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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蓝,你早就知道了,还给我装!”
“知道什么?”
“姜啸鹤他就是……”
突然,男人大住话,拧着眉转开眼,眉头死死皱成了一个川字。
“予城,鹤爷爷他是长辈,舟舟对他,就像对我的父母她外公外婆一样。”
“对,还叫爷爷。哼,倒真是拣个便宜爷爷当!”
女人抿着嘴,吞了吞口水,佯装无知,继续规劝,“我怀舟舟的时候,不出门,还是鹤叔找来老中医给我看诊,开导我,多出门走走,才真正对孩子好。我当时心结很重的……”
男人的面容明显动了一下。
她知道,他是明白的。
“还有啊,我肚子疼的前一刻,刚好爸妈不在家,幸好鹤叔陪着我,才及时上了医院……”
“你要我原谅他,除非我……”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予城……鹤叔真的对我和舟舟都很好,你生什么气嘛!”
“你……你还给我装!”
“我装什么了?我是很认真的呀!”
女人一副懵懂状,男人深呼吸数次,一副很想像咬人的模样,偏偏又得憋住。
女人急忙抚抚男人的胸口,闻言软语道,“予城,你还有伤,别生气了,生气伤肝,肝要造血。你让它来生气,不造血,这就亏大了。乖啦!”
“我不是舟舟,你别在这唬弄我!”
男人眉头一抽,转身坐在了廊椅上,女人顺势坐在大腿上,抱着男人的脖子。
心说,今天她可牺牲大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都用来安慰这个老小孩了。
“我哪有唬弄你,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算看着这一点点救命之恩的份上,你也不能对客人那么……僵硬嘛!”
“客人?!”男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女人心想,看来这隔阂真不是普通的大唉!当初和向凌云聊电话时,听说的一些情况,根本比实际情况还要严重的样子哦!
“他要是客人,我是什么?我是路人甲乙丙丁吗?!”
“呵,这个对比好可爱哦!”
“萧可蓝!”
“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那个男人才害得我妈未满四十九客死异乡!”
“我知道了。”
“要不是他,我就不会成为孤儿。”
“予城……”
“他就是这个国家鼎鼎有名的姜主席姜、啸、鹤。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你也瞧上他那些庞大的背景了?贪图他的……”
嘴巴又一次被捂住了,女人看着他,眼神仍然温柔,可是这种温柔却比愤怒眼里更具杀伤力,瞬间让男人满胸口的气氛都化成一团无力的棉絮。
男人的目光渐渐软化下来,她才开口,“他是一国之君,可是,予城,他也是人,也有感情的啊!他也会后悔,会难过,会愧疚,会自责……也会感到孤独。
“所以你就随随便便让他介入……”
握着他的小手紧了紧,他别开了脸,这心头多年的结,要一下子化解谈何容易。
“我开始也不知道他就是……咱们国家的主席啊!”
说着,她很无辜地吐吐舌头。
这可是大实话,突然搬来的老人,儿女都不在身边,孤零零一个人,那些个便衣的警卫员都木愣愣的,恭敬有余,亲和不足。他们萧家人都极富同情心,自然就撮合在一块儿了。
男人的眼神就古怪了,“你会不知道,他长得跟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鹤叔刚来时,不是这样儿的。我听小丁说,”小丁就是姜啸鹤的警卫员之一,“鹤叔中了风,才刚刚出院。气色很糟糕,人也瘦了很大截。好像是……因为宝贝儿子的事,伤心担忧过度的原因。”
说着,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表情,没大反应,继续洗脑,“开始有多数时间,都是我爸跟他有来往。等我出门后,才偶有走动。我们就互相鼓励啊,我鼓励他听医嘱,好好养病,才能看到儿子平安归来。他鼓励我,放宽心胸,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
“你就没看出来他是……”
“哎哟,人家天天见面,见熟了,就没觉得奇怪呀!都是舟舟,我猜这小家伙是偷看了我藏在柜子里的你的照片,才偷偷跟我说,鹤爷爷和爸爸好像……哎呦,你掐我干嘛!”
她揉着屁股低叫。
男人脸色还是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
她委屈,“你能怪我嘛!都熟人熟事的了,难道你要我突然蹦去问人家,你是不是我孩子爸爸的爸爸,我孩子的亲爷爷?老人家自己都不说,你要我去说,这就是不尊重长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
“哼,都是狡辩。”
“予城,他是舟舟的鹤爷爷,总不能,让孩子不见他吧!”
男人突然站起来,害得她差点给跌地上去,也没扶她一把。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会阻止舟舟认爷爷,但是,你们要想我认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完,男人转身就进了旁边的病房,沫音一家正在里面。
可蓝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这事儿得长期抗战了。
……
孩子们多数只是受了惊吓,有点小擦伤,没有大问题,住了两天便急着出院了。
这一天,五个小家伙一人得了一个院长爷爷送的西游记棒棒糖,叽叽喳喳地闹成堆儿,又说又笑着出了院。
向予城很想抱抱女儿,可惜这两天都被三位老人霸着孩子,没多少机会亲近,看着前面拉着妞妞走的宝贝,两只眼睛都快瞪突出来了。
可蓝看着也挺心疼,但是现在父母在场,不敢乱来,只能努力安慰可怜的爸爸。
小宝贝们这会儿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说起当天发生的事时,一个比一个声气大,嗓门足,恨不能把现场又搬回来。
“就说你们平常偷懒,不好好跑步。瞧我跑得多快,我拉着小小黑第一个到终点。”
小胖哥眼下可得意得不得了,他拿着孙悟空棒棒糖,已经吃掉一大半。
“呸,不要脸,你就是个大逃兵。”小宽大叫一声,其他人全笑了。
小宝挤上前,拉着舟舟的手叫,“舟舟最了不起,舟舟救了我和妞妞姐,舟舟才是大英雄。”
舟舟立即脸红了,想甩开小宝的手,却甩不掉。
“舟舟姐姐最棒!”小小黑本来拉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小胖哥,这会儿彷佛如愿以偿似地找到了换队的借口,上前抓着舟舟的衣角脚就不放了,大叫起来,一边唱起英文歌来。
周人一片痛苦的哀叫。
“臭小宽,我才不是逃兵,我不是。你才是笨蛋,你都没有救到舟舟,你笨蛋——”
“肥猪,肥猪,只知道吃和逃的肥猪!”
这两小家伙吵了起来,你追我打地绕着众人跑了起来。
大人们见小家伙们精神劲儿十足,也真的放下担忧的心。
苏定宇扶着沫音慢慢走在后方,本来沫音的脚还打着石膏,需要再观察几日,但她不想留孩子一人在家,坚持回家疗养,也跟着一块儿出院。
潘子宁推来了一辆轮椅,苏定宇道了声谢谢,扶着妻子坐了进去。沫音本还想说什么,潘子宁已经转身,走到了向予城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苏定宇握着沫音的手,轻声说,“过几日,办康复宴,咱们应该给二哥敬敬酒。”
沫音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那个已然风度翩翩的高大身影,她心底的那些遗憾和不甘,早就消失了。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坚持和定宇在一起,是真正伤了潘子宁的心。也许,潜意识里,多少仍有些怨怼的心态。
但是这么几年过去,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他虽然只能永远是她的二哥了,可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依然会为她挺身而出,这就足够了。现在,她只希望他能快一点找到自己的幸福,希望有一个好女孩能为他抚去眼里的孤独,也能像大哥大嫂一样。
刚出医院大门时,没想到突然一群记者涌了上来,将他们一群人给团团围了起来。
“这位先生,太太,请问你们就是当日东郊大桥事故时,帮助营救娃娃车里的家长吧?”
“先生,听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别的家长都抱着自己的孩子跑掉了,只有你们还帮着老师救出车里的孩子。”
“太太,听说您为了大家,自己的宝宝差点儿出事儿,幸好最后有好心人救了您的女儿,请问当时您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一堆话筒送了上来,一串乱七八糟的问题,让大人们有些应接不暇。
而孩子们也没被敬业的记者们漏掉,几位女记者很机警地将话筒送到了小娃娃面前。
“小朋友,听说当时你们有的人是自己手拉着手一起走的,是不是很害怕呀?”
话筒正送到小小黑面前,小小黑看着镁光灯就一阵腼腆,张着小嘴半天没抖出个字来。
旁边小胖哥立即凑上前叫道,“不害怕,我拉着小小黑一起跑的,我们第一个跑到终点。”
贾小宝立即大叫,“不是终点啦,肥猪,是安全地点!安全地点!”
记者们全笑开了。
而一直沉默的妞妞却突然站了出来,拉着一个记者的话筒说,“记者阿姨,我和小宝,都是舟舟救我们出来的。当时,好多好多汽车啊,我们差点就……”
妞妞拉着舟舟,一起讲起当时的事,两个小女娃都是一脸的严肃,而讲到后面,舟舟看时四下张望着,直到看到墙边正和潘二叔说话的向予城。
大叫一声,“爸爸——”
记者们立即让了开,就见漂亮娃娃跑向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男人笑着将孩子抱起来,如获至宝一般。
“我的爸爸才是英雄。”
小宝贝一宣布,所有镁光灯全照了过来。
“先生,您是不是那位爬高桥救宝宝的爸爸?听说您在毒烟和大火上抓着钢筋悬挂看了十多分钟,经历两次桥裂,请问您是如何撑到救援直升机的?”
向予城看着怀里的宝贝,捻捻宝贝小小的下巴,唇角衔着淡淡的笑,说,“这还需要原因吗?当然是因为她,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之一,我的女儿。我想任何父亲面对那个场面,都会坚持等到救援。”
小宝贝无比骄傲地大声宣布,“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爸爸!”
无数的快门声伴着闪光灯中,漂亮宝贝重重地在爸爸脸上印下一吻,隔日便成为碧城报纸的头条新闻封面。
而这个时候,帅气的爸爸好不容易抱到了宝贝女儿,自然不肯撒手,回头扯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之一,孩子她妈,高高兴兴地上车回家。
三个老人被结结实实地拉下来了。
萧爸爸喷气儿道,“鹤老,你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姜啸鹤一脸歉然,“萧老,唉,对不住了,家教不严,委屈你们家可蓝了。我这个做父亲的……”
萧妈妈肘了丈夫一下,笑道,“过去的咱们就不提了,人嘛总要往前看。这三个家伙,咱们回家再说。您要不嫌弃就跟咱们走,现在,他们住的别墅可是在蓝蓝名下。”
所以,向予城就是再不乐意,也没资格赶人!
姜啸鹤先是一愣,旋即笑开,连声应下。
而这边车上,可蓝就向予城的行径,予以严正的批评。
“予城,我爸妈都还没来。”
“我让周鼎接他们到别墅。”
“这车明明那么大,再坐三个人也有空啊!”
“坐不下了,医生说我的毒还没清,要保持周围空气新鲜。”
女人霎时瞪大了眼,看着男人一脸冷冰冰的无赖相,重气一出,翻个白眼不理人了。
男人倒完全不在意,回头跟宝贝女儿聊得不亦乐乎,现在完全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女人抱着胸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会儿回去就把那几间客房全收拾出来,让男人自个儿乐去。
……
“你干什么?”
男人等着女人走的方向,冷梆梆的脸更沉了下去。
“睡觉啊!”
“我们的房间不在那里。”
“咱们没血缘,就算订了婚,也还没领证,也不是正式夫妻。现在我不乐意,我就想一人睡,你也要管?!”
“蓝蓝,你……”
可蓝没理男人的叽歪,扭头推开客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靠着房门,只得一叹。
之前,父母把姜啸鹤带来别墅,男人算然没有当着面撕破脸,可是背着吃完饭后,就在草坪上吵了起来。
她急着跑过去调停,就听到男人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