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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养计划[书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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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之收到这条短信后也纳闷了一会儿;不过稍微想一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三斗原配的狗血大戏啊。

    三四十岁的男人除了长得实在对不起大众的;哪个没些风流韵事,覃父在外面这么些年,而且长相、性格哪一样都没得挑,没人看上他才奇怪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突然来看覃松雪,覃父还这么反对,这里边肯定是有文章的。

    想和原配的儿子搞好关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已经成功上位,怕覃松雪不能接受她,所以提前来打点;二是她还没得手,找不着切入点,拿覃松雪开刀,让覃父的天平倾向她。找到目标人最在意的东西下手,事半功倍。覃父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家庭,尹惠林不能和覃母去正面交锋,所以只能找到覃松雪。

    在陈恪之看来,覃父和覃母的关系一直很融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以应该是后者居多。

    这个小三也许是因为爱得太深导致思维混乱的。陈恪之想着,她可能认为正读初二的学生正在叛逆期,和家长关系都不会太好,甚至对他们有着抵触的情绪。这些孩子往往会对陌生人的小馈赠感激涕零,而对倾其所有的父母冷眼相向。如果覃松雪也是这样,那么她先和覃松雪搞好关系,覃父心疼儿子,就算不接受她也会为了覃松雪和她多接触。

    可是覃松雪和一般孩子不一样。他天生心思就比较单纯,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整天闹着要独立。覃父覃母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覃父覃母都不会拦着他去做。对比之下覃松雪被陈恪之管得还要多一些,被陈恪之看着,但来了附中之后,覃松雪一个熟人都不在身边,他只有陈恪之了,在这样的时期他哪能叛逆得起来?他巴不得天天和陈恪之腻在一起。

    所以陈恪之得出的结论是尹惠林这个人做事不够沉稳,聪明反被聪明误,手段一点都不高明。

    陈恪之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覃父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如果覃父和那个女人是露水姻缘……

    他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是非常不屑的,而他的这种观念也影响了覃松雪。

    【陈恪之:照师父说的做。12:57pm】陈恪之回一条短信。

    没一会儿覃松雪的短信又来了:【覃松雪:我问了我爸爸好多遍他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他肯定有事情不想告诉我烦死了12:59pm】

    【陈恪之:下午我跟你说。13:00pm】

    【覃松雪:我觉得她肯定是来找我妈妈办事的我要给我妈妈打电话她还不让我打她肯定有问题 13:03pm】

    尹惠林这件事必须让覃松雪知道。

    他相信覃松雪会守口如瓶,当年**的时候,他难受成那样也没在大人面前表现出半点难过的情绪。覃母在s市,隔了这么远,毕竟不方便,能瞒就尽量瞒下来。在陈恪之心里,女性就应该属于被保护的对象,平时商量家里的事情他都是和他爸一起,陈母只需要按时上班按时做饭,其他的根本不需要操心,他觉得这是身为男人的基本责任。

    说白了他这就是大男子主义。

    陈恪之的这种心态对于自家媳妇儿也同样适用,覃松雪硬是被他养成了个不谙世事的缺心眼小痞子。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学校统一的室外活动课,初一初二和高一都不上课,可以自由活动,陈恪之就把覃松雪叫了出来,跟他说了自己的推测,隐去了一些不方便说的部分。

    果然覃松雪勃然大怒:“我|操|她原来是个婊|子!”

    陈恪之:“……”

    陈恪之:“你跟谁学的?”

    覃松雪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做出一副“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的表情”看向陈恪之。

    陈恪之:“……”

    陈恪之不太在意这个,继续道:“她近期不会再找你了,周末咱们别留校,待家里。”

    “好!我看着我爸爸让他不许和那个婊|子联系!”

    陈恪之有点无语:“别乱骂人。”

    覃松雪嘴上应着:“哦。”心里一点没觉得他叫错了。

    过了一会儿,覃松雪道:“不行啊。”

    陈恪之:“又怎么了?”

    覃松雪愁眉苦脸的:“我爸爸说下个星期他要和我妈妈出去旅游,不带我去。家里只有易叔在,我爸爸都不在我怎么看着他啊!”

    陈恪之:“……”

    陈恪之:“等他们回来再说。”

    覃松雪:“哦。”

    正如陈恪之所言,尹惠林再也没来过学校,对于此事,覃父和覃母缄口不言,覃松雪侧敲旁击的打听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每回都是要么被覃父扔个素章打发回去,要么就是扔给他一本新的字帖让他写。

    分团委学生会的招新就在九月,中学的学生会往往没什么事,主席团的会忙一些,搞个活动写份策划什么的,部门比较忙的几乎只有体育部一个,每天都得在学校巡查,检查课间操情况之类的事情全归他们管。陈恪之申请了团委办公室,比他当班长还清闲些,平时就挂个名在那儿,还能和分团委书记搞好关系,高二竞选主席团会有优势,而且毕业之后档案上的记录也是精彩的一笔。

    覃松雪和陈恪之比起来几乎是两个极端,他当的最大的官都是小组长,还是老师安排着轮换的,前前后后就当了一个月。

    与他这种默默无闻的形象相对应的还有他的成绩,一直处在班里三四十名的位置,不高不低。覃松雪在这方面没什么追求,看到整个年级还有好几百人排在他后面十分满足,从来不会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乎成为他们班里最轻松的学生。

    这个学期覃松雪开始正式长个子,整天嚷嚷着腿疼,身上的肉越来越少,称了体重之后一百斤不到,再也没人叫他小胖子了,陈恪之晚上抱着他睡觉的时候偶尔会被他的骨头硌到。覃松雪脸上仍然有些肉肉的,但颧骨开始现形,下颚也渐渐有了棱角,五官一点点褪去稚嫩的痕迹,唯一什么变化的就是他那双眼睛,特别大,而且还水汪汪的,称得上是装可怜神器,从小到大不知道糊弄了多少人。

    覃松雪长开之后陈恪之倒是觉得他比以前更好看了,线条刚毅一些,小时候的覃松雪的长相虽然漂亮,但更像女孩子,要不是头发实在太短,保不齐就会有人误会。

    与此同时,陈恪之开始和覃母联系让覃松雪改户口的事。

    覃松雪出生后为了方便上学,户口一直是跟着覃母的。而覃父是g省人,这些年户口一直没改,覃松雪换过去相对来说也方便一些。而且附中高中部招收来自各地的学生,不限制户籍,也不另收费,户口是跟着他爸还是跟着他妈,对于覃松雪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换户口这件事是陈恪之上了高一就开始打算的,附中的高中教学质量非常高,一开学老师就在不断地强调关于高考的问题,每章复习的时候还会在幻灯片上面出高考题让他们做。有一次物理老师上课在感慨高考制度的时候,说他带的上一届高三有个学生,在年级就排一百多名,不是本地人,h省户口,高三下学期回原籍读书参加考试了,结果以全省前二十的成绩考上了全国综合排名第一的q大。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

    为了确保这项考试的公平,从2001年开始各省开始推行地方卷,根据教育水平的不同每个省的难度都不一样。

    但谁又能保证绝对的公平?

    g省在全国属于较为落后的地区,教学质量一直不高。陈恪之读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两个g省的同学,据他们说在他们那里很多人都是从小在外省念书,然后回去高考,往往能考个非常好的大学。

    在g省,卷子难度不大,但是录取分数线却很低,而且因为很多地方都属于少数民族聚居地,还享受加分政策。

    更多的人利用这项政策来钻空子,在高三转学回原籍的不在少数。而且每个省的录取分数线都不一样,有的学校为了吸引生源甚至打出了“异地考生与本地考生同等待遇”的旗号,享受低门槛入高校的便利。

    陈恪之想趁着这几年抓得不严,覃松雪把户口转过去再好不过了,等他上大学之后还可以把户口迁到省城,一点也不费劲。

    覃松雪的成绩在重点班不上不下,陈恪之仔细算过概率,覃松雪在这里参加高考,一本线肯定没问题,但是想上n大则根本不可能,分数差着三四十分。而覃松雪这样的成绩放在g省的重点高中,绝对能进前二十,再加上某些加分,n大绰绰有余,就算勉强上了录取分数线不能和陈恪之报一个系,还能参加转专业考试。

    覃母一门心思想让覃松雪能上个好大学,自然不遗余力地去办。覃父知道之后和覃母打了一个通宵的电话,他的打算是让覃松雪去美院书法篆刻系,夫妻俩第一次有了这么大的分歧,那几天覃父手上的烟就没熄过。

    陈恪之当然知道他师父的想法,而且一早就明白覃松雪十有八|九是要吃这口饭的,去美院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他用不着换户口,转学异地高考,以他的文化成绩和专业成绩绝对能上最好的院校。

    但是陈恪之不放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甩甩的火箭炮,好好复习,六月考出好成绩,一勺爱你—3—

    二甩姑娘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2…14 14:41:11

 第57章chapter57

   

    不管是帝都还是h城,离n城都有一定的距离;差不多寒暑假两人才能见面。陈恪之见不着他人;终究有些东西是没法掌控的。

    关于覃松雪以后要上什么学校这件事;覃父和覃母争论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了覃松雪。

    无论他以后从事什么职业;他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方面覃父和覃母给了覃松雪极大的尊重和自由,这也是覃松雪为何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叛逆的最主要原因。

    覃松雪拿不定主意。

    他刚刚初二;还没考虑过上大学的事情;但心里是倾向于去美院的,文化学科对他而言太枯燥;他宁愿写字画画一整天都不想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两小时。

    “球球?”晚上陈恪之仍然抱着他睡觉;覃松雪不像往常那样倒头就睡着,而是时不时地扭一下调整姿势。陈恪之发现他失眠;叫了他一声。

    到了年末气温下降,覃松雪不敢扭得太厉害,以防冷风灌进来,小幅度挪动后乖乖地把头靠在陈恪之身上,一条腿抬起来压着陈恪之的大腿,整个人像树懒一样缠在上面。两个人体温都比较高,这样睡着只用盖一条中等厚度的被子。

    “嗯?”覃松雪用脸蹭了一下陈恪之的肌肉,很有弹性,触感很舒服。

    陈恪之怕擦枪走火,捏他耳垂,示意他别闹。

    “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覃松雪抓住陈恪之放在他耳垂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玩了几下,摸他手上的茧,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甲盖后面有两个很明显的突起,一个是毛笔磨的,另外一个则是钢笔,覃松雪自己也有,不过是在无名指和拇指上。

    “其实我想去帝都的美院……我爸爸说那里的书法系最好。h市的也可以……我爸爸说h市可好看了……”

    直接在美院读完本科,再继续念研究生,这对于覃松雪来说是才是正儿八经的路。覃父前半辈子就吃亏在没有认识的圈内人,起点太低,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书画圈的各种比赛与其他的比赛不一样,主观性非常强,而且评奖过程不公开,绝大部分都是那些教授弟子们的个人秀,除非作品太过出彩,否则入展根本不可能。至于得奖,除了几十年前最先开始那几届之外,几乎被那些弟子们包揽。

    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一个是这些大师弟子水准高,另一个就是内部消化。入展的一部分作品实际是靠着关系上去,但获奖的作品全都是真才实学。评奖的都是各省的书法大师,如果对方的弟子能让他们心服口服,那才会拿奖,这是一点水分也不会有的。

    跟着大师学习,一开始眼界就比别人高,知道从哪里入手,如何才能快速提高境界,将作品写得古,写得活。

    覃父并不是当代大师的关门弟子,覃松雪如果一直跟着覃父,也许会在全省小有名气,但放在全国肯定默默无闻。

    换句话说,如果覃松雪不去美院,相当于被折断了展翅的羽翼。

    但是覃松雪不明白这样的后果,他只知道他想写字,想画画,想刻章。

    他不懂,不代表陈恪之不清楚。

    “我会报n大。”陈恪之说。

    n大的美术学院也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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