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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瞧瞧这是公众场合啊,两个男人搞得这么亲昵,存心让人长针眼呀!
向予城目光一凛,“这里人手根本不够,必须再派一队人过来才不会加班。”
张姐被那眼光射的寒颤,急忙一缩脖子,回头训可蓝,“副队长,你必须好好督促你的队员,别让他们借机会……偷懒。哼!”
说完,扭头就跑。
事实上张姐是故意少挑了一队人马,就想利用加班时间深度培养感情,哪知道那位教授被同伴提醒之后,就对她摆脸做色,偷鸡不成舍了把米,又怕被狱长削脑袋,不敢再找人帮忙,只有加班干活了。结果,一不小心就踩在青苔上,摔着了手拐子,无奈之下拗不过其他人只能回宿舍休息去。
最终剩下可蓝这个副小队长拼命干活,干到天昏地暗。
犯人们都有固定的睡觉时间,到点后都走了,唯独留下向予城陪着她,看着池水一点点注满。
真是好久没有这样干过体力活了,累得一坐下就不想动了。
“喝点。”
一只冰红茶递到眼前,她都没力气抬手拿,嘴巴又着实很干。
他看着她一脸垂涎,满眼放光,手酸到抬不起来的可怜样子,目光紧了紧,拧开盖子,递到她嘴边。
她立即张嘴大口地喝,冰凉甜腻的液体滚进喉底,滑进肺里,通体舒畅,仿佛往昔的什么东西又回来了,让她一下忘了时间、地点、环境,身子一歪,就靠上了旁边的结实身躯。
池水莹莹,波光滟潋,荡漾在水里的两抹人影,被手指一泼,仿佛融在了一起。
她抬起手,想要握住旁边的那只大手,想要感受十指相缠的温暖。
哪知大手突然一闪,旁边的人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仍是一片淡漠冷静,“小羊,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嘎?怎么……
“向……”
“如果你头还是不舒服,最好找医生看看。”
“不……不是,我……”
他目光依然冷漠,好像她真的就是一个同性别的外人小羊。可是有热水,有护手膏啊,他明明就……
“还有其他事?”
水光抹上那张凌角分明的俊脸,波纹起伏间,看不明白他眼底的颜色,只有清冷冷深幽难懂。
她垂下头,“没……谢谢你。晚安!”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她转身默默地离开,拿起冰红茶,用力灌了一口,叹气。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陪?
算了,他不说她就不管,反正她就不离开。
所以,这层薄薄的纱纸只要不戳破,她就一直赖着不走,看能把她怎么样,哼!
女人把瓶子摇得哗哗响,男人站姿原地一直看着她走远,深幽的眸光中,暗影交错,隐约着难言的矛盾挣扎。
……
常言道,纸包不住火,也容易被水冲没了。
隔日的游泳大赛上,可蓝成了活动的全职记者,拉着特别从周刊调来的摄影师,拍了不少精彩的照片。
“小羊,小羊,那个……帮我多拍几张,还有还有,那个……嘿嘿,也多拍几张啊!哇呜,太帅了,太劲儿,太太太太……给力了。小羊,我要hold不住了。”
可蓝在心里直翻白眼,“张姐,你必须hold住啊,待会儿比赛完,你还得做为嘉宾上台给他们送花呢!”
快软倒的小胖姐立即挺直了身子,扭扭肩,拢拢一次性卷发,忙说要回宿舍打理一下。
可蓝才松了口气,四下观望,很是失望。
他真的没来唉!
好像他是不太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除了跟那四只小的一起,会闹腾几句。参加宴会时,都是走完自己必须走的人场,就会立即走人。除了跟自己在一起时,他的摸样……比起其他时候,似乎都要轻松随意,没有那么冷锐迫人的气势。
是不是像他们这种人已经习惯在大众面前戴上一个面具,维持自己的公众形象?她自己就没怎么想过,只是觉得在公众场合时的确要让人紧张一些,会不自觉地戴上一个面具……
她不喜欢这样,王姝也不喜欢,而做为身处高位的他,会喜欢吗?
“唉,这鬼地方多久没用了,老溜人。”
几人抱怨着从旁经过,可蓝没有注意,一边在小本本上写着东西,一边往旁边退走。
“小羊,喝饮料啦!”
墩子抱着一大箱的饮料矿泉水跑来,远远地就朝自己人吆喝,但附近的男人们早在太阳下晒得口干舌燥,群涌而上,毫不客气。
墩子不满地嚷嚷着,抢过几瓶,就朝可蓝仍过去。
可蓝急忙去接,就没太注意脚下的情景,不断后退的结果,一不小心踩到旁边的青苔下,啊地大叫一声,双手在空中乱舞了几大下。
偏偏旁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很没公德心地都没伸出手。
刚好换了衣服出来的男人,在池子对面看到这一幕,脚一蹬就冲了出去。
“哇呜——”
随着众人惊讶的呼声,哗啦一下,水花溅起,不大不小能得个九分,庞大的身躯在入水后,宛如游龙一般潜向前方落水点。
“救……救命,我不会……呜……”
抽筋?!
咕咚咕咚,都没扑腾一下就抱着腿沉下了水里。
呜呜呜,张姐你地面清洁的工作干得也太马虎了,要害死人的啊啊啊啊!
当岸上的人发现不对劲儿,纷纷跳落水。
可蓝已经喝了好几大口水,几乎就要窒息掉时,身子被一股大力拉住,鼻子被捏住,一口气被强硬地灌进来,她吓得立即巴住那人。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抱着她轻轻一蹬便浮出了水面。
“脚,脚……痛……”
巴着那副宽厚的胸膛,她吓得眼泪都调出来了,蜷缩着身子,小手紧扣着对方的手臂。
“别怕。”
男人只轻轻吐出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一下就安慰了她慌乱的心。
眼里都是水,还看不清面前的人,可是她已经知道是谁,放手地将自己交给了他,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男人撑在岸边,先给怀里的人儿按了腿部的穴道止了痛,才将人抱上了岸。
拿着毛巾帕跑来的人一看,顿时大叫,“啊,小羊是个女的?!”
接着一把被墩子和副厨推开了,骂他们大惊小怪。
男人朝四下瞪了一眼,吓住了一群看热闹的家伙,拿起毛巾给怀里的小东西擦头,那一身薄薄的衬衣已经湿贴在身上,玲珑曲线毕露,他皱起眉峰,手下不禁用力,弄得人哀叫一声。
“予城,痛。你……”
他放下毛巾,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中火色跳动着,俊脸紧绷着愤气。
萧、可、蓝!
一声低吼,吓得她刚放下的心咚地一下又蹦了起来。
“予……予城,这个……我可以……”
“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不听我的话,阳奉阴违,又跑回监狱弄得这不男不女的样子?!”
“我这都是为了……”
“我说了,不需要!”
“可是……”
“没有可是。”
“嗷,好痛……”
男人越说越气,拿着大毛巾一阵猛揉,那小刺头一下钻出来,可怜巴巴地叫着,一时怒极攻心。
“萧可蓝,收拾东西,给我回去。”
紧皱的眉眼透出坚冷的光,阴沉沉的脸色,连如此灿烂的阳光都照不亮,也不让靠的如此近的心情变得又急又怒又不甘。
小人儿一把扯下那蹂躏人的大毛巾,放声大吼,“我偏不,我是这里的正事员工,你一个犯人凭什么叫我走就走啊!”
男人忽然一笑,诡异阴冷,“正式员工?!你以为我不知道是简三和宋阿姨帮你进来的?他们能让你进来,照样也可以让你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向予城——”
他突然站起身,抱着她往外走。
“你干嘛?”
“送你出监。”
“不,我不要,你没资格这么做。”
冷漠的眼光瞥她一眼,“那就让我们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向予城,你混蛋,你……哇呜,你欺负人,欺负人!我要告诉沈阿姨,你欺负我,我要告诉黄伯伯,宋阿姨,简三,小四,潘小二,音音……”
但是一个小时后,可蓝还是提着包包站在了大门口。
简三又一次蒙受召唤而来,这一次站得比较远,因为那头的气氛很不对劲儿。
他看着她,不置一词,一脸坚决,俊脸绷得死紧,好像拿千金顶也撬不开似的。
她看着他,小脸也一样绷得死紧,一双杏眸开始发红,撑大,牙齿咬得咯嘣响。
四目相对下,多少火花迸出,气势对撞。
突然,他撤回眼,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命令,“简三,带她走。”
“向予城,你站住!”
尾音,在蝉声知知中,突然一哽,嘶哑下去。
他还是没停步,只是放在胸前的手紧握成拳。
她气,她恼,根跺脚,冲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他,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腰身。
“算我求你好了,只要你答应让我在这里陪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呀?向予城,予城,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啊,我不走,我不要回去,那个屋子那么大,没有你,我我来说就是监牢。你难道真的要我天天抱着你的枕头睡觉嘛?我不想……还是你还在生气,我不相信你,居然相信一个外人,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好不好……你别赶我走……呜呜,还是你怪我,连怀个孕都弄不成……”
“蓝蓝……”
他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回身将她抱进怀里,拭过她满脸的泪水,眉间一片纠结。
……
终于留下来了。
可蓝看着镜子里恢复原样的自己,百味杂陈。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死活就是不让她在这里呢?这里除了地方小点儿,其他条件也不错。毕竟是事业单位,吃穿用都其实比她之前的周刊还好。加上在厨房工作,吃的不愁,拿的钱基本全存下根本花不了。
工作也不累。除了她,厨房里还有好多帮工的呀,买的菜其实多数都不用理,全部是净菜。就她所知,这里的犯人类型减刑的特别多,因为全部都是经济犯,什么没有钱最多。所以犯了案子,这个监狱是多有罪犯最想进的地方,可以说是监狱中的五星监狱了。
为什么他总是要她走?
……
门敲开,男人还是一脸酷相地看着她。
她郁愤,好久都没看到他对她笑了呀!
“来了。”
“嗯。”
说了什么事都听他的,中午打饭时他就下令说,要她晚点到他房里去。
那口气,怎么跟她好像天生欠了他似的?
走进卧室后,男人手一指。
“上床。”
“干嘛?”咦,那什么东西?新加上的?
男人目光一闪,她急忙脱鞋爬上去。然后男人开始脱衣服。
“……”流氓,色狼!太久,是想做……饭后运动了呀!
女人羞涩地低下头,也开始解衣服。
男人丢下衣服一看,喝道,“你干嘛?谁叫你脱衣服了!穿上。”
“啊?可是你不是……”
“看到上面两根杠了吗?”
他爬在了床上,她看傻了眼。
“啊?”
原来,他憋得
“抓住。”
她才知道这变态在大床顶上架两根杠,就是想这样用“身体”折磨她。
男人暗笑,冷声下令,“握紧点,用力——踩!”
原来,他叫她来就是为了给他踩背按摩的?!
呜呜,她怎么那么笨呀,居然就那么便宜地签下了一张卖身契呢!
……
“啊啊啊——向予城,王八蛋——”
可蓝爬到了监狱最高的水塔上,对着夜空星光,放声大叫。
“这么讨厌,还死赖活腻没脸皮地强要留下来让人家蹂躏,你这也是明明白白的自犯贱啊!”
“张姐,你没有同胞爱。”
正挫着指甲的女人,一吹灰,“我说什么来着,这男人就是不能惯,越惯越坏。你这就是惯着他,所以他才跟你拿乔。像这种自以为是的大傻猪,就应该……”
“你不懂,以前……他很惯我的,真的……”
嘀哩咕噜回忆完,张姐不可思议地瞪着可蓝半响,挤出一个字,“活该!”
“张姐,你也太……”
张姐一扭头看到爬上来的人,立即收住到嘴的损话,急忙找借口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