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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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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红兵提了两瓶‘柳浪春’十来个苹果,一把香蕉放在茶几上,打着哈哈说:“什么风?歪风邪气吹来的。你看好了啊。”他说着,指着茶几上的酒和水果说:“我可给你送礼了,我的事,你说什么也得办了。”
    一番话把王双说了个晕头转向,心说这老头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难道突然一下开了窍,想为自己儿子的工作问题跑跑门子,可是跑门子有这么跑的吗?直接提点不值钱的东西,到人家家里去直接跟人家说:“喂,我是来后门的!”有这么办事的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办事,别人做不出,孙老头说不定真做的出,毕竟两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天天现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王双的脑子确实很快,他在不到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就想好了,自己即将上任的五局虽然又几个正式的干部的编制,可是即使是老孙,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说也不好办呐……不如先安排他的两个儿子去机关生产处做合同工,以后再图展,依着老孙头的脾气,应该不是那种贪心的人。
第三十九章 粥要慢慢煲
    孙红兵这人,一辈子没求过人,可这头一次开口,却是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家伙。
    王双得知孙红兵是为吴放歌而来的时候,当时脑子里头就搅了糊,半晌儿才算明白过来,并且确定这并不是一场梦。他干笑几声说:“老孙呐……这个……呵呵,这个愿意为吴放歌说项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呀,我的那个老同学,当校长那个,也跟我说了好几回呢。”
    孙红兵硬邦邦地说:“我可就给你说一回。说实在话,小伙子真是不错,我还不愿意放他走呢。”
    王双笑道:“那干脆你留下得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还抱怨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吃不得苦,越来越不好管吗?”
    “唉……”孙红兵忽然叹了一声,挺沉重地说:“我也想留呀,可是不行……老王你没当过兵杀过人你不知道……这孩子才多大?还不到二十一,已经在前线打死了十来个越南人了。”
    王双说:“那好啊,那是为国家建立功勋呐。”
    孙红兵说:“所以说你不懂,在你们眼里,那一条条的生命就是一个个的数字,那可是人命,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最后祖国一声呼唤‘保家卫国’就去了,结果‘哒哒哒’就没了。”
    王双说:“那不是战争吗,那些都是敌人。”
    孙红兵说:“我算是对牛弹琴了,什么敌人呐,都是好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龄,拿起枪来想为自己的国家尽忠,我们说他们是敌人,他们还说我们是敌人呐。都是孩子,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所以我就赞成国际上有什么问题大家都谈判桌上解决,没事儿打什么打了,签约了还当官的还喝红酒碰杯,那是红酒吗?那一滴不是年轻战士的鲜血?”
    王双笑道:“老孙呐,你这可扯远了。”
    孙红兵一愣,也觉得自己偏离主题太远,就又说:“我就是说这事儿啊。放歌那小伙子这儿。”他说着,指着自己的心窝子“落下病了。亲口跟我说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枪了。而且我观察他好一阵子了,这小伙子,心里真有病,看电视一遇到战争场面的,如果不能换台就走开了,看书居然看言情小说,他这里头,伤得重啊。”
    王双奇道:“还有这事儿?”
    孙红兵说:“你当人心都是铁打的?六二年的时候,我在的那个团就疯了好几个,说是杀敌立功,其实就是杀人,杀人和被杀,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娃娃,你没当过兵打过仗,你不懂的。”
    ……
    听了汤霞给吴放歌讲述孙红兵来家里提吴放歌说项的大概过程,吴放歌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个好老头儿啊,就是号称学贯中西的父亲,对自己的观察,对自己尽的心力,也不如这位才相识不久的老头啊。而且一想起这老头没几年的命了,吴放歌的心里就隐隐的痛。
    “孙局长,我一定要救你,你这样的好人,不该早死的。”吴放歌心里默默的念着。同时这些也当然不打算对何海珍说,但是何海珍迟早会从王双那里知道,只不过身为盟友,有些事两人相互都装着糊涂罢了。
    由于时候还早,何海珍就跟着吴放歌回到他的住处,一到就连连喊冷,脱了鞋缩到了床上,并招呼吴放歌赶紧生活。吴放歌就拨开昨天的残灰,见中心尚有红火,就把火盆放在巷口通风处,敷上新碳,不多时又是一盆红旺旺的炭火了。
    何海珍看见一盆旺火,欣喜地叫了一声,连连招手说:“快端过来,快端过来,端到床这边来。”
    吴放歌一遍往床边端火,一边笑着说:“什么时候我沦落到要伺候你了?”
    何海珍说:“就在你那晚欺负我开始。”
    吴放歌摇摇头,笑着不说话,何海珍佯怒道:“干嘛?不服气呀,实话跟你说,就算有人想伺候我我还看不上呢。”
    吴放歌心里说:“你还不是经常**了伺候别人?”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两人目前还不稳固的盟友关系就算完蛋了。所以他笑着说:“唉,人漂亮就是占便宜呀。”
    何海珍受了恭维,脸笑成了一朵花。
    吴放歌摆弄完了火,又拿了一个铁架子放在火盆上,开始烧水。何海珍问:“你烧水干嘛?”
    吴放歌摸着肚子说:“吃了很多,但是肚子不舒服,还是自己熬点粥喝喝,养养胃。”
    何海珍说:“那你多熬点,我也想喝……”
    于是吴放歌开始熬粥,何海珍就半靠在床上吃水果,先后吃了五个香蕉三个苹果一个梨,才拍着肚子说:吃不下了。接着就拉开被子,先在被头上闻了一下笑着说:“还行,挺干净。”然后脱了外衣,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小睡去了。
    见何海珍睡了,吴放歌就随手拿了本自考的书,偎在火盆边看,一遍照看着粥锅。
    人要是有些事情做,过的充实,时间就过的快,不多时粥锅就咕嘟咕嘟的冒了泡,吴放歌往床上看了一眼,何海珍似乎睡的正香,就斜着揭开了粥锅的盖子,把粥锅稍微挪的离烛火远了一点,有扔了四五个干红枣在锅里,慢慢的煨着。然后自己接着看书。又过了一阵,粥香才开始在屋里弥漫。
    何海珍似乎在睡梦中闻到了粥香,鼻尖抽*动着,或许是在梦中梦到了吃什么好东西吧,嘴角居然开始流口水,把吴放歌的枕巾都弄湿了。
    吴放歌看了觉得有意思,但也知道她快醒了,就扯了两张纸巾,帮她擦嘴,这么一擦果然醒了,嗲嗲地说:“讨厌啊,什么这么香啊,多少年睡觉没流口水了。”说着仰着头,很受用地让吴放歌把她的嘴角擦干净,此时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美艳可爱。
    “确实是他**尤物。”吴放歌心里骂着,脸上却给了她一个只有老朋友才有的微笑,然后说:“起来收拾收拾,吃饭了。”
    何海珍伸了一个懒腰,紧身毛衣让她诱人的身姿毕现,她翻身下床,在吴放歌房内四下一阵乱打量,然后问:“放歌,你家厕所在哪儿啊,没看见门儿啊。”
    吴放歌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睡糊涂了?我家哪里有室内厕所?厕所在外面呐。”
    “真麻烦呐。”何海珍怏怏的批了外衣,趿拉着吴放歌的拖鞋,一溜小跑地窜了出去,不多时又一溜小跑地窜了回来,又冻得吸溜溜的吸气,一进屋立刻就以最快的度又窜回到床上盘腿坐着,用被子裹着自己,伸出双手来烤火,一面还抱怨着:“冬天呐,今年怎么这么冷啊。”
    吴放歌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心中暗想: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本性如此还是装出来了,如果是装出来的,这个女人可就没救了,不然到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只可惜呀……一遇到利益相关的事,好多人就能做出不要脸皮的事情来。转念又想:现在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吗?不愿意跟着孙红兵做廉吏,整天琢磨着官场生存哲学……唉……人呐。
    脑子里一番感慨,手上却不能闲着。阿梅前段时间见吴放歌家里没泡菜坛,就把自己家一个旧的洗干净了送了来,还搭着两碗老坛酸水,一挂鲜花椒,近日在菜场做小批,顺便就把吴放歌的泡菜坛也塞满了,如今鲜菜刚刚入坛不到一周,味道已经进去了,却还没有泡老,吃起来正是鲜脆可口的时候。今天又恰恰煨了粥,吴放歌就捞了点水萝卜和青菜头,切了用辣椒油和味精拌做两碟,正好应了那句广告语: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吃饭了。”收拾妥当,吴放歌对何海珍说。
    何海珍撒嗲说:“我不下来了,冷,我就在床上吃。”
    吴放歌笑道:“床上吃,你腿也折了?”
    何海珍哼了一声说:“人家就是想吧,做了几年护士光伺候人了。”
    吴放歌没辙,说:“那你合着就转过来折腾我不是?”
    何海珍一仰头,理直气壮地说:“当然。”
    吴放歌只得把桌子挪到床边,何海珍用手指敲着桌面有节奏地喊道:“快盛饭!快盛饭!哦哦!快盛饭。”
    吴放歌盛了粥,连着筷子端到何海珍面前,和还整闻着粥香,正要吃,吴放歌又说:“等等,慢点,很烫的。”
    何海珍这才小口吃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眼睛亮,对吴放歌说:“放歌啊,你这么体贴,一点儿也不像个而是出头的小男孩儿,以后你的老婆一定幸福死了。”
    何海珍这么一说,又让吴放歌想起了重生前的辛酸事来,苦笑着说:“幸福啥呀,爱情仅仅有面包可是不够的。”
    “你个小屁孩,少这儿装深沉了。”何海珍夹起一块泡萝卜,扔进嘴里嚼的咯吱咯吱响,说:“女人呐,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希望有个人爱的。”
    吴放歌转过身,背对着何海珍摇了摇头:女人呐,可怜的时候比什么都可怜,可要是狠起心来,伤的全是真正爱她们的人,而且全无一点怜悯。
    这是他重生前的经验。
    “喂,你手艺不错嘛。”何海珍问:“怎么做的?真香。”
    “粥要慢慢煲。”吴放歌随口答道。
第四十章 这种女人不能要
    在以往的人生中,吴放歌看到过太多的能干的女人,既聪明,又豁得出去,所以大多都成功了。这种女人通常会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找一个特别老实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从而完成一个女人一生中该做的事。毫无疑问,何海珍就是这种女人。只可惜吴放歌重生前对这个女人没啥了解,因此也没什么资料。
    何海珍饭量不小,一锅米粥到被她吃了大半,吃完后把碗一推,人往后一倒,摸着肚子嗔唤道:“不行了,胀死了。”
    吴放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着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天天喊着减肥,可一到吃的时候,没见一个省嘴的。”
    何海珍笑着说:“你还挺了解的嘛。”
    吴放歌想起在疗养院的那段日子,说:“是啊,还算过过几天好日子。”
    喝了粥,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一阵混到下午四点多将近五点的时候,何海珍才懒洋洋地穿好鞋子和外套,对吴放歌说:“走吧,现在该去我家了。”
    两人出了门,慢悠悠地朝何海珍家走去。
    何海珍在医院有宿舍,因此平时只有周末才回家,但是她家可比吴放歌的家宽敞多了,亮堂堂崭新的大三室,这也归咎于文化局的福利,从一建立开始就琢磨着盖心宿舍楼和办公楼,用时任局长的话说:“同志们每个安身的地方,怎么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等他们来到何海珍家时,吴放歌的父亲吴恕文和妻子都已经到了。何华副局长早年丧妻,因为怕子女和后妈相处不好,一直没有续弦,近年子女都已经成*人,这才找了个还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作伴儿,此时正在厨房忙和,吴恕文便叫妻子也过去帮忙,自己和何华两在客厅聊天。虽说之前两人有些不愉快的事,但是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又都喜欢文艺书法,闲来清谈一下,倒也恢复了些许昔日的友谊。
    何海豹不在家,看来晚饭是不会回来吃了。
    何海珍在此之前就把自己跟吴放歌有接触的事选择性地跟父亲何华说了,因此何副局长对于女儿和吴放歌一起回来并不在意,吴恕文就小小的惊诧了一下。
    打过招呼,何海珍拽了一下吴放歌说“来我房看看。”
    吴放歌欣然前往。
    见两个孩子进了屋,何华笑着对吴恕文说:“看来孩子们处的不错呀,要不老吴?咱俩家打个亲家?”
    吴恕文笑着说:“行啊,不过还得看孩子们的意见,婚姻自由嘛。”
    一般做父母的都是这个样子的,若是他们满意了,通常就会满口的答应下来,然后再软硬兼施的做子女的工作,要是不满意的,就敷衍性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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