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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你是不是好生气,很难过?”聪聪的泪流出来,握着她的手,看她的脸。
她低头,苦涩的心情从肺腑中慢慢流淌到喉间,轻轻的呼出,“不怪你,真的。”
忽然,门被敲了几下。唐念暖心中一沉,是他?
“进来。”
进来的是阿桑。
“二少奶奶,三少忙。让我给你送来了礼物。”他微微弯腰,把一盒子递了过来。
念暖冷笑,别开了脸。
伊美静一下火了,“念暖,你这是跟谁赌气呢?是你自己没有管好阿聪,让孩子流了!你还把火撒到云爵身上不成?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轮到你给他脸色看?昨晚,要不是他把你送上救护车,你还真的没了命了!”
念暖心一紧,是他?
她还没有转过神,伊美静已经把那一盒的东西狠狠甩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
“啊!”随着艾燕儿的一声尖叫,东西哗啦啦的散开。寒光闪耀,璀璨生辉,竟然是一把小匕首!
众人愣住,嫂子流产了,他作为小叔,你什么礼物都不送人家都不会在意,你竟然送一把匕首!
唐念暖冷眼看着那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寒锋已经把她割得心念俱灰。她的眼里充满讥讽,竟然还是能清晰的回一句:“阿桑,代我谢谢三少。”
明显,阿桑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一把匕首,粗眉紧拧。
“阿桑,把这东西捡起。叫左云爵马上给我滚来!”
“三少今天早上飞美国了。”
“你滚!!”左磊低吼。
“等等。”念暖喊住了阿桑:“阿桑,告诉他我很喜欢这一份礼物,留下给我。”
阿桑兀然抬头,她竟然变成了这样!坐在床上,没有一息生气,好像是虚无得一阵风吹来能把他刮去。她的唇边又有一丝凄楚,双眸漆黑,坚定。
“给我。”她把手伸过来,那扎着输液管的手苍白着,本来胖乎乎的手指,竟然不再见到往日的丰润。
“三少可能是拿错了……”他竟然在这一刻有点慌,怕她……用这一把匕首做出什么傻事来。自从那一天在温泉山庄的山溪里把她抱起,他的心里就一直有一个信念:她一定要好好的。虽不能走近她,但是他会远远地看着她、护着她。
“没有错,他曾经是我哥,他知道我的心意。”她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的手不依不饶地伸着,就是要拿那一柄匕首。
“好了。”左磊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盒子:“装回去,念暖我告诉你,我把这一件什么礼物收好,你出院了到我那里去拿。医院里边,不准有这东西。”
“不是,爸爸!”念暖坚定地盯着那个盒子:“医院里总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身边有一点利器,好防备那些脏东西。”
她要拿一把匕首,要定了!
他不过是要告诉她: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罢了,她正好是这样一个意思。
左磊千叮万嘱,把匕首封好,看着念暖把它放在了床垫底下,才领这一群人离开。
护士进来了,“针都打完了。”念暖点头,顺从地伸手给她,拔掉针头。护士可能是新来的,拔的时候摁得大力了些,她痛了,血流了出来。
护士小心翼翼地道歉,她淡笑:“没事,你把医生叫来一下,我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护士当即赞叹:这么有钱又这样的好脾气,家里人护着你也是应该的。
唐念暖躺下,门猝然打开,阿桑往里面看了一眼,她愣住,拉了被子看他,他裂开嘴笑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念暖心里凄然:阿桑真傻。
四周白得反光的墙,还有手背上的痛,床垫下是那一把匕首。她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拯救”。
她一向是一个承受别人的恩德就一定要“涌泉相报”的人。但是,面对左云爵她就是不能恨的太深,不能爱得太过。
她真的好想告诉自己:他不爱自己也没有问题,只要自己默默爱他,帮助他就好了。
可是他总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加上一脚。落井下石是他的拿手好戏,是吗?
够了!在他昨天撕开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心房中坚忍的东西已然轰然倒塌,一切变成了空白色……
“情能见血封喉”当初唱这首歌的时候,她还觉得歌词为了押韵而这样恐怖的用词,没想到,如今她才深深体会世界上最毒的不是鹤顶红、更不是断肠草,而是情。
能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这时,医生进来了,没想到医生后边,还跟了一个人……
阿桑第一次在左云爵面前表示出强烈的不满,两人先是为了玛丽的一点工作失误而发生了意见分歧,然后,左云爵空前地大骂阿桑。
“你虽然是自由的,但不是自由到可以随便进出她的病房!给她拧毛巾,煲粥做菜!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没有见过你下一次厨房!没想到你厨艺还这样的好!”
“这是我自己的事。”阿桑极不自然地卯着。
“你自己的事?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一边在我面前说尽好话,要帮我!一边跟那个……跟那个左,必,聪,偷,情!被我发现了还玩自残!我是疯了才把她送上救护车,难道你也是疯了吗?”他咬牙切齿,冰刀一样的轮廓泛着危险的黑雾,他双眸已经燃火了。
“她是左必聪老婆吧?”阿桑凉凉地说出一句,随即被左云爵一拳击打在脸上!
“爵少,她是流产!不是自残!”阿桑伏在地上,擦了一下嘴角的殷红,不屑地讥讽。
……
PS:怎么处理左云爵?
第116章、他的杀气
“爵少,她是流产!不是自残!”阿桑伏在地上,擦了一下嘴角的殷红,不屑地讥讽。舒叀頙殩“你说什么?”阿桑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寒气直逼喉咙,他低头一看,一枚锋利的匕首已抵在颈上,只见左云爵站在他眼前,眼角眉梢都是杀气。
“爵少。”这时候听到了声音的玛丽跟费镇龙跑了进来,见到了左云爵满脸的黑,狰狞不堪,爪子颤抖着,好像是随时能夺了阿桑的命。他脖子上被咬的那一处还贴着一贴创可贴,嘴角虽然已经好了,但是痂子未掉,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粉而薄情的双唇。尤其是他冷笑起来只斜起一边嘴角,如鬼魅勾人心魄摄取魂灵。
“你去看不是更明白吗?”阿桑不减讥梢。
“费镇龙!轹”
“爵少。”费镇龙站在他的身后。
“说!”
费镇龙低着头:“爵少,你这两天去了美国,我也不大留意唐小姐那边……”他看了一眼满身杀气的人,“听说,是流产了。孕期50天。酲”
流产……孕期50天!!!!!!
他突静静地立在当地。好久……慢慢转身,走出去,身躯很是瘦削,但那背影紧绷笔直,却是一股绝决味道,不像属于他的决绝。
到了门口,他低声吩咐:“玛丽,随我来。”
玛丽跟上。他的车在公路上疾驰,就像是一颗流星。车轮子擦出的火花,还有那橡胶摩擦公路散发出来的味道,玛丽这一个身经百战的女人也几乎魂飞魄散。
他直接上了这一个医院的住院部,左磊在这里安排了保镖,正要上来跟他说什么,他手一挥,一排的保镖齐齐惨叫,跌倒在地,身上黑色的衣服涌出了鲜血。痛苦不堪地在地上碾着。
玛丽清楚看到左云爵眼里的怒气和杀意,比任何时候都浓烈的杀意。他恨谁都没有恨得这样严重过。
到了五楼在妇产科,电梯徐徐打开,他发现唐念暖的病房门外的两个保镖正握着器械,楼下发生什么事他们好像是知道了?他们看到了左云爵,一怔,正要举起手里器械,但是马上觉得眼前有个什么东西一晃动,身旁有股刺骨的寒气滑过,两名保镖飞快想逃,却在转身时,不容他们多思考一会儿,一道寒光扑来,锋利从他们脖子上滑过……
左磊左必荣赶到的时候,看着倒了一地的,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属下,左必荣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们走进了病房,瞧见身手最好,能力最强的两名保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病床上,被子揭开,床上早已经没有人了。
左磊见两人还没断气,立即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保镖一手捂着被十分纤细的利器滑伤的脖子,而鲜血就像柱涌从指缝流出,一手死死抓住留风的衣袖,他满脸痛苦地说不出一个字:“……”
左云爵在阳台上吸着烟,一支接着一支。昨天回来到现在,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
他在这里站了三十多小时,竟然一动不动。
蒂娜再也忍不住,拿了他的外套过来,披在他的肩上:“爵……”
他侧了一下身看清是她,伸手掬起她的一把发丝,把玩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她微微笑了一下,保持着与他的距离。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她不想爱上他,却无法抗拒他,更想他能爱自己,永远只爱她。
她知道此刻的心里,他想的不是自己。她咬咬牙,“休息一下。”然后转身。却看到了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已经这样看了很久。
“不吃一点东西就走吗?不合口味?”他淡淡地笑着,走过来。
她很快也恢复了常态,微微抬头,清淡了语气:“午夜了,菜都凉了,能吃吗?”
他清冷地看着她,看到他嘴角掉落了痂子的新痕,还有撕掉创可贴的脖子依然清晰的齿印,看到他一双修长的手,还有被昨天溅到了的几点鲜血。她心底冷冷地笑。左云爵一向是一个洁癖,居然让那些血在自己手上停留了这么久。
“走,我们下馆子,吃宵夜。”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
她低头看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冷傲地说:“放了手!”
他却充耳不闻,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她微微一惊,心想:往日只要是她要求,他必定做得到,哪怕他并不愿意也是按着她的意思做的,可是今天……
不知道他为什么变了,是因为昨天没有能够找回唐念暖吗?
她直觉不喜欢他这一个妹妹,但是那一天他说:念暖,以后蒂娜就是你的嫂子。她不得不忍了这口气。
其实,她是想杀了唐念暖的,从寒水潭那一次开始她就对这个女孩立下了恨。
是唐念暖让他改变了吗?才多久啊,她不信。
可是转念之间,蓦地紧张了一下:为了他的妹妹自己要争风吃醋吗?她蒂娜竟然会跟那些寻常的女人一样?
她敛起了全部的情绪,低声说:“左磊不会随便放了唐念暖,是他们把她囚禁了起来吧?”
“没关系,这些日后再谈。”他居然平淡无波,波澜不展。
她停下了脚步:“那样,我就要走了。”
他凝着她:“他们走了,是方便你留下来陪我。”
他的一句话,将她的退路给全部堵死。她看到了他眼里有些困倦的炙热,半惊半喜:或者对唐念暖那一种是真的兄妹情,即使唐念暖可能是怀上了他的孩子。不过他是在爱着自己的!一定是的。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相信。
可是,父亲那边……她以后是要跟那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她是不能爱他的。所以,她只想帮助他,并不想爱上他。虽然经历了种种。
“放手。”她硬了心肠,冷了语气。
左云爵眯了一下眼眸,看了她半晌,“随你,明天你再来。”
她心里一沉,怔怔的看着自己悬空了的手,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
那高大的背影已经毫不留恋的向着门外走去。
一刹之间,她的心好像是被抽空了!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蒂娜飞快地跑到他的身后,在后边把他紧紧抱住。
“爵!你的心是不是变了?你是不是喜欢你妹妹了?她的生死存亡让你忧心不已?你为了她,这样对我?”她冷笑着,声音里颤抖着。
他慢慢转身,扳着她的肩膀:“蒂娜,我不过是顺了你的意思去做。”
她看着他深情地黑眸,心底一震。是,她是蒂娜,已经多少年了?他踏入挪威,她就认识了他。一起学习,一起建立了公司,一起为了彼此的理想而奋斗。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她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她应该保持她的骄傲的,她是公主!
他却逼近她,大手一攫,把她虚虚扣在怀里……
门外,阿桑的脚步声清晰而来。他没有放手:“阿桑,什么消息?”
阿桑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拥着蒂娜的他,低了头:“医院的监控没有找到一点的线索,左磊的那些保镖好像也没有发现她是怎么离开的。不过……医院里的一名医生反映,在发生保镖被伤害的之前的五分钟,监控摄像头出现了短暂的信号故障。”
“五分钟?”
“是,爵少。左磊已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