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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逃避,我已经做出选择,我……”
“嘘,巡卫员过来了。立正站好!”
又是两道灯光投过来,可蓝满强压下满肚子的愤懑,狠瞪一眼季远航,却发现男人的面容并没有一丝轻佻调笑,严肃庄重地看着来人,行军礼,解释情况,然后拉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前方的住宿区走去。
一路上,还遇到了许多士兵和军官,但每个人都主动向他行礼,而他只是轻轻点头救过,没有太多回应。
可蓝就是见识再浅,也知道军队里严格的军纪要求,只有军衔够高的人才能如此随意。
“远航……”
当他们停在一幢双户式小洋房前,门立即被打开,一个极年青的士兵朝他们行了一个响亮的军礼。
可蓝站在原地,手被男人拉起。
“进去再说,十点前我会送你回去。”
她咬了咬唇,他不给她机会反驳,攥紧她的手往里走。
那僵直的背景,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习惯的整齐军姿,还是他声音里刻意用古板单调掩饰着……什么?
这个男人,还是像当年一样固执己见!不管她答不答应,自己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做到底,并且还强要她配合。对于她的反抗,他都直接用武力解决,直等到事后她也从中获得乐趣时,再反将她一军。
远航,你真的很聪明,总是懂得抓着我的软肋,让我动弹不得。
可是现在的我们,还能强求吗?
总裁好强大 正文8 164。可是,我爱他
安静的屋子里,只听到兹兹的油煎声,和锅铲子碰撞铁锅的清脆响声。
可蓝坐在梳理台边的高脚椅上,背对着炉灶边忙碌的男人,隔着厨房的大片落地窗,看着屋外一片漆黑的夜色里,那几盏方圆筒状的路灯,映着一弯拱桥游廊,廊上绿藤爬满了很多不知明的白色小花。
隐约中,她猜到这里地属碧城城西的高干片区,军区内部大院。
只是没想到,季远航-能在这里拥有如此条件的一个单元小洋楼,三层,里面装修成完全中式的风格,深色的漆木家具,婉约流转的线条,和国庆时在三叔公家里看到的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这个已经身居高位的男人还是耍着小孩子脾气,不准她回避,偏要她坐在厨房里看他做晚饭,还指使她理菜。
他褪下厚重的军服,里面是同色系的绿色衬衣,勾勒出的男性线条,刚硬有力,堪称完美。而此刻,硬朗帅气的军服外挂着一个粉蓝色娃娃图案的围裙,右手拿着大菜刀,噔噔噔地切菜做饭,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却不能否认,这样的季远航-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俊帅迷人。
难怪尹洁多年难忘,陈琳也……那个左安安第一次见面就露出那样妒嫉的眼神,现在想想,满心的不舒服。
男人突然抬起头,朝那始终别扭着脑袋的女人笑道,“怎么,平常你在屋里都不做饭的?”
“不做,叫外卖,吃外食。”
“难怪这么瘦,连以前那么可爱的肉下巴都没有了。男人那么差劲儿,自己又这么懒,看来你应该考虑换换窖了。”
“季远航,你别自以为是。”
兹
菜下油锅冒出一大蓬青烟,男人立即打开抽油烟机,但那股子清菜滚油后的自然香味迅速盈满一室,哐啷哐啷的炒菜声,突然让人陷入一种奇异的幻相中。
这个男人,这副背影,这个回眸一笑,曾经是她青春回忆里最大的梦想呵!然而那也只是曾经……
女人只看了他一眼,便立即僵着表情别开了脸。
记得以前,若是到这个时候,她早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凑上来问东问西,要动手试试,他就会趁机把东西一件一件交给她,然后抱手在旁,做指挥就行了。
“再铲几下,肉有点巴锅的时候,就下菜。”
“啊?为什么要炒到巴锅呀,那都胡了,好吃么?”
“当然好吃。这可是你妈教我的绝活,快,用力铲,别停啊!”
“哦,好香啊!”
“嗯,的确很香。”
“季远航,你闻哪里啦!”
“你的头发,上面都是菜香味儿。”
讨厌!
“你懂什么,老婆都是这个味道。让我再闻闻,好像还很好吃的样子……”
“唔,讨厌啦,不要碰啦……”
这几年,闻着那发香的男人,吃着她亲手做的菜的男人,都不是他了。而将来……
“季、远、航?”
可蓝叫了半天,焦胡味越来越浓重,男人也没动一下,不得不跳下高脚椅走过去。没吃的不要紧,万一弄出火灾就麻烦了。如果他再编出个什么理由,不知道十点前她能不能走掉?!
“季远航,菜要胡了啦!”
“啊,好痒,别^菜要胡了啦!”
可蓝立即将火关小,夺过了铲子,用力铲了几下,幸好只变了点色。
男人被挤到旁边,神思回转,看着女人铲菜的熟练度,眼神又悄悄黯淡下去。
果然,不是她不会,而是……只是不愿意为其他男人动手做羹汤罢!
他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收紧,再收紧,隐有骨骼切错声。淡淡的烟缭中,女人满头可爱的小卷卷,光泽流动,十分柔软的样子,让人情不自禁就想去揉一揉。
那头他曾经最喜欢的垂直长发,只在京城的时候见过一次,同学会后就不复再见了。
“有鸡精吗?在哪里啊?喂,季远航……”
可蓝转头,却见男人已经走出厨房,一把扯下围裙扔在了高脚椅上,侧转而去的面容,笼着一层浓浓的阴郁。
她转回头,看着锅里炒过头而变了色的菜,心口那股熟悉的酸涩又腾上了眼眶。
这盘菜勉强可以下咽,可是……毕竟火候已过,味道大不如以前那么好吃了。
两人对坐,都静默不语。
无声的客厅里,灯光灿亮,满室融色。
光可鉴人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织花隔热垫,一束簇新的百合花插在一只红瓷花瓶中,菜香混着花香,若是从窗外的草坪看进来,应该是多么温馨合美的一副用餐图。
只是低垂着头的两人,心思各异。
许久,可蓝开了口,“能不能告诉我,班长和尹洁都说,因为你,我才没跟别的同学一样被退学,高考被卡。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做什么。”
“我想知道。”
“如果我说那都是因为我跟校长求情,你才没事,你会感动,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我身边吗?”
“季远航,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莫名其妙就成了众矢之的,就成了人人口中最不知好歹、望恩负义的女人,难道也错了吗?干嘛非要跟向予城挂上勾!”
他冷冷地扯了下唇角,放下碗块,“难道跟向予城没关系?李家阳那晚也就是碰了你一下,就被他一拳打掉一颗大门牙。同学会那晚,班长不过就是训了你一句,就被他使计报复大封杀。尹洁的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大家为什么讨厌向予城,你还不明白?你还要为他说话?”
“不,你不懂。予城他平常做事不是这样子的,最近他有点怪。而且他也只有碰到我的事,才会这么冲动。”
他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森冷一片,“萧可蓝,你这是在炫耀这个男人有多爱你,为了你连基本的道德标准社会法则都不顾及了?!连最起码的人性良心都没有了!原来,你要的就是这种野兽一样的爱!”
“予城他不是野兽!”
她站起身,跟他冷眸相对。然而,心底亦为那句“野兽”而悄悄战栗。
那一夜疯狂疼痛的眼眸,倏地滑过眼帘,那里有太多她读不懂而男人似乎永远也不打算告诉她的秘密。
“萧可蓝,”他咬牙切齿地叫出,突然冲过来一把将她按在窗边,大手扣住她的领口朝下一拉,针织的毛衣被拉开一道大口子,露出肩头未褪的齿痕,“你以为我不知道同学会后那几天发生了什么吗?就算我看不到,可是我也能查到他从医院里拿了些什么药,那些药都是干什么用的?!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为了维护这个无耻卑鄙的混蛋,帮他撒慌,什么摔了一跤受了伤,你真当我是白痴吗?那这些伤是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我是你用自己的牙咬上去的?萧可蓝”
药品的名目,正是他今天下午才拿到的资料。虽然早有些预料,但真正看到药品的使用说明时,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冲到了她的公司楼下,却刚好碰到尹洁为难她。
“我……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
他一声吼她名字,便震落了她满眼的泪水。
“蓝蓝,你知道向予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到底有多了解他?据我所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两年前他还因此入过狱。他根本就是个惯犯,你难道还看不清本相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你懂不懂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用力推开他,大吼,“是,我不知道,我通通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这样你满意了吗?我就是傻子就是笨蛋,我就是好吃回头草,我就是生得下贱,任人欺负侮辱甚至强爆了,还替别人说话的大蠢货,你满意了吗?!可是……可是你又知道什么,你又凭什么来教训我指责我,你又知道向予城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上前一步又扣住她的肩头,声音变得低沉而冷硬,“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书房里有关于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他的生世,他的父母,他的狐朋狗友,他当上欧亚黑道老大做的那些血腥肮脏的勾当,他不折手段走私贩一毒买卖军火洗钱玩女人的详细资料,应有尽有,五花八门。我比你更了解这个男人,有多么肮脏,可怕,无耻,卑鄙,冷酷血腥,野蛮无情
“可是,我爱他。”
她凝着那双愤怒急躁的眼眸,面对这一系列无法辩驳的“罪证”,轻轻说出声。
刹那间,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扩张的黑仁里,印着她凄哀的泪颜,不断膨胀的愤怒仿佛被一记铁拳狠狠击中,打得他一口气久久地无法提起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一败涂地。
“你……再说一遍!”
“我爱他,萧可蓝爱向予城。你听清楚了,季远航,我已经……”
唇角又被撞上来的牙齿嗑得生疼,他顶开她的齿就撞了进来,攥住她的舌头用力地啃啮汲吮,弄得她又麻又疼,无法躲避。她使力地推打,却被他更用力地抵压在墙壁上,大掌急切地从衣底钻进,一掌温热的软嫩凝脂,令近乎迸裂眼角染成激烈的深红,而不断加深加重。
他咬着她的耳垂,喘息着低喃,“这就是你喜欢的方式吗?你就是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吗?蓝蓝,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爱?如果你真喜欢这样,那我也可以给你,我也可以满足你!”
“季远航,你疯了,你住手,住手”
突然他一低身,将她整个抱起来推放在身后的高脚花托长条小桌上,哐啷一声碎响,原先放在上面的青花瓷瓶被他扫落在地,换上他庞大坚硬的身躯挤上来,死死将在因缚在胸膛和冰冷的墙壁之间。
他埋在她劲间辗转吮吻时,她停止了挣扎,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委屈至极,悲切无助,一声声搅得他痛下的决心又被搅了个粉碎。
他缓缓地抽离了身,拉下她的毛衣,理好她的领口,抱下她,安放进沙发里,她抱住大大的抱枕缩到了角落里。
拿过抽纸,他蹲在她跟前,“蓝蓝,对不起,我……”
她别开泪眼,用纸捂住了眼睛。
他眼眸一动,只能垂下头,将脸埋进了双掌中,痛苦被掌手无声地掩去
窒人的死寂,漫延开来。
“萧可蓝爱向予城!”
还有什么原因,比这个更令人心碎绝望……
帝景别墅
“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
向予城看了眼表,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
女人却望向几面上的那瓶红酒,拿起来,朝男人笑笑,“都不请我喝杯酒吗?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喝过了,记得上次还是十五年前的那晚……”
向予城脸色一沉,“我让保镖送你回去,我要出去接蓝蓝。”
女人露出受伤的表情,“小城,你这是在报复我当年宁愿选择做别人的二奶,也不愿意……”
“够了!现在你和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打破现在的平衡。”
向予城拿起外套,转身走出客厅,滑亮了手机,拨出等了一晚的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