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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笑笑,靠在墙上的身体帖得更紧,仰了仰头,沉默了许久才回了句,真的。
女人的声音像是破涕为笑,那你现在在哪?
于柏徽心口堵得很难受,手指都在发麻,我在我有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找到好男人就嫁了吧,别再等我。
电话那头的女人哽咽了很久,再言,尽是凉薄,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了,你叫我去嫁人?
她也是农村人,封建思想重,于柏徽无奈地勾了勾唇,听话!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说完最后两个字挂掉了电话。
和他通话的女人在于柏徽的印象里也是个傻傻的,认死扣的人。在他拥有过的所有女人里,她不算漂亮,只是因为当年他一时醉酒犯了错。
之后得知她家境不好就一直养着,她的房里他去得很少,就连五官都已模糊。可她却是唯一一个有了他孩子的女人。
如果此刻她知道,这点滴的关怀和好意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教会了这个男人,她应该会疯吧!
于柏徽惨淡的笑笑,目光落到手术室三个亮着灯光的大字上,在错的时间总遇见对的人,他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有静静地等,静静地等
江城另一处
简公馆的书房里,昏黄得灯光散落在每个角落,不管是早已泛黄的书皮还是两个男人的眉心,都有它存在的痕迹。
两人对视持续了很久,谁都不肯却步,无奈之下,简慕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一双老目直勾勾对着眼前骨子里也是烈性子的儿子,严谨道,你不是没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别人给你的尊重,对你的忌惮,不是因为你本身,是来源于你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你什么都不是,别说女人,连乞丐婆子都未必会看你一眼。你是做商人的,怎么还不知道这世界的现实?
简言和他面面相觑,目光移向窗外那片枯木,强压着想破口大骂地冲动,淡淡回了句,这些扭曲的道理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关于报纸上登的东西你预备怎么办?再说最后一遍!绝不会和那个女人结婚。
他怎么能和弯弯再在一起,他的心里,他的眼里都已被乔菀装得太满。光线点缀之下,简言的五官像是被染了层稀薄的雾霾,深沉迷惘。
有些事他不便和父亲说得太仔细,一方面是他不想说,另一方面,他们之间还没和谐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况且简慕华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说不说的结果没有丝毫差别。
简慕华正坐,握住拐杖的双手捏得更紧些,挑起老眉,严厉地问了句,因为乔菀?
简言一听,幽深的眼眸刹那提起,凑近他,过分激动地问了句,这话什么意思?
简慕华始终凝着他,他果然是没有丝毫感情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想要她好好的,你不干也得干!语落之际,他刻意将拐杖往地上一跺。
一时间,天旋地转,简言的心几乎被踩在地上,而狠狠踩他的人不是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他站起,生冷的笑挂在嘴角,声音都在抖,是你?真的是你?是你把她逼走的!
简慕华承认得快,是我!现在那个女人帮助不了你。
一把拽起父亲的衣领,格住他的脖子,低低问着,你这老东西,到底把她怎么了?她在哪?我要见她,立刻,马上!
简言的话让他突然找到了突破口,简慕华想了想,故意道,想要见她,等你办完结婚宴自然能见,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过分冷静的双眸悄悄落到被扯起的衣服上,再抬眼,一把甩开简言的手,恨铁不成钢地又补了句,为一个人女人你能愤怒到这田地,真是没有出息。
这一刻,世界塌了。原来乔菀的离开不止因为怀了葡萄胎,有一道死命令早已砸向了她,
简言点头,眸如寒星,那么,请你找个有出息的来帮你扩展简氏在商界的威望。何必又要把我找来?
拐杖再一次敲击在地面上,简慕华的声音徒然转高,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也只剩你一个儿子。他也不想伤了儿子的心,可是简氏不能败,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事。
简言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扶住了墙,闭了闭眼后的目光相溶,一字一字说得缓慢又无力,呵!好漂亮的理由。不如你现在另起炉灶,找个肚子诞个种,再培养十几年,那时候你也不过六七十的年岁,还看得到你想要的。在简言看来,父亲要的只是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传承他的心血。
简慕华动了气,语气忿恨起来,混账,简氏现在出现危机,资金漏洞不是一亿,两亿,是十几个亿,二十几亿的差距。就不能为了你的前途牺牲一下,忍一忍?
一句轻轻松松从简慕华口中说出来的话荡了好久,简言切齿,现在知道简氏有危机了?我当初那么强硬的制止你,你听了我一字半句?
简慕华的眼光心虚地避了避,追究这些毫无意义,等你帮简氏度过这次难关,以后简氏的事我不再插手,全都由你管。这是简慕华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算是给自己儿子一个交代。
他暗自叹了口气,说得苍凉,是啊,你决定不插手简氏了,可你插手的却是我的人生!
简慕华站起,走到他身边,话锋一转换个角度道,你没得选!要是你想对那个叫乔菀的女人好,我也懒得再管,亏你还是个商人,老婆娶进门,要不要施点雨露那还不是你决定的,你要是不伺候新媳妇,她还能吃了你不成?我会尽快想办法弄到那家伙的钱,然后你再离婚,把乔菀娶回来不就两全其美?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嗯?眼前之人言下之意,似乎早已另有打算。
简慕华叹气,我查过了,那个姓赵的,资产最少有三十亿,他愿意用全部的钱作为嫁妆。只要简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这件事虽然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我自有办法。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而且那天宴会之前我突然收到对方的消息,说是你早把人给吃了,我才允了。
事实上,简慕华早动了那心思,突然的消息更是让这个联姻大计更快展开。
从一开始,简言的婚姻就在他的盘算之内,无奈那时半路杀出了乔菀来,许多本来有心商业联姻的企业千金一个个都嫁了人,现在合适的似乎也只是那个姓赵的女儿,可那张面孔好像有点熟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不过这不重要!
简言有片刻心虚,将目光移开,我没有!如果真的有,他不信自己一点记忆都没,而且床上那摊血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弯弯的身子还干不干净,他最清楚。
不管有还是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你必须参加自己的婚礼,在此之前哪儿都别想去!我会找人看着你!这关系到你以后能不能见到乔菀,自己想想。简慕华丢出个重磅炸弹后转身,敲着拐杖离开
简言深凝了一眼门的方向,他的一生,看似精彩得像部电影,可这份精彩背后,若不是有颗强大的心脏,他走不到今天。
只有入虎穴,才能见乔菀,命运为什么总要迫使他一次次做出抉择?根本防不胜防!
☆、第139章反客为主遇上暗度陈仓
断断续续的婚礼音乐从酒店六楼的窗户里飘散出来,乔菀抬头凝了眼,巨大的新人婚照高挂着。
凉风吹动照片下方写着祝贺词的横幅,新郎:简言。新娘:赵洛熙。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底,黑色花边字。好美的意式风!
照片里的女人依偎在他肩头,一手触着他的侧脸,而他,面无表情地深沉着。
于柏徽原以为,身旁的女人看到这样的照片会忍不住哀伤,没想到她转过脸来的时候表情很平和,眸底的情绪很淡,辩不出味道。
她斜睨了眼,你确定我们能进得去吗?
大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乔菀的肩,放心,这种公众婚礼是不会把前来祝贺的宾客拒之门外的。于柏徽伸手去拉车门,却被她扯了回来。
乔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大胆揣摩他的心思,等等,好像不对劲。
于柏徽的眼光有一刹那闪烁,英眉一蹙问了句,不对劲?
你带我来,应该不只是因为之前你说的目的。这个于柏徽究竟在盘算什么?乔菀的心脏一下子像是漏跳了一拍。
喔?果然,他的目光探究味很重。
乔菀的语速迫切了些,如你所说,这个婚礼是公众婚礼,可当年我和简言办婚礼的时候也是在媒体注视下举行的。我去,不合适吧?这么重要的一点,她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又或者说,那时候没有感情的婚礼,她已差不多忘得干净。
想到这,乔菀心里就更沉了,她恨不得时间能倒回。
于柏徽摇头无奈一笑,故意出口的一句话,最终还是让她闻出了气味,挺好。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屏气凝神什么话也没说将手帕轻轻掠过她的鼻尖,下手极快!
紧跟着,女人的小脑袋重重倒在他肩头,紧阖的双眼终于温顺下来。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丝清淡的弧。
车门打开,他横抱着她走在还有残霜覆盖的柏油路上,撩过脸庞的风像是上古时期的龙牙刀,一刀一刀都渗透着凉。
确实,除了圆乔菀的心愿,他还有自己的心思在。
沈若天落水之后似乎不想再延续他们之间的合作的关系。
他离开前让弯弯滚出府邸,原以为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成不了气候,没想却是放虎归山,还有姓赵的,这次来又是什么目的,是替姓斬的打抱不平,还是另有隐情?
这些于柏徽通通不知道!他必须要把他操控不了的局面了解清楚。
修长的腿立定,两个保安凝了眼他怀里的女人,整张脸都被深埋了起来,看不清长相。
简慕华特别吩咐过,今天绝不能让乔菀进场。可保安们却在和于柏徽目光碰撞的一瞬间,硬是哽住了喉。
宽阔的肩膀撞击到两个保安的身躯,他踏进去,保安在后面窃窃私语。
你怎么不检查检查?
那你怎么不检查?这男的一身名牌,万一是个厉害的角色,咱们可得罪不起。
没事,没看见是个男的抱着吗?估计是睡着了。没那么巧。你先看着,我去后门抽根烟。
细碎的声音浮动在于柏徽耳边,他轻蔑一笑,他的眼光严厉起来能杀人,他自己深刻的知道。只是他没料到简慕华那个老东西用人是越来越不长眼了,连身后那种废物都能为他所用。
走进这里的过程比他原本想象的要轻松。
健臂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她昏着,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可他们的世界,一个南,一个北,隔着难以跨越的天堑,到底怎么样才能跨越这条鸿沟。
或许,今天会是个转折。他不确定,心也跟着繁琐的思绪乱如细麻。
于柏徽踏入婚礼现场的时候,不经意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这样一张面生的脸,嵌着刀片雕刻般的明朗五官。
刚毅的脸部线条,在暖光灯下不但没有转为温和,反而加重他身上的戾气。
他身上有股邪味,却没写在脸上。这种感觉仿佛是源于他身体里每个细胞,牢固得长在骨血里的。
走得每一个步子,都让人有种强而有力的压迫感。
于柏徽快速地扫了一圈,简言的婚礼,果然依旧富丽堂皇,晃眼的灯光散在每个角落。
细节一丝不苟,就连桌上的餐具都是价值不菲,往来的宾客又都是些西装革履的成功商人。
商人之间多少有点私交,于柏徽的意外出现,无疑让整个宴会场的人不由猜测起来。爱 @ shu # 楼 % 整 * 理
直到,他一双鹰目快速地在人群中找到了沈若天的身影。他走过去,大方将乔菀置在一张空椅上,别人才觉得这张陌生面孔的出现似乎没那么突兀。
沈若天的头上还罩着慈善家的光圈。于柏徽怎么想怎么讽刺,当初是他给的建议,而现下这刻,他靠得却是沈若天虚构的身份沾光。看来,想在江城停留一段时间,还是得尽快给自己一个新身份才行。
英眉轻扯,颀长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连头都没有瞥向沈若天,低低问了句,怎么一直联系不上?
沈若天拿起酒杯,目光落在昏睡的乔菀身上,不想联系,以后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互不干涉。和于柏徽扯在一块,回过头来想想,他没有捞到一分一毫的好处。
于柏徽邪魅一笑,缓缓侧目,严厉问道,原因呢?
他的眼底汇集了太多光芒,比起简言,沈若天深深觉得于柏徽要难缠太多,稍稍把握不好,自己只会成了他的牺牲品,替死鬼。绝对会是场玩火自焚的游戏。
沈若天不留情面地说了句,除了自己,没有人能靠得住。你也一样!
他大笑,笑声过后,是比大提琴更低的音色,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我也从来没拿你当回事。
沈若天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