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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蓝在浴室里来回踱步,兴头已经被这个消息打消光光。
之前宣布自己的决定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顾及父母的感受,可是临到事情发生后……
“鹤叔,您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请您千万别跟予城说,晚点、我会跟他说。嗯,好,我知道 ……谢谢您,您也早点休息吧!”
可蓝挂上电话,坐在浴缸边上,揽着池里的水,一池的玫瑰花瓣飘飘荡荡,香味浓郁,她却只觉得自己本来很high的心情一下子downg到最低点。
突然,一双修长的腿走入眼帘,她低垂下巴被勾起,迎上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眸。
来不及惊讶,他便说,“爸妈的事我都知道了,别想瞒着我。”
“予城,你怎么……”
他揽着她的肩头,一齐坐了下来,“别忘了,现在我们是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夫妻,要同舟共济。”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我老爸就那么固执呢!”
“因为爸也有个很固执的女儿。”
他顺手捻过旁边台上备好的水果,送进她愤愤的嘴里。
“你就爱拿这套堵我嘴巴。”
他摇摇手指,“老婆,你这是在指责你老公?那身为老公的我是不是也应该抱怨一下,你这个老婆遇到这么大的家庭问题居然还想瞒着一家之主的老公我?”
她立即闪开眼神儿,都起嘴,“我哪有瞒你啊,我都说了晚点再告诉你嘛!你居然……”
她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尖叫,“这里是女生房间,你个大男人怎么跑进来的。出去出去,你这是犯规呐!”
“傻瓜,你看清楚,我没走你们女生通道,侵入你们女生领域。我是堂堂正正从男生通道那过来的。”
他扳过她的脑袋转向另一边,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浴室居然是两套房子共用的,一边一半心形。而酒店设计的这个所谓的男生女生房间,其实暗藏嗯多的悬机,有很多部位,都是秘密联通的。
他打开一条门缝让她看外面,就发现一面镜墙被打开,就像秘室一样,里面钻出一群吆喝尖叫的男人,玩得不亦乐乎。
她正看到简三也出现了,还有连小茜跟在后面,就被向予城拉了回去,用力关上门。 “蓝蓝,以后家里的事,都必须告诉我。”
“哦,知道了。”
“有诚意点!”
“是,董事长!”她大叫一声,又瘪下嘴,“这么凶做什么?懂不懂民主自由人人平等啊!”
“蓝蓝,以后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你,所以你也要遵守这个承诺,富贵贫穷逆境顺境,都与我分享。我承诺你以后我的身体再有问题,我们也一起面对,不再逃避。”
她笑开了,揪着他的脸道,“予城,你真的越来越 ……老公咧!”
“那当然,这可是岳父大人曾经亲自调教过。’
“我爸?”
男人点点头,目光朝后瞥了眼,将女人拉进怀里。
女人心思全落到谈话上了,“快说,你们当年好几次钻进房间里私晤,都说了些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因为这个,我爸才……啊——”
一个不察,男人揽着女人就倒进了后面的玫瑰花瓣池里,恰时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大叫着“鸳鸯浴呐”“快留证哟”。
今夜,还很长 ………
。
199。爱之深,责之切
绵城
看着那扇深褐色的防盗门,可蓝忐忑地咽了咽口水。
好久没有这种看着自家大门,犹豫踌躇得不敢进门的感觉。记得上一次,还是怀着舟舟的时候,很怕被父母削番。
“蓝蓝。”
向予城握住可蓝的手,投来的眼光中,都是他曾经说过夫妻要同舟共济的安慰和鼓励。
于是他先抬起手,就要去按门铃。
“等等,等等,我来,我来。不用按门铃啦,自己家当然有自己家的钥匙了。”她急忙翻着包包,唏哩哗啦一阵儿响,“何必麻烦爸妈开门,咱们也是主人之一,可以自助进入的嘛!呵呵……”
向予城看着女人笑得很干很勉强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
哐嚓……哐嚓……
钥匙在孔前徘徊几次,居然都叉不进去。
再试,不行。
又试,还是不行。
可蓝登时瞪圆了眼,差点尖叫,“这个……怎么可能?我没拿错啊!明明就是这一把啊,怎么连叉都叉不进去?”
向予城的目光一点点收缩,尖锐的气息,缓缓渗了出来,却依然秉持着沉稳的态度,只是眉心越拢越深。
“这个……予城,”最终,可蓝无措地抬头看着男人,口气开始认命,“好像,家里换锁了。”
一直乖乖等着的舟舟,仰着小脑袋看看母亲失措的呆愣表情,又看看父亲凝重的沉默模样,抬起小手,笃笃笃地敲响了大门。
并丫声丫气地叫唤起来,“外公,外婆,开门,舟舟回来啦!”
这一刻,大人们的万舟纠结,在孩子面前显得无比渺小可笑。
房门立即被打开,可是在萧母看到女儿女婿时,将外孙女拉进屋里,就立即掩上了门,摇着头丢下一句,“你爸在……”
一把吼声扔了出来,“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要也罢!”
可蓝拍着门大叫,“爸,你有什么话,让我们进去好好说不行嘛?干嘛要换锁,还把我们关在外面啊!”
丢脸死了咧!
幸好这一层只有两户,鹤叔不会笑话他们。
向予城接道,“爸,您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您要打要骂都没关系。这里没有蓝蓝的错,您还是让蓝蓝先进屋。”
萧爸爸一听,火气更旺了,隔着门大吼,“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们萧家高攀不上你这门贵气女婿。”
可蓝气得就要反驳,却被向予城一把按住。
“伯父,我知道您气我当年太自私,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心情。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我也知道很多方面,我做错了。”
“当年不管是谁的错,都跟咱没关系了。你们年轻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再来惺惺作态,有什么意思?!”
很显然,这老人家还是在气他们做什么决定,都没有支会他们,没有尊重他们的感受和想法。而这,也正是中国传统社会里的婚姻文化和西方大不相同的地方。
“爸,我们哪里有惺惺作态。我是您的女儿,予城是您的女婿。我们回来探望父母,哪里有……”可蓝再也忍受不了,抢过话就叫了起来。
“够了,你长大了你要嫁人你要生孩子,我们做父母的都管不了了。至少,我还可以决定,我们老萧家不稀罕连自己亲爸都不认的人做女婿!”
楼道里的吵闹声霍然消失,冰冷压抑的气息,迅速漫延开来。
可蓝立即看向向予城,俊容阴沉沉的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毫无生命力的假眼仿佛把冰冷的死气传染给了唯一还好的黑眸,也透露出一股令人又急又疼又无可奈何的晦黯和恼恶。
“予城,我们改天再来吧!今天,他们肯定还在气头上。缓一缓……”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想要给他温暖,他却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她抱住他的身子,感觉到他浑身都在收紧,都在压抑。
本来她是想过几天等父母气消了再慢慢磨,她就不信婚礼前一个月,妈妈会舍得看她一个人忙活。先把母亲攻陷之后,父亲这块高地亦不远矣。可是他却很着急,非说为表示尊重,就必须马上过来……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心里的那个结,那么深,那么紧,那么重。
爸爸真是太倔了,这样直接说出来,真的很打击人呐!
这个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
姜啸鹤看着相拥而立的男女,眼底滑过一抹心疼自责。
可蓝转过头,看到老人神色肃索地站在门内,心里又是一紧,感觉到男人也转过了头,她急忙道,“予城,别……”
他下颌一紧,目光一绽,迸出森冷噬人的光芒,她感觉到腰间的手臂都明显收紧了。
姜啸鹤直接迎上了向予城的目光,率先开口,“进来坐坐吧。老萧他的脾气,等等就消了。”
“鹤叔,没关系的。我们就送舟舟回来看看外公外婆,一会儿还要去给几个同学送喜帖。就不 ……”
姜啸鹤也知道可蓝是在儿子甩人面子之前,给他和儿子打个圆场。
他点点头,“也好。你在这的朋友多,早去早回。”
说着,老人就掩上了门。
从始至终,向予城还是一句话也没跟老人说。
两人下了楼,向予城去取车,可蓝站在楼下,望着自家五楼上的窗口,这一方正好就是父母所住的房间窗口的朝向,那窗口突然打开,透出一把叫声来
“妈妈,爸爸,你们要早点回来。外婆炖了大母鸡……”
舟舟的声音一下被人掐断,她听到的不是母亲,而是父亲的声音,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她知道,其实父母永远都舍不得儿女,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事。
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她更了解这种心情,晚点回来,自己应该好好向爸爸认认错。
听到引擎声,她转过身,却见小区路上走来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两手提着塑料袋子,当那人抬起头时,她着实一愣。
叫出,“姜市长?!”
姜隶殊还在想怎么将这两包在超市里唏哩糊涂买来的东西,送进五楼上的那套房子里,而不被那个臭老头儿扔出来。没想到会突然看到臭老头儿的宝贝媳妇……
他站在原地,揪起了眉,抿唇不说话。
可蓝看着树影下的年轻市长,那俊帅的五官,尤有鹤叔的轮廓,皱起眉头的眼眸,跟向予城也如出一辙,而此刻紧绷着的下颌不说话的闷骚样儿,真是“三位一体”的感觉,太奇妙了。
想想三个人要是站在一起,绝对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父子关系,一家人。
一个忍不住,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恰时,向予城把车开了过来,看到妻子正和市长两两相望,他立即停下车,走了过来。
“予城,你等等我。”
可蓝朝姜隶殊走近几步,瞄了眼塑料袋子里的东西,道,“鹤叔有风痛,高血压,不能吃豆类食品,高脂肪的也不合适。可以多喝茶,他早上最喜欢泡一杯铁观音……”
姜隶殊以为可蓝要挤兑他,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没料到她开口说的竟然是这些,听着听着,他心下就紧张起来,立即打开包包,“真的不能吃豆类食品?可是以前家里厨师说他最喜欢喝豆浆,而且还变着方的做各种口味
可蓝帮着把不合适的东西都挑了出来,一边说着,“以前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注意也不迟。鹤叔身体底子很好,又常打太极,只要保持好心情,你多来看看他……”
姜隶殊的手一顿,沉声道,“我想我根本不该来。我只会让他心情更糟糕,看一次,闹一次高血压头疼 ……”
说着,他放下了手,“不如,你帮我把这些东西送上。”
可蓝抬起头,好笑地看着很为难的市长,“我帮你送,凭什么啊?咱俩啥关系?我现在可忙着筹备婚礼。”
说着,她就丢下手,起身离开。
“萧可蓝,你是他儿媳,怎么不能送了。”市长大人俊脸全沉在了阴影里。
可蓝转过身,笑得更加灿烂,“可是这些东西又不是我买的,关我什么事,我可没兴趣借花献佛。”
她朝向予城眨眨眼,向予城却转开了脸。
唉,这一家三男人,都是超闷骚又别扭的家伙。
这要拨乱反正,就必须使点手段了。
“你……”
看着车门已经打开,女人就要坐进去了。
姜隶殊一咬牙,“不送就不送,我就送你家去,让你父母帮我送。”
可蓝顿下脚步,“真是不孝子。鹤叔真可怜,每天只能看着床头上的相框,这么久了都没盼到一个大活人儿。唉……”
向予城低下头,就要关上车门,却被可蓝挡住。她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神色,再看向大步往里走的姜隶殊,心下也紧张得很。
“蓝蓝。”向予城的声音里,裹了丝不满。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矛盾,都被她看到。
而那个提着口袋大步往楼上走的市长,刚走上几个石阶,脚步又顿住了。
可蓝看到消失的人影,惋惜地叹了一声,才松开手,让向予城关上了门。
砰地一声响,仿佛是一道冰冷的审判,炸进人心里,立即挑起了剧烈的反抗。
“等等——”
汽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