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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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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她好,谁不好,最清楚了。
  沈晨南是够疼丫丫,却也有疏忽的时候,丫丫对邓玉兰恐怕这辈子都会有阴影,只要一想到这点,我就更加恨邓玉兰。
  周婶给沈晨南打了电话,邓玉兰前脚刚走一会儿,沈晨南纱布都没拆,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就急匆匆的回来了,看着我跟丫丫没事,松了一口气。
  丫丫见到沈晨南,伸出双手撒娇:“爸爸,抱抱。”
  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沈晨南可是断了肋骨,可对于女儿的要求,就算不能抱,他还是伸手将丫丫抱在怀里,丫丫亲昵的蹭了蹭沈晨南,他对我说:“要不我重新给你们找一处房子吧。”
  “不用了,等过了年,我自己去找。”我打量着沈晨南,想起邓玉兰的话,我说:“沈晨南,我倒想听听,我哪里害了你,让你妈对我恨的这么深,恨不得让我死,连丫丫都不放过。”
  他沉默了几秒说:“我妈的话你也当真,她现在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隔几天就忘了,今天她突然来闹,我也意外,不过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我冷呵了一声:“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不知道,我看你妈倒是清楚的很,u盘是你妈寄的,半夜三更打电话骚扰我,又不说话,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内疚,折磨我,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沈晨南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内疚?你妈那腿断了是活该,是报应。”
  可能是被邓玉兰气的,我说话有点重,沈晨南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有点冷,邓玉兰那是他妈,他维护是自然的,可我心里有些不爽,嗤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沈家的?你们把丫丫藏着,拿五十万把我打发了,当我什么?生孩子的工具?沈晨南,你跟傅容庭还真是半斤八两。”
  他眸色黯然:“楼笙,我妈精神出了问题,你跟她计较什么,就拿她当一个陌生人对待就行了,丫丫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别拿我跟傅容庭比。”
  “还真是孝顺的儿子。”我不想跟沈晨南吵,太没意思了,邓玉兰什么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从他怀里将丫丫抱过来说:“你还是回你的医院里去,你妈说了,让我把丫丫带走,你们沈家不稀罕,你也别再跟我争了。”
  “楼笙,我从来没有跟你争过丫丫。”他冲我笑了笑说:“丫丫离不开我这个爸爸,你要带她走,就必须带上我,不信你问丫丫。”
  不用问,我也知道丫丫对沈晨南的依赖,我不想跟沈晨南说下去,周婶正好做好饭出来,本以为沈晨南会回医院,没想他不回去了,还说过年了,总不能在医院过,反正身子骨硬,在家里养也是一样。
  这房子就是沈晨南的,我也赶不了他走,也幸好周婶也住在这,很多尴尬也可以免去。
  过年的前一天,老夫人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跟傅容庭什么时候回去,原来她一直以为傅容庭带着我出去散心了,这才没有打电话给我。
  傅容庭还真是会编,可是过年了,他也瞒不下去了吧。
  我跟傅容庭不会就这么完了,离婚证一天没拿到手里,这年,我还是得回去过。
  我答应了老夫人晚上回去,跟老夫人挂了电话,沈晨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转身时吓了我一跳,皱眉道:“你怎么走路也没点声音。”
  他没回我的话,反而问我:“你还要回傅家?”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绕过他朝卧室走,丫丫吃了饭睡着了,我又轻轻将门给带上,对沈晨南说:“丫丫你先带两天。”
  他沉声问我:“楼笙,你这次回了傅家,恐怕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好不容易才让傅容庭放了手,你还要回去干什么。”
  放手?
  我笑着反问:“沈晨南,我想你也是了解傅容庭,你真觉得他放手了吗?”
  沈晨南一噎,恐怕这两天他也看见了在小区门口的傅容庭,那人怎么会放手。
  “他放不放手那是他的事,难道你就要再入虎口?有我在,他带不走你。”沈晨南看着我,目光沉痛:“还是说你也想回去?那天你割腕也不跟他回去,现在老太太一个电话,你就屁颠颠的回去,那这段日子你待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第166章:跟傅容庭回家过年

  我不想看沈晨南那痛色的眸子,偏了头说:“我跟傅容庭一天没有离婚。就还是傅家的人。那天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沈晨南,我的事,你别再管,替我照顾好好丫丫。”
  这话之后,沈晨南没再拦我。我没什么可收拾的,换了鞋子就出去了。傅容庭也果然在小区门口等着,这些日子他等在这里。恐怕早就知道我会跟他回去。
  难怪那天他如此轻易地放过我。
  冬日的暖阳打在他的身上,那脸上的冷冽却一丝没有融化的迹象。
  他依然是靠着车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打火机,却没有一次点燃过指尖的烟。这冬天的风如此寒冷,他不在车里等,偏来在外面。是想博同情吗?
  心中冷笑了声,双手揣在口袋里走了过去。
  见到我。他立马站正了身子,眼底掠过一抹欣喜,但那只是一瞬。稍纵即逝。让人觉得是看花眼了。
  他为我打开车门,手抵着车顶,十分绅士:“上车吧。”
  语气没带温度,不知原本就是如此,还是被这冬日给冷的。
  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冷呵一声,却什么也没说钻进车里,他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主驾驶。
  车子驱动那一刻,我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响起杨欢说的话,也唯有如此,在面对傅容庭时,我才有那么一丝冷静。
  他没先带我回老宅,而是先回了公寓,让我去换一套衣服。
  他真是早有准备,过年的衣服都给我买好了,好几套挂在衣柜里,吊牌都没剪,随便翻看了一下吊牌,都是六位数。
  还真是舍得。
  傅容庭的品味真的很不错,这几件衣服都很好看,可我偏偏没选,拿了一件我自己当初买的羽绒服换上。
  傅容庭看着我没穿他买的,蹙眉问道:“那些衣服你不喜欢?”
  不冷不热回答:“傅少买的,哪里有不喜欢的,只是我适合穿这些羽绒服,那貂皮太昂贵了,我穿不起。”
  他的眉心紧拧着,很是不悦,但终究也没说什么,走向抽屉,将当初我摘下的戒指拿出来,不由分说的执起我的手:“把这个戴上,别让奶奶起疑。”
  那冰冷触及手指,我猛地抽了回来,讥笑:“以前也从来没有戴过这些,奶奶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用做这些表面功夫,这枚戒指还是给它真正的主人吧,我承受不起。”
  我没看傅容庭脸上那冷的要命的神情,见多了,也就不怕了。
  我转身朝外走,初夏应该是看见了我回来,我刚打开门,她就站在门口正准备按门铃,见到我,惊喜道:“笙姐,你真回来了,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你身子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我看着初夏穿着一双拖鞋,问她:“明天就过年了,你怎么还没回家?楼箫在家吗?”
  初夏笑说:“我买晚上的票,北城到深圳也不远,我刚才正在阳台上收衣服,见到傅少的车,我就猜了一下你会不会也回来,哪知下来一看,还真的回来了,楼箫出去了,在笙姐回来之前,那个叫徐刚的来找楼箫,两人就出去了,对了,笙姐,你这是又要出门吗?”
  傅容庭已经跟着出来,我也穿戴好了,点了点头说:“我们要回傅家过年。”
  “这样啊,那就好,新年新希望,明天一过,今年的烦恼都翻篇了,好运会来,笙姐,我在这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见初夏笑的阳光灿烂,心情也开始好了一点,我弯了弯唇说:“你也是,新年快乐。”
  初夏对傅容庭也说了句新年快乐,她忙着收拾东西,我们也要回傅家,简短说了几句她也就上楼了。
  有了初夏的祝福,心里暖暖地,新年新希望,我也想明天过后,就会迎来好运。
  跟着傅容庭回傅家,我依然不想跟他多说话,上车就闭目休息,在那小区里过了一段没有苏珊,没有傅容庭,只有丫丫的生活,心中的伤痛平复了不少,可有些人还是会来给我添堵。
  车子开了一半,傅容庭的电话响了,我没有睁开眼睛,他没有接听,电话响了两声他好像挂掉了,隔了一会儿,又打了过来,我不用睁开眼睛,甚至不用去猜,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谁的电话。
  我的死敌,苏姗。
  杨欢说我本可以站的更高,可还将自己逼如绝境,那不是便宜了别人吗?
  楼箫曾说我,一味地退让,早晚会后悔,一个正室却输给了小三,还是输的如此一败涂地,真是够失败的。
  这次傅容庭也就没再挂断,接通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瞄了一眼傅容庭,他带着蓝牙耳机,面色一如既往的冷。
  把人家肚子搞大,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还想着在我面前遮掩,真是够费心的。
  可能因为傅容庭第一次挂了苏姗的电话,这次接起,她也就有点火气,孕妇嘛,脾气总是大的,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团团转,没等傅容庭说什么,苏姗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容庭,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今天你答应陪我去产检,怎么又没来?”
  “楚天逸陪你去就行了,我有事。”
  看来上次也是傅容庭叫楚天逸帮忙陪苏姗去医院。
  “有事?容庭,你是不是又去找楼笙了?为什么你还不跟她离婚,你想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控诉的语气,又带着点凄凄切切,含着委屈,我觉得苏姗的说话艺术比她弹琴还胜一筹,换我来,这语气就说不出来。
  “姗姗,你跟孩子,我会安置好,离婚的事,我已经说过,这不可能。”傅容庭的态度坚决,语气也是很冷,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回答了苏姗,那表情也是淡淡地,就如一杯白开水寡淡,又冷情。
  他这话既说给苏姗听,也说给我听。
  我不知道傅容庭这为的是什么,苏姗从回国那天就已经不止一次要求傅容庭离婚,可他每次态度坚决,一边不离婚,又一边跟苏姗在一起,想到我们三个人的纠葛,胸口就一阵发闷。
  傅容庭话刚落,苏姗那边哭了,传来哽咽的声音:“容庭,你这是为什么啊,如果没有孩子,我也不求你什么,难道你还要委屈我们的孩子,让他成为人人唾弃的私生子?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这个孩子,明天我就去医院打了,这样你也不用为难,我也不用痛苦了。”
  不求什么?
  苏姗求的还少吗?
  她势必要这个傅少夫人的位置,有了孩子,她就有了筹码,又怎么会去医院打掉,这话听我都不由在心底冷嗤,傅容庭又怎么会看不穿苏姗。
  不过看穿是一回事,怎么回答苏姗又是另一回事,我以为傅容庭怎么的也要安抚一下苏姗,没想直接冷冷的丢出两个字:“随便。”
  我怔了怔,如此冷的话,冷漠的声音,这两个字听在我的耳朵里都说不出的难受跟惊愕,更别说苏姗了。
  傅容庭真是够绝情的。
  不过我没有同情,只是漠然地听着。
  苏姗估计也被这两个字惊的半天没回神,隔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凄凉地问:“容庭,你说什么?你真不想要这个孩子?难道就因为楼笙的野种没了,你连自己亲生的也不要了吗?容庭,你的心……”
  根本没给苏姗再说下去的机会,傅容庭直接摘了耳机,挂断了电话。
  正好是红绿灯口,他将车子停了下来,听了这么久的戏,也该发表点看法,于是我睁开了眼睛,睨了他一眼冷笑说:“傅少还是回去看看你的宝贝吧,这孕妇情绪波动大,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后悔了,哦,对了,傅少心这么冷,应该也不会后悔,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轻飘飘地瞄了我一眼,好似不高兴了:“楼笙,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什么语气?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傅容庭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对,应该是没心,你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回去看你亲爱的姗姗吧,奶奶一心想抱重孙子,这下皆大欢喜了,你带着姗姗回去,有了孩子,奶奶那边也好过关了,也别带我回去膈应人了,我这人不会说话,待会说漏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现,上次砸茶几留下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好看的手背看着有点狰狞,他眸色幽冷,冷嗤道:“楼笙,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想离开,想都别想。”
  我反唇相讥:“看来傅少对冷冰冰的尸体很感兴趣,要不待会在奶奶面前,我再表演一次如何割手腕?”
  脸色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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