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骂到后面,她又冲上前,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挥,他的手臂生生地僵在半空中,凭她怎么用力也扳不下来。
“萧、可、蓝,你发什么疯!”他气得大吼,她竟然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要他打她?!
“我发什么疯,你问我发什么疯?!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发什么疯,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那一次还不够,你还没有消气。好,你说,你还想怎样?咱们一次清算干净,我让你满意,让你舒服,能不能拜托你别再来纠缠我,别再让我看到你!”
她甩开了他的手,两行泪水落下来,苍白憔悴的小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痛苦难过。
他眼眸剧烈收缩再收缩,四周指指点点的目光,林进嘲讽的嘴脸,都不在其内,只要小女人的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将他的自信和尊严击得粉碎。
五指紧握曲张,呼吸沉重得仿佛垂死的挣扎。
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扣住她的肩,一手钳起她的下巴,四目交接,再激烈的爱与恨,都抹不去他笃定的信念。
“蓝蓝,办不到。要我放弃你,除非我死!”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极轻极轻,而每一个字咬得又沉又重,只有他和她两人听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颈,激起一片战粟。
在她要挣扎之前,他霍然放手,退后一步,深深地看她一眼,立即转身上了车里,用力拉上车门,喝声吩咐离开。
当车子走得很远,终于消失不见时,她才被林进唤回神。
“可蓝……”
“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啊?”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女人,被他手一触,瞬间软弱无力地往地下倒去,他急忙将人抱进怀里,泪水打湿了衬衣。
他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这泪水是为那个男人而流,这痛是为那个男人而生。
就算在他伤你如此之深,你还想着要让他“满意”么?
……
隔日出门前,可蓝四处翻找,将那罐防狼喷雾带在了身上。
虽然之前林进劝她暂时在屋里休息,会帮她想办法摆脱那个男人的纠缠,可是她不想待在屋里,面对空寂的房间,更容易胡思乱想。
早早到了公司,她就帮着文员小妹和清洁工,一起打扫办公室,忙得一身大汗。
洗手间里搓抹布时,单纯的文员小妹的八卦细胞又开始活跃了。
“可蓝姐,你最近看着两天的新闻了么?之前听说京上有政策下来帮迟家挽回颓势,那个在美国治手回来的主席重张大局,情况似乎好转了一点。
但是突然就炒出迟家的子公司居然倒卖国家文物古董的新闻。说是有人把全部证据都递交到了京上的最高法院……这眼瞅着刚刚有点儿起色的股票刷啦啦地跌停板,说是再不要几天,驰恒集团关门破产了。那个挖到迟家倒卖文物的黑手,不知道是不是……”
可蓝只是尴尬笑笑,随口糊弄了过去。
心想,那个男人其实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才会如此针对迟家吧!难怪之前她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就一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的嘴脸,跟她使气。只会说,让她别管别理,这不关她的事。
他什么都不说,她鼓起勇气问他一次又一次,他还是不说。
她努力想走近他的世界的举动,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一切最好按着他的想法进行,就不会有事。
到现在,他母亲的事都是断断续续地从别人的嘴里,得到完善。
他总说他已经不是黑社会了。却总喜欢拿一副命令人、不容人拒绝的姿态,来面对她。就算她已经尽力为没有跟他去美国而回父母家的事做出弥补,妥协,退让,包容,他还是不满意。
就算她一次次主动示好,讨好他,顺从他的意愿搬走,保持距离,他还会跟那些女人纠缠不清。
她早已经放下自尊,跟他表明心意,他的绯闻依然不断。
而只要她有一点反抗逃离的意识,他就像固执的封建帝王一样,一副只可我负天下人的姿态蹦出来霸道宣言。
她累了。
不需要谁来告诉她,她也知道,这条鸿沟跨不过去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问题太大,其实并不适合在一起。
真的不适合吧,所以总是吵架,说和好了都是敷衍,心里还是疙瘩,虚伪地假装下去,大家都很累啊,为什么他还不放手?
这不是黑道思维是什么,他不要,也不准别人碰,整个就一古代封建帝王,无耻混蛋加三级!
打开电脑,准备把资料拷进u盘里时,她看到了一个文件包,名称有点奇怪,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东西便打开来看看,那是一个pdj格式的文件,隐约得大概是林进当初给她拷的旧报纸资料。
点开时,似乎文件挺大,等了十几秒才读取完成。
随着鼠标滑动,她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一个个耸动的大标题,一张张或清晰或模糊的图片,一段段纯八卦纯狗仔的描述,不敢置信,却已经恍然大悟。一口气又堵在胸口吐不出,哽得发疼,分不清挤在心里的是愤怒恼恨,屈辱不甘,还是荒唐可笑,滑稽无聊。
原来,这就是林进当初想用来说服她,让她再认真思考选择的资料,还曾提醒过她一次,让她去看看。
那时候她的心已经向着那个男人,男人的形象还挺高大美好,她完全没有想过要去看这什么资料,或者说,她其实潜意识里在逃避。
没有一百八十七号女人,也已经网罗了太多太多缤纷绮丽,莫说做为女人的她看着这些针对绯闻情妇们的专题介绍图片,忍不住惊艳赞叹,作为男人哪一个见之不心襟动摇的呢?
他能轻易得到这么多没人儿的青睐,何必非捏着她一个即谈不上有多美,身材也一般,学识见地更是平平普通的小女人不放呢?!
他的那个世界多么精彩华丽,处处飘香,野花遍地,林木森茂啊,哪会在意她这朵不起眼儿的小花。
向予城,你只是不甘心,对不对?难道非要我跪在你面前让你心情爽透了,你才肯放手吗?
“可蓝,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么快就跑来上班啊?”
王姝一看那个空隔子里的脑袋,便走了过来。她问了一句,那脑袋的主人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充耳不闻。心里纳闷,她绕过来一看,低叫一声。
“这重要吗?反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用力一按鼠标,把恶心的画面关掉,可是脑子里却印下了太多,高大俊帅的男人揽着一个个风韵独具的美人儿,环肥燕瘦,闭月羞花,出现在各种金碧辉煌的场合。
“可蓝,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弄成这样?”
“我不想再提这个人。姝,你让我好好工作吧!”
面对好友乞求的眼光,王姝抿了抿唇,压下了心头的急躁,回了座位,但左思右想后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之前她打了电话去骂向予城,对方一声不吭听完她的叫骂后,却只告诉她,让她好好帮他看着可蓝,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下班后早早回家,不要在外乱晃。
她觉得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终于,还是点开了qq。
没人酥闭关中:“蓝蓝,你是不是为了迟家的事,又去找向大少了?
弹回的是系统消息,请勿打扰。
没人酥闭关中:如果不是,那是为了钟佳文辞职的事,因为向大少给老编施压,所以你去找他理论?
还是请勿打扰。
王姝顿了顿,又打出: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钟佳文嘛?虽然她表面上是没直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当初在背地里没有少戳别人脊梁骨。我觉得她就是个特阴险的小人。我知道其实是她在迟和周之间撺掇,才让两个人勾搭上。
而且,我还听说她为了让她的一个同乡姐妹进公司,才在迟丽欣面前煽风点火,让迟逼迫周立民把你赶出公司,这样她就好渔翁得利了。所以我还怀疑当初古镇那件事,也少不了她在背后跳腾。大少把她赶离公司,估计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过了很久,qq的头像上才出现了“书写中……”几个字。
蓝妹妹蹲坑中:古镇?什么意思?钟佳文她做了什么?
王姝想要拉可蓝到外面细说时,可蓝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号码,是个陌生号,犹豫着接不接。
向予城这几天也没打过电话,打了她使肯定不会接的。而这一通……
响了很久,王姝那方听到有些急了,连打了几条消息,张望过来,又想走过来。
电话断掉后,很快发来一条短消息:救命!文。
可蓝的手一抖,立即拨了回去,电话很快接通,便传来了一声大叫,“可蓝,救救我,向予城又派了人来,想要……啊——”
可蓝蹭地站起来,急问,“你在哪?快告诉我。”提起包包,就冲出了办公室。
王姝一看就急了,赶紧追了上去。
……
在此之前,黑畅和曾帅窝在帝尚大厦的监视保全办公室里,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就等着曾帅突破向予城办公室的防火墙,偷到那里的保全资料。
终于,在嘀的一声响后,屏幕上显示了“成功”二字。
曾帅满头大汗地盯着屏幕,一只脚踢了下脑袋乱点的黑畅,黑畅一个机灵弹起身来,低叫,“帅小五,成功了?进去了?”
曾帅盯着屏幕,眼中都是带着恐惧的兴奋,“大哥的防卫做得越来越强大了。不过幸好他最近分心,已经很久没做定期升级,不然我大概还得花两天才冲得过关。快,你自己选看哪些资料。”
黑畅也没想,就把小虎报告的那晚的监视视频资料调出来,开始巨细靡遗的看,开始都是向予城跟德国人谈合作的事,知道可蓝突然冲进办公室开始,两人都瞪大了眼,还拧打了声儿。
争吵里的“钟佳文”,让黑畅有些眼熟。
他想了又想,看到画面里的男人突然挟起小女人进了卧室,便再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响动了,只觉这个叫钟佳文的女人有问题。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差点儿就摔了电话,骂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才害大哥和大嫂闹成现在这样儿。这女人跟迟丽欣是好友,八成现在瞒着人在背后地理是坏水,他nn的,居然敢在黑爷爷眼皮子地下耍小动作,看老子不拔了她的毛,看她还敢在大嫂面前乱得瑟。”
话落,就冲出了监视室,边走边打电话调派人手,一身杀气腾腾。
曾帅跟着出来听到后,劝黑畅不要冲动,等查清楚了再说不迟,偏偏黑畅最近火气旺,压不住。这才出门就接到简三的电话,要他们赶紧到五十八楼报道。
两人冲上楼一看,就见向予城正跟简三和周鼎打成一堆,桌下一堆酒瓶子,全是珍藏的佳酿,看了着实让人肉痛。
当然眼下更可怖,似醉非醉的大哥发起脾气来,绝对没人拉的住。
可是……
“你们俩还看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啊——”
小四黑上前抱住被挥爬下的简三,急道,“三哥,大哥要喝就让他喝吧!咱们根本就拦不住,你给他酒里加点安眠药不就得了。”
说话间,向予城一拳一脚,就把周鼎和曾帅给掀翻了,双眸赤红,几乎失了人性一般,抬起脚就踹在两人身上,没有半分留情。
简三啐了小四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让他先躺下休息嘛!问题是他的老毛病在去美国的时候突然又发了,这还是阿柒看大哥喝成这样儿给逼出来才偷偷告诉我的。他现在去医院找沈阿姨和黄伯伯过来,我们现在就不能给大哥乱用安眠药。”
小四黑一听,脑子登时一愣。
那个旧疾啊,之所以落下了,都是为了当年冲动的自己。若不是因为这个,大哥也不可能在盛年就宣布退位。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可能早把俄国黑帮赶出圣城,哪还轮得到两个外国插手他们华过的内政,跑到他们的土地上来仗着什么共同反黑的借口,肆意撒野。
看着大哥借酒浇愁的痛苦摸样,黑畅心里的悔恨,怒火,越烧越炽。
后来连合他们四人,才好不容易把向予城给压制下来。黄胜平到时,立即给人打了一针镇定剂,人终于没再翻腾,可是虽然睡在床上,仍然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喘得又粗又重。
沈玉珍心疼不矣,不断给床上的人擦汗,眼眶里包着水,劝着,“小城,你别这样钻牛角尖儿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来总会想到解决法子的。可蓝其实是个很心软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