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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递上来,她伸手时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要不了多久时间。之前我也跟他打过电话了。”
他挑了挑眉,“哦,他这么信任你,让你随便跟着初恋情人约会?”
她蹙起眉,“季远航,你能不能别这么酸。”
“不能!”
他重重地咬出两个音,眼眸冷暗地凝着前方,用力一踩油门,她吓得尖叫出声,他的眉峰微微隆起。
军绿色的黑字越野车刚好从医院门口开过时,一辆黑色轿车迎面驶来,正好看到那车前座上的两人,一晃而过。
周鼎也看到了,立即不安地看向后视镜,镜中的男人单手支颐,侧脸看着窗外,眼神拉得极远,一片望不到底的深黯幽冷,不知停驻在哪一点上。
应该……没看到吧!
……
“玫瑰奶茶,和……”
色彩缤纷的点餐单上,粉色系的东西很容易让女人心动。
“香芋奶球(这个单球)……”
女人报名字,男人顺手指了下图片,异口同声,都是一种冰淇淋。
点餐小妹乐呵呵地笑道,“小姐,你男朋友跟你真有默契。”
可蓝一怔,尴尬道,“我们不是……”
季远航打断她的话,“我要蓝山咖啡。”
一阵沉默。
直到奶茶送上来,她喝了一口,看向对面的人。
卡座里的红色罩灯打得极低,灯光流泻在男人立体的五官上,一道道浓浅不一的阴影,刻画着成熟男人经岁月打磨的刚硬和固执,不经然流露的淡漠,似乎是属于这个权柄城市特有的傲然睥睨。
她正欲开口打破平静,他目光直直射来,带着极强的冲击力,仿佛要一眼看到她心底似的强势。
“可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你都看到了。”
“他很紧张你。”
“是呀!”她垂眸摇了摇勺子,“远航,你呢?”
“你也看到了。”他扯了扯唇角。
她抬起头一笑,目光落在他胸口那排鲜艳的勋章上,刚好他的咖啡送到,她拿起杯子,“那为我们再相逢的老同学都过得很好,碰一杯!”
他扯了扯唇角,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她低下头,妹妹地抿了一口,嘴唇上立即印上一圈儿淡淡的奶胡子。
然后,她会伸出红红的小舌头,很满足地在唇边撸上一圈儿,全舔进嘴里,轻轻砸吧一口,叹息……
“味道还不错。”
她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那黑漆中霍然迸射出炽亮的精芒,手不禁一抖,杯子和盘子叩出失措的轻响。
这样满是欲望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可是这不该出现在对面的男人眼里!
也不是不该,而是……
“蓝蓝,我说谎了。这些年,只能看着你的照片,一点儿都不好。”
男人的目光毫无收敛,紧紧锁着表情凝固的小脸,逡巡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的声音轻浅却坚定,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像要深深镂刻在她心板上。
。
正文8 154 你到底在怕什么
亲一口,青蛙变王子!
那亲两口,王子变老公。
缘定三生,蓝蓝这辈子都是季远航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开启,让人措不及防,漫出一腔苦涩,微酸……手指收紧时摁压到小手包里的坚硬方块,再用力抓紧,感觉那四四方方的形状,硌着掌心。
她左右转了转眼眸,眉心轻轻褶了褶,再对上男人的眼眸,一笑,“你们男生的标准,我们女生可没法理解。至少我知道要当上少校也不是三五年那么容易的事儿,像您这么年轻就获得这样的成就,好多人都巴望不来,那位军委的迟主席还那么重视……”
“蓝蓝,”他漫声打断她的话,指腹在杯耳上轻轻摩挲,“我以为你是唯一最应该理解我的标准的人。”
笑容在那样直接的注视下,愈发挂不住,目光不得不回避那股迫人的压力,“你在开玩笑吧,我哪会懂。”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我连他的标准都不知道……”摇着汤勺搅动杯中的瑰乳色的香茶,口气变得低缓无奈,“要说懂那也该是你的那位未婚妻。”
他啜了一口咖啡,舌尖碾过蓝山初调的微酸,品过末调的涩涩苦意,再抬头看眼前娇声低喃的小女人,突然勾起一抹调意的笑,“蓝蓝,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是在吃左安安的醋。”
她一下丢掉手中的小勺,瞪他,“季远航,这么多年你自大厚脸皮的毛病还是没变!”
“我说过了,左安安只是师妹,其他什么都不是,更不是什么未婚妻。”
“那也是红颜知己吧!”
“是红颜,非知己。”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认真暧昧的话,仿佛又是她熟悉的那个男孩,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会被他似假还真的调调,弄得方寸大乱,又羞又恼,无所适从。
“试试看,也许就能成知己了。”她觉得眼睛有些刺,转开了目光。
他冷哧了一声,“向予城就是这么被你试出来的?”
“远航,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目光突然锐利逼人,伸手越过了小小的桌面,掂起她的下巴,“为什么去医院做整形手术?额头上的疤是不是那晚上被他伤的?”
她呼吸一窒,立即脱开他的手,他也没强留,“不是,你别自以为是。”
“蓝蓝,你一说谎就紧张,不敢看人眼睛,这毛病这么多年也没变。”
男人轻轻一笑,仿佛胜券在握的将者,不费一兵一组,就击溃了敌人的防卫。
“远航,这是我和予城两个人的事,第三者没有立场评断是与非。”
她看了看店里的水果时钟,便要结束这场略微不快的不期而遇。
“蓝蓝。”
他突然起身,转坐进她的位置,将她按回座位。
“季远航。”
突然的靠近,墨绿色的军装上,飘来男人独特的体味,有曾经熟悉的舒肤佳,也有完全陌生的烟草味,鸷亮的眼底是更加无法释怀的强硬坚持。
“旁观者清,你懂吗?”
“……”
她不语,他突然撩开她颊边的发丝,露出与发夹同一款的耳饰,镶满了闪闪发亮的小碎钻,耀眼得刺目。
“那种华而不实,却坚硬伤人的东西,就是你现在的喜好了?!蓝蓝,我记得以前你从不自欺欺人,这也是同他在一起后才有的习惯?”
“随你怎么想,时候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不然他会……”
“他的确会很担心,担心得就像被激怒的笼中狮,咆哮嘶吼,恨不能将敌人狠狠撕碎了。黑社会出生的大哥大,一字千金,谁敢违逆?!他的话,就是法。”
他眼底都是讥诮嘲讽,口气尖锐的瞬间戳破了两人之间的温情面纱,直捣核心。
“远航,你根本不了解予城,你不能这么说他。”
他只是冷笑,“我可没兴趣去了解他,不过,我现在了解你也过得并不好。”
她隔开男人神来的手,愤而不平的驳斥,没有注意到男人正面对着玻璃墙幕外的小广场,那里突然开来三四辆警灯鸣闪的红白杠交绘的警车,车一停,立即跳出七八名身着警服的干员,两个分去了他的车驾,另外的人朝他们所在的小店跑来,惹得外面的行人全朝他们这方看过来。
而在马路的对面,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那里许久。
她推他,他没有再坚持,起身让开。
那头笃笃笃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警察冲了上来,其中一个拿着平板电脑对着可蓝一看,说道,“就是这位。”
其他人立即将他们围了起来,可蓝吓了一跳。
“你们……”
为首的警官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萧小姐,有人报警说看到该越野车挟持一名女子上车。根据那个路口的电子眼拍摄到的画面,我们才找到这里。请问您的未婚夫是不是这位向先生,刚好他也跟我们报警……”
自然,这事不用再说下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可蓝解释了季远航的身份,警察们一看军官证也多少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但毕竟这两方都是惹不起的人,便是误会也只能草草销案离开。
可蓝借了警察的手机打给向予城,愤愤的报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季远航却给她点了点下巴,她立即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轿车上,走下一个高大的男人。
“蓝蓝,我只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过的很好很幸福。”
她蹙眉看着他,“远航,我的幸福不是由你来确定。也许你觉得我没怎么变,可是在我看来,你却已经变了太多,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当年的那个季远航了。”
女子的目光,笔直而清亮,无形中拉开一段遥远的距离,仿如时光的河流,无法泅渡,转身之后,便是永远。
她走远了,他仍望着她的背影驻足不动,看着那个眼中仿佛要射出两枚火箭炮的男人,喃喃低语,“不,蓝蓝,你不懂……”
女子迎上那男人,吼了一句,就愤愤的甩开男人的手,往汽车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却发现男人没有追上来,回头看到男人正跟季远航对望,不甘的跺了跺脚,又跑了回来,拉着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便收回了眼光,冷硬的俊容变得担忧,最终,狠狠瞪了一眼这方的男人,任女子拉着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男人,静默的凝望着黑色轿车缓缓驶去的方向,宛如雕像,晚风吹动墨绿的衣角,笔挺硬拔苍松般的英姿,正如那一个个迎着夕阳晚霞站军姿的日子。
战友们打趣说,“季远航,你小子有性格儿啊!人家都是迎着东升的太阳,你丫居然老对着一片夕阳敬礼。你再这么航行下去,想直奔西天极乐世界吧!哈哈哈!”
那张俊朗年轻的脸庞,向来是阳光的宠儿,却一次又一次,隐没黯淡在夕阳的余晖中,坚定不移。
……
“向予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只是跟同学喝个奶茶,你用得着报警,还出动警察进行全城大搜索,什么绑架,什么挟持,你有没有搞错啊!”
“好,我承认是我任性,没有跟你打电话报告。这种全智能手机一天就没电了,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呀!就算我第一次来京城,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
突然,男人抬起头,直直看进她焦躁的眼底,那里的冷幽晦暗,莫名的让心一揪,说不出的不安,心疼,一碰即碎似的脆弱。
沉重的静默,在两人之间漫开。
他移开眼,良久,目光注视着正前方,那里却是黑色的隔离幕,沉声低语,“蓝蓝……对不起……”
“予城……”
胸口鼓涨的愤懑缓缓释放掉,伸手抚上他的手臂,那里的肌肤绷得硬如垒石。手沿着温暖得几乎没有温差的绒毛大衣,轻轻抚上男人没有半点起伏的胸膛,靠上去。
“你真的不用担心,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都快十年没见面了,你根本不用在意的。”
“真的只是……高中同学?”
他没有看她,眼神仍然笔直的看着前方,冷硬疏离得……满是孤寂。
“真的……只是同学。”
她的声音有些哽,他瞳仁微微收缩了一下,放在另一侧的手握到骨节错响。
他低下了头,看着小女人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将小脸温顺的贴近来,轻轻摩挲这他的脸庞,都染上外面的晚风有些凉,在这样温情的抚慰下,慢慢回温,变热,变烫。
“蓝蓝,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恩,以后我都不见他了。”
一个碧城,一个京城,隔得那么远,也没什么机会的。
他松开握紧的手,将女人环进怀里,一寸寸收紧,直到双唇压下小嘴,探到口中玫瑰与香芋的味道,动作陡然狂烈,张嘴咬了一口,疼到她低吟一声,想要推开,却被他用力按进怀里,翻身压在黑色大皮椅中,喷出灼热激烈的气息,用力占有掠夺。
“蓝蓝,我讨厌这个城市。”
“为什么?”
“因为,他在这里。”
他?
是指季远航么?
“城……”
他又等不及回酒店,居然吩咐周鼎沿着大路再开半小时,羞得她嘟嘟囔囔的反抗,还是被迫就范。
车里的温度,不知道是他怕她受凉,还是热情摩擦的结果,变得又暖,又湿,又黏腻。
“那我们就……早点回碧城,我想摇摇了。”
“你就想一只狗,都不想那里的人?”
“切,最想的人就在身边哪!当然,要细数的话,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