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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没反抗,任我打,只是嘴巴上还是说:“姐,我说了,我楼箫就这个样子,叫你别抱希望了,我就是作死了,我也没让你管,是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更气了,其实我再气,也看在她是我妹妹地份上,没下重手,不然就不是拿着软绵绵的枕头,直接拿棍子,扫把。
小刚见楼箫被我打,过来拉我:“姐,你别打箫箫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你就打我吧。”
听到这话,我停了手,看着眼前这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二十出头的小刚,冷笑了声:“姐?谁是你姐?以后别跟我家楼箫来往,如果被我看见,我见你一次,也打你一次,绝不手软,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见小刚杵着不动,我就像是棒打鸳鸯的家长,瞅着一旁的瓶子,我拿起来就用来打小刚。
楼箫见此大喊了一声,立马站在小刚面前阻止我:“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喜欢跟着他混,是我愿意的,要打你打我,不关小刚的事。”
楼箫截住我的瓶子,看着眼前这两人,彼此护着,就跟小情侣似的,如果两人正常交往,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拦着,可两人在一起吸毒啊。
我盯着楼箫:“如果你不姓楼,我连打你,都嫌手疼,姐是希望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可这个男人,他能吗?你难道忘了上次你在医院里为这个男人堕胎的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我一直以为你改好了,可现在既然把人带到了家里,在家里吸毒,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姐放在眼里?”
楼箫红着眼睛看着我:“那都是我的事,是我要打的,跟他没关系,我就愿意这么烂着,作着,这样的人生,才有趣,我的青春我做主,一辈子有多长,吸毒的快乐,放纵的滋味,你尝试过吗?以为都像你,连自己想要的,想做的,从来不敢去争取,只是一味的躲着,让着,你以为你自己很伟大,其实就是懦弱,我才没有你这么懦弱,姐,你早晚有一天会步上杨欢的后尘。”
我一怔,那一刻,我不相信那些话是从楼箫嘴里说出来的,叛逆,嚣张,符合她的年纪,可三观尽毁的她,让我无可奈何。
不过楼箫的话也不全错,后来,她的话,都一一印证了,我嘴里囔着不要步上杨欢的后尘,可我还是走上了。
一条比杨欢更加荆棘地路。
一路走来,被刺的鲜血淋漓,浑身是血,以至于多年后,我站在夕阳西下,绝望地看着落日余晖,面前就是冰冷汹涌的海水,再踏进一步,将被吞噬的一点儿不剩,可我,更不敢回头。
我扬手,想要再打楼箫,她眼睛一闭,偏着头,一副任我打的样子,可我没打下,不是我不忍,而是小刚截住了我的手。
“箫箫她有什么错,你虽然是她的姐,也不能说打就打,以后箫箫我会负责。”
“你负责?”我讥讽地笑了:“一个拿堕胎钱都拿不出来的人,整天不务正业,打扮的跟混子一样,除了泡吧吸毒,你还会干什么?你连你自己都负责不了,你在这儿跟我说要负责楼箫,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小刚梗着脖子反驳:“我只是那段时间钱被家里人卡住了,以后箫箫就跟着我,我不会让她再吃苦,箫箫,我们走。”
说着,他拉着楼箫就要出去,我一愣,跟着追出去,我刚才只是气愤之下让楼箫滚,可这个时候,我是绝不能让她跟小刚走,那她这辈子就真毁了。
楼箫是我的责任,我爸闭上眼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交代我好好照顾楼箫,他最不放心的,不是疯子母亲,是楼箫。
我在门口喊住楼箫:“楼箫,今天你要是跟着这个男人走了,就真的别再进这个门,别再叫我姐。”
威胁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楼箫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回头。
楼箫顿住脚步,看着我说:“姐,我知道你管我管的辛苦,我走了,你也就不用再操心,你就当我死了吧。”
楼箫拉着小刚说:“我们走。”
她拉开门,门在一开一合之间,让我气愤的人不见了,耳边一直萦绕着楼箫说的那句,就当她死了。
我无力地退回去,坐在沙发上,那一刻我在想,我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第64章:情人节
这次楼箫说到做到,真没在我的眼前出现。店里也没去了。公寓也没回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没去找她。
每天重复的过着日子,去医院看杨欢,店里上班,然后就是回公寓。
不用再回老宅,我也不会刻意回去。傅容庭不知最近在忙什么,没回老宅。却也没回公寓。
他人没回来,我却一直记着他曾经说。年后就去离婚。
也记着他说,等他与苏姗有了结果再离婚。
记着他说,让我就这么一直跟着他。
反反复复的他,让我无所适从。
过了年后。有两个受重视的节日,一个是大年,一个是情人节。
西方情人节。
大年的时候。我回了老宅吃饭,傅容庭也回去了。只是当晚,他没也留下来,吃了饭后就走了。很是匆忙的样子。我没问,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去找苏姗了。
沈晨南还是偶尔来店里面,不过都是规规矩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朋友一样相处着。
转眼,情人节就在明天,今天是杨欢出院的日子,我安排好了店里面,去了医院。
顾云生早我一步来了,办理了出院手续,正在为杨欢收拾东西,孩子在死后第二天顾云生就下葬了,没让杨欢去,怕她伤心过度。
看着顾云生做这一切,杨欢只是漠然地接受着,什么都没说,也没再反抗,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那抹悲凉与荒芜,这将会长长久久地横亘在他们之间。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杨欢侧头看见我,难得露出一丝笑:“楼笙,你来了。”
我走进去:“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有人做。”杨欢这话是说给顾云生听的。
顾云生收拾好后说:“欢欢,我先把这些东西提上车。”
杨欢没有说话,顾云生也没说什么,提着杨欢的药就先出去了。
看着顾云生走后,我说:“杨欢,你要折磨顾云生到什么时候?”
或许我现在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对顾云生为杨欢做的,心里还是多少有感触,孩子的事是遗憾,可总不能这样下去,折磨对方,也是折磨自己。
杨欢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楼笙,我现在只想离开他,我没有勇气再待在他的身边,现在我连都看他一眼,我都觉得罪恶,对不起我的孩子,昨天徐慧又来闹了,看着她那嚣张的样子,我真是恨不得拿刀子砍了她,看着顾云生动手打了她,我心里有痛快,却觉得又太轻了,当时,顾云生也当着我的面,跟徐慧提出了离婚,我不知道他那样做是在做戏,还是真的。”
如果换做是我,我想也会跟杨欢此刻一样,不敢再轻易相信谁。
也会做不出选择,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可逃避,能让冷静,更好的解决问题。
“那你回去先休息一段时间,先别急着做决定,等想好了,再决定也不迟,只要不后悔就行。”
那天沈晨南把我送回去后,我也在想,如果我不那么快做决定,是不是就能回头?
就不用再陷入傅容庭给的若即若离之中。
她杨欢摇头:“住院的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也做了决定,以前我多么希望他赶紧离婚,跟我在一起,你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可我更知道,徐慧不会放手,我永远忘不了徐慧说的那句话,她说,她允许顾云生在外面玩,男人嘛,玩累了,终归是要回家的,而家里的女主人,是她徐慧,顾云生跟徐慧的婚姻,不是个人,离婚没那么容易,我闭上眼睛,都能想到以后的日子,三人的日子,顾云生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精疲力尽。”
如果真是这样的日子,那杨欢一辈子都看不到希望。
我看了看杨欢,做决定只需要一瞬间,可要履行这个决定,很难。
就像那些分手的情侣,分分钟喊停止,可分开后,又受着各种相思的煎熬,又各种后悔。
失恋三十三天,杨欢,我不知道她要用多少时间走出来,或许,能不能走出来。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刚要说先出去,杨欢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脸色都变了。
眼神里带着无奈与恨,更多的是疲惫。
累的仿佛开口说一个字都累。
疲于任何语言。
仅一个表情,我就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
杨欢的老家,那一群吸血鬼。
老家的电话,杨欢不想接,又不得不接。
她滑了屏幕,走到一旁接通:“什么事……最近没有时间……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提款机吗?你们要走亲戚,要养孩子还是买这买那,有手有脚,不知道去赚啊……别再来这一套,你真想死,赶明儿我回来陪你一起死行不行?正好有个伴。”
我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但从杨欢的表情跟话语里面,能知道,那边又在问她要钱了,质问她为什么过年没拿钱回去。
杨欢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又忍不住悲愤。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杨欢忽然对着手机吼了一句:“我没钱,这辈子你们养我生我的,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还清了,要是还嫌不够,那我把这条命给你,以后别再打电话,更别再问我要钱。”
说完最后一句,杨欢愤怒的挂了电话,手抵着唇,头往上仰了仰,脸上是痛苦与悲戚,她将眼泪逼回去,过来说:“走吧。”
我想张嘴安慰她,可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杨欢家里那群人,我了解,这么多年了,杨欢的无奈,我也看在眼里。
曾经杨欢对我说:“楼笙,我有时狠羡慕你,虽然父亲不在了,母亲又是个疯子,但总比一群吸血鬼来得强,我有时在想,为什么他们不去死呢?死了,我就解脱了。”
能让亲生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做父母的悲哀。
有那样的父母,也是杨欢的悲哀。
一家五口,全让杨欢一个人养着。
当哥哥的,三十多了,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却还是指望着妹妹替他养老婆养孩子。
当父母的,都说农村人勤奋老实,可杨欢的父母,比村子里谁都过的好,以前还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里干活,自从杨欢出来挣钱,便渐渐地不做活了,没钱了,就向杨欢伸手。
相较于杨欢,或许我那支离破碎的家庭,是变相的幸福。
我跟上杨欢,一起出去,顾云生正准备回来接杨欢,上了车,回到顾云生给杨欢买的房子,之前顾云生给杨欢请的保姆还在,家里收拾的妥当,顾云生将杨欢送回来就走了,我坐了一会儿,店里有事,也就走了。
忙碌一天回去,空荡荡的房子,依然只有我一个人。
随便煮了点饺子吃了,我洗了澡上。床休息。
可不知怎么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间里空荡地,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辗转反侧,我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看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23:55了,再过五分钟,就是情人节。
这个时候,傅容庭到底在哪里?跟她在一起吗?
有时候我会悲戚的发现,如果傅容庭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连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都不知道,但他能轻易地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能随心所欲,选择任何一个地点,一个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而我,似乎很少很少,主动联系他,主动去找他。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跳转到00:00,十二点了,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到了。
伴随着时间跳转,我的短信提醒也响了,一条短信发进来。
陌生号码,写着一句话:睡了吗?情人节快乐,我爱你,老婆。
上面写着老婆,可发短信的不是我的老公傅容庭,下面署名是沈晨南。
这条短信,让我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是乱的,我感觉这像是偷。情。
这短信,我肯定不会回,而是删除了。
删除后,我将手机迅速放在床头,盖被子准备睡觉。
刚躺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来电,手机铃声伴随着震动声突兀地响在空寂地房间里,我的心跟着一跳,人也从床上弹了起来,立马伸手拿起了手机。
我原本以为是沈晨南,看着上面的名字,我一个激灵,仿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是傅容庭的电话。
手机还在响着,震动的我指尖有些麻木,我才回过神来接通,镇定下来说:“傅少,这么晚了,什么事?”
电话那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睡了?”
“恩,今天有点累,早早睡下了。”我撒谎了,问道:“有事?”
我的话问出去后,那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