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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手劲这么大,让她动弹不得。
许杨月为人虽然刻薄,可并不像金明珠那样蠢笨,她一见大事不妙,立刻喊道:“不疼了,现在不疼了,我不吃药。”
林安儿笑道:“真的不疼了?”手上却又多用了一分力气,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按得许杨月龇牙咧嘴,痛得倒抽冷气。
“不疼了,你快松手,我的骨头要断了。”
林安儿又问:“这疼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肯定是怪病,我看还是要吃药,免得落下病根。”
许杨月一听吓坏了,忙道:“不用不用,我这是老毛病,吃了凉东西就会这样,喝些热水暖暖肚子就行了。”
林安儿恍然大悟:“难怪大夫看不出来呢,原来就是喝些热水就好的毛病,还是老毛病。”
然后,她又对屋内众人道:“表小姐这是老毛病了,大家也不用大惊小怪,搞得草木皆兵的,瑶姐儿心疼自家表姐,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快别哭了,让人给表小姐端热水去了。”
她这才把许杨月松开,红雨也把那碗屎汤子从许杨月脸边端开,许杨月再泼辣可也只是个闺阁女子,又是小门小户里娇纵惯了的,哪里见过这个阵式,吓得脸色苍白,一只手摸着被林安儿捏过的肩膀,那里仍然在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看她吓得不轻,林安儿才道:“我这手力气大些,捏痛了表妹,不过不会断的,一会儿就好。”
说完了,她又对许杨月道:“既然表妹的病没有事,那我也该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吧。对了,听底下人说,我陪嫁的两只水晶碗还在表妹这里,我正好自己带回去,免得底下人粗手笨脚碰坏了。”
许杨月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这会子还没有缓过劲来,听林安儿提到那两只水晶碗,也顾不上再撒泼了,忙着翠云去里屋取来,交到林安儿手上。
林安儿看看那碗,又看看许杨月,笑道:“表妹既然喜欢这碗,我本应借花献佛送与你的,无奈这是我的陪嫁,我还真是舍不得。许表妹莫要怪表嫂小气啊。”
屋内众人都是强忍着笑,虽然早就知道大少奶奶不好惹,可这次真是见识到了。把碗要回来,还要告诉许杨月自己舍不得把碗送给她,这就是摆明说许杨月配不上这两只碗,你说这位有多损。
许杨月又惊又气,气得七窍生烟,想着连夜去找父亲告状,可又知她身为秀女,半夜三更去父亲那里也属违制,眼睁睁看着金家一群人离开,她气得哭了半宿。
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后宅(两章合一)
林安儿回来时,金玖果然洗白白在床上等着她。那人精赤着上身,只穿条亵裤半靠在床头,风|骚撩人,活色生香。大红纱帐内悬着银熏球,暗香浮动,金玖便就半眯着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看着林安儿。
林安儿的喉咙里咕噜一声,狠狠咽下口水,尼玛小时候怎么没发现这厮这么骚,早上十年就把他吃了该有多好!
(⊙o⊙)
于是她一个饿虎扑食。。。。。。
啪啪啪,噗噗噗,吃饱喝足抹抹嘴坐起身来,问金玖:“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金玖也坐起来,把她拥进怀里。
林安儿知道在她回来之前,金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这府里就没有什么事是能瞒过他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林安儿抬起脸看着金玖的俊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金玖圆房后更好看了,也更有男人味了。
金玖懒洋洋地把头靠到靠枕上,闭目养神:“我还知道你把没吃完的西瓜都放进那个密道里了。”
噗。
庄子里运来两车西瓜,林安儿让人给东西两府和三房六房各送了一些,余下的全都放进灌木丛中的那个密道里。她是这样想的,小时候村子里家家都有地窖,用来储藏吃食的,冬暖夏凉,西瓜放在这里最好了。
“我做错了吗?”林安儿有点不高兴,是你赶鸭子上架,逼我当管家婆的。
金玖吓一跳,媳妇该不会是生气了吧,他连忙睁开眼睛。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来回摩娑,喑哑的声音让林安儿骨头都酥了:“没做错,我只是觉得自家媳妇太聪明了,想出这样的好点子。。。。。。”
次日,童姑姑又来给许杨月教规矩,却看到许杨月眼下乌青,面色蜡黄。神情也是恹恹的。
“许姑娘。您若是身子不适,那我就明日再来。”
许杨月有心把昨日受的委屈说出来,让童姑姑传到皇后耳中。治金家的罪,可又一想,自己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好歹也要先忍上一个月。待到嫁入定亲王府,再让定亲王整治他们也不迟。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嘴里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姑姑啊,我娘家离得远,眼下只能寄人篱下,自是不如在家里顺心。”
童姑姑对这位准侧妃并无好感。听她言下之意是数落亲戚招待不周,从心底冷笑,就这样的气量。就这样的心机,日后进了亲王府里。有你受的,那位定王妃出身高贵,人也精明,上一个侧妃说是暴病而亡,可其实都说是被定王妃整治得狠了,一时想不开自己吞了金子。
这两日童姑姑在金家被招待得很是得体,掌家主母虽未见到,但接待她的是金家的三奶奶,听说比主母的辈份还要高些,金家不过是秀女的亲戚,这样已是礼数周到了,童姑姑很是满意,反而是这位待嫁秀女对自己甚是怠慢,令她有些不悦。
听许杨月这样说,童姑姑便道:“金家是皇商,家大业大,姑娘又是他们的贵戚,即使有不周想来也是底下奴才们的事,许姑娘日后是亲王侧妃,自不必为些许小事而挂怀。”
“唉”,许杨月叹口气,“姑姑说的是,我自是不会和个下贱的童养媳一般见识,那才是折了我的身份。”
“童养媳?”童姑姑皱皱眉头,许杨月说的该不会是。。。。。。“许姑娘说的童养媳该不会是金家的大少奶奶,林家的小姐?”
许杨月有些诧异宫里的姑姑怎会知道金家大少娶了个童养媳,便道:“就是她,她好像是姓林的,姑姑又是如何知道?”
童姑姑打从心底冷笑出来:“许姑娘初来京城自是不知道,大半个京城谁不知道金家天大的福气,娶了骁勇侯和节烈忠义夫人的嫡长女,这才捞了个皇商的身份。”
“什么?忠义夫人的嫡长女?”许杨月远在县城也知道忠义夫人,去年皇后下了懿旨加封忠义夫人为节烈忠义夫人,但民间却依然延用旧的封号,懿旨让各地都要给忠义夫人立祠,她家县城里的节烈忠义祠在她进京前刚刚建好。
童姑姑用眼角斜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的惊诧:“去年春日里皇后娘娘的春茗会上,姑姑我还见过那位林九小姐,十多岁的人儿,出落得花朵一般,被皇后娘娘在众多闺秀中独独召到身边闲话家常,羡煞一干名门千金。”
许杨月虽然想不明白以骁勇侯府那样的身份,为何要把女儿给金家做童养媳,可她也隐隐感觉,昨晚受的那口恶气,看来只能生生吞下,只能盼着自己的夫君是个怜香惜玉的,能为自己出头了。
许杨月出身小宦之家,哪懂朝堂之事。定亲王虽贵为王爷,但除了世袭王位根本没有实权,更不能得罪如林家这样,手握重兵的勋贵。更何况她只是小小侧妃,只比定亲王府那些没有名份的侍妾略高一些而已。
别以为男人真的能冲冠一怒为红颜,那都是借口。骗骗世人而已。
到了下午,许县令也知道了昨日之事,他有心去叮嘱女儿几句,又担心违制,只好托了个小丫头把许杨月从彩云轩叫出来,找个清静的地方,斥责了女儿几句:“咱们也只是在此暂住,你莫要再搞出事端,若传到宫里的姑姑耳中,让皇后知道,这门亲事那就黄了。眼下人人都知道为父是定亲王的岳父,若是亲事不成,你让为父如何回去见申县父老?”
许杨月原本以为父亲会安慰她,没想到却是斥责,根本不问她是否受了委屈,关心的只有自己的颜面。
回到彩云轩后,她越想越气,脑子里都是林安儿笑盈盈给她灌屎汤子的模样。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负。
她可不认为是她先挑畔的,她觉得她就是一被恶亲戚欺负的可怜人!
林安儿可没和她一般见识,许杨月住在彩云轩里,吃穿用度都和金瑶金璇一般无二,只是从上到下,谁也不想搭理她。这样的人谁敢惹啊。你对她好,她说你看不起她,你对她再好一点。她又说你想害她,除非像大少奶奶那么狠的才能治住她,可是往人嘴里灌屎汤子的事,又有谁真能做的出来呢。
汪氏带着金瑶亲自来到金满园里。送来几样希罕玩意,一个八音盒。一瓶子红毛人的香水,还有一座自鸣钟,那自鸣钟设计巧妙,每隔半个时辰。便有只小鸟从里面弹出来报时。
林安儿有前世记忆,这几样东西与她并不稀奇,但却爱不释手。这几样玩意儿都来自远隔重洋的红毛国,在京城就是拿着大把银子也难寻一件。
汪氏娘家做的是和红毛人打交道的海运生意。可若非林安儿在许杨月面前帮了她们母女,她也舍不得送这样的厚礼。
林安儿笑着收下,下午便让人给汪氏和金瑶送了一斛珍珠,只说是给她们压惊的。
汪氏收了珍珠,对女儿道:“看了吗?这位大少奶奶是越发精明了,咱们送了谢礼,她立刻回礼,咱们欠她的人情就还不上了,只能记在心里。”
金瑶脸色变了变,颤声道:“母亲,我以前只当林安儿是个小孩子,去年她娘家出事,我曾当着璇姐儿和几个姐妹说过几句对她不敬的话,璇姐儿与我素来不睦,您说她该不会都告诉林安儿了吧?”
汪氏皱皱眉,斥道:“林安儿自打五岁回来后,你见她吃过亏吗?老太太和周氏那么精明的人,到头来非但没有害到她,反而都被扫地出门,昔日我让你和她亲近,就是想你给她留个好印像,日后嫁得风光体面。你偏偏当她是小孩子,嘴上又没有遮拦。好在璇姐儿眼下还近不了她的身,想来这些话还没有传到她耳中。”
金瑶心里嘀咕着,就想着找个法子抓住金璇的短处,堵了她的嘴,别把自己说过的话传出去。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那日一顶轿子把许杨月从金家大门抬出去,又从定亲王府的后门抬进去,这尊女神终于离开了金家。
普大喜奔!
许杨月从彩云轩搬走,彩云轩便又空了出来。金瑶蠢蠢欲动,便让母亲和林安儿说说,让她能住进去。
金家老宅不是只有金瑶一个嫡女,六房还有一个金璇。福满园里还有两三个空院子,可最好的就是彩云轩,自金明珠之前,彩云轩住的也是金老太爷的亲妹子,也就是说,这里例来都是金家嫡女的住处。所以不但金瑶想要住进去,就连没见过多少世面的金璇也盯着呢。
汪氏知道女儿心思,可这话她不能说,就想着改日把玉娘请过来,让她给林安儿吹吹耳边风,整个金家谁都知道,林安儿最亲厚的就是这位乳母。
可她还没有去玉娘,林安儿就把她和陶氏都叫了去:“表小姐已经嫁过去了,彩云轩又空出来了。我那日进去看了看,里面挺宽敞的,拾掇得比老太太的春晖堂都不差,总这么空着也浪费,不如让两个妹妹搬进去后,她们姐妹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没想到林安儿会主动提出来,更没想到会让金瑶和金璇同住,不过这倒也是个唯一的法子,一碗水端平。
金瑶虽然不想和金璇那个乡巴佬一起住,可毕竟她是住进了彩云轩,这可是以前金明珠的住处啊,现在归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到两日,金家六小姐和七小姐便欢欢喜喜搬进了彩云轩。
别人都挺高兴,唯独陶氏哭哭啼啼。金炳路自从来到京城,就连初一十五也不进她的房,整日围着那两个姨娘转悠,前不久又把另一个三等丫头春柳的肚子搞大了,硬逼着陶氏把春柳抬了姨娘。金家虽大,可陶氏能说话的也就只有女儿金璇了,可现在女儿搬进彩云轩,虽说都在一个府里,可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亲近了。
三个姨娘看她哭得伤心,连忙劝她。可心里却越发瞧她不起,只盼着老爷彻底烦了她,再也不理她才好。
刚给金炳路抬了新姨娘,金炳路便又来逼陶氏了,这次是让她把姨娘红菱生的儿子记到她的名下,当做嫡子来养,也就像金老太太认下金炳路一样。
陶氏再浑。可也知道这事的利害。金老太太是因为身边没有能指望的儿女。这才把金炳路记到自己名下,想当初她有金炳文这个嫡长子,又有金炳善和金炳礼这两个亲生子时。金老太爷的那几个庶子,还不都扔在偏远庄子里多年没有搭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