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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熊、新良都在这边,后续有什么计划跟动作,这不是喊你过来跟老熊、新良一起研究嘛?”沈淮卖着关子不肯马上就说。
“你这是故意让我不能痛快到底是吧?”宋鸿军斜着眼睛,佯怒的问沈淮。
沈淮笑了起来。
他们本来也是卯足了劲,想将滨江商圈建设打成熊文斌的立足之战,打成渚江建设进军第一流地产商行列的成名之战,大家在前期一个多月的前期筹备时间里,也都投入极大的心血跟热情。
梅钢下一阶段的根本还是要推动淮电东送的一系列项目建设,还要参加徐东铁路电气化及复线改造工程,新浦港的建设还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巨量的资金……
梅钢此时面临的资金压力极大,要是单纯为争一口气,跟融信在滨江地块上恶斗下去,对梅钢后续的影响极大,智者不取。
既然融信想争滨江地块的开发权,那逼胡林入彀,以便梅钢套取更多的资金,才是沈淮他们今晚的根本目标。
梅钢手里不仅能多掌握十一亿的现金,而且这笔资金还是从融信那里挖过来的,沈淮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此前渚江建设、鸿基投资等方面,为滨江地块拍卖凑出二十亿的资金,加上将来转让炼油厂地块得手的十一亿现金,那梅钢能在徐城动用的投资资金即使不再增加,就将累积到三十一亿;而徐城市也能在此前二十亿的计划之外再多出十个亿的土地收入。
沈淮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四年,在心里刻印下那么深的爱跟情,对这座城市的熟悉跟感情,都非别人所能想象。
徐城值得大力投入的点,沈淮自然还能看出许多,只是此前大家主要把思路跟眼光都盯在滨江商圈开发上。
沈淮就希望宋鸿军过来后,能与熊文斌、朱立以及长青集团等相关方好好的研究这座城市,他才切入进来谈转变思路的事情会更合适。即使这边真要有什么新的动作,那也要让胡林痛痛快快的把十一亿先转过来再说。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沈淮掏出来看是谢芷的电话,知道她应该已经知道西菊阁会谈结果了。
很多人都盯着今晚的见面结果,消息传播是极快的。
徐沛、李青福、周任军他们本人或许不会随意的贩卖小道消息,但今天各人的秘书都在场,人多嘴杂,还能有什么消息是传不出去的?
不过,只是从宴会桌流传出去的信息未必能叫谢芷满意;再说下午在高速路遇到时,谢芷也说过来跟宋鸿军见面请客,这时候跑过来也很正常。
沈淮接通电话,谢芷果然是已经开车到东华大酒店门外了。他跟成怡说道:“谢芷过来了,等会儿她还要跟我们一起回东华——王卫成他们还要徐城多留两天。”
沈淮今晚赶回霞浦是要主持明天上午的一个会议,而王卫成此时担任县长助理,主要负责县里的招商事务,沈淮自然不用他随时都贴身跟随,留他跟宋鸿军、朱立他们在一起,更能开阔他的眼界。
他不想跟司机单独回去,就想拉成怡跟他一起回东华,过两天等霞浦那边的事情处理,再一起回徐城来。
成怡无奈的叹气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说走就走啊,明天还要行里还要加班。”
传出来的消息是说融信以十一亿收购上市公司梅溪工业手里的那宗地,后期会直接跟市政府签署协议,以三十亿的代购,接收市政府手里一千一百亩建设用地,从而融信接替梅钢成为滨江商圈的主要建设者。
这对金鼎地产以及其他凑到滨江商圈开发这事上来的中小地产商,算是吃下定心丸。只要滨江商圈建设能如期推动下去,无论是梅钢还是融信主导,问题都不会特别的大。
一定要说区别,也许谢芷都不想承认,她实际上对沈淮、对梅钢更有信心。
融信地产有融信银行支撑,胡林哪怕仅靠胡家子弟的头衔,就能聚集无数的资料,实力绝对不会差,但沈淮及梅钢的实力更是数年来经实践检验过来。
换了别人,是相信融信存在于理论上的实力,还是相信梅钢经实践检验过的实力?
谢芷看着车窗外苍茫的夜色,暗暗告诉自己:理智的说应该要更相信梅钢一些,但沈淮是个人渣。
谢芷凑过来是为进一步打探消息的,但沈淮哪里会轻易叫她以及藏在背后连面都不敢的那些人如愿?
谢芷停车过来,沈淮就说时间不早,他要赶回凌晨之前回到霞浦,就要马上动身离开徐城,当下就与熊文斌、朱立、宋鸿军他们告辞,先送成怡回宿舍。
谢芷说好要与沈淮同路一起回东华,而宋鸿军赶到市里刚吃过饭,她也无法再提请吃夜宵的事情,当下也只能开车跟在沈淮他们车后面,先送成怡回省人行宿舍,两辆车再一前一后的往高速路方向驶去。
沈淮到现在也没有换车,还是九十年代初县里购置的那辆桑塔那,从他到霞浦担任常务副县长起,就一直都是他的专车。
桑塔那皮实耐跑,但也经不住当上沈淮专车之后一年好几万公里的跑,离高速路不远,车子就趴了窝,抛锚在半道上动弹不了。
谢芷心里不喜欢让沈淮坐她的车,但她也找不到更好跟沈淮打探消息的机会,将车停过来,说道:“要想赶在凌晨之前回去,你还是坐我的车吧。”
沈淮想想也是,就让司机留下等拖车过来将车拖去修理车,他也不用再叫驻徐办或宋鸿军再派车过来送他回霞浦,就直接坐上谢芷的车。
第九百一十三章高速路上
沈淮拿着公文包、外套从车里下来,打开引擎盖看车子哪里出毛病的司机马新飞跑过来跟沈淮解释:
“出来时,我认真检查过,车子都好好的;有可能是车子有些老了,东奔西走、下乡的趟数也多,车子容易颠出毛病来。”
司机马新飞耷拉着肩,有些心虚。他今天家里有些事,中午之前都不在县里,下午沈淮突然要车,他出车前也没有时间检查车子的状况,哪里会想到真就这么巧半道趴了窝?
他也不敢让沈淮知道是他工作上出了的纰漏,不然即使沈淮不提意见,让县委秘书长杜建知道也有可能会将他从沈淮身边调出去,换其他人给沈淮当专职司机。
给沈淮开车有一年多时间,虽然不像其他领导的司机给视为铁杆心腹,但作为沈淮的专职司机,马新飞在县里的地位也是不用质疑的。
有什么小事情,他都不用特意跟沈淮、杜建说,跟分管的副县长或者谁打个招呼,都能妥妥当当的得到解决。
小车班那些个司机,有谁不盯着这个位置?
马新飞也不知道沈淮能不能听他的解释,心里有些忐忑。
当了十多年志愿兵退役后进县委工作的马新飞,平时工作都很兢兢业业,也算守分寸,沈淮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记挂在心里,笑着拍了拍马新飞的肩膀,笑道:“那回去后我们就换辆车……”
听沈淮这么说,马新飞就兴奋起来,建议道:“县委用车有限制,但招商局那几辆接待用车就不错,实在不行就先借过来顶几天。”
陶继兴在时,县委领导最高档的配车就是陶继兴的黑色别克。
陶继兴到市政府当副主席,市政协又没有什么好车,几辆桑塔那都不够几个副主席争的,沈淮就让杜建以照顾老领导的名义,让那辆车况不错的别克给陶继兴一直用着。
陶继兴以为沈淮看不上那辆别克,还会换别的好车,也就没有推辞——之所以享受沈淮额外的照顾,更重要的一层意义也是为了不显生分。
沈淮后来倒是为方便县里招商接待重要客人有规格、有档次,给招商局特批了两辆奥迪,平时也规定只有外事、统战部门可以从招商局借用,但他自己一直都在用到霞浦担任常务副县长之后就坐的老桑那塔。
沈淮要换专车,也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换奥迪、奔驰这种豪车,上上下下盯的眼睛太多,但以借车的名义,将招商局的招待用车或者从梅钢等相关企业借一辆豪车过来用着,别人也不好硬说什么。
听司机马新飞这么说,沈淮也知道他眼睛盯上招商局的那两辆奥迪不是一会半会了,摇头笑着说道:“县里要统一换批公务车,你到时候替我挑辆最好的。”
听沈淮这么说,马新飞就泄了气,县里这批要采购的公车都公示了,由于沈淮的爱好,其他政府偏好的日韩系轿车都给排斥在外,但这批最好的车,也就是新款合资车帕萨特,根本不好跟招商局的那两辆奥迪相比,说道:“沈书记,你太严格要求自己了……”
沈淮笑了笑,要马新飞在这里等修理厂的拖车过来,他弯腰将公文包跟外套放进谢芷车的后座,他打开前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打嵛山大水被淹之后,那辆红色奔驰虽然整修一新,但总感觉欠了些什么,谢芷近来更是习惯开一辆大切诺基。
谢芷身材亭匀修长,穿着高跟鞋给人很高挑的感觉,实际上她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六二、六三的样子,坐在宽大的大切诺基里,则多少显得有些秀巧。
以前谢芷开红色的奔驰,仿佛热辣性感的都市女郎,跟沈淮以往对她的印象很贴近,此时坐进车里,看到谢芷在宽大的车厢里有小巧玲珑的样子,才感觉她实际上要柔软得很,没有想象中的强硬。
车里虽然打着充足的暖气,不过谢芷将玫红色的外套穿在身上,秀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后,与稍显坚硬的外套立领衬得脸蛋小巧精致,白腻光滑。
丰腴的脸颊给人柔和的感觉,跟谢棠很相肖,不愧是同出谢家的表姐妹,要不是谢芷特有的成熟清媚气质,几乎叫人难以从侧脸将她跟谢棠区分开来,长长的眼睫毛覆盖在明亮的眼眸上方,可能跟十几年前的谢佳惠更像。
也许是以前对谢佳惠怀有恨意,沈淮对他继母年轻时的美艳没有特别深的记忆,但小姑一直都抱怨他父亲是受谢佳惠的诱惑,为了娶这个二婚带拖油瓶的,才不惜抛妻弃子。
沈淮看到谢芷身上的安全带松开着,才明白过来谢芷刚才在车子也是将外套脱下来的,只是要让他搭车回东华,这才将解开安全带将外套穿上。
见谢芷对自己警惕到这种地步,沈淮也觉无聊,倒是后悔没有叫廖德志或者谁再派辆车过来送他回霞浦。
沈淮将安全带扣上,就闭目养神,也懒得跟谢芷搭腔。
看沈淮如此,谢芷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虽然让沈淮搭车回东华,是想从他嘴里打听更多的消息,但真叫沈淮上车后,她又发现实在是懒得想什么话题跟沈淮搭腔,见他闭目养神,也就默默的系上安全带,启动车上高速。
想着到东华已经是凌晨,到那里可能就没有轮渡能去平江——谢芷一边开车,一边拨鸿奇的手机,想着鸿奇要是活动结束得早,倒是可以趁着今天的轮渡歇班之前先过江来,两人可以回她在东华的住处。
手机传开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谢芷猜想鸿奇随身的私人手机可能是没电了,她可以打鸿奇的公务手机,但那只手机在鸿奇的秘书小周手里,谢芷想想也是作罢,心想要是没有轮渡,夜里就一个人住东华也没有什么——她也不想给别人盯得太紧的感觉。
沈淮睁开眼睛,见谢芷一通电话没有拨通,接下来拔了几个键又作罢,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他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继续闭目养神,很快就睡着打起鼾来。
也不知道车行了多久,沈淮给尖锐拖长得要划破人心的刹车声惊醒,惯性巨大的力量将他从车座狠狠的抛起,但安全带将束缚在车座上,胸口及肋下的骨头在这一瞬间几乎给勒断,痛得沈淮喘不过气。
沈淮从睡梦中惊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车窗的夜景在迅速打转,车子在急刹车后打横过来。
虽然没有翻车,但车子这么猛烈的刹车,还横摆在高速路的中间,也叫沈淮吓了一身冷汗——除了驶往徐城方向的车道外,他们这边的车道前后都没有什么车,不是追尾或者撞上什么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淮刚要问谢芷发生了什么,就见她愣怔怔的盯着驶往徐城方向的车道——他们的车子侧横过来,沈淮能看到有两辆小车驶往徐城方向,由于离得远,他也看不清楚是什么车。
“你先把车开到路边。”沈淮不知道谢芷发哪门子病搞这么一出,他们的车还横在高速路的中间,他不敢说什么话刺激这娘们,让她先将车停到紧急避险道上去。
谢芷面无表情的将车转地过来,停到紧急避险带上——没过一会儿就有几辆化学品罐车从侧边驶过,司机还以为这边发生什么事,透过车窗往这边看了两眼。
沈淮背脊冷汗直冒,亏得夜里车少,要是谢芷犯病再晚上一两分种,让这几辆槽罐车从他们这辆大切诺基身上辗过去,他有几条命只怕都要交待在这边。
沈淮从副驾驶座下来,绕到左侧打开车门,让谢芷坐过去——谢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