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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傻话,我和浩浩离不开你。”沈建国泪眼巴巴,近乎哀求,怕外柔内刚的老婆今后继续做傻事。
“妈,你对我说的那些还算不算数?”沈浩质问母亲。
赵慧流着泪点头,不想儿子再失望,沈浩扑通跪床前,赵慧一愣,不知所措。
“妈,我发誓,等我长大,一定让你和爸过上好日子,风风光光,谁都不敢小瞧咱们,不敢欺负咱们,现在,我只求你好好活着,等那天到来,如果你以后还要寻死,我就陪你一块死。”
沈浩这番话刺中赵慧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使劲儿把儿子拽怀里,哭着说好,沈建国也忍不住落泪。
当晚,一家三口难得聚一块儿吃晚饭,有说有笑,但沈浩仍感受到父母内心的忧虑与压抑。
出租车被扣,不仅断了全家唯一经济来源,还承担着每日高额的份儿钱,过两天妈妈又得做透析,钱从哪来?
借,绝对借不到。
家里债台高筑,能借的,借遍了。
整整一夜,沈浩为本不需十三岁孩子纠结的问题而绞尽脑汁。
光凭读书出人头地、改变命运,至少十几年后的事儿,且充满不定因数,他等不了,刻不容缓的当下,须剑走偏锋。
第二天大早,天不亮,沈浩洗漱完,踏着积雪去学校,路上,他用那部iPhone3G手机,发出条短信:中午,到十三中门口,我跟你走。
……
上午四节课,沈浩认认真真上三节,并把去年生日爸爸送他的钢笔,当圣诞礼物送给何媛。
这支赞新钢笔他一直不舍得用,昨晚没心情为何媛做礼物,只好忍痛割爱,瞧何媛很开心收好钢笔,觉得这份礼送的值,即将与何媛分别,啥时候重逢,说不准,兴许再也见不着,愿这支钢笔多陪伴她几年,不至于很快忘记自己。
沈浩表面如常,内心思绪纷杂,幼小心灵中充斥惆怅和伤感,直至抱着厚厚作业本的数学课代表走进教室喊:“沈浩,徐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眼看上英语课,徐老师居然叫他去办公室,有些反常,难道是没来上学的王志强使的幺蛾子?
终归是怕老师的好孩子,沈浩难免忐忑,离开教室,来到楼道尽头的办公室,正要喊报告,几位掐着点上课的老师陆续走出。
沈浩向熟识老师问好之际,趁机往里瞅,王志强不在,王志强的父母不在,诡异的是何媛的爸爸正和徐老师交谈。
何媛父亲面色凝重道:“徐老师,现在孩子早熟,我不是小题大做,是担心长此以往,俩孩子真搞出点啥,影响了学习。”
徐老师笑道:“沈浩,何媛,全年级的尖子生,都很懂事,你不能因为突然接到个告状电话,就确认他们早恋,否定他们。”
何媛父亲道:“我还是希望徐老师能把媛媛和那孩子的座位调开。”
徐老师笑着点头:“这个……我理解,也赞同,以防万一嘛。”
办公室门口,沈浩大声喊报告。
第五章 思念
“沈浩,听叔叔的话,把心思全用学习上,别对媛媛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们还小,谈恋爱搞对象,没用,就算以后长大,你和媛媛也不是一路人,听说你家条件很差,想来你是你爸妈唯一的希望,你不努力干正事,哪行?”何媛父亲何长青语重心长。
徐老师却听出对沈浩一家的小觑,蹙眉,她对学生一视同仁,从不以家庭条件划分层次论亲疏远近,况且特喜欢沈浩这孩子,学习好,懂事,各科老师赞不绝口,还通过几次家访了解到这孩子的辛苦和不易。
小小年纪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帮父亲撑起一个家,这么好的孩子,谁有资格瞧不起?徐老师拿起保温杯,慢条斯理喝口水,对何长青道:“沈浩一直比较努力,我的学生和其他代课老师有目共睹,比起大多数家境好的孩子,强不止一点半点。”
何长青尴尬一笑,道:“我是怕这孩子一时糊涂误入歧途。”
“叔叔,我懂你的意思,我配不上何媛,也从没痴心妄想,我俩真没啥,纯纯粹粹的同学关系,我保证,从现在起,我会离何媛远远的,绝不影响她。”沈浩一脸认真说完,又向徐老师道别,不待徐老师说什么,毅然转身离开。
徐老师和何媛父亲全愣住。
从小受尽白眼,常常被有钱人家孩子讥讽嘲笑的沈浩,并未对何媛父亲的话耿耿于怀,平心静气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
校门口。
白色保时捷卡宴和黑色奥迪Q7一前一后停路边,很是惹眼,卡宴副驾驶位,鼻青脸肿的王志强发现随人流涌出学校的沈浩,眼里满是怨毒恨意,急不可耐道:“妈,就他找人把我打成这样。”
驾驶位坐着个衣着华贵的美艳女人,秦岚,曾是西京有名的尤物,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追求者多不胜数,如过江之鲫,最后迫于王力的威胁和恶名,嫁给王力,有了儿子王志强。
王志强昨个儿挨打,伤的不轻,从小溺爱儿子的秦岚多么心疼,多么恼怒,可想而知,今天她亲自赶来,要让欺负儿子的小王八蛋知道后果多么严重。
秦岚扭头吩咐车后座的汉子“老黑,看到小强指的小崽子了吧,连他父母揪出来,一块收拾。”
“嫂子你瞧好吧。”
绰号老黑的壮汉狞笑,推门下车,冲后边Q7招招手,Q7四门全开,跳下五个体格壮硕煞气外露的青皮汉子。
穿黑色皮风衣留着郭德纲发型的老黑带领哥儿几个,大摇大摆逼向沈浩,混迹学生中的沈浩察觉危险来临,不慌不忙止步,凝视来人。
小兔崽子居然不跑老黑颇为意外的笑了,到底是毛没长齐的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社会险恶。
滞留校门口的家长、学生、老师,察觉气氛不对,纷纷侧目,校门口维持秩序的两名老师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得知来的是王力的人,当即蔫儿了,不由自主退开。
王力。
西京排的上号的猛人。
市井小民打心眼里畏惧的凶神恶煞。
部分热心肠围观者不禁替年幼的沈浩捏把汗。
卡宴车内,王志强看死人似的看着势单力孤的沈浩,恨恨的表情中多了些许得色,也是这犊子今儿上午给何媛她爸打电话,加油添醋讲述沈浩何媛如何早恋。
就在沈浩握紧双拳准备拼的时候,刺耳急促的汽车鸣笛声驱使围观人群躁动挪步,让一辆黑色加长悍马缓缓接近校门,停在沈浩身侧,昨天跟沈浩过招的平头汉子下车,小跑至后部车门旁,拉开车门。
李乐天一只脚迈出的瞬间,平头汉子恭恭敬敬弯腰喊:“天爷。”
不明就里的人们诧异之余揣测来人何方神圣,卡宴车内的王志强脸色骤变,与此同时,正要收拾沈浩的老黑等人面面相觑。
李乐天半眼不多瞧老黑几人,无视围观的家长学生老师,径直走到沈浩面前,笑呵呵问:“你小子确定跟我走?”
因李乐天及时现身暗松口气的沈浩点头,稍做犹豫,道:“不过……你必须帮我办几件事。”
李乐天乐了,太久没人敢和他谈条件、讨价还价,近十年无论是谁,对于他的予取予夺,要么顺从,要么灭亡,这霸气男人笑道:“说,什么事儿?”
“我妈得了肾衰竭,医生说最佳治疗方案是换肾,血液透析治标不治本,只是做换肾手术的费用太高,需要你帮忙,还有……我爸被人冤枉”
“小事情,我帮你解决。”
李乐天不等沈浩说完,豪爽应下。
“还有呢我怕我走后,他们去欺负我爸妈。”沈浩指着老黑几人,着急补充,怕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牛叉师兄只答应前两件事。
“没了?”李乐天问沈浩。
沈浩干脆利落摇头。
“好小子,行!”李乐天轻拍沈浩脸蛋儿,眼中多了抹旁人不易察觉的赞赏,年纪不大,想的全是父母,难能可贵。
众目睽睽,沈浩跟随李乐天坐进加长悍马后座,老黑几人犹犹豫豫,愣没敢轻举妄动,他们可不是刚出道的小混混不知深浅,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眼力劲都不差,瞧出李乐天是惹不起的主儿。
人群中,何长青何媛父女俩怔怔凝视掉头驶离的加长悍马。
何媛有种不好的预感……沈浩将离她而去,即使搞不清对沈浩那种惦念、那种欣赏、那种依赖,是不是爱,仍很伤心,想哭。
小妮子魂不守舍随父亲回家,熬过午休时间,来到学校,果然如她担心的那样,沈浩没来上课。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冬去春来,夏又至。
沈浩仿佛人间蒸发,杳无音信。
何媛为此偷偷哭过几次,后来,有同学议论沈浩让人拐走,揣测可能被打残,在千里外某条街或某个商场前匍匐着乞讨,再后来,班里大多数学生忘记沈浩,而何媛始终记得曾经的同桌,每次拿出那支珍藏的钢笔,都黯然神伤。
第六章 炼狱(上)
沈浩失踪的第三天,一架直升飞机从巴西里约热内卢掠过无边无际的热带雨林,深入人迹罕至的亚马逊腹地,惊起无数飞鸟,这里是动物的天堂,是无数稀有植物生长的乐土,对人类而言,却是极难存活的死地,至今没有一支探险队科考队能徒步深入亚马逊腹地。
“小师弟,我们到了。”李乐天坐在敞开的舱门边,遥指前方密林,沈浩瞪大眼,仔细观察,没发现有何不同,依然是遮天蔽日的丛林,直至到达坐标点顺绳索滑降地面,才瞧清楚经过精心伪装的铁丝网。
人迹罕至的死地,几百亩密林居然被铁丝网围的严严实实,初来乍到的沈浩倍感意外,就在落脚点正对的铁丝网前,五道雄健身影一字排开。
沈浩默默打量五人。
俩白人,俩黄种人,一个黑人,衣着统一,上身黑色背心,似乎要被他们千锤百炼的贲张肌肉撑爆,绷的格外紧,下身穿宽松丛林迷彩裤、黑色贝斯特种战靴,手负背后,双腿分开,与肩齐平,标准的军人跨立站姿,五人如出一辙彪悍。
他们露出来的粗壮臂膀,疤痕累累,沈浩不禁揣测这些人的身份军人雇佣兵还是杀手?
李乐天一手插裤兜一手搭住沈浩肩膀走向这五人,五人稍稍弯腰,算是行礼,不卑不亢,稍显冷漠。
大概李乐天早已习惯五人的冷漠,微笑颔首,对处于中间的汉子道:“天狼,这孩子交给你了。”
“天爷,我不保证他能活着出去。”天狼说话间审视沈浩,锐利阴冷的目光令沈浩很不适应,不由自主产生手足无措的拘束感。
“不用你保证,想活下来,他只能靠自己。”李乐天亲手建立这座与西伯利亚训练营齐名的强者之地,何尝不懂其中规矩,言罢,转脸瞧沈浩,道:“但愿日后我还能见到活生生的你。”
“会的。”一路沉默的沈浩终于开口,此时此地或多或少感受到前路的凶险,但他必须活着回家,活着见爸妈。
天狼对沈浩的话,不以为然,在他这儿,实力不济的话,无论多强大的自信和决心,都将化为苍白无力的垂死挣扎。
“去吧。”李乐天轻拍沈浩肩膀,心里竟有些不忍,短短几天相处,他已经喜欢上这个话不多的小师弟,属实担心这一别成永别,可必须这么做,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人……亦如此!
沈浩举步走向浑身散发嗜血煞气的天狼,走向人生新的起点。
直升飞机升空飞走时沈浩已跟随天狼从暗门进入铁丝网圈住的区域,驻足一片被灌木覆盖的空地边。
天狼摆弄手腕那块多功能腕表,沈浩面前的灌木丛随之自动分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长长阶梯。
天狼转身对跟着他的沈浩道:“欢迎来到炼狱,里边还有一百多个孩子,你不会孤单寂寞。”
其余四人,投向沈浩的目光中多一丝怜悯,那一百零三个早来几天的孤儿,三四岁开始接受组织培养,久经残酷磨练、淘汰,才脱颖而出,有资格走入炼狱,眼前这除了脸蛋似乎再无出彩之处的小家伙如何争锋?
说白了,他们不看好沈浩。
“之所以叫炼狱,是因为死在里头的孩子成百上千。”面无表情的天狼稍做停顿,嗓门陡然拔高“也因为从这儿走出去的……个个是顶尖强者是死神!”
做好九死一生心里准备的沈浩对天狼的前半句话不怎么敏感,倒是后半句激的他热血沸腾。
死神。
顶尖的强者。
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目标。
沈浩紧随天狼沿着台阶步入地下,入口自动闭合,黄昏壁灯照亮通道,斜向下的通道不长,三十多米,尽头是道类似金库防盗门那样的铁门,天狼输入密码,划了下带芯片的证件,铁门缓缓开启。
沈浩瞅着足有二十公分厚的沉重铁门,暗自咋舌,紧接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