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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吴放歌嘴里塞着饭菜,连连点头说:“老贾啊,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老贾点了一根烟说:“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吴放歌说:“我的生意实在是太散了,向往内地收收,你要是有兴趣,过些日子,便宜点,这个店你就顶下来做吧。一时凑不齐钱也行啊,打个条子,慢慢来。”
老贾手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着吴放歌,而吴放歌又拔了两口饭,问:“你看我干啥?有兴趣做不?”
老贾很吸了一口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放歌啊,我知道我老婆在跟我之前和你睡过……疗养院不是个大地方……你做事又不喜欢背着人……”
这下轮到吴放歌尴尬了,他端着碗,半天才说:“老贾,我没欺负你的意思,而且自从……”
老贾摆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和老周其实都是好人,而且男女之间这事儿嘛……唉……谁先谁后别太认真,不然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更何况,你呀……”
吴放歌放下饭碗说:“我……怎么了?”
老贾忽然诡异地一笑说:“其实常来常往也没什么,你们又没再越轨……相反,你把店子转给我,以后断了来往,大家就反倒生分了。”
吴放歌松了一口气,暗道,都说老贾没心眼儿,其实心里比啥都明白,这样的老实人你伤不起啊。于是就说:“老贾,你说的那个意思呢,我也有,既然你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能说假话。我的生意也确实是太散了,我很快要回家乡任职发展,生意太散乱了不好管理也是真的。”
老贾摁灭烟头说:“不好管,我们替你管着,你别想那么多,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风流确实风流了一些,不过原则也是有的,长相知不相疑,毕竟风流只是一时,朋友却是一辈子的。”
吴放歌真的有点感动了,或许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有对应的,既然有姜道富那种,自然也就有老贾这种了。
吃过饭和老贾一起去餐厅,路上遇到周敏。吴放歌一见她就佯作委屈地说:“周大姐,你说话不算话。”
周敏一愣,问:“我哪里说话不算话了?”
吴放歌说:“你下午说找个小妹来陪我,现在都不见影子。”
周大姐一听,如卸重负地说:“我当是什么呢,小妹是没有了,大姐有一个,要就拿去。”
老贾一旁说:“瞧你,生怕把自己卖不出去似的。”
周敏瞪着他说:“说话那么难听啊,卖……说正经的,姜道富的事你和放歌说了没有?”
吴放歌抢先说:“说了。”
周敏就对着他说:“那我再提醒你一下,那个人帮不得,我看几下打发走得了。”
吴放歌说:“你们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到了餐厅,姜道富早已到了,看来已经等了一阵,面前的茶水的颜色已经淡了许多,一脸谦和的样子。
吴放歌见了他,立刻满脸笑容,伸出双手迎了上去说:“老连长啊,下午实在是太累,先睡了一小觉,实在是慢待了,慢待了。”
姜道富也站起来和他亲切地握手说:“哪里哪里,你算是救了我了,对亏能遇到你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
两人脸上都堆着笑,各自心里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周敏忙招呼大家都坐下,招呼小妹给大家斟酒,桌上原本已经有了六个凉碟,大家一坐定,热菜一道道接连不断地上来了。
大家连喝了三杯,吴放歌又单独敬了姜道富三杯,接着又是老贾,周敏,也都是三杯。姜道富这一整天就吃了一碗面,这又是顿迟来的晚餐,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结果一上来什么都没吃,就先来了十二杯酒,他的胃又不好,酒量也不行,就觉得脑袋嗡嗡直叫,看任何景物有点模糊了,不过吴放歌可不想他这就倒下去,好戏才开锣呢。于是就说:“大家先吃点东西,这一轮暂告一段落。”说着,还给姜道富布菜。
大家吃喝了一阵,姜道富是心理有事的,却找不着机会挑话头,吴放歌倒是海阔天空的一通胡吹,就是不问姜道富到底是干嘛来的。姜道富憋的难受,几次开口却叫吴放歌堵了回去。可就在他说的兴起的时候,手机想了,一看号码,就致歉离席,去外面打去了。姜道富这才逮着机会对老贾和周敏说:“看来放歌混的不错啊。”
老贾笑道:“那是自然,全国各地差不多有十来处生意,不过他不贪心,规模都不大。”
周敏又补充说:“其实有钱没钱的不重要,关键是人品好,念旧。每年都来给战友扫墓呢,最近又搞了几次战友联谊,帮了不少人。”
姜道富苦笑了一下说:“前段时间我确实也听老战友说了一些……不过……这联谊嘛……大概就不包括我了。”
周敏一拧细眉说:“你这算什么话?这满桌子酒菜难道是草料吗?”
周敏说话太冲,老贾却笑着说:“老姜,你可别这么说。我也听说了你和放歌以前有些芥蒂,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又不是血海深仇,过去的就就让他过去吧,而且说句不该说的。他以前毕竟是你的兵,他都能这么招待你,你这个做连长的,胸怀肯定比他要开阔哦。”
姜道富听罢点头说:“是啊,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他的连长,不能没个干部的样子,哈哈。”
正说着,吴放歌又回来了,连连笑着指着手机道歉说:“哎呀不好意思,生意上的事儿,每天都追着问,烦死人了都。”
大家又喝了几轮酒,旁人均提前有准备,所以酒兴正酣。而姜道富是空肚子喝酒,就又多了几分醉意,他晃了一下脑袋,心想要是不趁着清醒现在把话说了,就又得拖到明天了,多拖一天,周锡卿就多一分危险啊。
第十五章 是趁火打劫吗?
周敏和老贾才出得门,差点和一人撞了一个满怀,抬头一看,是个姓潘的律师,以前顶下这家酒店时,就是潘律师帮忙做的法律手续,因此相识。但此刻顾不得那么多,只匆匆打了个招呼就推门进了吴放歌的包间。
进得包间一看,只见吴放歌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姜道富站在对面,脸涨的通红,正气的喘,桌子也给掀翻了,碗碟汤汁洒了一地。
“哎!你这是干什么?”周敏说着就要上前,被老贾拉住。
姜道富仍未消气,指着吴放歌说:“你你,你这是趁火打劫!恩将仇报!”
吴放歌慢悠悠地说:“趁火打劫嘛……可能有一点。不过恩将仇报就说不上了,你对我最大的恩就是没把我弄死。”
姜道富恶狠狠地说:“我现在硬是后悔的很。”
吴放歌笑道:“后悔也没办法。连长大人,一个是时过境迁,另一个,过去执行的是军法,不是你们家的私法。”
这时周敏又说:“你这人才不像话,你像个叫花子一样的进来,我们请你吃请你住的,到底谁恩将仇报啊,嗯?”
老贾也说:“是啊,谈不拢站起来走人就是,砸我们家东西干啥?我们又没得罪你。”
姜道富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又是一肚子的委屈无奈,居然一抱脑袋,蹲下来哭了起来。
姜道富这么一哭,周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原本就心肠好,有老好人之称,见不得眼泪,老贾也是个老实人,自然更说不起话。唯有吴放歌长叹了一声说:“连长,认识你这么多年,别说是哭了,就是你的笑脸都难得一见呢,看来你确实是没招儿了,罢了,价钱方面好商量,可我现在毕竟也算半个商人,不能做有去无回的生意。”
“是啊,哭是不能解决问题地。”潘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了进来。
吴放歌一见,赶紧站起来伸出手去笑着说:“老潘,这么快就到了啊。”
潘律师和他握手说:“放歌你召唤,我不得跑快点儿?”说吧两人哈哈大笑,全不顾屋里还有个掉眼泪的。”
姜道富真情实感的哭了一阵,后来也就没眼泪了,但是又不好就这么结束,就干揉着眼睛呜咽了一阵子。潘律师说:“看来这位先生的情绪不稳定啊,有些事咱不能办了。”
吴放歌笑道:“不能办就不办,反正咱俩又年多没见了,不如好好聊聊,再喝上几杯。”
潘律师一看屋里满地狼藉的,顿时面露难色,吴放歌笑道:“谁跟你说就在这儿了?哈哈。”说着又对姜道富说:“连长,其实我也不是逼你,我这就是一个建议,毕竟咱们是战友,你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也会让你平平安安的回去,不至于让你饿肚子流落街头,但其他的我就帮不上了,毕竟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你好好想想吧。”说着又对周敏和老贾说:“我和潘律师出去转转,这边你们处理一下,”又看了一眼姜道富,又对周敏说:“他没怎么吃东西,等会你帮着给弄点吃的。”
周敏点头称是,吴放歌就和潘律师出去了。
吴放歌和潘律师出去灌了半肚子白干儿,又塞了半肚子的烤豆腐和油炸蚂蚱。半夜了才分手,晃晃悠悠的回来,却见周敏在大厅里等着呢,就笑着说:“干嘛呀周大姐,不去睡觉,老贾会着急的,嘿嘿。”
周敏板着脸,皱着眉说:“你跟我来。”
吴放歌见她那么严肃,就乖乖的跟着去了,其实也走不远,不过是倒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周大姐就站定说:“你现在怎么这样儿了?”
吴放歌仗着酒意说:“我哪样儿了?”
周敏说:“你现在没以前善良了。”
吴放歌叹道:“周大姐,以德报怨是美德,可我不想让人当傻子啊。”
周敏说:“道理是这样,可我总觉得怪怪的啊。”
吴放歌说:“他们那个厂,是不错,可接连搞技术改造,就掏空了一半儿,这技术成本还没回来呢,又让他弟弟掏空了另一半儿,他这次来是连老本儿都带出来了。我不是没钱帮他,可要是帮了,这钱可就真的扔到水里去了。”
周敏说:“你要舍不得干脆不给,也别要人家的命根子啊。”
吴放歌说:“周大姐你不知道,做恶人未必就是坏心眼儿啊。”
周敏摇头说:“脑子没你快,不明白。”
吴放歌说:“如果我借他一笔钱,以他现在的状况,肯定还不了我,回去后基本也没钱路,厂子迟早得卖。”
周敏说:“他要卖是他的事,你最好别掺和。”
吴放歌笑道:“我买了他的厂,还可以返聘他,一切也都和以前差不多,只不过是利润变成了薪水,老板变成了经理而已。若是卖给了别人,把债务一还,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活路啦。”
周敏被他说话绕的糊涂,最终说:“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反正啊,你别变的让我不认识了。”
“不会不会。”吴放歌忙不迭地说着,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吴放歌是一回到房间倒床上就睡,澡也没洗。周敏回房后却又翻了半晌的烧饼,把老贾都翻醒了,就问:“好不睡觉,折腾啥呢?”
周敏说:“没啥,就是心里不安稳。”
老贾笑着说:“有啥不安稳的,放歌原来就聪明,现在三十郎当的人了,更成熟了,你我加起来都不如他想的长远。”
周敏说:“可还是总觉得他不如以前善良了。”
老贾有点不耐烦了,说:“人总要成熟的嘛,总不能老像个小孩似的嘛。”说着,手顺着周敏的肚子就摸了上去。
周敏一把打落了他的手说:“干嘛?”
老贾笑着说:“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就做点睡前运动嘛。”
周敏皱眉道:“干嘛呀,都一把年纪了。”
老贾厚着脸皮又伸过手去说:“哎呀,四十如虎嘛……”
周敏身子往下一滑说:“我看你怎么如虎,来嘛!”
……
吴放歌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在四处游逛,也不去见姜道富,只是暗地里吩咐老贾和周敏保障他的生活吃喝,他如果要走,也绝不拦着。而他自己则声称最多一两天就要离开。果然姜道富向周敏问起过,周敏就按着吴放歌的交代说了,姜道富听了也没言语,闷头不吭声。
如此又过了一整天,吴放歌一大早就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车子都发动了,姜道富才从里面出来,隔着车窗对吴放歌说:“你就真的不拉你的老连长一把?”
吴放歌说:“我何尝不想拉你一把?只是我的建议你又不喜欢,只得作罢了,而且我早已吩咐了下去,你就当这儿是家一样,随吃随住一辈子都行啊。”
姜道富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瞪着吴放歌老一阵子,才咬着牙说:“算你狠,按你说的办。”
于是,吴放歌暂时又不走了,请潘律师来签了协议,立刻就传真了回去,而另一头吴放歌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由会计师、审计师和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