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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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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玖走了,孔七住进庄子,林安儿一下子寂寞下来。
    安州虽然不比京城,但也很繁华,只是林安儿在这里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
    最贪玩的红豆留在了京城,好姐妹伊亭也在京城,就连常常来找她玩的金瑶也不在,没有小伙伴的林安儿形单影支。
    安州三面环水,白水淀子上承九条河流,下流入海,将南北西东的水系在这里贯通。已是初冬天气,这里比起京城多了几分潮气。这里的房子没有地龙,但是有火炕和火墙,屋子里并不冷,但林安儿还是更喜欢出去。
    她穿着银红色杭缎绣花棉袄,下面是月白棉裙,带了红霞和红云出门逛街。
    安州不是京城,这里的大户人家也没有太多讲究,女眷们也不避讳,街上常能看到带着丫头婆子出来闲逛的千金小姐。
    林安儿只戴支银簪子,打扮得像个小家碧玉,她年纪幼小,走在街上并不引人注目。
    安州有她的两间铺子,却并非是经营丝绸和胭脂水粉之类的女性店铺,而是令林安儿引以为豪又双眼发光的。
    干货店,经营着南方干货、海味料理。
    别的大家闺秀是不喜欢干货店的,从门口经过也会捂着鼻子做作得要死。林安儿却对这里的味道喜欢得不成,不论是带着腥味的海味,还是带着霉味的霉干菜,总之,这些都是能令吃货想入非非的味道,林安儿很喜欢。
    两家铺子全都叫林记,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门口就是安州最繁华的安华街。
    两家铺子是一个管事,管事性石,是安州土生土长的人,据说从他爷爷那一辈就给林家干活了。
    也就是说,这两家铺子已有多年历史,在安州是响当当的老字号。
    林安儿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儿,给自己和两个丫头每人买了一根冰糖葫芦,便进了干货店。
    石掌柜没在这家铺子。这个时辰应该正在街尾的那一间。
    林安儿把胳膊肘拄在柜台上,看着伙计们招呼客人。
    张大娘:“那是谁家小姑娘,没听到石掌柜有这么大的闺女啊?”
    小伙计:“那是咱家大小姐,是这里的东家。”
    张大娘眼睛亮了,立刻上前几步。银盆似的大白脸在林安儿面前晃荡着:“我说大小姐啊,您初来乍到不知道吧,这安州城里提起我张大娘,那就没有不知道的,我这辈子说成的亲事,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九。我说大小姐啊。您订亲了吗?”
    嘿嘿,原来您是媒婆!
    林安儿猛眨几下眼睛,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媒婆呢。
    上辈子她死得早,还没到找媒婆说亲的年纪;这辈子又太早。还没出生就订亲了,也没有媒婆什么事。
    林安儿很想告诉张大娘她还没订亲啊没订亲,你快点找几个美男让我相亲吧,我可想见识见识长姿势。
    可是根本没有轮到她张口,红霞已经抢在她前面说话了,这闺女真没规矩。
    “咱家姑娘早就订亲了,及笄以后就成亲,您老就别惦记着了。”
    好在她没说自己是个童养媳。还真挺给面子的。
    张大娘那张抹了三斤香粉的脸蛋皱起来了,就这么皱皱脸,掉下来一堆粉沫子。林安儿看着挺心疼的。
    张大娘的眼睛从林安儿的脸上移动,落到红霞和红云身上,对着她们左看右看,皱着的脸慢慢抻平,又掉下来一堆粉沫子。
    “两位姑娘,你们也不小了吧。订亲了吗?”
    林安儿怀疑要么是这位张大娘肯定是好久没开张了,要么就是安州城里光棍特别多。否则怎么会把媒婆大婶逼成这样,看到年轻姑娘就像犯了花痴一样盯着人家看呢。
    红霞和红云脸蛋红了。别看她俩平素里也算端庄大方,可说到婚事时,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咱们在这里只是暂住,不会多待,再说咱们的亲事也要主子说了才算,大娘您就别操心了。”
    听说这三个漂亮大姑娘都只是暂住,张大娘的兴趣明显减弱。满脸不高兴地称了半斤黑木耳,又趁伙计没留意,多抓了一把黑木耳掖到袖子里,这才扭着水桶腰走出铺子。
    这一年来,林安儿常在各家铺子里走动,也懂了些经商之道。像方才张大娘偷抓黑木耳的一幕,不但她看到,伙计们当然也看到了,大家之所以没有说破,还不就是为了让贪小便宜的张大娘日后还来这里光顾。偷的只是零碎儿,买的才是大头儿。
    林安儿对媒婆的日常很好奇,便问那伙计:“这位张大娘看到生面孔就想给人家说媒吗?”
    小伙计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回小姐的话,咱安州辖着三个县,其中最大的一个县是葛城县,离这里不过二十里。葛城县令有位千金,谁也相不中,就看上县里的张秀才了,可张秀才相不中县令小姐,偏又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便想着快点订下亲事,也好让县令小姐别在惦记了。可是整个葛城县的人都知道这回事,谁也不敢应下这门亲事得罪县令大人。张秀才没了办法,就托了自家姑姑在安州说亲事。”
    林安儿秒懂:“张大娘就是张秀才的姑姑,她这么想说亲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伙计点头,小姐真聪明。
    “张秀才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富得流油?”
    小伙计摇头,其实别说葛城县,就连安州城里的人也奇怪,为毛县令小姐就是相中了张秀才,可那张秀才也古怪,这样从天而降的大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却偏偏死活不答应。
    就这样一件小事,林安儿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只是当八卦听听而已,男未娶女未嫁,这种事戏本子上多的是,听听而已,大家嚼舌根子乐呵乐呵。
    石掌柜来了,看到林安儿,连忙把账簿拿过来,林安儿摆摆手:“帐簿每月交给我便可。”
    今天铺子里的生意一般般,不及平日里热闹,石掌柜便让伙计们整事货物。趁着有太阳,把干货拿到后面晾晒。
    林安儿也没有别的事,索性坐在柜台前看大门外过来过去的人流。
    有个人掉了钱袋,后面的人捡起来揣进怀里,掉钱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很快就发现了。转过身找钱袋,看到后面的人的手正从怀里拿出来,掉钱袋的就让捡钱袋的交出钱袋,捡钱袋的不承认他捡了钱袋,掉钱袋的就打了捡钱袋的一巴掌,捡钱袋的抡起拳头和掉钱袋的拼命。
    有位老者正从这里路过。两人厮打在一起,掉钱袋的把老者撞了一下,老者险些摔倒,捡钱袋的那个连忙把老者扶好,然后两人重又打在一起。并相约去报官,很快便走得无影无踪。
    林安儿叹口气,默默为这位老者点根蜡。
    这老者目测非富则贵,掉钱袋的和捡钱袋的都是贼,这两人费心又卖力演出双簧,就是为了偷老者身上的东西。
    林安儿是司空星的女儿,这些伎俩她多多少少也懂一些,是以一眼就看穿了。
    再看门外。那位老者竟然走进了干货铺子,敢情这位还没发现身上少了东西。
    林安儿于心不忍,万一老者想买点鲍鱼什么的。一掏口袋身上没钱,那是多尴尬的事啊。
    果然,那老者真的在看鲍鱼,接着就对林安儿道:“小姑娘,五头鲍两斤,
    可是根本没有轮到她张口。红霞已经抢在她前面说话了,这闺女真没规矩。
    “咱家姑娘早就订亲了。及笄以后就成亲,您老就别惦记着了。”
    好在她没说自己是个童养媳。还真挺给面子的。
    张大娘那张抹了三斤香粉的脸蛋皱起来了,就这么皱皱脸,掉下来一堆粉沫子,林安儿看着挺心疼的。
    张大娘的眼睛从林安儿的脸上移动,落到红霞和红云身上,对着她们左看右看,皱着的脸慢慢抻平,又掉下来一堆粉沫子。
    “两位姑娘,你们也不小了吧,订亲了吗?”
    林安儿怀疑要么是这位张大娘肯定是好久没开张了,要么就是安州城里光棍特别多,否则怎么会把媒婆大婶逼成这样,看到年轻姑娘就像犯了花痴一样盯着人家看呢。
    红霞和红云脸蛋红了,别看她俩平素里也算端庄大方,可说到婚事时,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咱们在这里只是暂住,不会多待,再说咱们的亲事也要主子说了才算,大娘您就别操心了。”
    听说这三个漂亮大姑娘都只是暂住,张大娘的兴趣明显减弱。满脸不高兴地称了半斤黑木耳,又趁伙计没留意,多抓了一把黑木耳掖到袖子里,这才扭着水桶腰走出铺子。
    这一年来,林安儿常在各家铺子里走动,也懂了些经商之道。像方才张大娘偷抓黑木耳的一幕,不但她看到,伙计们当然也看到了,大家之所以没有说破,还不就是为了让贪小便宜的张大娘日后还来这里光顾。偷的只是零碎儿,买的才是大头儿。
    林安儿对媒婆的日常很好奇,便问那伙计:“这位张大娘看到生面孔就想给人家说媒吗?”
    小伙计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回小姐的话,咱安州辖着三个县,其中最大的一个县是葛城县,离这里不过二十里。葛城县令有位千金,谁也相不中,就看上县里的张秀才了,可张秀才相不中县令小姐,偏又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便想着快点订下亲事,也好让县令小姐别在惦记了。可是整个葛城县的人都知道这回事,谁也不敢应下这门亲事得罪县令大人。张秀才没了办法,就托了自家姑姑在安州说亲事。”
    林安儿秒懂:“张大娘就是张秀才的姑姑,她这么想说亲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伙计点头,小姐真聪明。
    “张秀才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富得流油?”
    小伙计摇头,其实别说葛城县,就连安州城里的人也奇怪,为毛县令小姐就是相中了张秀才,可那张秀才也古怪,这样从天而降的大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却偏偏死活不答应。
    就这样一件小事。林安儿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只是当八卦听听而已,男未娶女未嫁,这种事戏本子上多的是,听听而已。大家嚼舌根子乐呵乐呵。
    石掌柜来了,看到林安儿,连忙把账簿拿过来,林安儿摆摆手:“帐簿每月交给我便可。”
    今天铺子里的生意一般般,不及平日里热闹,石掌柜便让伙计们整事货物。趁着有太阳,把干货拿到后面晾晒。
    林安儿也没有别的事,索性坐在柜台前看大门外过来过去的人流。
    有个人掉了钱袋,后面的人捡起来揣进怀里,掉钱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很快就发现了。转过身找钱袋,看到后面的人的手正从怀里拿出来,掉钱袋的就让捡钱袋的交出钱袋,捡钱袋的不承认他捡了钱袋,掉钱袋的就打了捡钱袋的一巴掌,捡钱袋的抡起拳头和掉钱袋的拼命。
    有位老者正从这里路过,两人厮打在一起,掉钱袋的把老者撞了一下。老者险些摔倒,捡钱袋的那个连忙把老者扶好,然后两人重又打在一起。并相约去报官,很快便走得无影无踪。
    林安儿叹口气,默默为这位老者点根蜡。
    这老者目测非富则贵,掉钱袋的和捡钱袋的都是贼,这两人费心又卖力演出双簧,就是为了偷老者身上的东西。
    林安儿是司空星的女儿。这些伎俩她多多少少也懂一些,是以一眼就看穿了。
    再看门外。那位老者竟然走进了干货铺子,敢情这位还没发现身上少了东西。
    林安儿于心不忍。万一老者想买点鲍鱼什么的,一掏口袋身上没钱,那是多尴尬的事啊。
    果然,那老者真的在看鲍鱼,接着就对林安儿道:“小姑娘,五头鲍两斤,
    可是根本没有轮到她张口,红霞已经抢在她前面说话了,这闺女真没规矩。
    “咱家姑娘早就订亲了,及笄以后就成亲,您老就别惦记着了。”
    好在她没说自己是个童养媳,还真挺给面子的。
    张大娘那张抹了三斤香粉的脸蛋皱起来了,就这么皱皱脸,掉下来一堆粉沫子,林安儿看着挺心疼的。
    张大娘的眼睛从林安儿的脸上移动,落到红霞和红云身上,对着她们左看右看,皱着的脸慢慢抻平,又掉下来一堆粉沫子。
    “两位姑娘,你们也不小了吧,订亲了吗?”
    林安儿怀疑要么是这位张大娘肯定是好久没开张了,要么就是安州城里光棍特别多,否则怎么会把媒婆大婶逼成这样,看到年轻姑娘就像犯了花痴一样盯着人家看呢。
    红霞和红云脸蛋红了,别看她俩平素里也算端庄大方,可说到婚事时,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咱们在这里只是暂住,不会多待,再说咱们的亲事也要主子说了才算,大娘您就别操心了。”
    听说这三个漂亮大姑娘都只是暂住,张大娘的兴趣明显减弱。满脸不高兴地称了半斤黑木耳,又趁伙计没留意,多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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