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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投进她心里。
向予城走上前,伸手勾过女人湿淋淋的发,立即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女人罩住。大掌拉起那张被雨水冷风冰湿的小脸,叹息一声,“抱歉,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信,判断失误,害你担心了。”
“你。。。。。你没摔断。。。。。腿?”
她紧张地朝下看,差点弯腰就下去扒裤子了。
他拿过递来的毛巾,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水渍,“摔断腿的人你都看到了,正躺在床上。”
床上的人苦笑道,“小姐,多亏了你老公,我也才摔断一条腿,要是当时他没拉住我的手,我恐怕这条小命就交待在山上了。”
原来,那声惨叫就是这位仁兄在摔下山时发出的。
他向这位承受了妻子第一放疯狂大爆炸的仁兄道了声谢,接道,“我下车后走了半小时发现自己迷路了。突然就碰到他们施工队的人下工地察看,他们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我正好在下方,就拉住了他。然后我就跟他们到了这里,看雨势很大,下山也太危险,就想先过一夜,明天再下山。。。。。。。”
可蓝抓住男人温暖的大手,定定地看了男人五秒,一吸鼻子,“哇啦”
一声大哭起来,紧紧抱着男人不松手了。
幸好是有惊无险,一切安好。
正文8 202。像惩罚舟舟一样惩罚你
向予城抱着几乎歇斯底里的女人,坐在临时为他安排的房间里,轻轻拍着哄着任打任骂。
“是,是我笨……好,以后都听你的,第一时间向老婆请示……蓝蓝,那包山货是别人送的,唉……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好好好,没有以后,没有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为乖……你再哭,这里的室长同志可就再找不到合适我的旧衣服换穿了……”
可怜怀里的女人大概是真的给吓坏了,缩成一团直发抖,他索性把她衣服都脱了和自己被子裹在一起,一边揉擦她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雨水敲打铁棚顶的声音,也渐渐柔弱,良久才传来啪嗒声。
他为女人吹干了头发,女人已经累极睡着了。
她紧紧缠在他身上,两只小脚钻在他的双腿间,几乎整个嵌进他的身体里,小脸帖在他起伏的胸口上,他感觉到她脸上的微凉,一点点与自己的炽热融为一体。他们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毫无丝赘,坦城单纯地相拥而眠,感觉彼此的心,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
他想为她真是吓坏了。
那四年分离的后怕余悸,在她心里投下了不小的阴影。
他拢紧了怀抱,叹息一声,“蓝蓝,对不起。”
怀里的人儿似乎感应到,抱着他腰际的胳膊,又用力收了收紧,只是闭紧的眼眸处,眉心仍紧紧拢着。
他伸手一点点探着,俯下头,在耳畔轻言慰语,她才慢慢放松了自己,沉沉地睡去了。
这时为门外等候已久的潘子宁等人才推门而入,送入由山地车专门运上来的专用医疗设备,给向予城测量血压、检察身体,迅速地打上了点滴,都是轻手轻脚,生恐吵醒已经睡着的人儿。
潘子宁看着数据,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很清楚,向予城还是硬撑着的。
“大哥,你的眼晴……”
“光感有,视物差。”
事实上,刚才在那间走错的房前,他看不清里面的女人,不敢冒进,直到她扑进自己怀里,才隐约看到一点眉目。
他接过眼药水,自己点了点。
“我体息一下就好,你给她开点防感冒的药。淋了这么多雨,又吹了山风,已经有些发热的症状……”。
而且情绪大起大落,最是伤身。
潘子宁应了一声,很快也给可蓝挂了个小盐水瓶,便离开了。
出来时,小四黑等人也急着询问向予城的情况,各人都跟家里报了平安,一场虚惊才终于宣告结束。
众人都暂时歇在了疗养院里,不过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连电力设备都不齐全,看得众人都是摇头。要不是工程车跟着上来了,就连个吹风机都没有,小四黑少不得抱怨了几句,弄得当地人颇为尴尬,后来被潘子宁训了一通,才勉强停下。
但自从此事发生后,当地政府立即就整修山道,架设最新最好的排水系统,同时由政府购回了疗养院进行全面规划改造。向予城的建筑师事务所还接下其设计工作,倒为绵城政府添了不少光,建成时的剪彩礼,还邀请了他们夫妇前来。
不过可蓝却对这个地方印象一直不太好,若非父亲和女儿喜欢,不到必要她是绝对不会来这个会勾起她不愉快回忆的鬼地方。
阳光从老旧的铁制玻璃窗里透进来,带着暖暖的微曛,洒在熟睡中的人脸上,穿过蓬松的发丝,卷翘的睫毛,画下一道道慵懒迷人的弧影。
可蓝睁开眼时,一瞬间仍以为自己在帝景别墅的超级大床上,然而当视线一分分清晰,意识迅速回归脑子时,她浑身一紧,用力一搂,身旁空荡荡的一片,吓得立即醒了神,仰脖子就叫。
“予城,向予城一一”
后怕心慌全涌上了心头,因为旁边的位置只有个疑似人影为和一点余温,她没发现自己手上还挂着点滴,掀开被子他就跳下了床,光着脚就跑出了房间。
“向予城,你在哪?予城为予城一一”
她朝一片明光的大门口跑,一声轻唤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蓝蓝,我在这儿。”
她立即回头,看到男人一手拿着毛巾,身后还走出了潘子宁小四黑等人心口立即泛起浓浓的酸涩,一下揪疼了鼻尖,催红了眼眶,她跑过去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身,隔着一条白色背心,用力蹭了蹭那健硕的胸口,感觉到那真实温暖的熨烫,才渐渐平覆了心跳。
向予城的目光闪了闪,朝兄弟们挥了挥手,其他人迅速离开。
他抬手抚上怀里的脑袋,一下比一下轻柔温醇,轻声安慰着,“我见你睡得香,就想起来先准备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他抚了抚她的额头,拉过她的右手,俯手舔去她手背上的血渍,凝住她通红的眉眼,温柔一笑。
“蓝蓝,我没走,我会永运陪着你。”
“我知道为可是……可是我好怕……我老是梦到,你掉下悬崖……我总是追不上你……不管我多努力,你说走就走了,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没有能力……上一次是这样为这一次也是……我觉得我真的很没用,很蠢……都是我害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向予城的目光一凛,棒住女人的脸,拭去满脸的泪水,声音一沉道,“萧可蓝,你看着我!”
他那瞬间阴沉严肃的面容,透着十足的压迫感,吓得她嘎然失声。
“萧可蓝,我告诉你为我中的病毒并不是因为你才发作的。就算没有你为迟早也会发作。这件事与你无关为你不要给我胡思乱想,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听懂了没?”
“可是……”
她记得潘二和小四说过,因她的事,向予城才喝酒抽烟情绪起伏大,致使病发。分离的那四年里为她一直在想,或许没有遇到自己,向予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仅差点儿就被病毒折磨死,还失去了一只眼睛,甚至差点就……永远都站不起来。
如果他永远都站不起来的话,那对一个曾经拥有过那么多辉煌历史的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那样摧毁性的伤痛,也许任何人和事都难以弥补了。
甚至,也许连她想续起的这段幸福,也根本没有提出的资格了。
向予城的脸色更加冷酷,一口截断了可蓝的话,“没有可是。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再给我胡思乱想,相不相信我像惩罚舟舟一样惩罚你!”
“呃,惩罚舟舟,你什么时候惩罚过她啊?”这不是骗人嘛,这男人根本就是个女儿控,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惩罚才有鬼哩!
他俯身一下抱起了她,迅速走回房间,厉眸一扫,将周边那些房里探出来的脑袋都吓了回去。
这女人一激动起来就没有轻重,都没意识到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他的长衬衣,里面什么都没有地跑出来,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儿全露在外面,刚刚睡醒的模样有多诱人,简直胡来。
可蓝被直接扔回小床,向予城一欺身上来,床更显得小得可怜,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在清晨的暖光中,暖昧摩挲着。
然而他俯下来的表情,却十足的凶悍为“舟舟是个乖孩子,还没机会品尝惩罚的痛苦。所以,做为孩子的母亲,有贵任和义务先代为尝试一下,才能更好的教育自己的宝宝。”
她立即瞪大了眼,看着这一脸冷酷却说着无赖话的男人,声音都结巴了,“你……你说什么蠢话,我才没有……哦,痛……”
他不给她狡辨的机会,俯下头就重重地咬了她红唇一口,疼得她直叫,他却不放松,钳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张大嘴重重地吻上那两片柔软,放纵地吸吮起来。
一边吻,一边感胁,“萧可蓝,你再给我胡思乱想,我就学萨尔森一样,把你抓到孤岛上,囚禁一辈子。天天带孩子,喂猪喂鸭,养企鹅,看你还有没有时间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呃?养企鹅?真的假的?”
“你别给我思想乱开小差!好妈妈,就是最好的老师。现在看我怎么惩罚你……”
“啊,啊啊,好痒为我不要了……予城他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不。”
“…哦……好痛……”
他一边吻着,一边接她的痒痒,一时弄得又惊又叫,又笑又哭。
打打闹闹间,那些后悔的情绪,那些曾经的伤痛自责,那些阴霾的梦境,都怕怕溜走,太阳当头晒,热力疯狂放送时,迎接他们的未来里,欢笑和快乐才是主调。
“小二说你有两年都在那个什么鹌鹑岛?”
“什么鹌鹑,是爱、纯、岛。”
“鹌鹑?”
“是爱情的爱,纯洁的纯。爱纯岛!因为萨尔森的老婆小名叫纯纯,他就取了这么个恶心的名字。”
“恶心,哪有恶心啊!鹌鹑和爱纯,都很可爱啊!你这个朋友,一定很爱他老婆。”
可蓝的记者八褂神精又被挑起了,就因为她这个口误,把帝尚家旗的孩子们全部都带坏了,以至于后来集体到达爱纯岛后,岛主听到自己爱妻如命的岛名,被侮辱成如此模样时,所有人都差点儿被阴狠暴戾的岛主大人扔进被黑鲨、毒水母围统的爱纯岛。
向予城为了引开妻子的注意力,只能顺着出卖朋友了,“萨尔森不是很爱他老婆,是ihpone(爱疯)了他老婆。当年,为了找他老婆,他偷了朝鲜的核弹头,差点儿把墨西哥总统府给轰了。还开着战斗机到大陆来……要不是我跟当局协商,他大概会挑起美洲大陆和亚洲大陆的一场战争……
“哇呜,好浪漫啊!予城,我能不能见见那个纯纯啊,他们还养企鹅啊?我好想看看,爱纯岛在哪个地方?北极么?”
面对女人兴致高昂的八褂精神,男人只能在心底里叹气。想想过不久,他还得回岛上“复诊”现在说说那里的情况,就当做个铺垫。
这个充满冒险、激情、热血兼缠绵爱情的故事,直讲到屋外一阵轰呜声响起,才草草结束。
小四黑跑来说萧爸爸来了。
可蓝当即垮了脸,窝回被子做乌龟状。
向予城拿过衣服要给她穿上,严肃而不容辩驳地警告说,“要尊敬老人!再不起来,舟舟式的惩罚……”
女人尖叫一声,嘟嘟嚷嚷地起了床,换了衣服,被男人拉着出了门。
昨晚还一片泥泞的空地上,似乎早早就被打扫干净了,为了迎接超级贵宾的到来,甚至连层檐上还突然多出两颗陈年大红灯笼,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门前站着一排衣着拘谨的疗养院的人,端着谨慎的笑容,对着那刚刚从特殊的山地车上走下来的老人,齐声高喝“主席好”。
顿时让可蓝的脚踝子打了个拐,幸好及时被向予城扣住腰。
跟鹤叔当了近四年的邻居,她日前还很难建立起那种对著名领导人的“敬仰”情怀,突然看到这种只有在电视台里才看得到的情景,偏偏迎接的人一个个都看得出是打急抓凑数撑面子的土老百姓的感觉,就更有点儿好笑了。昨晚那位幸运地拣回小命的断腿兄,居然撑着拐杖站在队伍里,笑得一脸灿烂,真是……可爱又可笑。
当然,她不敢笑场,使力咬着牙,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相。
姜啸鹤下来后,朝众人点了点头,便询问起当地的环境特色,居住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