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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发出好大的一声响,钟情都忍不住震了震,她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没风度的混蛋!
然后她抬头望了望头上白花花的天花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酸的,差点就要掉眼泪了。
可她不是沈青乔,她没有一个疼爱她的裴承远,她哭出来只会徒添狼狈。
她沉静了半响,刚想叫护士,门却又打开了。
纪彦庭黑着脸又走了进来,声音傲慢又委屈:“你这个死女人你居然不哭?你怎么就这么冷血,当初你跟我分手是不是也没有哭?”
钟情愣了一下,语气淡淡的说:“我那时新婚燕尔哭什么?”
纪彦庭眼里有一抹悲色一闪而过声音僵硬道:“我哭了。”
钟情竭力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异样,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哦。”
纪彦庭几乎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死,忍不住讽刺道:“你怎么变得像跟木头似的,难怪姓裴的不喜欢你!”
钟情被他这样讽刺,莫名就觉得委屈,她扯出一抹苦笑:“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你也不要喜欢我。”
纪彦庭:“。。。。。。。”他这是自己将了自己一军吗?
正文 第9章 姓裴的是不是犯贱
但爱情的事情,先爱上的总是处于下风,谁叫他喜欢人家,对人家念念不忘?谁让他就是要非她不可呢?
“饿了吗?想吃什么?”纪彦庭收起自己满身是刺的模样,忽然温声询问道。
“你拿我手机打个电话给兰姨,让她煮饭来就可以了。”钟情淡声说道。
“好。”纪彦庭点头,拿过她的手机,她的屏幕上面有密码,他想也不想就输入了她以前一直用的密码,居然开了。
他心里不知道为何涌上了一道说不明的喜悦,虽然他明明知道她这个人最是怕麻烦,多半是因为习惯了的原因。
“伤口还痛吗?”纪彦庭打完电话又坐回了床边,细声问道。
钟情没有回答,他才发现她居然靠着抱枕睡着了。
钟情的睡姿向来跟她的人一样严谨正经,纪彦庭痴楞地看了一会儿,才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好,又细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动作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才起身离开病房。
他向护士打听了沈青乔的病房号,步伐稳重地来到了病房门口,还没有推门就听见了争执声。
“看她这样是不是心里难受?”沈青乔的声音凉凉的,带着一种刻薄的讽刺,“这么难受去照顾她啊,我又死不去。”
“乔乔,别闹了,吃饭。”裴承远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吞的样子,温文尔雅,不动声色。
“我爱吃不吃管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沈青乔将他端着的碗抬手一扫,又是一阵尖锐的声音。
“我很快就拿证了,然后我我们就结婚。”裴承远目光执着地望着她,神色不明。
“我不稀罕你娶……”沈青乔的话音未落,纪彦庭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不知纪总有何贵干?”裴承远一点狼狈的神色都没有,依旧端着一副温润淡雅的样子,语气谦和,神色矜冷。
“没有什么贵干,就是给你送个东西。”纪彦庭语气淡淡的,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无法企及的尊贵味道。
他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将属于裴承远的那本离婚证掏了出来,却没有直接交给裴承远,反而放到了沈青乔的手上,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讽刺:“沈小姐现在放心了吗?”
沈青乔以前并没有见过纪彦庭,她一向骄傲清高,还是第一次在裴承远跟前这样被人落面子,脸色难免有点不好看,声音凉凉地回击道:“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彦庭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他们多作纠缠,淡淡地点点头,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从容优雅的笑意:“那就好,纪某先退下了。”
裴承远看着门被纪彦庭带上,目光才回过神来,缓缓落在沈青乔手上的本子上,房间里是难堪的静默,安静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听见。
“很舍不得吗?”沈青乔目光中带了一丝难得的怨恨。
“没有。”裴承远淡淡地回答道,依旧是慢条斯理的优雅样子,“现在可以吃饭了吗?还是我们去领证?”
沈青乔的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起来,她抄起身边的一只枕头,狠狠地砸向裴承远,一双憔悴的眼睛忍不住滚落了几颗豆珠般大小的泪珠,又哭又冷笑道:“裴承远,你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所以很好欺负?还是觉得我沈青乔这副样子就非你不嫁了?”
裴承远也是聪明人,随即明白过来她怪他求婚太轻率太简陋。
他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平稳清淡:“抱歉,是我太疏忽了,我只是太心急了。”
太心急了,这句话成功治愈了沈青乔敏感的自尊,她别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想吃白粥,最好配根油条给我。”
裴承远本来皱着眉头的动作加深了,阻止道:“不行,你不能吃油条。”
“我连吃个油条都不行吗?”沈青乔的声音又忍不住高了两个调。
“乔乔,听话,我们会尽快找到配对的骨髓的,好好珍惜身体。”
沈青乔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裴承远叫人过来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温声道:“那我去给你熬粥了。”
纪彦庭出来接兰姨的饭菜的时候,恰好看见裴承远亲自熬粥,他本来不是多事的人,但见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就是忍不住去调侃调侃他。
“想不到裴总居然还会洗手作羹汤呢,十项全能呀。”纪彦庭声音淡淡的,可语气却是无比赞赏的。
裴承远微微抬了抬头,随即又专心地关注着锅里的粥,四两拔千斤地回敬道:“不比纪总有私人厨师。”
撇去看他不顺眼这一点,纪彦庭还真的不得不承认,裴承远是个不错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气度还有修养,他关注他几年,自然知道他将钟家企业打理得扶摇直上,在本市更是建立了不小的权势圈子。
“别的不说,我怎么觉得裴总你这么爱犯贱呢?”纪彦庭表情认真的赞叹道。
裴承远精致的眉目依旧温润,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纪彦庭手中的保温食盒,声音淡而凉薄:“难道纪总没有?”
正文 第10章 赔我的定制饭盒
纪彦庭走近他,挨着他的耳边,声音邪魅而愉悦道:“我当然没有,你以为我会想娶她,我就是玩弄一下她报复报复她而已……”
裴承远搅拌的动作顿了一顿,脸上是事不关己的清冷,声音更是冷漠疏离:“这跟我没有关系。”
纪彦庭点头赞同道:“当然跟你没有关系,只是遗憾一下钟情的眼光真的不好。”
裴承远也淡淡认可道:“的确不好。”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上一句:要是好,也不会看上一个要玩弄她的人渣。
纪彦庭拎着饭菜回到病房的时候,钟情刚好醒了,神色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我家兰姨呢,纪先生?”钟情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有些疲累地问道。
“我在她哪儿敢来?我喂你吃饭。”纪彦庭打开自己手中的食盒,语气轻慢却带着测漏的霸气。
“看着你我吃不下。”钟情声音懒懒地说道,“还是把兰姨叫来吧。”
纪彦庭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将适合搁置在一边的桌子上,声音幽冷:“吃不下就别吃了。”
钟情眼底一片青色,脸色很不好,应该是失血过多太过虚弱了,本来这女人就贫血。
“帮我把兰姨叫来,麻烦你了,纪先生。”钟情的语气淡淡的,疏离得就像不认识他一样,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跟那个姓裴的还真是绝配。
“纪先生?我凭什么帮你?”纪彦庭双手抱胸,用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揶揄。
“纪彦庭,麻烦你绅士一点好吗?”钟情没有力气跟他吵,将脸别到了一边,“爱叫不叫,反正等会裴承远肯定会来看我的。”
“你就等着裴承远来看你吧,人家新婚燕尔你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纪彦庭语气凉凉地讽刺道,话语里掩饰不住的调侃。
新婚燕尔?真是迫不及待呢、钟情有些微的失神,心里再坦然还是觉得有一些难以接受。
虽然没有多么的深爱,但她对那个男人也是用了心的,何况自己的老公这么快就被贴上了别人的标签,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的。
纪彦庭被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刺伤了心,忍不住开口讽刺道:“怎么,很难过?为了救他险些将自己弄残了,他转身就跟别人结婚了,钟情啊钟情,你到底是有多失败?”
钟情的脸色蓦地一白,紧紧抿着双唇不想出声。
“张嘴吃饭。”纪彦庭重新打开食盒命令道,语气斩钉截铁,“别给我闹脾气,我不是姓裴的,没有心思这样哄女人。”
钟情实在是吃不下,将头一扭:“我不想吃。”
纪彦庭被她气得爆血管,咬牙切齿道:“钟情!”
他都已经放低身段哄她了,还想怎样?她难道还想学着沈青乔那样来摔碗吗?
“我说我不想吃不行吗?”钟情也忍不住回了一声大声的,头痛不已地瞪着他。
“你的脾气是有多大,这样就不吃饭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纪彦庭难得软下态度,柔声地劝道,不过那神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就是了。
“我失婚了难道不能任性一下吗?你管我!”钟情真是受够了,朝着纪彦庭吼了一通,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纪彦庭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地冷笑起来:“你失婚就不吃饭?那裴承远今天还结婚了呢,还洞房了呢,你是不是要自杀?你这样子能走上阳台吗?要不要我搭把手?”
钟情的泪水掉得更凶了,吧嗒吧嗒地落在床单上,哽咽着说:“纪彦庭你给我……滚!”
纪彦庭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再三请求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说是她对不起他,他是看来讨债的不是来赎罪的,凭什么要对她低声下气的?
纪彦庭越想越来气,顺手将自己手里的食盒砸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走就走,我特么还不乐意伺候!”
但他的脚步还没有到门口,钟情却又嚷了一声:“纪彦庭你给我站住!”
纪彦庭心里乐翻了,也就裴承远那蠢货能将女人惯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这样来一招还不将她调教得乖乖的?
然而钟情说出的话却让他险些崩溃。
钟情声音还带着哭腔,情绪极端失控地说道:“谁让你把我家饭盒给砸了?这是我定制的给裴承远送饭的,你赔给我!”
正文 第11章 冤家路窄
纪彦庭:“。。。。。。”
他还嫌砸得不够烂呢!纪彦庭也是被气疯了,赶紧两步回头,对着那个饭盒还给踩上几脚,边踩边道:“我就砸了怎么样?裴承远都和你离婚了你还装什么深情,我当初给你定制那么多的东西你赔给我了吗?”
钟情的眼泪一直哗哗的流,已经看不清纪彦庭的脸了,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哭,是为了离婚?那也不至于,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那是为了他凶她吗?是她选择斩断自己的感情另嫁他人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怨他不像从前那般对她宠溺?
钟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侨情了?
纪彦庭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心里又焦躁又烦乱。
“钟情,你给我闭嘴,别哭了。”纪彦庭几步走到床边,声音还是恶狠狠的,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心虚。
钟情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仍然断断续续地小声抽泣着。
“我求你别哭了,好不?”纪彦庭心烦得不行,想伸手替她擦眼泪又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只能放低声音劝她。
钟情没有答话,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纪彦庭烦不胜烦,直接将人拽了过来,摁在怀里就亲了上去。
此时窗外站了一个斯文清俊的男子,戴着银边眼镜的双眸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深沉黯然,默默地离开了。
纪彦庭吻了几遍才不知餍足地松开她,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地道:“别哭了,咸死我了。”
钟情蓦地睁大了自己的一双眼,又羞又怒,只恨自己的手上绑满了绑带,实在不方便抽人。
“别看了,再看我忍不住了。”纪彦庭淡淡地将她吃人的目光堵回去,语气中是暧昧的暗示和调戏。
钟情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的,要是没有受伤,她估计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现在可以吃饭了吗?”纪彦庭压下自己心中的冲动,声音恢复了慵懒优雅味道。
“我想出院,你跟我办出院吧,在这种地方呆着不习惯。”钟情淡淡地应道。
纪彦庭收回自己停在她略微有些红肿唇上的目光,点头应道:“好的,你等我一小会。”
纪大少说是一小会,那就真的是一小会,不过是十五分钟,他就拿着单据回来了。
“出院可以,但每天都要来医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