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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谢明堂接到了福利院打来的电话,院长一脸抱歉而为难的问他能不能去看看那个女孩儿,不吃不喝,不哭不闹,整整三天了,就坐在福利院门口,小小的身子,单薄的背影,看了就让人心疼。
那时候的少年,还是有着柔软的恻隐之心。
忙碌之余,还是抽空去了一趟福利院。
远远的,他还没走近,就瞧见一个小小的身体朝他飞奔过来,到了后,就抱住他的腿,也不说话,可是眼泪就哗哗的流,攥紧了他的衣角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他回家问过谢依人,如果哥哥给她找个小朋友到家里来给她作伴好不好,结果谢依人一口回绝了,她不要,她只要哥哥就够了。
谢明堂没办法把小女孩带回家,只好在另外一处小院内安置了下来,并且找了个保姆照顾她。
那时候的公司,依旧是举步维艰的,幸好一直有郁家在背后相助,他一路苦撑了下来。
他很少去看小女孩,他给小女孩开了个户头,每个人都会叫人往里面固定的汇一笔款项。
直到很久之后,保姆打电话告诉他,小女孩病了,很严重的病,肺炎,高烧,人都烧糊涂了。
他才赶紧驱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这才想起,他竟然这么长时间对女孩儿不闻不问。
保姆说小女孩很乖,不吵不闹很好带,可是每天都在等他来,少年望着病床上瘦弱的女孩,心情有点复杂。
现在的他,要照顾妹妹,如果再加上这样一个女孩,肯定是有些左支右绌的。
所以他只能尽量。
他问保姆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保姆摇头,小女孩没说过,也问不出来。
谢明堂想等她醒了问问,可惜的是,小女孩高烧醒来后,对过去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唯一认得的,就是谢明堂。
谢明堂问保姆姓什么,保姆说姓许,于是他说小女孩叫许翊。
小女孩乖乖的应了。
而警察那边,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他们用尽了一切方法,但始终,杳无信息。
从此这个城市的角落里,谢明堂多了另一份牵绊。
她像个影子,沉默的跟在谢明堂身后,守在那小小的房子里,等着他偶尔想起,去看她一眼,然后安静的长大,求学,通过应聘来到他的身边。
她一直都是静悄悄的,不出声,就容易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就像这个城市里最普通的芸芸众生。
谢依人说,看他太寂寞了,应该给她找个嫂嫂了。
是吧,他的妹妹如今都要嫁为人妻,而且是嫁给他最好的兄弟。至于傅绍骞,老婆都已经怀上二胎,人生大赢家啊。
唯有他,还是孤家寡人。
从此他为此奋斗过保护过牵挂过的两个女孩,都将走出他的生命,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介台技。
把傅缙言安顿好之后,唐末晚起身熄了灯,回到卧室。
傅绍骞已经洗完澡,穿着黑色睡袍双腿交叠在床上看东西,见她进来,便朝她招手:“过来看看。”
“什么东西?“她坐在床边,原来是婚礼名单,他说,“你看看你那边还有多少朋友,誊写个名单出来,好订酒席。”
“没有,我没什么朋友,最多就诊所那些吧,两桌就差不多了。“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有些低落,突然,她拉住他的手。
他望着她:“怎么了?”
唐末晚有些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我能不能请外婆出席?”
既然已经知道彭媛不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么她跟外婆,跟彭昌吴秀梅这一家子也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外婆……那么温和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如果没有她,唐末晚那七个月根本熬不过来。
傅绍骞读懂了她眼中的情绪,保证:“我会叫人安排的,不用担心。”
“谢谢。“唐末晚松了一口气,时间很晚,她自然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我要睡了。”
“嗯,“他收好单子,一起躺下来。
唐末晚靠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与往日一样的场面,今日,却显得有些不同。
她刚刚闭上眼,却敏感的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进了她的睡裙里面,并且沿着她依旧玲珑的身体曲线往上游走。
她敏感的叮咛一声,隔着被子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耳畔,是他低沉而暖重的呼吸:“怎么?”
她的嗓音在黑暗中略显沙哑:“问你才是,你想怎样。”
他缓慢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我想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
“不可以,还没到三个月,还没过危险期呢。”
“嗯,我知道,可是你今天不是给谢依人提点了好几个动作嘛,你就不想亲自试验下,看看准不准?”
唐末晚吃惊:“你怎么知道?而且这种事情要怎么试,万一出点什么……”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的。“他贴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咬,令她的身体不自觉酥软,瘫倒在他的怀里。
她想起了谢依人说的女人孕期男人出轨的话题,忍不住问:“是不是很难捱?”
他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唐末晚红着脸:“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生气?”
他讶然,半晌,手从她的谁群里退了出来:“不会,睡觉。”
她震惊于他的急速退却,瞧他闭上眼,真的没有了任何一点逾矩,反倒是有些心痒难耐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有任何过分的动作后,唐末晚有些受伤了,是不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吸引力了?
搁在他腰间上的柔嫩的小手,忽然在他诱人的腹肌上,轻轻摸了一把,又一把,然后,她的手被他按住,轻吐出两字:“睡觉。”
“不要。“她忽然淘气的直起身,在他滚动的性感喉结上,印了一吻:“就算是我想要,你满足一下我吧。”
……
第257章 这么快就出轨了?
另一处的大床上,进展显然没有那么顺利,谢依人特意换了新买的睡衣,睡衣很短,只看看到她大腿根部。两条白花花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晃荡着。头发轻挽,正好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欲遮还羞的性感肩膀后背。
陆立风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就随意的来回走动着,东摸摸西摸摸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他不知,随意瞥了她一眼后,注意力放回了电脑上。
谢依人不悦,电脑上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比她还吸引人?
她绕到了他的背后,才没看清楚呢,电脑就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明显心虚的模样。让她火冒三丈,大为光火,非得想要看清楚了:“喂,陆立风,你在看什么,让我也看看啊。”
“股票,你看不懂的。”
“嘁,大晚上的看股票,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陆立风挑眉,终于正视的问了她一句:“空调温度开这么低,你穿这么少,会不会冷?”
谢依人一听,整个脸蹭的一下红起来,抡起手边的抱枕就让他身上砸去:“陆立风……”
陆立风笑笑。拿下她的枕头,拿了件保守的长款睡袍给她穿上:“乖,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哼。”她别开了头,将睡袍给脱了,不愿意穿上,整个人就这么羞涩的站在他面前,好似一尊白嫩性感的维纳斯,小腹如今依旧平坦,两条修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倒三角地带在薄纱下面若隐若现。这样的撩人,怎么可能还有男人能抵抗的了呢。
偏偏,陆立风竟然真如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将她送回了床上。
谢依人一愣,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立风吓了一跳,折回去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无比紧张的望着她:“你哭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他着急的去旁边柜子里拿衣服,却被谢依人拉住,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她整个人坐了上去,双手紧掐着他的脖子,金豆子一颗颗落了下来:“陆立风,男人是不是都这么饥不择食,我这才一个多月,你就忍不住了是不是?”
“什么?”陆立风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扔岁以扛。
“你还跟我装傻,你还跟我装傻。”谢依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整个人在他身上一坐一坐的,泪水已经决堤,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我见犹怜。
陆立风被掐的说不出话来,清晰的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带他的悸动,只能用力扯开她的手,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然后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装傻什么了,好了,你先下来。”
“陆立风,我不要嫁给你了,陆立风,你混蛋!”
直转急下的剧情闹了陆立风一个措手不及,他一听,眉心一蹙,一个用力就将谢依人从他的身上给弄了下来,安置在床中央,她哭的伤心欲绝,他正经的箍紧了她的肩膀,口气严厉:“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是很认真的说!”谢依人眸底浮现出深沉的泪意,望着陆立风的眼神布满哀怨。
陆立风哭笑不得,立刻软了口气:“那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我出什么事,陆立风,你……”谢依人完全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怒红了一张俏脸,推开他就要下床。
陆立风一伸手,就把人圈禁在囹圄之间,动弹不得,嗓音沙哑而低沉:“干什么,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要找哥哥。”谢依人哭的抽抽噎噎的,甚至有些喘不上气,叫人好不心疼。
陆立风一听,眉头皱的更紧:“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没把你怎么着吧。”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谢依人不禁悲从中来,哭的更大声了,“你都出轨了,还说没有,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陆立风蓦然睁大了双眼,用力箍紧了谢依人的肩头,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仿佛没听清似的,对着她红肿的双眼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还说什么……你都出轨了……”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张脸彻底黑沉了下来,俊逸的五官呈现出凌厉之气,菲薄的双唇紧抿着,严肃的让人心跳加快:“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谢依人被他看的心慌意乱,肩头又传来沉沉钝痛,反问的口气也不怎么好:“难道不是吗?背着我玩电脑,还不肯让我看上面是什么?你不是在跟女人聊天吗,说不定还趁我睡着的时候视频吧,我这才刚怀孕,就对你毫无吸引力了是吧。”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脸色发红,声音也嗫喏了下去,“我穿成这样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你也无动于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我又不是傻瓜,我走还不行吗?”
她生气的推开他,哽着嗓子要下床,结果还没碰到床沿,就被陆立风一用力压在了床上,他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身体压制着她的上半身,又巧妙的避开了她的肚子,可是那双眸子,闪着动人心魄的光,像一汪深沉的湖水,简直要把人溺毙。
谢依人看着,就怦然心动,一阵小鹿乱撞,根本无法抵抗他的魅力,于是委屈更甚,别开头不再看他。
见她安静下来,他微微撑高了一些身体,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一管挺挺的鼻梁,一双狭长的黑眸透着打量与深究,嗓音暗哑:“谁告诉你我在跟人聊天视频的?”
“我自己有眼睛看到的。”
“那又是谁告诉你你对我毫无吸引力的?”
谢依人语气更僵硬:“难道不是吗?”
当时她去买这个睡衣的时候,导购明明说只要男人一看到她穿上,男人就会变身为狼,将她扑倒,而不是现在这样,明明这么近距离的挨着,还在不停的喋喋不休的讨论的好吗?
这剧情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陆立风见她理直气壮的反问,突然哭笑不得,尤其是她还为此哭的有些红肿的双眼,微微嘟起的薄薄红唇,像是随时等待人采撷的芬芳花朵。
他心头一颤,身体一动,某个抵着她的坚硬物体却让她一时忘记了哭泣,只能睖睁着双目,傻傻望着他。
陆立风心头柔软,说话也不自觉温柔了几分,硬热透过薄薄的衣衫像烟蒂般灼烫着她的肌肤,谢依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陆立风,你……”
“现在满意了?”气氛不知为何,突然间就转换了。
谢依人的耳根子突然就火热的燃烧了起来,仍是带着惊诧的莫名:“那你刚才那是干什么?”
“你以为我对你没感觉?”
她撇嘴:“难道不是吗?”要不然反应怎么那么冷淡。
陆立风的心完全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番,又心疼,又气,又好笑:“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难道你不想吗?”她现在也不老实回答他的问题,总是轻而易举就把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