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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这样,他对待简安之也是彻底的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不光不和她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向她。
一旁的纪一阳看得好笑,而他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他觉得靳梵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一直哭闹,在发现哭闹也不管用之后,就采取冷暴力。
但是纪一阳明白,这一次怕是靳梵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简安之的心意了。不过尽管如此,他对于靳梵之后还会做什么来阻止简安之去美国,倒是十分好奇的。
十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显得有些枯燥,本来夏智杰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和其他人一起看个电影来消磨一下时间,但是却发现似乎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去理他。
纪一阳是一上飞机就想睡觉,而靳梵则是因为心情不好完全一副别来惹我的态度,至于简安之,她本来就话不多。
如此一来夏智杰也就只好自己一个人干巴巴的看起了电影,还要戴上耳机以防吵到要睡觉的纪一阳。
大约飞了五个多小时之后,简安之在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也正是因此,靳梵才终于肯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简安之对于飞机始终在心里都存在阴影,所以从刚刚一上飞机开始,他其实就非常的担心她,刚刚的冷淡则全都是装出来的。
看着她睡得好像还可以的样子,靳梵才慢慢的放下心来,却也始终不肯将视线移开,似乎生怕她会睡不安稳。
就这样看了半饷,靳梵注意到了睡着的简安之突然做出了一个用胳膊抱住自己的姿势,很明显是觉得冷了。
想都不想,靳梵立刻就位置上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摊子就轻手轻脚的盖在了简安之的身上,还小心翼翼的帮她掖好边边角角。
等到他弄完了转过身准备坐回坐位上的时候,却发现旁边本来也在睡觉的纪一阳此时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晚风里(上)
靳梵的这栋古堡和其他大多数的欧洲古堡都差不多,保留着强烈的古欧洲风格,带着一些没落贵族的悲沧之感。
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儿,很有可能它的第一任主人已经去世很久很久了,但是它依然还在,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默默的记录在它的身上,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冷眼旁观。
在靳梵接手了古堡之后,他尽可能的保留了它原来的面貌,只是添加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现代的必需品。
所以当他们终于经过十个多小时的飞行来到这里的时候,纪一阳站在客厅中四处看了看,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木质茶几上摆放的空调遥控器上。
“还真是违和啊。”纪一阳走过去拿起遥控器,一边说着就一边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摆弄着。
“你少说风凉话,没有空调我看你还呆不呆得下去。“没等古堡的主人靳梵说话,夏智杰就先一步打抱不平。
轻轻的撇了撇嘴角,听闻的纪一阳倒是也没否认:“那倒也是。”
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崇尚什么大自然的人,在他的概念中,人类生存的四大要素,就是水,阳光,食物,和净化过的冷气。
古堡的外面有成片的香水矢车菊,淡淡的蓝紫色并不像其他颜色那般鲜艳耀眼,不过却多了一份神秘。
传说就是因为这份神秘,才让过去的路易王后十分的钟爱于它。
刚到古堡的头两天几个人都还算兴致勃勃的,在旁边的镇子上逛逛,体验风俗民情顺便买点当地的葡萄酒。
可是两天之后纪一阳和夏智杰就呆不住了,觉得吃什么喝什么都是没滋没味儿的。很明显,并不是那些吃的或者是喝的东西有问题,而是他们自己觉得没滋味儿了。
所以当天晚上,他们就决定要开车出去玩玩儿。
靳梵明白他们所谓的去 ‘玩玩儿’ 是什么意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纪一阳和夏智杰也并没有劝说他,爱去不去,民主的很。
而简安之是个女生自然不方便加入他们这次的活动,所以当纪一阳和夏智杰走了之后,古堡里除了佣人之外,就只剩下了简安之和靳梵两个人。
这几天虽然他们都住在同一栋房子里,甚至基本上也都是一起行动的,但是靳梵和简安之却还是硬生生的没怎么说过话,当然这完全都要归功于靳梵。
其实他早就已经忍不下去了,但是一想着如果就此妥协简安之就真的要去美国了,靳梵就咬紧了牙关死不松口。
不过这也就变相的说明了,他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当这天晚上简安之和他在院子里遇见的时候,当简安之主动和他说话的时候,靳梵终究是没能忍住。
那天晚上的天气非常好,虽然还是有些热,但是风中却难得的带了些清凉。洗过澡之后靳梵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就突然起了兴趣,走下楼来到了院子里。
在长椅上坐下,闻着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的香水矢车菊的味道,靳梵觉得这个时候他是该静下心的。
可是事实却是他根本就做不到,有件事情就这样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始终揣揣不安。
微微叹了口气,靳梵有些心烦。而也正是在这时候,从旁边刚刚靳梵走出来的侧门里又走出了一个人。
白色的连衣裙,披散的黑色头发,一双有些大的拖鞋踩在脚上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许多。
靳梵在看到简安之的那一瞬间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便是在挣扎着要不要离开好秉持着他最近一贯的在躲着简安之,不理简安之的风格。
但也就是在他挣扎的这会儿工夫里,简安之就已经走了过来,并且直接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儿传来,不是香水,比香水得味道要淡得多。靳梵猜想着,或许是洗发水或者是沐浴露得味道。
其实这味道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让靳梵彻底的失去了离开的念头。
“你还在生气?”半饷之后,简安之的声音传了出来,和她身上的香味儿一样,淡淡的。
听闻的靳梵微侧过脸来,只看了一眼就又收回视线,并没答话。
对于靳梵的沉默,简安之似乎也并不在意,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扇开着灯的窗户上,接着开口:“你到底是因为我没有早点告诉我要去美国,还是在气我要去美国这件事?”
“都气!”嘴巴脑子快了一步,在靳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这两个字说出了口。几天的努力,转瞬之间便破了功。
简安之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的转过头来看了靳梵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不是不想早点告诉你,只是具体的日子一直都没定下来,而且之前还有些别的事情,我也就没说。”
靳梵明白简安之所说的别的事情指的是叶以诺的事情,便也理解了简安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简安之要去美国的这件事情。
“你为什么非去美国不可呢?”终于转过了头,靳梵直直的看着简安之,目光灼灼,纵然是在黑夜里,依然能看到里面闪烁着的坚持和认真。
“那么梵,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去美国呢?”如果想要我留下来,给我一个理由。
这个问题之前纪一阳也曾经问过一次,只是靳梵已经想起当时他的答案,只记得当时他的犹豫和为难。
“你。。。。。。美国那么远,谁…。。谁照顾你啊,万一出什么事情了呢?我们都离得这么远,都只能干着急啊!”靳梵说的磕磕绊绊,只因为连他自己都清楚,他只是不想让简安之走而已,就这么简单。
其他的,无非都是借口。
“我爷爷会和我一起过去,正好那边有些事情需要他处理,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没能定下时间的原因。”简安之这样说着,十分简单的就驳斥了靳梵本就站不住脚的说辞。
是啊,她的爷爷和她一起去的话,一定会将简安之照顾得很好。而且有亲人陪在身边,简安之也不会感到孤单。
但纵然是这样也不行,就算是有人陪在简安之的身边,但是那个人。。。。。。不是他。
就在靳梵因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而陷入其中的时候,简安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要去念的学校,是之前爸爸的母校。”
这是简安之非去美国不可的原因之一。
她的话让靳梵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所以便只能沉默着。
“梵,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之前我们就都知道,等我们大学毕业了之后,必须各自肩负起家族的责任。但是我们真的可以吗?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简安之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笑容,很少到微乎其微,但是却是有的。
“所以我想要去美国,想去爸爸念书的地方,充实我自己。虽然那里的师资水平不见得就比希尔学院厉害多少,但是那会给我信心,因为我是在追随着爸爸的脚步,他会给我力量的!”嘴角边的笑容终于加深了,也让靳梵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也许,简安之这一次是真的走定了。
“我并不只是简安之而已,我身上还有两个家族,爸爸妈妈的责任我也要一起承担下来,活出三个人的份儿,所以我真的要努力才行。”所谓的生命的意义之于别人,简安之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对于她来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她要让那些已经承受过死亡之重的人,不能因为她而必须再去承担更多。
靳梵自然明白简安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觉得简安之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她还有他啊,他会和她一起努力的!
“我会帮你的啊,你不用这样将一切都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可以帮你分担啊!”心里怎么想的,靳梵就怎么说了出来。
而这话也成功的将他们的话题引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去,不过这也是简安之原本就要说的。
“可是梵,我们只是朋友,最多最多,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终究是两个不同的家族,你有你的责任和担子,你怎么能将我的再扛在肩上呢?”简安之的话音刚落下,便丝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出现在靳梵面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也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带着些茫然。
似乎是如梦初醒般,靳梵很快就明白了简安之的意思。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又怎么去帮彼此分担?
其实靳梵在此时非常想说一句,没关系的,我可以带着你的份儿一起!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现在不过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而已,一切的一切,还都在依赖于自己的父母。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还记得我念给你的那首诗吗?我在很努力的,朝着那个方向迈进,很努力的,让自己长成一棵大树。”依旧是云淡风起的语气,但靳梵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简安之的这句话中听到了一丝决绝。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霾、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霾、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致橡树》
☆、晚风里(下)
时间越来越晚了,风也本应该越来越凉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靳梵就是觉得,空气似乎都停止了。
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一通百通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具体是什么,他却无凭无据。
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是张嘴来问问身边的简安之,但是所有的话语到了嘴边就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直到半饷过后,简安之又一次的主动开口:“梵,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去美国?”
靳梵第三次听到这个问题,简安之在今天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然而这一次,靳梵不想要再给出一样的答案,所以他沉默不语。
“真的是因为担心我没人照顾,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一次的简安之似乎不打算让他就这样混过去,她依旧坚持着。
她的坚持让靳梵看向她的眼睛,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一些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你喝多了的那个晚上?”禁忌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