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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养计划[书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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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之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他不想和周伊竹有任何接触,把她号码加入了来电黑名单,开始发短信。

    【陈恪之:不好意思,昨天手机出了问题,刚换了sim卡。我有对象,在一起很多年了,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10:42am】

    周伊竹没有回短信,陈恪之在家里没事,做了一套物理卷子。天气有点冷,墨水冻住了,化开也只有他一个人写,索性不动笔了。昨天的饺子没吃完,陈母就着昨天的剩菜给爷俩儿煮了两碗汤饺,自己下了碗面吃。

    吃完饺子周伊竹的短信回过来了。

    【周伊竹:为什么你的电话总是在通话中?你掐了??13:15pm】

    【陈恪之:我爸妈在家,有什么事短信说吧。13:17pm】

    周伊竹昨天闹得累了,眼睛肿得像俩核桃。去了闺蜜家一觉睡到中午,看到陈恪之的短信,立刻回电话,但一连好几个都是正在通话中。

    她没想到是被拉进了黑名单,以为是陈恪之掐了电话。

    【周伊竹:你说的都是真的?13:18pm】

    【陈恪之:嗯。13:19pm】

    【周伊竹:你们在一起多久了?13:20pm】

    陈恪之想了想,打了个“十几年”上去,觉得不太好,又给改了。

    【陈恪之:一起长大的。13:23pm】

    【周伊竹:呵呵,青梅竹马?13:24pm】

    【陈恪之:嗯。13:25pm】

    这次过了五分钟周伊竹的信息才回过来。

    【周伊竹:她长得蛮漂亮?多大?13:31pm】

    【陈恪之:嗯,比我小。13:32pm】

    【周伊竹:比我呢?13:33pm】

    陈恪之看到这条简直无语了,打了一串省略号,又删了。

    【陈恪之:比任何人都好看。13:36pm】

    周伊竹的短信回得越来越慢了。

    【周伊竹:我们真的没任何可能吗?13:18pm】

    陈恪之拿着手机,又打了一段拒绝的话上去,想了想这样冲击力不够大,之前他说过了,可是周伊竹根本没当回事儿,关键是得让她死心。那段话删删改改,始终定不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陈恪之才慢慢打了一句话。

    【陈恪之:我们已经上过床了。13:36pm】

    这条发出去后陈恪之以为周伊竹不会再回了,准备删短信,结果立马又来一条。

    【周伊竹:你让我恶心13:38pm】

    陈恪之无奈地摇摇头,周伊竹激动得标点符号都没加,这事儿应该算有个了结了。然后把她从黑名单里面拖了出来。

    他一点都不担心周伊竹会把他和别人上过床这件事说出去,第一没什么人会信,第二就算有人信了也不会太重视,上了高中不是处|男的不只他一个,什么大惊小怪的。何况他和覃松雪根本就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实际算起来仍然是个童子鸡。

    说起这码子事儿,陈恪之觉得他都要憋出火来了,天天搂着覃松雪睡觉,恨不得立马办了他。

    可是覃松雪太小了。

    他再禽兽也干不出来。

    他在等覃松雪长大的那天,能够完全接纳他的时候,他会从里到外地占有他,烙上他的标记。那是他一个人的覃松雪,容不得别人来染指。

    周伊竹说起来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各方面条件都很挺好的,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喜欢他,不怕别人知道,但也不过分叨扰他的生活。

    昨天晚上他挂人家电话非常不地道,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晾她一整晚确实过分了。

    可是在那种情形下,他没法顾及到两个人,只能选一个更重要的。而且等覃松雪睡着后,他自己也累得不行,分不出精力去应付周伊竹了。

    因为对方是女生,他不能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地拒绝。刚刚表白过,周伊竹的情绪正处于亢奋的最高点,万一有什么话说得不对,她一时冲动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还不如给一晚上的时间让她冷静冷静。

    事实证明陈恪之的判断是正确的。第二天周伊竹还能正常回他短信,妥协了他不接电话的要求。

    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但是他仍然伤到了周伊竹的心。

    这一点他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大的地雷:

    东方初夏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2…17 11:24:31

 第60章chapter60

   

    覃松雪祭完祖回来就要看陈恪之短信和通话记录。

    陈恪之大大方方地把手机给他:“周伊竹不会再来找我了;她发的短信我全删了,满意了?”说罢就弯腰在覃松雪嘴上点了一下。

    覃松雪伸舌头舔了一下被亲到的地方,习惯性地想笑;可是想到他是来质问陈恪之的;随即板着个脸道:“她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陈恪之一五一十道:“昨天我关机了;她就发短信让我开机;今天我跟她说我有媳妇儿了,而且还上过床;她死心了。”

    覃松雪脑子没转过来,关注的重点又歪了:“我们上过床了?那个……那个也算?”

    陈恪之:“……”

    陈恪之摸他头:“当然算了。”

    覃松雪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一样,立刻兴高采烈地踮脚捧着陈恪之的脸重重地亲在他嘴上;然后从书房跑出去,观察在水缸里冬眠的蛋|蛋去了。

    陈恪之摇头叹息;这二愣子。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陈恪之心里有些烦,大年初一开始动笔写字。一抬手就背临了,如今他的兰亭序已经不是完全冯承素的复制版了,其中有褚遂良、黄庭坚、苏轼,偶尔还有张旭的不羁与张扬。

    所谓临摹,摹是用薄纸蒙在上面写、画,临才是模仿着写、画,而背临则是不看原字帖或画谱模仿,难度最大。

    这几年他练的字帖都是为了这一幅做准备,刚开始背临时,他总是记不清下一笔的笔画间隔。

    覃父对他要求十分严格,虽然比例不是一比一,但是字与字,线与线的间隔要和原帖一模一样,饶是他记忆力超群也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凭印象写出第一行。

    覃松雪不知道为什么他爸爸要求间距也得记下,覃父说这是为了以后创作能更好的布局。

    从哪里起笔,墨水由浓转枯,整张帖的空白如何留。

    那段时间陈恪之的学习进行得十分艰难,覃松雪在一旁偷偷看他爸爸,暗想自己以后会不会比哥哥还惨。

    陈恪之过完年之后满了十六岁,但仍然不能参加省展,他的年龄还不够。省展比市展正规很多,对参赛年龄有要求,必须是十八周岁以上。陈恪之还有两年才够标准,他目前只能参加青少年的比赛,但那种比赛陈恪之是不会去花太多精力去准备,就算参赛,寄去的都是他的阶段练习作品。

    他们不重视青少年比赛是有原因的,一是全省的水平放在全国来说并不是特别高,二是所有的大师都不会通过青少年的书展来筛选好苗子,这样的比赛没有一点含金量,一群半大孩子出个风头罢了,入了展也只是有资格申请青少年书法家协会。陈恪之目前的水平要是投作品,一投一个准。但覃父要覃松雪和陈恪之达到的目标远远不止这样。

    还有两年的时间,陈恪之不仅要准备,还必须准备其他的作品,一并寄出。

    高规格的比赛除了省展,还有省青年展含金量比较高,陈恪之主要就是为了这两个比赛做准备。

    陈恪之参加比赛的作品其中一张已经定下了是行书,由于行书竞争激烈,他必须要写出王羲之的神韵才能脱颖而出。

    他惦记着那3000块的奖金,虽然用行书去争得这个奖金的概率不大,但他仍然想试试,万一失败了他还有篆书的作品撑门面。

    陈恪之并不是单方面的写字,覃父手里有很多本省展、国展优秀作品欣赏,能看出每次展览入选作品的一些规律。

    省展的入展作品之间水平差别还是有的,但是国展的则没有什么差别。覃父说,只要入了国展,大家水平都差不多,获奖的那些全是名师的徒弟。

    对于覃父的话,陈恪之却以为是行业|潜|规|则,想着他和覃松雪的后台明显不够硬,所以今后参加国展不可能像别人那么顺利。

    完全曲解了覃父是说他自己水平放在全国来说太差,导致他徒弟起|点太低的含义。

    覃父在开了工作室以后画画的时候比写字要多,相对于写字而言,画画更为轻松简单,而且大众的接受度更强。

    真正书法懂的人实在太少,易修昀经常吐槽说,那些退休的老干部,随便拉出来就是什么书法家,写出来的东西都什么狗屁玩意儿,还出书,整个书画圈的风气都被带坏了。真正的高手写的汉简、篆书这些,几个人看得明白?偏偏还不懂装懂,什么字都得点评一番。

    但陈恪之还是放弃了画画,在有限的时间里把精力全部放在写字上。

    寒假结束之前陈恪之需要完成一幅行书四尺竖式作品,在初七覃母回市里上班之后,覃家父子和陈恪之在住了一段时间后选在农历十二去了省城。

    原本覃父是定在初八走的,但是陈恪之跟他师父说想留下来几天。

    去年暑假陈恪之只回家住了一个星期,陈母想儿子想得厉害,她今年没有带高三了,要元宵节才开学,就叫陈恪之在家陪陪她,陈父对此很是不以为意,说儿子长大了回家时间肯定越来越少,现在不去习惯难不成等儿子工作了还去给他做饭啊。

    陈恪之打圆场说他也想多陪陪妈妈,一年见面机会不多,工作之后假期更少,回来的时间也就更短了。

    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在他心里转了个来回。

    陈父哼哼两声,心里其实挺满足的。

    我儿子多懂事啊。

    同时陈恪之开始接触篆刻,刻的清一水峄山碑。易修昀的章刻得比覃父要好一些,所以有时候他也会教两个孩子一些小技巧,和覃父交替着来。

    易修昀刚三十,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很显年轻。覃父底子好,即使平时对着装不怎么在意看起来也很有气质。易修昀则不一样,他底子和覃父差不多,但是在自身形象方面可是里里外外都精雕细琢过了,发型细微的变化、衣着颜色配件搭配等都花了很大的功夫。在美院的时候覃父就笑过他每次出门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易修昀不以为意,反倒嘲笑覃父没品位。

    易修昀为人很洒脱,虽说书法班是他和覃父一起开的,但是他几乎不教人写字,觉得太费精力,宁愿熬上一个月画张工笔也不想把时间花在一群半大孩子身上。对于覃松雪和陈恪之这两个本来就悟性很高的,也只是提点两句,没覃父那么手把手的耐心。

    写字和刻章不在一起,学生们比较吵,房子的空房间又多,所以覃父和易修昀专门腾出了一个小房间用来篆刻,散落的石屑也好清理,找材料也方便。白天光线好,覃松雪就和陈恪之在房间里刻章,因为过年覃父回去了,易修昀不乐意教,所以在过年前几天就给那群学生放了假,寒假就没学生来写字了。

    陈恪之的力气比覃松雪大,可以直接拿石头在手里刻,不需要印床作固定,覃父和易修昀刻章也是直接拿在手里刻的,这样更能精准地控制角度和力道。但是从事一项职业久了难免会有职业病,易修昀的手指关节就有些轻微的畸形,不是特别明显,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会发现。

    覃松雪从一开始学篆刻就没脱离过印床,这一点让他十分不爽。

    凭什么陈恪之就能那么游刃有余,比他还像个老手呢?

    “你别把手指头给锉了。”陈恪之看到覃松雪拧开印床旁边的活动螺丝,将练习章半成品拿了出来。

    “怎么会……”覃松雪信心满满。

    陈恪之也不劝他,这小痞子得自己吃回亏才记事。

    覃松雪左手捏着练习章,右手攥着刻刀,使劲往线条上一推,力道没掌握好,刻刀划出去了,在章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啧……”覃松雪烦躁了。

    陈恪之面无表情等着他的下一刀。

    “诶嘿……”因为刻章需要的力量比较大,覃松雪刻的时候总喜欢被自己配音,而且很有节奏感,易修昀有次无意间听到,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地用手机录下来放给覃父听,覃父觉得他脸都快被他儿子给丢光了。

    太过用力的后果就是覃松雪的手腕发生了有些抖动,于是,左手一歪,右手没收住……

    “哎哟——!”覃松雪的刻刀没收住,刀刃对着他食指一下子锉了出去。

    刀刃虽然经过岁月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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