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谷子爹从客厅回到卧室后,就拿出以前的影集来看,就那么看着看着的去了。具体什么时候去的也不知道,反正谷子妈去喊他吃晚饭的时候,见他拿着影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就推了他一把,孰料他就这么倒下去了,一摸身上早就凉了。
还有什么办法,办丧事呗,谷子也不在,妮子勉强能用拐杖走两三步,做不了太复杂的事,剩下的三位老人也都老了,所以的迎来送往的全得仰仗崔明丽和小艳了,还好现在殡葬公司是一条龙的服务,只要一个电话,什么都能解决。
葬礼的规模不大,大家也都比较低调,所以从开始的搭灵棚到最后上山拢共也没都少客人,吴放歌之前的那些‘好兄弟‘里,独独只来了何海豹,苏伟波也露了一头,其余的,好点的托人送了点份子钱,有的干脆找不到人了。不过有些人不来更好,省的来的反倒碍眼。
上山火化那天,崔明丽等人充作子女为老人尽了最后的孝道,然后一把火,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就彻底的结束了。小艳家谷子妈都不会哭了,担心地对妮子说:“唉……我看那个去了,这个也长不了啦。”
妮子叹道:“或许那样他们一家就能见着面了呢。”
小艳忙说:“这节骨眼儿的,别瞎说,要是老太太顺风耳听见了……”
妮子吓的忙掩住了嘴。
尸体进了炉,大家都纷纷把花圈等祭品拿到后院一起去烧化了,连同白花黑纱什么的,忽然崔明丽眼睛一亮,吼了一声‘等等!’把火葬场那个小伙子吓了一哆嗦。
只见崔明丽三步并做两步蹿上去,一把抓过那个花圈来,小艳看着不对劲,也推着妮子过来问:“怎么回事?”
崔明丽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这个,不是我们的花圈。”
小艳一皱眉说:“管他谁的,都给老头儿带走就是了。”
“不是,你们看这里。”崔明丽指着花圈上的挽联下端说,一般那个地方都是落款的地方。
小艳和妮子一看顿时眼睛都瞪得老大。那落款分明写的是:婿儿放歌。
“她回来了!”妮子和小艳顿时把眼睛四下张望,可周围就那么几个人,哪里看得到吴放歌的影子?
“我找他去!”小艳一松手,拔腿就往殡仪馆外头跑,恰好这地方是个缓坡,她这一松手妮子就往坡下滑,多亏崔明丽赶紧一手抓了。
妮子也觉得心肝乱跳,使了两次劲想站起来,可哪里站得起?只得对崔明丽说:“丽姐!快,快去找他,快呀。”
崔明丽的腿也挪动了一下,但最终没能挪得动,妮子急了,自己转了轮椅要动,却也被崔明丽拽着,动弹不得,她急了,大声说说道:“丽姐,你干嘛呀你。”
崔明丽说:“他肯定是回来了,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来了。”
“为什么啊,都没事了,回来说不定还能恢复他的工作呢,而且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啊。”妮子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今天可算是苦尽甘来,总算是看见点盼头了。
崔明丽摇摇头说:“咱们回去再说吧,你就在这儿,让他们把花圈烧了,我去找小艳,记着,这事儿最好就咱们三个人知道。”
妮子虽然还是想不通,但崔明丽年纪最大,又做过警察的,所以她的话还是听的进去的。
崔明丽又到外面抓了小艳回来,一问,还好,虽说有不少人看见小艳急匆匆的好像在找什么,她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办完了谷子爹的丧事,崔明丽和小艳,还有谷子一起去了何海豹的杂货铺。
何海豹正拎了一瓶啤酒在门口纳凉呢,见她们三个来了,忙迎起来笑道:“哎呀,你们怎么来了,谷子爹的事儿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真对不住啊。”
小艳笑着说:“海豹叔看你说的,你身体不好,可不能劳累啊。”
何海豹也拿自己打趣说:“这什么侄女儿啊,净拿叔的短处笑话。你们来有什么事?”
妮子是什么也不明白,崔明丽却一脸严肃地对何海豹说:“今儿我看生意也不怎么好,把门关了吧。”
何海豹一脸茫然:“你说关门?”
崔明丽说:“是啊,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清楚清楚,那么严肃干嘛嘛。”何海豹说着,招呼两个营业员提前下班,自己拿了个铁钩子把卷帘门给拽下来了,这下店里就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了。何海豹拿了几个高凳请她们坐了,才问:“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儿啊。”
小艳和妮子都把眼神投向崔明丽,崔明丽笑了一下说:“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平时怎么就那么肯定的说放歌总有一天会回来,会回来复仇呢?”
何海豹打着哈哈说:“这还用问嘛,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比铁哥们儿还铁的关系,要是我都不了解他,就没人能了解了。”
崔明丽叹了一口气说:“这里可没外人,你和放歌的关系,确实也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和妮子不说了,都是放歌的女人,小艳比亲闺女还亲,所以,你要是和放歌有共同耳朵秘密,不妨跟我们说一说,我们可是一国的。”
何海豹看了崔明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才说:“到底是做警察的啊。不过这事真不能说,我发誓过的。跟别人发誓可以不算是,跟放歌发誓可一定得做到,不然后果严重哦。”
小艳说:“海豹叔你怕什么啊,你和他那么好的关系,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嘛,最多到时候我们帮你说话啊。”
何海豹挠着头皮说:“这也不是说不说话的事儿啊……就是……”
崔明丽说:“我不妨跟你实说了吧,现在的局势你也看见了,放歌的事情已经平反了,他要是现在回来了,只要把组织关系理顺,就算不能那个官复原职,行政级别上肯定也不会吃亏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做点生意什么的,那还怕没好日子过嘛?可他要是真的一复仇,性质就变了,以后恐怕就真的不能回头了。咱们可都是他的人,可不能看着他走绝路。”
何海豹说:“你说的肯定在理,可是放歌那人你还不知道?真正做大事的时候,从来不和人商量的,非等做成了你才能知道,所以他要干什么,咱们根本管不了,再说了,就算咱们想劝他,也得找着他的人啊,他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崔明丽笑了一下说:“要是我告诉你他回来了呢?”
这下可把何海豹惊的不轻,他长大了嘴巴,直勾勾的把崔明丽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转向妮子和小艳问:“她说的是真的?”
那两位木呆呆的点点头。
“额滴神呐。”何海豹这一惊诧,连陕西话都出来了。
听完何海豹的讲述,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愣了,他们没想到吴放歌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这最少也是间接故意杀人啊。”崔明丽的专业术语又出来了。
妮子还为吴放歌说着话:“不是啊,那人是自己被狼咬死的。”
小艳则说:“老爸真是酷毙了,够拍大片了。”
“可也够麻烦的。”何海豹说,“既然他回来了,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害过他的人呢,不会都拿去喂狼吧。”
第一百零二章 站起来的希望
尽管四个人分享了各自的秘密,但是对目前的状况还是一筹莫展。私人都认为,吴放歌选择走复仇这条路是不明智的,且不说这是谁的天下,更何况人家已经承认是‘办错案子’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在吴放歌还没有做出傻事之前找到他,劝他回来,大把的好日子还等着他过呢。可是怎么找到吴放歌成了最大的难题,原本崔明丽是有些办法的,可是这事又不方便大动干戈,不然找他反倒成了害他了。最后没办法,只得登寻人启事,尽量写的长些,情深意切些,希望吴放歌看到后能回心转意,回来踏踏实实地和大家一起过小日子。
其实等寻人启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吴放歌刚失踪那一两个月就登过,自然是没什么效果,现在忽然又登,大家不知道其中缘由的也纷纷都说:要回来早回来了,登也是白费钱。可是小艳等人却坚信,吴放歌其实在暗中监视着一切,那寻人启示他肯定是能看到的。不过坚信归坚信,寻人启事登了一两个月,吴放歌还是那样的杳如黄鹤,他们几个人的心也渐渐的冷了。无论如何,总不能为了让他出现,家里再死一口子人吧。
和寻找吴放歌的无望不同,残疾人之家的事业倒是蒸蒸日上,且不说赞助,就是残疾人也分三六九等的,大多是残疾人来这里住都是自带饭票来的,每月都由家属或者单位给残疾人之家交各种费用,其实人家就是图个有人伺候,这些人是算是一等待遇;还有就是虽然残疾,但是依然有一定的劳动能力,除了帮助残疾人之家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外,还由残疾人之家在外包揽一些零散的小活儿,基本上算是自食其力,把残疾人之家当成一个工作场所和宿舍,这些人算是二等待遇;还有一些人是完全没自理和工作能力的,除了一些有‘宣传或者其他价值’的以外,残疾人之家是尽量不收留的,当然啦,偶尔也收三五个做做宣传。所以综上所述的方法再加上赞助和财政拨款,残疾人之家居然成了福利很好的单位,能进这个部门工作也成了一件很抢手的事。不过崔明丽和妮子等人也是很精明的,她们把主导大权紧紧的握在手里,其余的中层或者其他的干部指标大多拨给了那些还思维清醒的残疾人,甚至还拉了一两个进决策层,这么一来,上上下下的干部主力残疾人的比例比残联的还多,外头就算是有些闲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当然了做残疾人之家的干部也是有条件的,比如你缺胳膊断腿可以,甚至是瞎子聋子也行,可就是脑残不行,不是《本草纲目》都说了吗?‘故脑残者无药医也’(此处为笑话)钱是有的赚了,不过事情也得做好,首先是这些残疾人的伙食和医疗条件。伙食好办,多点油水,多点菜色,花不了多少钱,其实想从这上面克扣赚钱的人都是傻子,虽说是细水长流,又能挣得了多少?第二项有些难,其中保健医生和护工相对容易找,只是有很多的残疾人,特别是后天事故残疾的,年纪还比较轻的人,总希望有一天能发生什么奇迹,让自己彻底的恢复健康。在这一点上,妮子觉得自己能为他们设身处地的想,因为她不也只能依靠着拐杖和轮椅吗?但是残疾人之家的住户什么病都有,也可能把每样专科的知名大夫都养在这里,那些大夫是什么人?要价都高的不得了,说实在话,要价高到也罢了,可奇迹毕竟是很少发生的,你见过几个已经瘫了瞎了聋了的人又奇迹般的好起来的?但是这件工作不做又是不行的,要是不做,不说别人,妮子那儿就通不过,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又借鉴了国内其他同类机构的经验,决定这件事分两步做,第一是残疾人在入住的时候做两个体检,第一个是入住的健康体检,由残疾人之家的常驻保健医生进行;入住后经病人同意就在金乌市人民医院进行专科会诊,经和卫生局多次磋商,体检费已经降到了非常便宜的程度。然后每隔半年根据入住病员的实际病情,邀请省城各大医院组成专家组进行一次会诊。这样算下来需要支出的费用就便宜多了,同时社会效果还好的多。
一件事物,要想取得好的社会效果,媒体也是关键的一环,在这一点上,她们也做的不错,有意思的事,珊萍还专门来做过几次专访,挺尽心尽力的,让大家有点意外,小艳甚至说:“她不会是想找机会把车要回去吧。”可是没过多久就见人家又开了一辆QQ车,于是又说:“指不定又是从哪个凯子那儿骗来的。”
崔明丽听了笑道:“这孩子没事胡说八道,你把你老爸也算进凯子行列了啊。”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无意中又触动了众人的心事,又伤感唏嘘了一番。又觉得即便是在残疾人之家,也需要有几个靠得住的男人来帮着打点一下,可是之前大家虽然也有几个朋友,可自从吴放歌出了事,这些朋友全见不着面儿了,现在虽然没事了,也深知这帮家伙靠不住,也不想去找,算来算是,何海豹算得上一个,可是做事很‘晃’,苏伟波算得上半个,老婆心眼儿却多,人也自私。关键时刻也不一定靠得住。可正当她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苏伟波却主动的找上门来了。原来当年吴放歌把他编回了事业编制后,虽然之后在各方面都没亏待他,但是正是重返公务员序列这一环却不太好办,毕竟他是判过刑的人,而且那时农场的效益好,福利好,所以大家谁也没当个事儿。可现如今,吴放歌失踪,云柔跑路,妮子转行做残疾人事业了,那农场和附带的喀秋莎酒店的业务一落千丈,农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