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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抿着唇笑说:“其实那时我都是装的,我心里其实很紧张,手心全是冷汗,回去的时候,沈晨南还说我太怂了,要不是沈晨南非拽着我去,我才不敢去呢。”
对于我的坦诚,萧寒笑了,萧寒是那种古典美,给人很亲切的感觉,跟她在一起聊天,也不会觉得拘束。
“可沈少就喜欢你这样,我想,只要跟你接触过的男人,没有会不爱上你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萧寒说:“傅容庭如此,沈晨南如此,成杰也是,就算我再笨,当看到楼箫整成你的模样在成杰面前晃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萧寒。”我讷讷地喊了她一声,踌躇着说:“你才是最适合连成杰的那个人。”
“以前我是这样认为,可现在我不确定了。”她垂着眸子,语气带着一丝怅惘:“我用尽了女人的青春去等他,刚才你也听见了,他不婚,他心里想永远守着一个你,而我心里的那个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守得住,楼笙,你知道吗,我想怪你,可我发现连怪你的资格都没有,你什么都没做啊,你是傅容庭的妻子,我想着跟你公平竞争,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那种感觉真的好无力。”
当一个人卯足了劲儿想做一件事,可发现这件事自己连资格,甚至连机会都没有时,是让人无力而颓然无奈。
我张了张嘴,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
萧寒已经红了眼眶,努力扯了一抹笑说:“你不用说对不起,这跟你也谈不上什么关系,这就是命,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我有些不放心:“萧寒……”
萧寒给了我一抹放心的笑:“我没事,你挺着肚子也不太方便,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我也没再坚持,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捂着肚子往回走。
食味轩的布置格局弯弯道道的,走廊两边的包厢都是错开的,我捂着肚子经过一间包厢时,里面的人忽然打开了门,听见开门声,我也就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与开门之人目光对上时,两人都是诧异。
许久不见,苏姗更加消瘦了,白色的貂皮披在身上,感觉就像是披在人骨架子上,长长的头发依然是披散在两肩。
她目光凉凉地瞥了眼我的肚子,冷嗤一声:“大着个肚子到处乱跑,楼笙,你自己可得小心点,万一这孩子出事了,到时哭都来不及。”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虽然这是公共场所,可对上苏姗,我心里还是戒备着。
“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她朝我上前一步,我们身高本差不多,可我现在穿着平底鞋,她脚下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看我的目光就带着点高高在上,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抹阴鹜:“这世界上凡事都是公平的,你偷了我的东西,就是个小偷,自会有报应,楼笙,你就不觉得自己可怜吗?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做一个替身也这么开心,真是觉得你可悲。”
“是不是替身我心里清楚,苏姗,你这只不过是没有得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了,容庭现在是我的丈夫,心里装的是我,这点就足够了。”
“容庭心里装的是你?”苏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兀自笑了一声,目光带着怜悯之色:“果真是乡下来的,还真是见识少,这圈子里的真真假假,真如你看到的那样?楼笙,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不过你想抱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资本活着,我自然也不会去打破你的幻想,好好珍惜现在所有的吧。”
苏姗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仿佛那个胜利者是她,我是只可怜虫,她对我高抬贵手了似的。
苏姗让我莫名其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玩苏姗出来的包厢里看了一眼,门半掩着,只能听到里面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还有那半抹陌生的背影。
蹙了蹙眉,我也就没再多想,回了包厢,连成杰见我一个人回来,有点不放心萧寒,出去找她去了。
沈晨南见我脸色不好,带着酒气问我:“怎么了?萧寒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撑腰去。”
“萧寒怎么会欺负我,刚才在走廊里遇到苏姗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这是担心傅容庭又被抢走了?”沈晨南笑说道:“楼笙,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这男人要还是需要你时时刻刻担心会不会跟别的女人跑了的,都可以甩了。”
我上下打量他一下:“那我就得要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了。”
以前我没担心过沈晨南会变的时候,他不照样找了别的女人生孩子。
沈晨南凑过来,笑的高深莫测:“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我沉了脸色:“沈晨南,你喝多了。”
见我不高兴了,沈晨南悻悻地摆手:“好好,我不玩笑了,你多吃点菜。”
连成杰这一出去,隔了好久才带着萧寒回来,萧寒回来之后又闷着喝了不少酒,醉的不行,饭过之后,连成杰也就送她回去了,我见沈晨南脖子也红了,喝了不少酒,丫丫在他的肩膀上趴着睡着了,我说:“你还是别开车了,叫车吧。”
他拉开车门将丫丫放好,回头笑说:“这点酒算什么,上车,我送你回去。”
“待会遇上交警……”
我话还没说完,他特霸气的说:“谁敢拦我沈晨南的车?上车。”
我抿嘴笑了笑,也就上了车,这沈晨南还真是没醉,开车四平八稳的,不急不缓,脑子也是清醒的,自然也是聪明的,开了一半,他忽然问我:“连成杰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虽在问我,但我没听出半点疑问句的意思。
果然,他心里是清楚的,刚才酒桌上那些话,他都是在扯犊子吧。
我没回答他的话,也算是默认了,他哼了哼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听沈晨南这话,他倒是没有生气,话说这朋友妻不可欺,连成杰虽没有明确表态,那做派也算是明显了,沈晨南的表现倒是让我意外。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这表情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你以为我还要去揍连成杰一顿?”沈晨南说:“他也就在那瞎惦记,我沈晨南得不到的人,他还能得到了?不过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连家那几位可不是吃素的,连成杰已经三十四了,家里早就着急了,不婚主。义,也就只能嘴里念叨一下得了,在那种家庭,肯定不现实。”
对啊,确实不现实,偌大的家产不可能没人去继承,就像是傅家,当初我可能不能怀,傅振华不也逼傅容庭跟我离婚吗?
我问:“沈晨南,那你呢?你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一直不结婚,你爸妈也该催你了。”
提到沈晨南的父母,他的脸色好似沉了沉,闷声说:“有丫丫在,他们不会催,也不会想到这事,他们自己都顾不过来。”
他说这话时夹着一股淡淡的怨恨,又仿佛带着点自嘲,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邓玉兰可是拿沈晨南当宝一样宠着,沈伯父也对他寄予厚望,公司交给他管,他怎么会有怨恨呢?
哪怕当初邓玉兰为难我,沈晨南也没有怨恨过,只是夹在中间为难,因为邓玉兰太爱他了。
已经几年没见过沈伯父,上次就连快过年了,王姐也说沈伯父在国外忙,我不由得好奇的说:“沈晨南,伯父最近在家吗?”
“你问他干什么?”沈晨南侧头看了我一眼。
“随口问问。”
他半抿着唇说:“他没在。”
他没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我也就不再问了。
沈晨南送了我回去,刚打开门就接到傅容庭的电话,我看了眼时间,这正好是两点了,一般傅容庭都会在十二点左右就给我电话,这么晚带过来,恐怕是刚开了会议,我一面换鞋子朝卧室走,一面问:“还没吃饭吗?”
第145章:奇怪梦境
“恩,刚散会。琳达已经去买饭了。”他应该是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电话里偶尔会传来员工问好的声音。
每到快要年底他都特别忙,回了卧室。我开了暖气说:“今天晚上能按时下班吗?”
低低沉沉的声音,他说:“现在还不确定,如果回来晚了,我让刘管家给你送饭,午饭吃了没有。”
“吃了。正准备午睡一会儿,困。”我已经爬上了床。裹着厚被子了。
“恩,那你睡吧。晚上我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也就将手机放在床头睡了,吃了饭后人就特别困,就更别说是怀着孩子了。迷迷糊糊中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血淋淋的梦。
梦里,电闪雷鸣的。就像当年我生产时那天的天气一样阴沉,雨说下就下。我躺在一片血泊上,眼睁睁的看着一双手将我的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那孩子没哭。医生告诉我。孩子死了。
那梦境跟当年吻合着,让我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但不管是哪里,我的心疼了,感觉孩子从体内脱落,我惊慌失措的想要去抓住,那一双手却托着我的孩子越走越远,我怎么也追不上,我从手术台上滚了下来,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想要挣扎着醒来,仿佛有人拽着我,不让我醒,一道铃声传来,才将我从噩梦中醒来,我摸了摸肚子,暖暖地,孩子还在。
我松了一口气,后背却是一片冷汗,床头的手机还在响,是一串陌生号码,我隔了好一会儿才恍恍惚惚的拿起来接通:“喂……喂……”
里面没有人回答,我看了眼电话,拧眉,正要说什么,对方却将电话给挂了。
噩梦加上奇怪的电话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明明身在暖气中,却觉得心底发寒。
我回拨过去,却是关机。
靠着床头坐着,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此时却特别想傅容庭,如果按时下班回来,那也就六点左右就能到家,可他说不确定,我又不想打电话打扰他工作。
坐了一会儿,我去浴室放了热水洗澡,后背黏糊糊的全是冷汗,很不自在。
洗澡出来,楼箫自己进来了,看着她的脸,我怎么都觉得奇怪,总有种自己在照镜子的感觉,我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问她:“来找我什么事?”
“姐,我听说你中午跟成杰哥一起吃饭了,还有萧寒是不是?”楼箫埋怨道:“姐,你怎么吃饭也不叫上我,现在成杰哥都不见我,你是我姐,也不知道为我们制造制造机会,对了,姐,你们吃饭的时候都聊了什么,有聊到我吗?”
实在疲于应付楼箫这些问题,我说:“有聊到你,沈晨南夸你追人很有毅力。”
“真的。”楼箫一听很是兴奋,摇着我的胳膊:“那成杰哥呢,他有没有提到我?姐,你快给我说说啊。”
“楼箫。”如果这不是我妹妹,我实在没兴致跟她说话,耐着性子我说:“连成杰说了,他不打算结婚,楼箫,你还是转移注意力吧,那个徐刚就不错,最近不是经常来找你吗?姐现在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你可以试着接受。”
“不打算结婚?”楼箫忽然大声说:“姐,这是什么意思,成杰哥打算一辈子不结婚?”
“他是这样说的。”我放下手中毛巾,劝道:“楼箫,别再折腾自己了,连成杰结婚不结婚都跟你没有关系,他身边还有个萧寒,就算真结婚,那也会是她,这段时间我放任你去追,就是不想你遗憾,你努力了,结果也出来了,你也该无憾了,该回头了。”
楼箫颓坐在沙发上,面色煞白,怔愣了好一会儿,我正准备再劝,她却起身往外走,嘴里喃喃着:“成杰哥一定是觉得这脸整的不像,我明天再去医院,去医院。”
看着楼箫跟魔怔了似的,心里恨铁不成钢,却又骂不醒她。
傅容庭晚上果然没有按时回来,眼看着八点了,不仅人没回来,刘管家也没过来送饭,我想着自己煮点东西吃,这大冬天的,也不想刘管家来来回回的跑,可老夫人有交代,如果不是傅容庭给我做饭,那就让刘管家给我送,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也不孕吐,什么都吃得下,他们这样慎重的,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自然,心里也是暖的。
这么晚了,再熬什么汤就来不及了,随便煮了点饺子吃,最后盯着时针慢慢地指向十点,傅容庭也没回来,我准备打电话,听见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我捂着肚子急急地跑出去,傅容庭带着一身寒霜回来。
我接过他买回来的饭,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面色凝重地说:“傅宛如出事了。”
他从来不叫傅宛如一声姐,听到他这话,心骤然一紧:“她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从三楼上摔了下来,送进医院抢救,刚才才脱离危险。”
我急问:“那孩子呢?”
“在观察室里。”
都说孩子活七不活八,傅宛如的孩子才八个月,这事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