位置不容易,别因为搞特殊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苏若童微笑着点头,“我会和他说的。”
傍晚陆东跃一回来便问她:“今天爸爸来了。”用的却是肯定句,“坐了挺久吧。”
她点点头,又将父亲的嘱咐说了一遍。陆东跃这时正在解袖口的扣子,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