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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蹙了蹙眉,玩笑道:“傅少莫非让我净身出户了?”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说:“这种事还是慎重为好。”
我看了他一会儿,笑道:“也是,万一真这么一分钱都没有分到,我下一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上有老下有小,钱的事,还真得慎重。”
这话也不过是硬着头皮说的场面话,将视线收回来,目光盯着协议,手依然还是抖的,心里涌出一丝悲戚。
我随意的翻了翻协议,也没真看,翻了几页,我甚至都不知道上面条条框框写的是什么,一个字也映入我的眼睛,我的心里,直到翻到最后几页。关于财产分割,我整个人愣住了。
不可置信的拿眼睛扫了几遍,又回头看了眼傅容庭,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几乎是颤着声音问他:“傅容庭,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离婚吗?”
“不满意?”他挑着眉梢看我,墨深的眸底隐着浅浅笑意,嗓音深邃好听:“你要离婚,我便离,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存款,基金股票也都归你,你当初要求的,我都答应你,难道还不满意?”
第193章:不是算计,是夫妻小情趣
满意什么啊,这最后还有一条。不仅他所有的财产归我。人也归我啊,这不是耍赖吗?
憋了许久的泪。没有因为伤心难过而落下,却因他这句话而掉个不停,怎么止也止不住,我抹了抹脸,看着眉眼带笑的他。我热泪盈眶的问:“傅容庭,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
他张开手臂将我拥住:“傻女人。这么倔,除了我。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受得住你,现在讨个老婆这么不容易,傻子才会离。”
因他这句话,哭的更厉害了。
现在男多女少的时代。娶媳妇不容易,那也只是没钱的,给不起聘礼的。就像杨攀,若没有杨欢。还真的一辈子打光棍,可那不代表傅容庭讨老婆不容易啊,他有的是钱。长的又帅。怎么会怕没老婆,讨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苏姗真的没骗我,傅容庭昨晚带我去酒会,真的只是为我正名,我伤了他的事外面闹的沸沸扬扬,十个有九个都说我们会离婚,他就用行动打破了这些猜测。
就是这方式,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
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对我又是冷言冷语,又是囚禁的,现在他却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又高兴又气,这个男人不仅瞒过了傅家人,瞒过了苏姗,就连我也瞒过了。
他这一抱,温柔的话,心里的气又都散了,那些委屈,心酸,悲伤,都被这一句话给抹平了,幸福从心底涌了出来,让人感觉每个细胞都是甜的。
我完全找不到语言,谁能想到冷冽的跟冰块似的傅容庭能干出这么令人感动的事?
“为什么你之前什么都不说?”
这个男人,不仅没说,还变着法的气我,伤我。
他在我耳边微微叹息:“我不敢赌。”
心底微微惊愕,这世上还有傅容庭不敢的事,他怕输?
那个时候的我处在愤怒中,那一刀刺下去,没有留一点而余地,若是傅容庭强制性将我留下来,那肯定是以硬碰硬。
所以,他出此下策,行怀柔政策。
傅容庭的身家多少?我还真是不清楚,刚才瞄了一眼,也只知道大概,却不知道金额,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抹了抹眼角,哽咽着声音问:“傅容庭,你就不怕我只要钱,不要你吗?”
这字我一签,钱到手之后,心狠点的女人,还真的就不要人了,有钱什么男人没有啊?
傅容庭放开我,扣着我的肩膀,冷冽的神情柔化了,眸子里含着我许久不见的宠溺跟疼爱,挑眉,嘴角的笑颠倒众生:“难道我不比这些车子房子值钱?”
钱是死物,傅容庭可是聚宝盆,有他在,还怕没钱吗?
我不由得笑出声,坐在沙发上,我一直看着这个男人,眼睛片刻也舍不得移开,茶几上的协议已经没了必要,他俯身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也许就在那一刻,这世上除了傅容庭,我再也爱不上别人了吧。
他问我:“还要离婚吗?”
“不离了,不离了。”我流着泪摇头:“以后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一直以来,我要求着离婚,可真当你答应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想离,多少次我想告诉你,我不要离婚,可我跟你一样,不敢赌,就在昨晚苏姗来找我时,我才明白,这世界上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你跟丫丫,我不能失去,我想跟你一直走下去,走到银婚,金婚,走到白头。”
情爱这东西,多少穷极一生也寻求不到,更多的婚姻都只是搭伙过日子,为了孩子,为了家族利益,哪怕初衷是因情之所动,爱之所系才嫁给这个男人,在生活中也会改变,不然哪里来的七年之痒,民政局离婚处排着长队的人可比结婚处的还多。
这话,我从来只在心里说,哪怕在心底说了上千遍,也没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个字,那是因为我做不到为爱卑微,为爱搏一把,在情爱方面,我跟傅容庭都是胆小鬼。
我的话让他笑了,抬手摸着我的脸蛋,我本以为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傅容庭会感动,虽然不能像女人一样感动的流泪,但好歹也有点表示吧,可他倒好,像是胜利的将军,炫耀着自己的战功,扬着眉轻哼说:“这世上就没有我傅容庭拿不下的女人,要是你不僵持着,也不必有今天一出,女人果然作。”
对,我就是作,要是今天傅容庭没耐性了,狠心点,我就真把自己的一生给作没了,可想归想,但他也不能这样说啊,也不看看场合,我气的抡起拳头往他心口砸了一拳:“傅容庭,你欠揍。”
傅容庭吃痛一声,我这反应过来他的胸口上还没拆线,心下一紧,扒开他的衣服:“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他抓着我的手,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大白天的就这么迫不及待?”
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待回过神来时,我真想再往他胸膛捶一拳,不过终是没忍心。
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手,没一会儿便暖了,抓着我的手贴在他的心口,我问他:“我捅了你一刀,为什么还要我?”
他说:“我的女人,就该在我身边。”
“你从什么时候算计的?”
这就是早有预谋的,我竟然为了要离婚的事,将自己喝的烂醉,忐忑,紧张。
“不是算计。”他吻了吻鼻尖,吻到嘴唇,温柔的撬开贝齿卷着我的舌头一个舌吻。
确实不该说算计,他的目的是将我留下来,算计这字眼不该用在我们之间,或许换个词比较好,情趣。
夫妻间的情趣。
那天我明白一件事,我跟傅容庭斗是斗不过,我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他很会把握时机,这份协议书不早一刻,也不晚一秒,若是这协议书在昨天之前拿出来,我会感动,但效果还是差了点,而如今,在我经历了一晚上的忐忑,一早上的等待跟提心吊胆,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这份协议书及时送了上来。
其实很多事,我已经不需要再去问了。
我勾着傅容庭的脖子,享受这个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不过他也只能过过干瘾,因为亲戚造访。
看着他懊恼的脸色,我不厚道的笑出声来,这一笑,不小心咬了他的舌头,他吃痛的松开我,然后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我趴在傅容庭身上,手贴在他的心口:“当时,疼吗?”
那一刀下去,定是很疼很疼。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不疼,我怀疑了孩子,这一刀,该受的。”
傅容庭跟我说,苏姗拿了我跟丫丫的亲子鉴定报告给他,加上我那段时间经常跟沈晨南来往,男人嘛,就算别的地方再怎么睿智,在这是否被戴绿帽子,孩子是不是隔壁老王的事上,还是不理智的,都非圣人,都只是人,生活本就一地鸡毛,没那么多煽情,也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些,什么男主无条件相信女主,一路开外挂似的,生活,就该是真实。
傅容庭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像我,我也是个女人,对傅容庭跟苏姗之间的事,我不是也小心眼没有相信吗?
那次提前去产检,傅容庭是真想过做亲子鉴定,可到了最后,他选择了放弃,因为有的事揭开了,若是好事,那还好,若不是自己所想的,丑陋的,便难以让人接受,既然如此,选择活得糊涂也是好的。
关于苏姗的事,我没再问了,傅容庭心里想必比我更加有数。
躺在茶几上的协议书后来被我给撕了,扔进了垃圾桶里,我希望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这个了。
我坚信我跟傅容庭的婚姻,一直会走下去,一直……
傅家那边被傅容庭给摆了一道,估计不好去解释,哪知傅容庭霸气的说了一句:“我哄我老婆,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哄老婆,那天他跟傅振华说的话,其实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掐得准准的。
不过更让我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这男人,算计的事情,可比我想的还多。
傅容庭没让我回老宅,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将那边给拦住了,一个人也没上门来找我算账,傅宛如也是安安分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傅宛如是没心思来找我,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我的腿得让我在家里闷几天,傅容庭总不能天天在家就陪着我,只能偶尔让初夏下班回来陪我解解闷。
酒会苏姗摔下楼流产的事果然上了新闻头条,苏姗的名誉尽毁,听说医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苏姗没了孩子,傅容庭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崩溃不已,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说的就是苏姗了。
这些都是楼箫去瞧了热闹回来告诉我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我是傅容庭老婆的缘故,新闻上竟然没有说苏姗是我推下去的,只说她是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
不过对于怎么摔的,好像外界并不是很关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苏姗的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上。
第194章:我的儿子晨南已经死了
这问题一抛出来,加上之前苏姗跟傅容庭闹的绯闻。自然有人猜测是傅容庭的。而且有狗仔拍到傅容庭去医院看望苏姗的照片,这让雾里看花的事好像明朗了似的。
我看着新闻不禁勾了勾唇。一干吃瓜群众还真是为苏姗孩子找爹的事操碎了心。
苏姗对于孩子父亲是谁这件事没有出来说明,傅容庭也不是傻子,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还能默认的,对于苏姗孩子这件事。他不能出面澄清,那样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反正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杜奕伟最后出面认下了苏姗的孩子。这可惊呆了朝阳吃瓜群众们。
初夏在我对面嗑瓜子:“笙姐,这苏姗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强扭的瓜不甜,看她这脸蛋。才情,也不缺男人,干嘛非要吊在傅总身上?”
我捻了一颗瓜子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说:“执念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不甘心。”
执念这个东西,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有的人一瞬间能放下。有的人用一辈子也是放不下的。
不过初夏倒是个很豁达的人。对感情的事不强求,知道陈深对别人没有死心,也就没表明心迹给对方添烦恼。
初夏今天轮休不上班,看着到午饭时间了,主动去厨房忙活,我让她别做,叫餐就行,她说外面做的不干净,还是家里吃的舒心。
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能说出这句话,以后还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初夏在厨房里忙活,休息两天,我这脚也能下地走路了,本想着去厨房帮忙,茶几上搁着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傅容庭打来的,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对方还没说话,我自己先叫了一声老公,然后那边沉默了许久,传来一声轻咳,连成杰清爽的嗓音随之传来:“楼笙,是我。”
我虎躯一震,迅速看了眼手机,果然是连成杰,我捂了捂脸,尴尬笑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受人之托,萧寒下月五号生日,让我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参加,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时间。”
萧寒邀请我参加生日聚会?
朋友一场,这打了电话过来,自然是不能拒绝,我说:“有时间,那天我一定到。”
“嗯,那就好。”连成杰关心的问:“你的脚,好了吗?”
“都好了,就是扭了一下,没多大的事,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连成杰……”我刚想说什么,连成杰那边忽然传来沈晨南的声音,我听见沈晨南说了一句走了,连成杰应了一声,自从沈晨南上次回去,我这是一次也没见过他,打电话也是不接,我这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