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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冷笑道:“也亏他背着走了这么远,多半是从村子里那些女人身上割下来的东西。”
何建摆手说:“你别说了,一说我脑子里就怪影子乱冒,太变态了。”沉默了两三秒钟说:“我们埋了她们吧,也算是给他们做个丧事。”
吴放歌应着。不可否认这是个好提议,更重要的事,埋了,也算是灭了迹。
(写下这一章时,我心情很沉痛。故事的来源是十三在部队里听到的一个传说,因此不对该事件的真实性负责)
第五十八章 生命的冲刺
何建处理好了那包东西,没有立刻走开,而是一本正经地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各位姐妹,我何建虽然杀过不少越南人,但我是个军人,历来只杀带枪的,你们的事,我很遗憾,可是逝者已矣,还是谁的仇就找谁去吧。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相信,我要是遇到了那帮畜生,也会毫不犹豫地灭了他们。”
说完,才和布好了爆破装置的吴放歌一起去找陆昊。
陆昊已经和姜道富练习过,只要他们一通过雷区,接应分队就会用机枪火力进行火力遮断,替他们挡住追兵,至于其他的,还得靠自己。
这时身后忽然想起了枪手,原来是一直断后警戒的狙击手已经和越南追兵交上了火。正在用游击战术迟滞敌人。陆昊当机立断,命令立刻出。吴放歌建议说:“我身上还有一些炸药,你们把身上所有的手榴弹都给我,我布置两道炸点,能多争取点时间。”
陆昊此时显示出了一个军官应有的素质,他只问何建:“你能开辟通路吗?”
何建点头说:“没问题,放歌布置好了,打一枪榴弹就行。”
陆昊于是就说:“那就行动吧,放歌你们不要和越南人纠缠,及时跟上来。”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纷纷把身上的爆炸物交给吴放歌,而吴放歌把一个包装袋交给何建。包装袋里时一枚实心枪榴弹和两空包弹。这种枪榴弹不是用来杀伤敌人的,也不会爆炸,它的头上有一个孔,可以连上绳索,目的是借着其拉力,把爆破索射入雷场中,从而快开辟一条通道。
物资交换完毕后,大家各自行动。何建、陆昊、报务员和一个背着伤员的侦察兵大刘前出到丛林的边缘准备最后的冲刺。吴放歌留下布置爆炸点并接应狙击手。
何建等人来到丛林的边缘,何建取下步枪的弹匣,退出枪膛里的子弹,压入空包弹,然后将爆破索的拉绳固定在枪榴弹的孔洞处,又将步枪戳在地上,摆好了角度,对着陆昊一点头。
陆昊看看腕表,对何建说:“再等五分钟,太早了,放歌他们跟不上来。”
于是众人开始等待,每分钟就像一年一样的漫长。
吴放歌刚刚布置好炸点,就看见丛林中枝叶摇曳,原来是狙击手回来了,他忙说:“老狙,慢点,我那儿布了绊线儿手榴弹。”
狙击手停下脚步,吴放歌上前把他带回了安全地带,见他走路有点瘸,就问:“你受伤了?”
狙击手笑着说:“没事儿,子弹从踝骨那儿擦过去了,我把小鬼子引到东边去了,不过要不了多久他们还能绕回来。陆参谋他们呢?”
吴放歌说:“他们去开辟通道了,他们有伤员,背负又重,我们尽量多帮他们争取点时间,等会越南人来了,你先开枪,把他们引到炸点这边来。”
狙击手点了点头,接下来吴放歌简要地向他介绍了炸点的位置。
出的时间终于到了,何建一扣扳机,‘砰’的一声黑黝黝的枪榴弹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横穿了几乎整个开阔地。
“现在开始爆破!”何建自言自语地扔掉步枪,按下了引爆器。
‘轰轰轰……’随着连串的爆炸声,一条火龙横穿了整个开阔地,硝烟尚未散尽,何建背起背包大喊了一声:“你们踩着我的脚印!走!”第一个冲进了开阔地,紧随其后的是陆昊和报务员,最后是大刘背着伤员。
追击的越军听到了爆炸声,立刻循声而至,狙击手开枪射击,当场打死一人,其余的越军不惧死亡,一面还击,一面继续冲击,仅仅是稍微改变了方向而已,而这,正是吴放歌所需要的,他在适当的距离引爆了第一批炸点。
火光冲天,断肢横飞,越军见识到了厉害,开始寻找隐蔽,结果又有几人不慎引爆了绊线手榴弹,引了更多的伤亡,攻势暂时得到了遏制。
狙击手一面冷静地射击四处寻找隐蔽的越军,一面对吴放歌说:“放歌,你把引爆器给我,你先走。”
吴放歌这时也红了眼,怒道:“生死兄弟,你胡说什么!我是工兵!工兵就是该走到最后的!”
狙击手淡然一笑说:“那好吧,等下炸完第二组,我们趁着烟雾一起走!”
“对!一起走!”吴放歌喊道。
何建他们狂奔到一半儿,对面山上忽然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不多时步话机里就传来姜道富的喊声:“你们快退回去!接应分队侧翼现大股越军,我们收到攻击,我们受到攻击……”
这个时候退回去?这下连一贯温顺的陆昊也了火,喊了声:“你***混蛋!”
话音未落,无数道曳光弹找开阔地射来,这是不远处山枣高地越军的拦阻火力。
“高射机枪!快跑!”何建跳着脚招呼喊道。
陆昊左手拿着步话机听筒,右手提着微声手枪挥舞着喊道:“你别停下,往前!往前!”正喊着,一高机子弹飞来,把他的右手和手枪都打飞了,他一个踉跄闪出了开辟的狭窄通道,同时感觉到脚下‘咔哒’一声,祸不单行,他又踩在了地雷上。
“陆参谋!”报务员伸手欲拉他,就在这时又一串子弹击中了报务员的背部,他背负的步话机先被打的喷出火来,身躯也几乎被打成了两节,飞了出去。
跑在最后背着伤员的大刘见了,又无力相救,只得大声喊道:“何建!”
何建原本已经快要跑出开阔地了,这时一回头看见陆昊已经脱离了开辟的通路,情知不妙,高喊了一声:“陆参谋!”正要折返,却听见陆昊喊道:“不准回头!继续前进!”
何建怒吼道:“不!”抬脚就要往回跑。陆昊又喊了一声:“服从命令!跑!”
何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敌人的高射机枪仍然在疯一样的射击着,分分秒秒都可能夺去他们的生命。陆昊用左手按着残肢,他感到了眩晕,他知道这是短时间内大量失血造成的。世界的节奏在他的眼里好像变的慢了起来,飞舞摇曳高机枪弹也变成了慢镜头,他再度看了看右臂的残肢,又看了看心急如焚的何建和大刘,用尽最后力气又喊了一声:“我、命、令、你、们、快、走!”然后又看着自己触雷的右脚自言自语地说:“或许这样更好吧。”说完他果断地抬起了右脚。
“轰”地雷爆炸了,炸飞了陆昊的右小腿,他忍受剧痛的能力达到极点,终于崩溃了,他单腿跳了几下,最终失去了平衡倒下了,他在地上滚动着,又触响了其他的地雷,他的躯体在火光中跳动着,灵魂得到了最终的安息与升华。
追击的越军意识到中**人的阻击兵力不多,于是再度集结准备冲击,吴放歌对狙击手说:“等下再爆炸后,我们就一起跑。”
狙击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十几秒钟后,越军再度进入了吴放歌布下的陷阱,又是一轮的火光冲天,残肢横飞。
“我们走!”吴放歌喊着对着爆炸的硝烟打出一个长长的点射,然后转身就跑,跑出了五六部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狙击手并没有跟上来。
“你在搞什么?!”吴放歌喊着“走啊”
狙击手回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腿,他军裤的下半截已经湿了一大片。然后他举起手对着吴放歌做出了一个V字的手势,同时脸上绽放出笑容来,那笑容从此深深烙在吴放歌的脑海中,终生也不能忘怀。
“走啊!”吴放歌喊着。
狙击手扭过头,不在回答吴放歌,他熟练地拉动枪栓,冷静地射击着,仿佛射击就是他一生的使命。
吴放歌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再回去也没有用了,他流着泪,冲出丛林,冲进被高机火力拦阻的开阔地里。
才冲进开阔地,就目睹了陆昊的牺牲,吴放歌用最快的度冲了过去,推着大刘喊道:“走!走!走!不能再有牺牲了!”正喊着,眼前一花,大刘的脑袋爆开了,热乎乎猩红扑了他一脸,他身体失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刘倒下了,伤员也摔了下来。
“放歌!”何建已经开始往回跑了,吴放歌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上前就要扛起伤员,却被伤员一把拉住了手。他的伤很重,几乎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看见嘴唇无力的煽动着。
虽然吴放歌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大概意思能猜的出来,于是他怒吼一声:“你***胡说八道!”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邪力,把伤员一下扛在肩上,对着已经越跑越近的何建喊道:“滚回去!你给我滚回去!”
何建却不管那么多,他跑了过来,从吴放歌的肩上接过伤员,两人一起在战神的眷顾下,成功地穿过了开阔地。
战斗并没有结束,山上的枪声依然一阵紧过一阵,山枣高地的高射机枪已经转变了射击角度,再度封锁了他们撤离的道路,开阔地的另一端,越南人的追兵已经出现在丛林的边缘。
第五十九章 绝处逢生
虽然冲过了开阔地,是他们并不安全,追击他们的越军和山枣高地的越军有联系,高射机枪调整了射角,又封锁了通往山上的小径,而山上依旧枪声不断,接应分队依旧再和侧翼的越军激战。
追击越军在行进间起试探性攻击,旧雷场同样的也带给他们同样的伤害,在数人触雷之后,他们又受到了何建和吴放歌的准确射击,于是退回到树林里,架起轻重机枪,向着吴放歌他们疯狂地扫射。
吴放歌和何建藏身于山石后面,蜷缩着身体,被越军的火力压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这样不行啊,得想办法突围。”吴放歌说。
何建观察了一下四周:正面和左翼都被越军火力封锁,四处乱飞的子弹,让任何行动都变的不安全,便叹道:“妈的,这次可能在死在家门口儿了。”
吴放歌也机警地四下看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越军火力很猛很精确,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何建笑道:“你烧了吧,他们精确我们还有机会?”
吴放歌说:“正因为他们的火力精确,只要我们中的一个人能想办法吸引开他们的火力,剩下的一个人就有机会带着情报和伤员离开。”
何建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正想开口,忽然现那‘咣咣咣’不停射来的高机子弹不见了,再看时,山枣高地方向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甚至看到了几条烟火斜刺里飞上了半空,在半空中有如焰火一般的炸开,这应该是弹药库被击中,库存弹药爆炸的结果。何建一看大喜,就吴放歌说:“天助咱俩啊,我去引开正面火力,你带着伤员和情报撤退。”说着就要解下身上的包。
吴放歌按住他的手说:“不,我掩护,你带着伤员走。”
何建说:“这你就别和我争啦,不是我贬低你,论打仗,我比你要强些,留下掩护,活下来的概率比你大呀。”
吴放歌微笑了一下说:“就因为你比我强,所以才该你撤退。”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又解释说:“你体力比我好,力气比我大,我现在已经快熬干了……哪里还背的动一个大活人带着情报跑掉呀,但是留下来开开枪问题还不大。”
何建楞了一秒钟,捏起拳头在地上重重的捶了一下,同时‘唉!’了一声,不说话了。
吴放歌对他说了声:“拜托了。”然后抓起枪,匍匐着爬向另一块山石后面。
尽管由于山枣高地的越军遇到袭击,高射机枪停止了射击,但是追击越军轻重机枪的火力依旧很猛烈。吴放歌紧贴着地面爬行着,感觉到子弹不是贴着自己的后背飞过去,就是落在自己身躯附近,好像把周围的泥土都打烫了,而自己下一秒钟就会中弹,结束自己的重生生涯。但是人一旦害怕过了头,也就不在害怕了。死,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对于吴放歌这样有重生经验的人来说更是没什么了不起。死亡,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说不定,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中弹的同时也就是梦醒的时分,虽说有短时间没想起林婷了,可此时却觉得回家的路又近了一些。
爬过了艰难的一段路程,吴放歌终于可以背靠巨石喘上几口气了,然后对着何建打了一个手势,其实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哪里看得见具体做的神秘手势啊,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好在事前有商量,到也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