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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大着肚子,小家伙让她坐着,自告奋勇帮她去拿吃的。
唐末晚点点头,吩咐她小心点,千万别烫着磕着碰着了。
傅缙言点头保证,欢呼着跑开了,没多久就端了一小盘蛋糕回来,又过了一会儿,是一盘心烤出炉的鸡翅。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确实诱人。
老太太和傅绍骞也陆续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唐末晚觉得差不多了,就吩咐傅缙言别去了,小家伙说:“我再去拿点饮料过来。”于是又跑开了。
踮着脚尖在长台上拿了两瓶西瓜汁,傅缙言小心翼翼的往回走,岂料一不小心,就跟拐弯转过来的一个女人撞在了一起,一脱手,西瓜汁全部倒翻在女人新买的裙子上和鞋子上,当然傅缙言自己也不能例外。
小家伙愣了愣,有些傻眼,女人一看自己身上滴着红艳艳的西瓜汁,顿时尖叫起来,指着傅缙言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臭小孩。你看看你都把我裙子鞋子弄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多贵吗?你赔得起吗?”
这异常尖刻的指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唐末晚其实做的没多远,但因为转角的缘故所以看不见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来。
傅绍骞和老太太也同时赶过来。
看到的场面就是小家伙拧着眉头望着趾高气昂指责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末晚也认识的,彭青青。
唐末晚听到小家伙冷着脸开口:“赔得起,你说多少钱,我让我爸爸赔给你。”
“你……”在傅缙言抬头的那一瞬间,彭青青也把这小家伙认了出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看到傅绍骞从前方施施然走来。
老太太心疼,护短,跑的特快,已经来到傅缙言的身边,瞪着彭青青,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然后满脸的嫌弃:“我当是什么高级玩意,不就是一条过了季的打折裙子和鞋子吗?我看看,还是残次的处理品吧。”老太太颐指气使的打开自己粉红色的hellokitty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千块钱出来,“拿着吧,多的不用找了。”
“你……”彭青青身边还站着个女伴,听到老太太的话惊讶的合不拢嘴:“不会吧,青青,你不说这衣服鞋子加起来要一万块吗?怎么就一千块行了?”
彭青青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末晚见状,急忙把傅缙言拉到了自己身边,老太太呵呵笑了两声:“一万块?”然后不经意展露了一下自己身上套装的标志,看的彭青青脸色更加难看。讨肠布圾。
“走吧,缙言,去洗手间处理下。”老太太牵起傅缙言的手,又让傅绍骞和唐末晚去吃饭。
傅绍骞带着唐末晚往自己座位上去,彭青青却突然柔柔弱弱的喊了声:“姐姐,姐夫。”
唐末晚不悦的顿了顿,傅绍骞干脆脚步没停,直接带着她回到了座位上。
那一千块钱还仍在彭青青的脚边,那女伴拿奇异的眼神望着她,忽然笑了两声:“青青,你还是自己吃吧,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彭青青跺脚,低头望着滴着水的裙子,也只得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内,老太太刚刚帮傅缙言清理干净,一边擦手一边还没好气的教育着小家伙:“缙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呀,人家骂你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
小家伙抓抓头,似乎真的不记得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望着他唇红齿白的小脸,还有软软的蘑菇头,顿时满心爱怜:“那我在跟你说一遍,记住了啊,以后要是有人骂你,你就骂回去,要是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打完了再说!”
“……好!”
彭青青刚进洗手间,就听到这一老一小奇葩的对话,顿时满头黑线,但是在老太太面前,她是不敢造次的,板着脸经过他们身边。
老太太呵了一声:“缙言啊,还有件事情你要记住,就是对不顺眼的人,千万不用客气,出了事情,太奶奶给你罩着!”
“好!”
彭青青回到家的时候,满脸不悦,好不容易结交了一个有钱的女孩吧,今天还被老太太给搅黄了。
手上的包包随意往地板上一扔,她整个人颓懒的倒在沙发上,彭昌从房间里跑出来:“青青,今天你今天怎么早回来了?不是跟朋友去吃饭吗?”
彭青青哼了一声:“别提了,我妈呢。”
“出去打麻将了。”
吴秀梅自从搬到这城里后,就在这小区里认识了一堆打麻将的中年妇女,整天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打麻将,吴秀梅是新手,刚开始运气好的时候连赢了两天,这不就把瘾头给勾出来了,觉得自己厉害的什么一样,每天都想从人家那里赢钱。
这自从第三天开始,她就一次都没有赢过,大赌大输,小赌小输,彭青青皱了眉,看着丢在地上的包,朝彭昌撒娇道:“爸,跟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情?不会又没钱了吧。”
“爸,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在外面工作,肯定要穿的好一点啊,你跟妈不都想我找个有钱人吗?我需要钱装扮自己人家有钱人才能发现我啊,多给我点呗。”
彭昌蹙眉:“青青,咱们花钱可不能这么花啊,现在咱们就是坐吃山空,这么花下去,很快就会花完的。”
“爸!”彭青青生气,“那我找我妈要去。”
于是她拿起包推开彭昌又往外走。
彭昌也被气得不行,事实上钱全部在吴秀梅手里,他真的一分钱没有。
早晚被这两个娘们给败完!
首都。
胡亚兰的事情医院已经给出两套解决方案,第一,胡亚兰自动引咎辞职,第二,医院出文书将她辞退。
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胡亚兰不甘心,不服气,在韩文轩病房内一直吵嚷着:“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引咎辞职,我在医院兢兢业业工作了三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医院凭什么这么对我!”
韩文轩被吵得头疼,手机又响了,看是家里的号码,就接起,是保姆打来的,在电话里着急的说:“先生,不好了,大小姐走了,怎么办。”
“走了?怎么回事。”
保姆着急的说韩夏朵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简单的一句话,爸,妈,我走了,从今以后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把韩文轩再度气的暴跳如雷,立刻打电话封锁了韩夏朵的经济来源,把她的卡全部给停了,另外还说走了也好,从今天起就彻底与她脱离父女关系,这样就不用被她继续连累了!
胡亚兰还在哭哭啼啼,被韩文轩一声怒吼,也不敢出声了。
说好了两个小时,韩文清却是在三个小时后才见到傅绍骞。
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短发沾染着微光,眼波冷厉而深邃,五官线条凌厉,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英挺的轮廓投注在旁边的深色玻璃上。
韩文清倒还是第一次觉得傅绍骞给人这么高不可攀的矜贵之感,这是在韩文清下榻的酒店大堂内。
傅绍骞在她对面的金丝绒沙发上坐下,平静而淡漠:“韩局。”
韩文清讽刺的勾了勾唇:“傅总严重了,愧不可当。”
傅绍骞不置可否,双腿交叠在一起,手平静放在膝盖上:“那就不知到底有何贵干了。”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一夕之间撼动我们韩家的地位。”
傅绍骞淡笑:“我若想连根拔起,也可。”
韩文清的脸色倏然发白:“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对我们手下留情了。”
傅绍骞高的高贵疏离而冷漠,但金敏的嘴角间确实透出这样的孤傲。
韩文清深吸了一口气:“我刚刚接到我大哥的电话,他已经决定跟夏朵脱离父女关系。夏朵没钱没势,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傅绍骞!”韩文清不觉提高了音量,看到傅绍骞微变的脸色,她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却不得不对着傅绍骞放低了姿态,“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现在可以放过韩家了吧。”
傅绍骞的神色藏得太深,根本窥探不到内里,韩文清有些担心,只能等着他的回答。
五分钟后,傅绍骞起身离开,韩文清才疲惫的松懈下肩膀。韩夏朵真是在老虎嘴里拔毛,若是从此安分守己最好,如若不然,落得任何下场,真是怨不得人。
一场腥风血雨似乎悄然翻阅,生活也重新回到轨道上。
唯一变化的是,傅成光成为通缉犯,唐宛如依旧昏迷不醒,韩夏朵不知所踪。
而生活又在不停继续。
老太太重新回去跳广场舞,虽然网络上爆出了她与傅站的事情,但毕竟没人看过她的照片,记者不在穷追猛打,那些老头老太闲聊时说起傅站和傅王思晴的名字,甚至还替傅王思晴感到委屈,老太太这时候就会连连点头称是,绘声绘色的加入他们的谈论中去。
唐末晚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胎动越来越明显,傅绍骞每天晚上都会趴在肚子上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说话,实行所谓的胎教。
她总是在旁边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逸很满足。
现在肚子大了,也不方便给小家伙洗澡了,浴室里湿滑,天气又冷,他一个人又洗不好,唐末晚干脆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让傅绍骞去泡澡的同时,把傅缙言也一并丢了进去,给他戴上洗头的帽子,让傅绍骞帮他把头也给洗了。
傅缙言玩水,浴室里很快被弄得到处都是,傅绍骞拧着眉,看着闹腾的儿子,让唐末晚先出去,免得滑倒,自己收拾小家伙。
傅缙言好动,一不小心就把洗发水揉到了眼睛里,傅绍骞好不容易才帮他洗好了,浴室也乱的跟战场一样,他甩头,把小家伙从浴缸里拎了起来,自己跟着站起来,傅缙言本来玩一把玩具水枪,站在傅绍骞对面,傅绍骞给他裹浴巾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啊了一声:“爸爸,你那里好黑啊,没洗干净啊,快去洗洗啊。”
“……”
从此以后,傅绍骞再也没有跟傅缙言一起洗过澡。
唐末晚不解,询问他原因,他每次都板起脸,好像深仇大恨似的。
她又实在不方便,后来都是老太太和保姆一起帮忙洗的。
直到半个月后,唐末晚送傅缙言去早教中心的路上,无意间问起:“缙言,你跟爸爸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啊。”
“哪有。”小家伙觉得冤枉了,不满的抗议,“是他自己不听话,我只是提醒他那个地方黑黑的没洗干净而已。”
“……”她想,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早教中心在市中心百货大楼的五楼,里面有很多的小朋友,傅缙言很喜欢这里。
今天老太太出去做美容了,所以是司机送他们娘两一起来的。
把傅缙言送到早教中心后,唐末晚便坐电梯下楼。
四楼刚好是男士用品区,她有两个多小时,时间充裕,所以随意逛着。
不期然想起傅缙言说的话,她忍不住摇头。
谢依人刚好打电话过来,在家里无聊的发霉长香菇,唐末晚就把地址告诉了她,谢依人说过来跟她一起逛,顺便买点小孩用品。
唐末晚自然欢喜。
恰好路过一个男士内衣裤专柜,里面已经陈列出最新款的男士保暖内衣裤,傅绍骞是不穿这玩意的。
专柜小姐却热情的邀请着她,请她进来看看,这是他们最新款最新上市的秋冬系列。
唐末晚盛情难却,离开的时候,手上多了两盒平角内裤。不过是大红色的,年底了,据说可以趋利辟邪。
一层层逛下来,唐末晚也不敢买太多的东西,怕拿在手上不方便。
到地下一层的时候,她想先去上个洗手间,所以朝最旁边的角落里走去。
洗手间内很安静,没有什么人。
她进入一内间,出来的时候,嘴巴却突然被人从背后给捂住了,她一阵心慌,用力的挣扎,可是帕子上似乎沾染了乙醚,她的意识慢慢混沌起来,手脚无力的垂在身侧。
洗手间挨着地下停车场出口,唐末晚被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拖出去,上了一辆面包车。
而她的手机和那盒红色的内裤,却因为粗心,落在了洗手间的内间。
谢依人打唐末晚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因为约好了在母婴专区见,所以一圈圈的找着。
最后走到洗手间区域时,好似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微弱的手机铃声。
她蹙着眉,一步步朝里走近,打开其中一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唐末晚的手机不断的响着,还有一盒内裤丢弃在一边。
谢依人反应有可能是唐末晚忘拿了,可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清洁工的对话。
其中一人说:“你看到没有,刚才好像有个大肚子孕妇被人带走了。”
“是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