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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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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我们没有一丝遮挡。没有一丝缝隙的相贴着,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体温,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世界上最亲密不过的。就是如此,可我们在床上,最亲密的时刻。说着离别的话。
  一点也不违和。
  说这话,比说情话还来得顺口。
  我这理由纯粹就是瞎话。没有一点可信度,这世上我这话谁也骗不过,唯独骗得过傅容庭。
  傅容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我紧搂在怀里。大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不带感情的说出两个字:“随你。”
  我没说话,只是将脸蛋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然后闭上眼睛。
  如果傅容庭这话早说几日,我或许就答应了,习惯了这种日子,我多少还是依赖他,可被沈晨南一番讽刺后,再看过了杨欢,我觉得这世间的事我们什么都带不走,什么都不属于我们,那些曾经努力的,最后会被许多不定的因素化作一场可笑的梦。
  在明知我跟傅容庭之间横着如此多因素后,我自然不会飞蛾扑火。
  这晚我们只是抱着纯睡觉,一年了,我看不透傅容庭,或许以后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结局。
  在傅家,我不敢睡迟了,早早起来,然后跟着傅容庭一起下楼陪老夫人吃早饭。
  之后,傅容庭去公司上班,我回商场上我的班,日子依然平静的过着,之前给傅容庭买的衣服放在店里没拿回去,这天按时下班,我将衣服拿回去洗了晾在阳台,尽管我知道傅容庭又会隔很久才来,为了避免他的突然袭击,还是准备好。
  如同往日,傅容庭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来公寓,沈晨南我也没再见过,仿佛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天,我在店里面忙的时候,玲姐带着三岁的女儿过来我店里面买衣服,玲姐是个对自己下得了本钱的女人,冬天的貂皮动辄上万,她不会像一般家庭妇女吓的直接掉头就走,而是潇洒的拿卡刷了。
  我也是店长,知道作为店长一个月工资多少,像玲姐这么豪买,她那点工资是不够的,但我没问她,正如她之前没问我为什么能一次性买好几万的衣服。
  玲姐虽有个三岁的女儿,身材却姣好,皮肤也保养的不错,明明快三十的女人,却像二十出头,她在试衣服的时候对我说:“楼笙,这女人就是得对自己好,你不对自己好,这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二个人对你好,女人青春就那么几年,可得抓住了,玲姐我现在只能抓着三十的尾巴了,不像你,还年轻。”
  我笑着:“玲姐,你这皮肤保养的如此好,走出去谁都以为你只有二十呢,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我在脸上可没少砸钱。”玲姐对自己的皮肤很自信,对着镜子里试了件白色的貂皮大衣,衬的她皮肤更白皙,脸上自信的笑容由内散发,她凑过来小声问我:“楼笙,上次你买了好几万的衣服,交的男朋友一定很有钱吧,你可得抓住了,这北城水深着,遇到一条大鱼可别放过了。”


第18章:被人包养

  我笑而不语,这北城谁说不是卧虎藏龙呢。当年我刚来北城投靠杨欢没多久就碰上了沈晨南。之后又遇上傅容庭,有钱有势的男人我都碰上了。
  可有钱的男人有个通病。无情。
  玲姐试好了衣服,刷了卡,一共六万八,这上半年班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
  买好之后,玲姐提着购物袋。牵着女儿跟我客套几句,我送她到门口。刚走出店门口,一道怒骂声传来:“小贱人。这次我看你还能往哪躲,姐妹们,给我打。”
  三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怒气冲冲上来,我们还没回过神来。三个女人上来不由分说的就连扇了玲姐好几个耳光,连着我也不能幸免,不知谁猛力撞了我一下。直接将我撞到一旁的玻璃门上,腰正好撞到门把上。脚下高跟鞋一崴,一时没站住跌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一阵钝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被推出外围圈。玲姐猝不及防,三个女人围着玲姐又是抓头发,又是拿脚踢的,玲姐跌坐在地上,新做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
  贵妇人一边打,一边嘴里骂着:“不要脸,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我要你做小三,看我不打死你。”
  玲姐坐在地上,手护着头,一面反抗,一面也对骂着:“是你自己管不住老公,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回去打你老公啊,找我撒什么野。”
  这话一出,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那些猜测果然是真的,玲姐是被人包养的小三。
  “小狐狸精,仗着自己有张脸蛋就敢跟老娘叫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玲姐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不该逞一时嘴上之快,拉扯间,玲姐的女儿被撞到地上,见到这情形吓的哇哇大哭,这边的动静立马引来行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开的,我急忙将孩子抱起来,对着打人的三人大声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打上瘾了人怎么可能停的下来,玲姐以一抵三,自然打不过,我怕打下去出事,赶紧让店里的员工帮忙拉开,一位穿着紫色裙子的贵妇人不甘的踹了玲姐一脚。
  我将孩子交给张晓,立马将玲姐扶起来,她的脸上,脖子上都被抓了不少血痕,不知被扇了多少耳光,脸都有些肿了,女人们都穿着高跟鞋,那鞋跟高的,一脚踹下去,我不知道有多疼,只是能感受到玲姐身体因为巨痛而在颤抖着,极为狼狈。
  玲姐缓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的指着紫色裙子的贵妇人冷哼道:“刘夫人,你在这骂我狐狸精,也不知道回家照照镜子,就你那个鬼样子,留得住男人才怪,就算没了我,外面不知多少小四小五,你管不住老公偷腥,怪得了谁。”
  原来这紫色裙子的贵妇人是正室,其它两位是来帮忙的姐妹。
  贵妇人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多岁了,脸上堆满了化妆品,皱纹都好深了,身材也走了样,华丽的裙子,昂贵的貂皮披在身上也只能给人暴遣天物的感觉。
  贵妇人气的还想上来打玲姐,员工们帮忙拉住,只能愤恨的指着玲姐鼻子骂:“小贱人,我撕烂了你的脸,你破坏别人家庭还要不要脸,我老公都快能做你爸的年纪了,你这贱人不就是图他的钱,为了钱,你连脸都不要脸了,别以为生了个小野种,就想踩着我的头上上位,我告诉你,没门,跟我斗,你还嫩着。”
  玲姐不甘示弱:“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自己管不住老公,在这跟我吼什么吼,有那本事,你倒是拿钱去整整容,把你的水桶腰收收,学几招床上功夫,兴许还能把你老公哄住不出去偷吃,刘夫人,你惹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想过上位,若我真想,你早就被踢下位了,你老公喜欢偷腥,是我让的吗?自己都人老珠黄了,活到这个年纪,还拎不清。”
  这话玲姐说的大声,能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不顾脸面的承认自己是小三,还理直气壮的跟正室对骂,我心里真是佩服,或许是她早就料到有这天。
  做足了心理准备,遇到突发状况,她也有了面对的勇气,她的话一出,立刻引来周围人一片指责,可她还是站着,挺着背脊站着。
  我从来不知道玲姐还有这份坚强,如果不是我挨着她如此之近,感受到她随着每句话身体由最初的轻颤到剧烈的抖动,我真以为她很坚强,甚至是真不要脸面了。


第19章:楼箫来电

  我在玲姐身上仿佛看见了杨欢的影子,但又不全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男人永远喜欢漂亮年轻的女人。人老珠黄了,谁还要?
  有钱了。换车换房,当然老婆也要换了。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错,最后却要由两个女人来承受。
  这场正室对战小三的戏码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才散去,自然,最后是由商场里的保安制止的。不然这对骂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我让张晓带着孩子,自己扶着玲姐去店的后面。拿了纸巾跟创可贴给她,她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问我要了一支烟,颤抖着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歪头看我:“楼笙,刚才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客气。”
  玲姐狠狠吸了一口烟说:“知道我是别人养的小三。是不是特别失望?”
  看见玲姐眼底的落寞,哪里还有之前试衣服的明亮。跟刘夫人对骂时的坚强,抿了抿唇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觉得好就行。别人的看法重要吗?”
  怎么个活法。都是自己选择,谁为又为谁而活?
  玲姐一愣,随即笑了笑:“之前这里的人就有猜测我是不是被人养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如此招摇了,北城不好混,尤其是女人,而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青春,能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干嘛不去选择?躺着赚钱跟站着赚钱,不都是赚钱?你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楼笙,你长的好,性子好,遇到好的男人就抓住,没有爱的时候,就要抓住钱,女人别太为男人犯傻,这人活一辈子,谁也不欠谁。”
  玲姐话糙理不糙,跟玲姐聊了一会儿,她牵着还在抽抽搭搭的女儿离开店里,我站在门口看着,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知道玲姐可能不会再回商场上班。
  玲姐不缺钱,却还是找了这么一份不赚钱的工作,可能心里也向往着一份平凡吧,奈何北城容不得平凡,玲姐她有一张好看的脸,也就注定了不平凡。
  玲姐走后,张晓凑过来问:“笙姐,你说玲姐长的这么好看,人又聪明,为什么要给人家做小三呢?”
  目光看向玲姐消失的方向,我摇了摇头,喃喃道:“如果有别的选择,她或许不会这样选择。”
  女人在北城不好混,一句话,我不知道玲姐背后有什么故事,但能让人堕落的,莫过于心死吧。
  刚才腰被撞的不轻,我让张晓去忙,自己去了药店买药膏,付了钱刚走出药店电话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我有些头疼,可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一如既往的,楼箫每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姐,你借我点钱吧。”
  我手按着发疼的腰部,皱眉问:“要多少?”
  我直接说的是要,而不是借,楼箫每次说借,却一次也没还过,我也不指望着她还,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有这么个妹妹。
  因为失望。
  电话那头的楼箫欣喜开口道:“姐,给我打一万吧,这点钱对于你来说也不多,我现在急用,你马上给我打,还是那张卡。”
  楼箫以为我嫁给了傅容庭,有用不完的钱,可她不知道,我每次给她的钱,是我存的工资,傅容庭的钱,我从未动过,也不会动。
  以前楼箫都是几百几千的问我,头一次问我拿一万,想到楼箫以往的历史,我多问了句:“你在哪里?”
  楼箫支支吾吾道:“姐,你问这个干吗,反正你把钱打过来就是了。”
  闻言,我厉声道:“你在哪里?你不说,那钱也别想要了。”


第20章:打胎

  一听我不打钱,楼箫立马妥协说:“我在医院。”
  听到医院。我问了地址。立马打车赶了过去,当我看见楼箫大冬天的。里面穿着露脐装,穿着超短裤,一双黑色马丁靴,外面就套了件单薄的风衣,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打着耳钉,手里还挽着一个杀马特的小混混。两人公然在医院的走廊上卿卿我我,我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楼箫还没开口,小混混倒是英雄救美,挡在楼箫面前推了我一把,仰着脖子道:“你谁啊?敢打我女人。找死啊。”
  “小刚,她是我姐姐。”楼箫立马拉住小混混,捂着脸。没敢看我,对于我打她。也没发火,只问:“姐,钱你带来了吗?”
  “楼箫。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我实在气。指着小混混怒问:“这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又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你到底要吃多少亏才长记性?”
  楼箫今年二十,父亲被查出尿毒症没撑过两个月就去世了,之后我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院,将楼箫接到了身边。
  那时的楼箫正处于叛逆期,我管不住,稍不留神就给我闯祸,去夜店,结交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打架,甚至是聚众吸毒,然后我跟沈晨南就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跟沈晨南在一起三年,一次次,那三年里,我跟沈晨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去派出所领她。
  一年前,我在医院里承受了三件事,孩子的死亡,沈晨南的抛弃,还有就是楼箫被人轮了。
  这三件事就像是三把刀片在我的心口上一刀刀割肉,不停歇的,交错的。
  我的沉痛,孩子感受不到,我的怒恨,沈晨南不在乎,我的愧疚,楼箫无所谓。
  拿刀的人都走了,唯有我受伤的心在滴血。
  当时楼箫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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