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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彦庭一件钟情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想清楚了,神色微微放松了一些。
“女人,你那天晚上的质问,不会是想我尽快娶你吧?”
钟情原本在考虑事情,想着纪彦庭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只是这个时候,猛然听到纪彦庭的这句话,顿时被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胡说什么,我巴不得自己现在是自由身。”只是声音,有些吞吐。
纪彦庭的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下,却没有揭穿她。
钟情却立刻便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这么大倒像是做贼心虚了,她或许说的不对,她不喜欢自由身,却也知道,那个能够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会是纪彦庭。
他的家世,他们之间的沟壑,都已经决定了,他们之间永远都有着一道鸿沟在那儿,她跨不过去,他,怎么舍得跨?
“我饿了。”纪彦庭又理所应当的开口。
“刚刚护士小姐,不是给你端来吃的了?”
“洒了。”纪彦庭随口说到,而后指了指病床里面的垃圾桶。
钟情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
“你想吃什么?”无奈的问道。
“你做的鸡蛋羹行不行?”纪彦庭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打量着面前女人的表情。
鸡蛋羹啊?钟情微微皱眉。还真是……不好的回忆啊。
她的厨艺不好,却难得的鸡蛋羹做的滑腻柔和,入口即化,就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纪彦庭,都曾经对她的这门手艺赞不绝口。
只是后来,便再也没有做了,因为,没有人吃了。兰姨不让她做家务,陆期……更不用说了。
她周围,没有可以真正品尝她的手艺的人了。
想到这里,钟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包,便要转身出门。
“你去哪儿?”身后几乎立刻便传出一声追问。
钟情无奈的回头,看着这位难伺候的大少爷:“**蛋羹。”
纪彦庭一听,果然眉眼都微微舒展:“行了,我猛然不想吃了,你让特护把我的午餐拿过来吧。”
钟情皱眉,看着纪大爷,心中气的牙痒痒,却因为心中有事情要问,只得忍耐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再回来的时候,钟情却有些恍惚。
她想着特护说的话:“纪先生刚刚洗胃,还是不要吃那些油腻的,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麻烦钟小姐,劝一下纪先生吧。”
她知道他喝多了,也知道他发烧了,可是潘微没有和她说,她便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发烧而已。
什么事情,要他喝酒喝到要洗胃的地步?
“怎么了?”纪彦庭一见钟情衣服恍惚的样子,微微皱眉。
钟情立刻反应过来,条件发射般摇摇头,随后将纪彦庭病床上依旧大的离谱的餐桌打卡,将餐盘放上去,餐盘的边上,还放着刚刚护士小姐准备好的药。
“吃完饭吃药。”钟情说道。
“你管我?”纪彦庭学着她的语气,抬头对着她说道。
钟情挑眉:“怎么?不行啊?刚刚是谁求着我回到你身边的?”
一见她这幅样子,纪彦庭只是无奈的摇头轻笑,却难得的没有反驳,伸手拿起餐盘上的清粥,一勺一勺的喝起来。
钟情还以为,她会费一阵口舌的,没想到,现下他竟然这么轻松就喝起来。
“对了,”纪彦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从清粥中抬头,看着钟情,“一会儿姑父要来,正好你们可以见一见。”
姑父?钟情心中顿时一阵紧张,她倒是对他姑父没有太大的意见,她只知道,纪彦庭的姑父纪韦斌,为人冷静却正派,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最崇拜的人,是他的哥哥,纪彦庭的父亲,是以,才会甘心在纪彦庭从部队回来之后,将纪氏交到了纪彦庭的手中。
同时,吴翎最初是有微辞的,只是在见识到纪彦庭的手腕之后,便也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左右纪彦庭的想法的话,那便只有纪韦斌了吧。
“你快点吃,我要走了。”钟情张了张嘴,最终说了出来。
几乎在钟情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纪彦庭手中的青瓷碗,已经被重重的放在了餐桌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家人来看你,我在这里不合适。”钟情胡乱的说着,她不想见到纪韦斌,还有一个想法,纪韦斌是孝顺的,尽管吴翎不喜欢她,但是纪韦斌却从来没有表示过。
她甚至怀疑,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事情触犯到了纪氏的利益,纪韦斌会像纪爷爷一样,为她做主了。
她现在怎么可能再和纪彦庭有那种关系,更何况,她忘不了纪韦斌最后为了纪氏将她拒之门外的样子。
他那样做也是合理的,钟情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只是那一次却也让她看见了她和纪彦庭之间的差距。
“你确定?”纪彦庭反问,声音阴沉。
钟情胡乱的点着头。
“走吧,滚吧。”纪彦庭低沉的声音传来,任谁都听出他说的是反话。
可是一向冰雪聪明的钟情此刻却根本就不想听出来,转身便仓皇的走出门外,连电梯都不敢做,直接走楼梯下去的。
病房里,纪彦庭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清粥,心中猛然一阵愤愤。
这个女人,永远都不解风情的女人。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着看到他的家人,这意味着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可是只有她,在听见他家人的名字时,像是遇到了洪荒猛兽一般。
她永远都在装,装的多么和善,可是一旦来真的,她却又逃的比谁都快!
伸手,将餐桌上的碗筷一把扫到地上,厚厚的地毯阻隔着,并没有发出多么大的声音,让纪彦庭心中更加烦闷。
“行了,多大的人,连自己情绪都管理不好。”门口,一阵声音传来。
纪彦庭顿时抬头,待看见门口的人时,微微皱眉:“你都听见了?”
“不然呢?”潘微说道,而后看着纪彦庭的样子,摇头叹气,“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又被甩了?”
“被甩?被那个女人甩?”纪彦庭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两声,“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到两次?”
“虽然我很想承认你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潘微耸肩,“但是当那个人的名字叫钟情的时候,我就不能不这样怀疑了。”
说完这句话,潘微眼神异常认真的看着他,“怎么,你纪大总裁现在开始怜香惜玉了?”
“怎么可能,”纪彦庭极快的否认,似乎察觉到自己的速度,微微皱眉,而后看着面前的男人:“就是因为她的名字叫钟情,这才是我不能心软的理由。”
潘微轻笑,而后不置可否的摇头。
“怎么?”
“没事,我只是在想,纪总裁你的情绪太容易被那个女人控制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潘微?”纪彦庭皱眉。
“行了,随便说说,你自己注意就好了,”说着,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个消毒的小瓶子,打开瓶盖放在纪彦庭面前的餐盘上。
“药,再不吃你打算一辈子在我这里待着?”
“怎么?怕我影响你生意?”
潘微耸肩:“影响倒是不影响,毕竟这么豪华的单间,一年也没有一个客人来,只是游戏——”
刚说到这里,潘微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对着纪彦庭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潘微接起电话。
“喂?”声音有些清冷,一点也不想平时说话的语调。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惹得潘微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直到最后,黑着脸把电话狠狠的挂断。
“潘少,要控制情绪不要这么轻易的被惹恼啊!”纪彦庭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说道。
“官野野,你敢阴我!”
人已经消失在医院大门。
正文 第59章 你竟敢再也不出现?
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
钟情顺利的回到了公司,电视或是报刊上,非但没有关于她回呛记者的照片或是视频,反而开始慢慢的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倒也不是说钟情就此洗白,而是大家的视点开始从钟情身上转到那两个男主角身上。
舆论不断的袭来,说什么能和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发生点什么,都是一种享受。
这一点,如果钟情是局外人的话,她还是抱以肯定的态度的。毕竟那两个男人,除了能力之外,那张脸,分明引人犯罪。
裴承远是那种禁欲清冷一般的冷峻,却眉眼之间有些许柔和,而纪彦庭更不用说了,眼神微缓,便是一副温柔俊美的美男,眼神凌厉眯起,便带着丝丝的美好与危险。
只要不把焦点放在自己身上,对于这样,钟情丝毫不在乎外人怎么说。
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是谁压下来的,只是……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情,钟情没觉得自己要往枪口上撞。
那天从病房里逃出来,事后钟情才想到那天纪彦庭的脸有多愤怒。
若是自己再去质问这件事情的话,恐怕他一定会连着上次的帐一起算的。
想了想,钟情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几天公司的人,倒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也不这么尖锐了,钟情心中想着。
前几天,这些员工们虽然没有明着议论,但是怎么可能会是风平浪静的,对于这一点,钟情是知道的。
还真应该算在纪彦庭的身上呢。
手机响了。
钟情一边接起,一边朝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钟小姐?”那边声音和缓,似乎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是钟情却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没有在笑,他的笑,只不过是麻痹敌人而已。
“潘少有什么事情?”
“钟小姐,这些话,我本来想让钟小姐亲自体会到,可是,我担心彦的愤怒你承受不起,索性就先对你说了,彦很生气,而且……大有将你抓去的前兆。”
……很生气?钟情已经想到了,抓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微微皱眉,听见对面那男人的声音,钟情就一阵不快:“潘少你还真是忠实的朋友呢?”
朋友二字,被钟情特地加大了声音。
那边果然没有了声音,钟情心中一阵得意,已经将手机挂断了,潘微这样的反应,证明自己那天根本就没有看错。
只是……
想到纪彦庭,钟情便是一阵头痛,坐在办公室里,钟情缓缓的摩擦着自己的手机,手指在纪彦庭的名字上犹豫不决。
最终,还是没有按下,而是拨通了程晨的内线。
“程助理,帮我订一束百合,送到华黎私立医院六层的豪华病房。”
“好的钟董。”那边很快便记下,“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了。”钟情说完,便挂断了。
好吧,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胆量可能需要锻炼一下,这样,准备了充足的勇气再去面对那个男人的怒火也不迟。
更何况……钟情看了一下时间,后天,就要开记者会了,到时候,所有的事情恐怕都要被解开了,和裴承远离婚的事情一澄清,恐怕钟氏内部又是一阵争论。
只要想到,钟情就是一阵头大。
裴承远因为眼光的毒辣以及手段的沉稳,倒是让股东会那些人都心服口服,即便有些人不服从裴承远的管理,却也不得不屈从于他为公司谋的的利益。
这一点,是钟情无法企及的。
如今,裴承远退出钟氏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骚乱的就不只是股东们了,还包括……钟氏那些客户吧。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反正很多事情,是早晚都需要面对的,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一天下来,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记者或许都收到了钟氏周五记者会的邀请函,所以没有再在钟氏门口堵着。
钟氏之前的出口贸易,也已经渐渐的走上了正轨。
最起码,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钟情最后安慰了自己一下,拿着包包走了出去。公司里已经没有人了。
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钟情猛然想到此刻正在病床前的某个男人。
她记得,他最喜欢的应该算是百合花吧。当时她还在为二人终于有一个共同爱好而沾沾自喜呢。
是的,她也很喜欢百合花,那种简单的花色以及清淡的清香,很让人着迷。
也不知道他受到百合花之后是什么反应,不过……钟情想到纪彦庭那种暴躁的性格,该不会把百合当做她,大卸八块了吧?
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若是那个人是纪彦庭的话,那么,她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轻轻的叹口气,钟情一阵无奈,记者会完了吧,记者会之后再去面对,虽然说早死早超生,但是对象是裴承远那种性格清淡的人的,对于纪彦庭……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夜幕慢慢的拉下,月朗星稀。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