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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一为她戴上,耳环,手链,戒指,甚至还有坠着小铃铛的脚链。每一件,都别具匠心,不愧是珠宝界设计神童的作品。而且,还是其亲手切割镶嵌制成。
男人的笑容,让人觉得愈发不真实。
“这个太贵重了,我怕……”
最后,那个遗失后又寻回的蝴蝶夹子,已经恢复原状,重新别再了她的额头。
他抱着她,走到落地穿衣镜前。
她受宠若惊地看着镜子里男人的眉目,心底感动得无法言语,也没有奇怪他能那么快就把蝴蝶夹子的主钻给找了回来。
“以后小心点,别再弄丢了,懂么?”
“嗯,我会小心的。可是予城,这个平常我不能戴,你知道财不露白的。”
“放心,以后代的机会很多。有我再,谁也不敢跟你抢。”
他吻吻她绯红的小脸,口气是惯常的霸道。
她想,这场危机终于过去,大结局圆满落幕了吧!
“可蓝,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节前我的提议。给自己一个空间,也算给我一个空间。你昨晚说,王姝租的那个小区公寓环境很不错。我也在附近转了一下,治安挺好,还有二十四小时片警巡逻。不如你就搬到那个小区,你们两人关系好如姐妹,上下班一起,平常生活相互也有个照应。”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狎戏玩笑。
他的口气,并不是询问,而是惯常的已经决定好的命令。
她怔怔地看着前一瞬,还温柔深情的男人,这一刻,面目竟然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更遑论猜测他的真实心意。
华丽得能令所有女人尖叫艳慕的珠宝,突然就变得冰冷刺骨,象征着高贵,也代表着冷漠疏离,沉甸甸的坠在脖子上,手腕上,头上,全是不安。
旁边,壁柜上的大电子钟,显示着今天的日期:六月十四日。
向予城的情人,从来逃不过三个月的命运。
“那里……离上班好像有点远啊?”
“我让小虎送你,或者你要喜欢,我送你一辆小车,要什么牌子的你选好了告诉我。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把驾照考到。”
珠宝,房子,汽车,就是这三个月陪伴的代价吗?!
。
正文7 122。好像,输了
“可蓝,可蓝?”
王姝正读着孙俪主写的给田馨找圣的专题导语,一边询问可蓝意见,哪知道问了半天,那位佯似很专心的听众,完全没有反应。
这一看,可蓝正盯着窗外一片炙阳,高级别的发呆。
为什么称为高级别呢?
王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喊了好几声,都没能把那迷失的灵魂给唤回来。
低级的叫几声,中高的晃晃手,怎么这也有反应了吧!
凭着女人的直觉,可蓝的心事可能有点儿严重了。
“蓝蓝,你怎么了?”
超高级别的就是动手摇晃本体,手动助其回魂,可蓝终于啊了一声,给了点儿反应。
大大的杏眸中,明显闪过浓浓的阴郁,一股愁苦味儿拿假笑都盖不住了。
“没什么,说到哪里了。算了,我自己看吧!”
可蓝伸手要拖过资料,手被王姝按住,“蓝蓝,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也许解决不了,但也舒服些。你这样我真怕放你一人出门儿,要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你家男人交代,怕不给他追杀全族以谢看护失职。”
说得夸张,历来小绵羊一定会被逗笑的,或者红着脸嚷嚷反驳,怎么也不是现在这样,连扯出一个笑容,都想吃力地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似的疲倦。
“蓝蓝,是不是……向予城又怎么……”
“没有啦,我……大姨妈将近,总是觉得很累。”
王姝狠瞪她一眼,“叫他节制点,以前情人那么多,别跟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猴鸡狗骚的。”
可蓝终于笑了,忙摆手打哈哈,将话题带了过去。嘴上说着没事儿,王姝很清楚一定出了什么事。可蓝现在跟自己一样,也不爱说自己恋爱的事,她也只有丢一句“朋友的肩膀随时让你靠”的打气话,各自去忙。
正是周三,可蓝不是很忙,一般选在这一天去医院看田馨。
没想到又碰到了迟里行,戴着墨镜,要不是他叫她,她还在发呆想事情。
“你……每天都来吗?”
“没有。”迟里行将手中两大袋东西又塞给了可蓝,“帮我送给她,让她多吃点,长胖点儿,将来做换肾手术,才有底气。”
“好,谢谢。”
男人塞了东西就走,脚步急的总像是怕被身后的什么东西绊住脚似的。
可蓝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她转身就要敲田馨的病房门时,门却是虚掩着的,她的心头一跳,推开后,果然看到田馨贴着墙坐在地上,咬着一只拳头阻止自己发出哭声,为了治病而早被剪去了一头长长的黑发露出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馨馨,你都知道了?”
田馨点头,可蓝心疼地俯下身,紧紧抱住她安慰。
“你别难过,对身体不好的。他关心你,都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应该高兴才是呀,这证明他心里有你,才经常来看你。对不对?”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我还是好难过,可蓝,你就让我好好哭一场,以后我再也不难过,我就只为他而高兴,就这一次,一次……”
“好好,你哭吧,我陪你。”
田馨一边哭,一边说着两人从相遇、相知、相恋的每一个甜蜜的瞬间,泪水留到最后,变成了知足的笑,“……我总是觉得,我那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后来,他介绍我认识他同事时,他同事悄悄告诉我的,他早在夜大就见过我……”
“男人都是跟踪狂啊!呵呵,真浪漫。”
“……那天你第一次送两大袋东西来时,里面有最喜欢吃的一种玫瑰味的口香纸。那是我和他一起约会时,无意看到那个小盒子很可爱,而且味道也很好。从此每次我们在一起,他都会带上一盒给我。家里,我存了很多那种小盒子。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他再来……果然,,我发现他同事常在附近巡逻的样子……我想他是托他同事摸准了你都在周三有空来看我,就故意在这天等在这里,好让你替他送东西给我……”
“是呀,他老送这么多东西,沉得要死,跟装了几吨炸药似的。这情谊够重了!”
叙说的女孩子手里拿着玫瑰色的小盒子,轻轻摩挲着,突然抬起头,眼底里沈淀着浓烈灼热的情感,仿佛飞蛾扑火的绝然不悔。
“可蓝,我想等他,不管多久。”
……
距离是十四日那天向予城提出让她搬出去,已经又过去一周。
那天他突然说出那话时,她还有些天真的认为,他也许真是跟她开玩笑。
便问,“如果我不搬呢?”
他无所谓道,“没关系,我在这里的产业很多。”
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搬,那么就是他搬出去。
之前徐阿姨也说过,他之前只有在过年过大节时,才会回到这里招待他的兄弟姐妹们。
她不敢置信,却问不出缘由。
只有不死心的用一个办法,“那……我在考虑一下。”
拖延。
官场的一大坨字诀,拖到最后事情就不了了之,而在这段时间内,她还可以努力挽回他的心。
所以她这一周都是早退,利用自己职务之便,等他下班。
第一天,他看到她似乎还有些惊奇的样子,她有些局促,说想吃楼下餐厅的烤红肠,要他做陪。
他笑笑不置可否,却抱着她先进了休息室,说先把他喂饱了再喂她。
她没有拒接男人的求爱,高潮时她哭了起来,他又哄又疼的还是没放过她,直到夜幕降临,已经八点半。
似乎只有在肌肤完全相亲时,他温暖灼热的胸膛给她更多的安全感,她才放下心鼓起勇气问他到底为什么。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可蓝,我说过,男人不是女人那么斤斤计较。”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搬走?”
“你也可以不搬。”
“那你呢?”
他没有回答,侧开了脸,在床头上抽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那漂亮完美的侧脸轮廓,那一刻看在眼里,都是残忍冷漠的曲线。
小虎说他早就戒烟了,他也的确从来没在他面前抽过烟,别墅里烟缸多半,但从未见过半个烟头子。
突然觉得很冷很冷,空气里的尼古丁味道让她难受的想吐。
她掀开被子冲进了浴室里,将水声放得很大。
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看着镜子里又是一片模糊的人影,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无力过,就是为周立民做好了羹汤却等不到人归来时,也没有现在这样寒冷的感觉。
浴室门没有锁,但再没人会追上来,哄她,劝她,甚至骗她。
呵,真好笑啊,女人软弱起来宁愿受骗也不想离开男人了么?
等她出来时,他已经穿好衣服,丰腰窄臀包裹在精致的衣料里,高大挺拔,那身材比例真是比超级男模还要性感数倍,因为男人天生的王者气质,使得那衬衣上的钻扣光芒,也及不上他眼底的一抹精亮的光彩。
他对她还是懒懒的笑着,像哄着宠物一样,拍拍她的脸蛋,说,“走吧,去吃你喜欢的烤红肠。”
她那时候只想,再等等吧,他根本就是吓她,一定不是认真的。
他就是想瞧她为他紧张的样子,在乎他的样子,所以才会这样使诈吓唬她。
她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强大的理由,之前他不是合着伙儿把她骗进了别墅嘛,这一次,一定也一样。
没关系,她等。
那一餐,真美味儿。
因为之前运动后消耗了太多能量,她吃得格外开心,他也像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时,细心体贴的给她割好牛排,卷意大利面喂她吃。
还很坏的趁她咬下最后一口烤红肠时,把她一直误会的“金鱼拼盘”的真正含义告诉了她,害她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嗔怒的瞪着他把饭吃完了。
饭后,他想起最近商报登的一个新鲜出炉的情人路,就在帝景别墅附近的那条府南河边,杨柳堤岸,晚风徐凉,有弹唱曲艺的老艺术家,有溜冰赛车技的小孩,还有许多小吃车。
一提议,男人也欣然答应了。
于是,她揽着他要合照时,他留下的眼神总是轻轻地避开了,像是不太耐烦的样子。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帝景别墅的沿河开的一道大门,正好是当初跟林进有过一场人狗pk的事发地点。
她忍不住笑说,“当时你丢了摇摇的绳子,我都没看清楚它是个什么东西,又高又大,声音又那么凶,真吓死我了。那对尖牙,要真咬人的话,我们这小脖子恐怕根本支持不住,立即见阎王去了吧?”
那时候,男人的脸半边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波澜不惊地说,“其实,小四他们更清楚,我喜欢擒贼先擒王。这事儿的祸根并不是林进,要彻底解决,最好的办法还是斩草除根。”
他转过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得很温柔。
她蓦然失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刚刚吃下的棉花糖似乎都比中药还苦。
他恍若未见她的失神,拉着她的手,慢慢走进了大门,门口的守卫好像还是当初那个,对着他们笑得十分热情,还说什么两个人就该这么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地过,还吵什么架,吵架多伤感情呐!
直到进大门时,两人都一路无语。
进了大厅,徐阿姨说又蒸了好吃的包子,问他们要不要吃,她根本吃不下,说想回屋休息。
他却拉住他说,“明天我要到上海出差几天,正好你可以静一静。估计要下周才能回来,那里有几个融资案要谈,还要跟德国最大的物流商谈在东郊开设仓储……”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形程安排,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知道,她自以为慢慢等着就可以挽回曾经的浓情蜜意的计划,都被他这轻轻一手就否决了。
什么让她静一静,其实是给她留点面子,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吧?
她已经把什么都放下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她也承认错误了,他还是一意孤行,甚至像现在这样,先把她捧到了天堂,再在结束时将她狠狠推进地狱!
难道,真应了世人常说的那一句俗语,男人都是贱东西,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新鲜感终于耗尽,就可以放手了?!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再去找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