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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很佩服自家大BOSS,居然能这么蛋腚地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也没问出口。这等定力,不愧了大哥大!
只是越这么等着,看着,明明快五月的暖春,车里的温度却越来越低,烟缸里的烟头子,一个下午能装满两大烟灰缸子。
他看着大BOSS吸烟时的那种速度,掐烟头的狠劲儿,烟雾氤氲下那双晦暗幽冷的眼神儿,就觉得这不定时炸弹要是爆了,一定是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的。
私下里,他忍不住悄悄给黑少透了个信儿,但似乎于事无补啊!
今天是周末,四位少爷早就约了大BOSS,想来一个纯爷们儿的森猛之夜。哪知道,临到头时,大BOSS打电话回别墅,徐阿姨说萧小姐出了门,一切计划就没了。
这车又开到那棺材样儿的建筑物之前,他虽不懂啥建筑艺术,不过这半年多来跟着大BOSS,也懂了些皮毛。
这个省图书院啊他第一眼见着就觉得不舒服,后来听黑少跟大BOSS闲聊时提过几句,黑色的粗重石柱看起来是显得很大气很派头,但是横压在大门前的横梁,就像压在人眉头天堂上,棺材板儿似的感觉,风水学上来讲就很不吉利,极晦气。而且大门朝向也极不好,对着日落方向,整一个穷途末路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棺材板前总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这不,今天周末,他们苦哈哈地又在对面等了那么久,看着萧小姐和那小白脸坐在透明的玻璃墙里,说说笑笑间,举止亲昵异常,车里的气温别提有多冷了。要是小白脸没有拉萧小姐过马路,又走到那图书馆对面,估计也遇不上那对瘟神,也不会倒霉得差点儿又被车撞。
唉!萧小姐是不懂,只是换个位置甩个门,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
真正可怕的是男人根本不再对你发脾气,那便意味着只有一个结果了。
……
可蓝在电梯门已经开始合上时,跑了进去。
她伸手又想拉他,他身子一侧,移了一小步,到按钮板前,拿着左侧大片的后背对着她。
这样明显的拒绝,她怎么会不懂。
可是,视线下移时,看到他大衣后腰处的明显的褶皱,风衣上懒懒悬着腰带的筘子都被扯掉了。
他的衣服里好多都是纯手工订制的,工艺一流,一个小小的筘子,绝对也扎得比一般的机器要牢实很多。却被撕掉了大半,可怜的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着,可以想见当时的冲力有多剧烈,才会把面积这么小的一个筘儿给扯下来了。
回忆里,那瞬间的沉重撞击,能听到骨头的咯嘣声。
她心里一紧,再没空去计较他的冷傲态度,伸手抓住风衣角,“予城,我没受什么伤。卢晓静那一推,我只是害怕朝后退了几步。先让医生看看你的……”
电梯门一开,男人就大步走了出去,没有睬她。
她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还想再问,他已经走到刚好在值班的黄胜平办公室,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及之前和卢家发生的意外。
黄胜平看着可蓝,扶了扶眼镜,温和一笑,“嗯,你等着,我看看。”朝她招了招手。
向予城退出办公室,可蓝着急,“予城,你的伤……”
门,又被用力甩上了。
黄胜平拍了下可蓝的头,疑惑道,“丫头,又闹脾气?让我看看,很快就好,给他个安心,待会儿有的是时间你们腻呼。”
可蓝转过头,黄胜平就是一愣,“哎,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呀,不是真的又撞到旧伤,疼着了?来来来,快坐下,让黄伯伯瞧瞧。”
可蓝抹掉泪水,立即捉着老医生的手,急道,“黄伯伯,你先给予城看看。刚才他为了我……”
她抽抽答答把半小时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对于这位待自己始终如一地亲切和蔼的老者,积蓄已久的担忧和愧疚一下全宣泄了出来,也没有隐瞒卢家两姨侄和林进的事儿,老者给她递着纸巾,耐心地听完了。
轻叹一声,“丫头,别难过。估计小城是误会你和林进的事儿,待会儿你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就没事儿了。”
“我知道。可是,这一路上他都不理我,根本就不跟我说话。我一跟他说,他就闪,还甩我门。你看他刚才……”
“哟,这就生气啦!”黄胜平轻笑,“你忘了你那会儿住院,可没少折腾小城啊!半夜里不舒服了,又哭又闹,他光是给你换衣服杯子,都跑好多趟。你一难受起来,就发脾气,不要他碰,不理人,只是哭,又不说原因,可把他急坏了。他一急,倒霉的就是我和他沈阿姨,半夜都被挖起来,非要再给你看看,想办法让你不那么难受。”
这一说,可蓝便不好意思了。
黄胜平拍拍她的头,当起临时的爱情医生,“可蓝啊,小城是个骄傲的男人。他有不同于普通男人的成长经历,骄傲自负了些。但他也有普通男人的心,也会受伤,难过,会有些别扭脾气。两个人相处,都是互相理解,宽容,互相关心,疼爱。凡事,多站在对方立场想想,什么问题,就大化小小化了,都能解决。”
“懂吗?”
可蓝点点头,想想问题应该没那么严重。
“好,你身子没事儿就好。现在出去把小子叫进来,我给他看看。别担心,他身子板好得很,一个擦撞估计会去抹点儿药油热敷一下就好。”
得了长者的暗卫,可蓝像吃了颗定心丸,鼓了把力走了出去。
走廊上,一片明色在雪白的墙面反射下,亮得刺目,而那一抹高大深黑的背影,成为鲜明的画面里,唯一的一笔,简单直接,却是绝对的浓墨重彩,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也有普通男人的心,也会受伤,南国,会有些别扭脾气……
黄伯伯的话,让她第一次觉得,他们的距离没那么遥远了。
加油,萧可蓝,好好道个歉,这并不难。
她踏出一步,他就转过了身,那深沉的目光一落在身上,就迅速移开了,她怔了一下,抬起手,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予城,我没事。黄伯伯让你……”
一股凉风擦过脸,他与她错身而过,站在门口,问,“黄伯伯,有问题吗?”
黄胜平只是招手,示意向予城进门说话。
向予城走进去,当着可蓝面,又甩上了门。
好你个黑社会,就算你腰疼,事不过三好不好哇!有没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你还能把天下所有的门都给我甩了。哼!
转瞬,她又绞手指。
不行,这事先是你理亏,不能怪他发脾气。是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会反应失常的!
呸呸呸,什么绿帽子啊,这根本就是误会。
我现在还想不出会怎么样,但是,你一定会后悔。
吼,你想不出来就是这样对人家施用冷暴力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呐,在定罪之前,好歹法官也会让犯人自我辩护一下啊!就你个专制自大的暴君,凭一面之缘就定人罪行,公不公平啊!
我才不会后悔。
很快,门又打开了。
却最先传来黄胜平的声音,“小城,你最好照个片看看,给大家个安心。”
“不用了。”
向予城冷冷地回绝,也不看门口的可蓝,转身就走。
可蓝急忙追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拖住人,“予城,你怎么不检查一下?之前那一下撞得那么重,照个片看看啊!一定很痛的,你不要逞强忍着。”
“放手。”
这头固执的牛!
“不放。”
“我再说一遍,放、手。”
“不管你说多少遍,不做检查,我就不放。”
“萧、可、蓝,别让我说第三遍。”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这一刻,来往的医生护士都远远地大堆儿围观,看着那抱成一堆的男女,小女人死箍着男人的腰,丝毫不畏男人阴沉的俊脸,直直瞪过去。那细胳膊小腿儿的,跟男人高壮的身形成强烈对比,好像五岁孩童跟大人较劲儿,实力悬殊得可怕。可小鬼的气势半分不输人。
黄胜平本想插个手,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那两人之间,完全插不进一个第三者,只需要静观一切,回头就把左右看热闹的人们给撵走了。放两小情人,自由发挥去。
向予城看着腰间的手,一时又气又有点好笑。
可是,当可蓝抬着一张愧疚的脸,说,“向予城,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来跟我赌气,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他心口那点儿回暖,倏地一下就飞没了。
那大手稍一使力,就从她的双臂中脱了出去,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再伸手,就轻易被他格挡开,利落果绝。
“向予城,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眉心深结,不待她说完,转身就走。
她心口一沉,身体已经付诸行动,跳起来就追上去,从后面一把将人死死抱住。
“向予城,算我求你,好不好,就照个骗,万一撞到骨头,撞到哪里内出血,万一……”
“不需要。”
“需要,需要,绝对需要。”
“萧可蓝,我再说一遍,放手。否则你就别怪我……”
“不放。”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紧紧绷起,好像瞬间肌肤都膨胀了起来,她心里升起小小一股畏惧感,但一想到他的伤,她又压下了心里的小苗头。
放软了声音,“向予城,我道歉,还不行吗?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你要怪,要骂,都随你了。今天,现在,一定要……”
他突然拉开了她的手,她以为他又要走,急着去拉他,哪知道他一转过身,双掌扣住她的肩头,一推,将她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后背被咯得生疼,一股说不出的冰冷从脚边升起,在他投下的一片阴郁的目光中,扩散到全身。
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底,跳跃着两簇汹涌的火团,印着她惊慌无措的脸。
“萧可蓝,你说你骗了我,是承认你今天骗我,你跟同你一样的女性在吃饭约好一起看电影过周末,其实是跟个男人手拉手地去吃饭看电影约会?
还是承认你骗了我,你只是跟一个男人吃饭看电影约会,其实这个男人你早就认识,是吴所长的小侄儿,一代科技新贵林进?
或者你承认你骗我的是,林进今天只是碰巧跟你在那里遇见,邀你一起吃饭看电影还手拉手约会,其实你们早就不只一次见面,喝奶茶,约会,今天是周末自然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浪漫机会。”
他一口气蹦出一大堆来,尾音还微微颤抖着,深吸口气,又接道,“因为我最近忙得下午都没空陪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
“萧可蓝,你说说看,你到底骗了我些什么?”
她的脑子一下呗他说的那一串又一串递进似的复杂排比质问句,给打得懵掉,一团乱中她只抓住了自认为的那一点真正的事实。
“予城,你误会了。我跟林进今天的确是约好了,可是那只是为了工作。他帮了我大忙,还借我图书证到馆里查一些半公开的资料,我欠他人情,所以今天他突然邀我,我也不好……”
“误会?!哈,是我误会你,还是你根本就在掩饰。”
“我掩饰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这个男人的思路。就像过去每一次争辩一样,他拥有绝对凌驾她之上的口才和思维,明明知道解释和交流一旦由他主导过去后,结果必然是她的失败和妥协,她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
他的口气,愈发地咄咄逼人,一如对待之前那对卢姓姨侄,“如果只是为了工作,你光明正大的,骗我做什么?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严守贞操,唯我独尊的么?
以前你对我哪一次不是明明白白的拒绝否定,就算我帮你改稿子,我帮你起大纲,我把公司的项目拿给你做,你几时念过人情,不是丢一个‘不愿意’就是送一句‘不喜欢’拒绝到底。
现在换一个林进,你就不好意思欠人情了,你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一起吃饭看电影约会了?”
“我哪有,你帮我,我也有陪你……”
她立即觉得很不公平,想要反驳,可是这话一出,便真正落进了男人的话套子里,被踩到底。
“萧可蓝,你终于承认了。”
“什么?”
肩头的力量遽然加重,疼得她倒抽口气,她皱起眉头不倔将地不愿意呼痛,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变得更加阴沉扭曲的面容,感觉到一股快要失控般的暴戾气息,在他周身游动着,就要喷薄而出。
而他的面色,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