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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受伤用力一拽,差点把何海珍拽倒,无奈,她只好上了车,好言好语地说:“放歌,你清醒一下嘛,我送你回你父母家好不?”
吴放歌嘴里咕噜咕噜地说:“不好,我是遭家里撵出来地,这个样子回去,还不给骂死啊。”说着手上越的用力捏的更紧了。
何海珍忙说:“你轻点儿,捏的我手痛呐……那是你亲爹妈呐,不得骂你。”
吴放歌说这话,原本脑袋已经越来越下垂了,这时忽然一仰头,挺大声地说:“蹬车!去市医院!”
那车夫忽然一下变的听话了,不由分说跳上车就蹬。
“哎哎!”何海珍哎了两声也没用,再看吴放歌,脑袋又垂下去了,就掐了他两把说:“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到底要做啥子嘛。”
吴放歌低声说:“心里烦,去找汤阿姨诉说一下。”
何海珍一听这还得了?忙说:“不行啊,这么晚了医院探视时间都过了。”
吴放歌说:“我不管,我就要找汤阿姨,那么多人,就没一个不等着算计我的,只有汤阿姨不。我就奇怪了,我就是一个小虾米,你们都算计我干嘛呀,我又没惹你们……”
他虽说看上去说的是醉话,可到也说的是大实话,何海珍一来无话可说,二来也不想再招惹他,只好选择了沉默。
到了医院,何海珍当然不能任由吴放歌去找汤霞,也不可能带他回自己宿舍,想来想去,医院附属的招待所最合适了,那儿原本是招待长期住院的病人家属的。于是何海珍就去那儿开了一个房,不巧又是熟人当班,虽然打了折,却又被人家看在眼里了,真是懊恼。
吴放歌腿软,自己走不了路,何海珍原想请车夫帮忙,大不了再多给两块钱,反正牛身子都出去了,也用不着在乎这点牛尾巴了,可那车夫早走一溜烟跑的没影儿了,再看大门周围,也没有一个能使上劲儿的人,只得和值班的服务员一起送吴放歌去房间。人家服务员送到门口就不进去了,何海珍只得亲力亲为。虽说吴放歌身高体重,可毕竟是个活人,身上还有点活泛劲儿,而何海珍是做护士的,也时常帮病人移床翻身什么的,到也有一点力气,因此还算应付的来。
把吴放歌床上,看他那架势,酒劲彻底作了,差不多已经人事不省,何海珍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喘了一会儿,然后估计着吴放歌此时听不见自己说话,既是听见了也记不住,就抱怨说:“我啊,我算是今天请了一个爷回来。”说完站起来想走,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吴放歌还穿着鞋,就过来帮他把鞋脱了,在床上摆正,又帮他脱了外衣,这才把被子来盖好了,然后又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下是真的要走了。
快走到门口了,忽然听见吴放歌口齿清晰地说:“海珍姐,你这就走啊。”
何海珍今晚一直心里不痛快,好容易伺候好了要脱身,又被吴放歌问了这么一句,就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是啊,不走干嘛啊。”
吴放歌借着又说:“这屋里又没暖气又没空调,床上也没电热毯……你留下帮我暖暖床嘛。”
这还了得!何海珍一晚上积累的怒火一下子全爆了,她一回身,恰好又看见吴放歌已经半靠在了床靠背上,脸上堆满了坏笑,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哪里像喝醉的样子?
“你,你,你装醉?”何海珍顿时现自己原来被玩了一个晚上,满腔的怒火连同一脑门子的羞辱感混合在了一起“你太卑鄙了!”她扭着拳头冲上前挥拳便打,却被吴放歌一把攥住,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又换另一只,结果又被抓了歌结结实实,这还不算,吴放歌顺势一带,何海珍就被带上了床。
何海珍怒道:“你放开!”
吴放歌坏笑着:“不放。”
何海珍又道:“你在不放手我喊了。”
吴放歌坏笑着说:“所有人都看见是你开的房,是你把我扶进房里的,我不怕你喊。”
何海珍怒目圆睁,隐隐地觉着,今晚这一切怎么都像是这小子策划好的呀?又挣扎了两下,当然还是挣扎不懂,于是干脆下嘴,在吴放歌的左手腕子上狠咬了两口,虽然咬的时候恨不得撕下两块肉来,可是当浓浓的血腥味到充满她的口腔的时候,她又要不下去了。
吴放歌脸上依然笑着,手还是攥的紧紧的,好像何海珍的牙齿是咬在别人身上,他纹丝不动,任由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胳膊流在洁白的被褥上。
何海珍快哭出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吴放歌脸上的坏笑忽然变成了冷笑,他说:“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说我卑鄙吗?我就是想让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卑鄙。”
何海珍猛摇脑袋说:“你放开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吴放歌说:“那我告诉你,我这不叫卑鄙,最多只叫恶作剧,你们才叫卑鄙哩。你们何家父一辈儿子一辈儿的拿我们吴家的人当猴耍。你老爸答应了我老爸把我安排进文化局,可悄没声的就黄了,言而无信,这就叫卑鄙。我碰巧救了汤阿姨,又赶上我老爸的校长帮我活动五局,我琢磨着这事儿应该能成了吧,可你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活生生的弄个弟弟来冒功讨好,为人不诚实,所以你卑鄙。在人背后灌迷魂汤,让你弟弟抵了我的工作名额,要把我弄到县区级单位去,吃了哑巴亏还得做出一副感谢的样子,你说你们卑鄙不卑鄙?”
第二十六章 就这样被你征服
言辞很激烈,但是场面很暧昧,吴放歌半靠在床上,紧抓了何海珍的双手把她拖拽着,趴在自己身上,要是有人好事,把这场面排成无声电影,在给吴放歌的卑鄙不卑鄙的台词换上‘琼瑶大妈’的经典台词,那肯定就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了。
可惜了,不是。
何海珍被吴放歌一阵数落,又摆出这么一个造型来,又羞又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还击,也算她反应快,低头看见吴放歌流血的手臂,就说:“你先放开我,我帮你包扎一下。”
看着她眼中那祈求的目光,吴放歌笑了一下,当真松开了手,那何海珍顿时如蒙大赦般地一下子跳了开去,双手捧在胸前,一直往后退,直到被桌子挡住,无路可退了才停了下来,又左右看了看,才底气不足地反击道:“你对我一个女孩子凶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了自己亲人,我哪儿错啦,你不要没米吃了就怪米缸,事情是领导定的,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了,有本事你找他们闹去。”
吴放歌说:“你当然错了,先明明已经是个女人了,还女孩子女孩子,‘几度夕阳红’看多了吧。”
何海珍道:“你胡说什么呀,我是不是女孩子关你屁事,那是我的私事。”
吴放歌撑起身子,笑着说:“一般呢,人家是不是女孩子确实不关我的事,可你这次偏偏和我有点关系。”
何海珍进吴放歌眼神异样,有些心虚地说:“懒的和你说,我走了你慢慢醒酒吧。”说着,转身欲走。
吴放歌没拦她,任由她走,何海珍果然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说:“放歌,你今晚整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可我也没什么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手眼通天,又有本事,还愁没好工作,倒是我那个弟弟……哎……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所以请你也不要生我的气。”
吴放歌又冷笑:“你真伟大,不过你好像最终是为自己多一些吧。”
何海珍挺无辜地说:“真的是为了弟弟。”
吴放歌说:“你老爸好歹也是个副局长,级别比王双低不了多少,想给儿子安排工作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啊,犯不着让自己的女儿付出这么大代价吧。”
何海珍听了有些急了:“你从刚才一开始就旁敲侧击的,没影儿的事儿别胡猜乱想的!”
吴放歌这次只从嘴里吐出了四个数字:“o412。”
“什么?”何海珍一愣,好像没有听明白似地反问了一句“宝鸡市,苹果酒店,o412号房,别以为你们换了一个城市开房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你要是还想不起来,我还可以说出日期来提醒你,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你们一共来了几次。”吴放歌不紧不慢地说。
何海珍一下子呆若木鸡了,原本以为这只是两个人的秘密呀。她愣在那儿,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吴放歌见何海珍不说话,就又慢悠悠地说:“你刚才不是说让我找领导闹去吗?告诉你,我不会去的,我要去就直接去报社,我手里什么都有,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原本呢,只是想留着自己慢慢欣赏的,可是你们比人太甚,但念在你今天请我吃饭,又这么照顾醉酒的我的份儿上,我先和你知会一声儿,免得你到时候手忙脚乱。”
何海珍忽然笑了,笑的虽然勉强,但也算灿烂,笑完了说:“我知道了,你诈我的,你只不过是以讹传讹,你要真有这么个大炸弹,还用一直在我面前装傻啊。行啊,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告诉你你这是诽谤,要判刑的,你还诽谤领导,你死定了你。”
这下该轮到吴放歌呆了,伴随着间歇性的手足无措,嘴唇颤抖着,几次想开口却又说不出来话,何海珍看着,很是舒心,她缓和了一下语气,得意地说:“吓着了吧,放心吧,你姐姐我不是那记仇的人,等以后你到区文化局上班了,我跟老爸说说,慢慢的制药你做的好,还是可以调回市里的嘛。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生过。”她说着,得意地摆摆头,又朝门口走去。
……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
“怎么回事?”在何海珍手摇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里忽然传来了一遍又一遍的‘我和王双区长睡觉了’的语音。她在回头看时,吴放歌正在摆弄着一条微型录音机,一边摆弄,还一边说这不着边际的话:“唉……我说要是再过一二十年,拿个手机就能当间谍你信不信?哪儿向现在这么麻烦……”
何海珍喊了一声:“吴放歌,你这个小人!”想上前夺录音机,可又怕重蹈覆辙被吴放歌捉住,可偏偏吴放歌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放那段录音:
……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
“你快把它关了,不然我跟你拼了!”何海珍捏着拳头,却不敢上前。
吴放歌笑嘻嘻地说:“你说关就关,那我多没面子?”
“求求你把它关了吧,求你了。”何海珍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吴放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他关了录音机,甚至做了更多,他取出录音带,把磁带扯了出来,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床边的纸篓里。
何海珍再一次糊涂了,这个吴放歌费了一晚上的力气,骗自己说了这句话,就这么轻易的扔了?难道他已经翻录了?想想也没这么快,他那个微型录音机不过是个单卡的呀,没有同时翻录的功能。
“你觉得很奇怪是吗?”吴放歌说。
何海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木呆呆地站着。
吴放歌又说:“你现在心里的为什么肯定都能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可我就两句答案,第一,生活中处处都是能利用的信息,关键看你怎么去归纳整理。第二,我当了四年兵,生死之交的战友遍天下,其中不乏奇人异士。所以,只要我诚心要做点什么事,又肯拉下脸求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你这段时间为你弟弟的事忙和,我可也没闲着,又兼着机缘巧合,我总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
“你别说了!”何海珍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吴放歌把手掌摊开,往上一举说:“好,我不说。”
接下来吴放歌就在那儿玩儿手指,何海珍先是站着哭,哭了一会儿就坐在床角那哭,哭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吴放歌有什么举动,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说:“不怎么样,我只是想拿回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
何海珍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该是谁的东西,都是谁有本事谁就得着。”
吴放歌说:“那我就没办法了,本来呢,我不想和别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我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想再和谁斗,与世无争的生活最安逸啊,可是要是世与我争,我也就只要奉陪一下了。反正如果当初不是一个战友把我背到野战医院,我早就死了,现在我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但是只要活一天,我就必须活的最好,我可是被人使唤,像狗一样的使唤,但是谁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