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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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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气?看着自己的朋友在不停的勾引自己喜欢的人,她只能忍着什么也不说,这就不小气了?如果维护自己与顾白的感情的这种作法叫做小气,那么她的确是小肚鸡肠了。难道她要大方而友好地说:“哎呀,顾白你也理会理会筱雪嘛。”然后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互相喂食!

    “顾白都没意见,开个玩笑嘛,见离你真是小气,呵呵。”筱雪抿着嘴,笑得好不得意,站起身来,凑到顾白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是吧。”

    “那是因为,因为……”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顾白怜香惜玉嘛,呵呵。”

    “你知道顾白是怜香惜玉就好。”坐在一旁的孟语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那又何必自找苦吃。”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席见离感激地看向孟语。

    筱雪笑道:“孟语你说话真是伤人。”

    说完,她偷偷瞥了眼不作声的顾白,此时此刻大概只有瞎子看不出筱雪对顾白有意思,所以,席见离还能当个瞎子?顾白终于抬头看了筱雪一眼,淡淡说道:“你身上似乎有死人的味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不明白顾白口中死人的味道指的是什么。

    “顾白你别吓唬我啊,”筱雪拍拍胸脯,转头看向席见离,“见离,你男友真是奇怪。想不到我们喜欢同一个类型的男人,只是我没这福气,只能羡慕你了。”

    席见离干笑,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或许因为她与筱雪并不是朋友,所以何来的欺。

    筱雪觉得无趣,挪开凳子向门外走去,“算了,今晚就吃到这吧,孟语,你还打算继续?”

    孟语起身,看了眼很受伤的席见离,心一下绞痛,握紧了拳头,跟着筱雪走出门外。不一会,孟语和筱雪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内。那句话仍然在她耳边回荡,顾白都没意见,顾白没意见,那是因为他是个绅士,不能随意伤害淑女,还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柳昭茗的转世,筱雪才是。

    她今天晚上就察觉顾白有些心事,从筱雪和孟语造访的那一刻,那心事就爬上了他的眉头,虽然他不多言语,可那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了解,她大概感受得出。最讨厌的是,顾白总不喜欢告诉她心里的那些事,明明离得那么近的两人,一个人掏心掏肺,一个人自始至终沉默。

    她在收拾碗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今晚你是不是有心事?”

    顾白一愣,果然还是很快敷衍塞责,“没事。”

    没事。真是无情的两个字。

    她默不作声捧起一叠的碗,放到洗碗池中,努力的吸着气,使自己好受些。如果真的有事,说明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埋在心里,只会让她越来越迷茫。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果然还是太傻了吗,一见钟情什么的,未婚妻转世什么的,都不是她的人生。

    腰间,环上来一双修长的手臂,伴着清香听得一道低低地呢喃:“有些事日后我必定会告诉你。”

    这温柔的呢喃是加了毒药的美酒,让她醉生梦死,不省人事。可话里的内容,就像个一纸空文无从认账。她没有勇气挣脱开这个她这么依恋的怀抱温暖的怀抱。她回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筱雪是不是才是柳昭茗的转世。”

    顾白的眼神闪过一次诧异,事情果然出现了偏差,但是,他依旧不能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离儿,你只要相信我,我只对你一人有心。”

    “可是,可是……”

    “傻瓜,别哭了,你要我怎么说你猜相信呢?”

    看着一向不多言语的顾白难得的这样安慰自己,她这才缓和下来,“保证!”

    顾白挑眉,对于保证这两个字有点不知所措,他从不知道保证是用言语来说的。

    席见离看他有点哭囧的模样,这才放过他,“好了,这回就放过你,哏,一边去,别打扰我洗碗。”

    “遵命,夫人。”顾白恭敬地笑道。

    坐在车头座位的孟语毫不客气地质问车后座上笑容可掬的女人,“你究竟是什么意图?”

    “确实,这次并不是见离邀请我们来的,可我也是故意给你创造机会才骗你的啊。”她笑得没心没肺,“再说了,我也喜欢顾白,怎么也得给自己机会吧。”

    “你果然是故意的。”钱筱雪一直还记得席见离,只是为了接近她才装作不认识。

    “哎呀,我没你想得那么深。以前年轻不懂事,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总是比较自大的。我接近她可是发自真心的想交朋友的,偏偏顾白又是我梦里的情人,让我不得不作出这么艰难地抉择。为了爱,我可以放下一切!你呢,难不成还要自命伟大,看着心爱的女人幸福就成,天啊,这戏码孟语你还真敢演。”钱筱雪的语气里既是调侃,又是嘲讽,又是同情。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这才是她的本性,表面上那个安琪一般的女子,不过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掩饰。

    “跟我说这些,你不怕?”孟语冷冷道。

    “哈,我怕什么,即使你不会像我这样卑鄙使手段,可你也不会白痴跑去跟见离打报告吧。不过,看着你这样纠结,我也真是心疼呢,呵呵。”现在的筱雪,比以前更加疯狂,恐怖,她那笑容却迷惑了多少外人。她现在,更像是满怀仇恨,恨不得撕下仇人的皮,吸干对方的血一般疯狂。

    孟语猛地踩下刹车,“你要知道,要是她受了一点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钱筱雪轻蔑的一笑,这世上她还会怕什么,打开车门,毅然下了车,她走到家门口,打开门,穿过漆黑的大厅,大厅另一边,隐约传来奇怪伸吟,“嗯,嗯,啊,好舒服……”就连大厅,都弥漫着*的味道。

    她冷笑,母亲不在,父亲的生活真是有滋有味。扶着楼梯,盘旋走上二楼,扭开门把手,走进黑乎乎的房间。灯也没开,她径直走到衣橱前,打开,一股恶心的腥臭味飘出来,她厌恶的皱眉,把臭味的源头拉出来,脏死了,衣橱内留着一滩液体已经凝结。

    搬出来后,透着月光凝现一张惨白的男人的脸。

    “顾白,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钱筱雪故作惋惜的地摇摇头,在她口中唤作顾白的男子两眼睁着,但早已没了呼吸。

    原来这个已死之人便是寄住在鬼君体内的元灵,昨天才刚在未白鬼君手中拥有身体的真正的顾白。

 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博弈

    “你们这些痴情的男人,我真是好心疼啊。可我又恨得咬牙切齿啊,为什么你们都不是痴情于我呢,呵?”

    她想起昨天这个顾白见到她的情景。

    “昭茗,你可还记得我?”这个男人,竟然天真地以为能和柳昭茗再续前缘,情难自已,干材烈火跟自己吻到了床上,这本也算了,顾白却在最后一刻清醒,将她推开,坚定地陈述:“你不是昭茗。”

    “哦?为何?”

    “昭茗从未唤过我白,她只叫我子清。”顾白,字子清,“你有何目的?”

    目的两个字刚说出口,顾白胸前已经插上了一把刀子,深深嵌在了心口处。顾白皱着眉头,看着胸前的刀子,又看了看妩媚笑着的筱雪,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永远闭上了眼。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这个元灵太聪明,竟然还能在那种情况保持清醒。钱筱雪手上的尸体逐渐腐化,化成了一滩泥散开在地上。她冷冷一瞥,走到窗前,月光像毒霜打在窗台,腐蚀了一切,将其都蒙上一层死白。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鬼君,从前我得不到你,离女也别想得到你,现在,也是如此。

    次日,下班后席见离就匆忙回到了家,与顾白一同吃过晚饭后就打车到了钱梦家中。

    夜幕降临,席见离眼皮老是不安地跳动。她不是神论者,可还是觉得心惶惶,她和顾白去到钱梦家的时候,筱雪已经先一步到了,打开门,领着他们进去。

    老保姆从楼下走下来,筱雪跟保姆解释了一番,“晚上要除鬼,你先去忙着其他事吧。”

    保姆脸色不大好看,顾白朝保姆看去,她缩了缩身子,跛着脚走进了厨房。

    “钥匙已经在我手上,走吧。”筱雪展开手掌,一把生锈的铁钥匙冷冰冰躺在她手上,看来,这储藏室的门,钱梦并没有经常打开。

    筱雪走在前头,顾白和席见离跟上,还是依旧的漆黑,席见离今夜却倍感难受。她的左眼,从踏进钱梦家的那一刻,就灼灼燃烧,又随着燃烧殆尽而逐渐恢复她隐隐有不安地预感,可是又说不上来那不安从哪里萌生。她想告诉顾白,可是她突然难以开口,走在前面的筱雪,视线,总是不经意间投向自己身边的顾白,蕴含着许多席见离看顾白同样的感情。

    末了,筱雪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笑道:“见离,我真是越发被你家顾白的绝世容颜迷上了。”

    她想说,你要是不被顾白的容颜迷上那才叫奇怪。只是,你只是纯粹被迷上,还是喜欢上了呢。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因为多说无益,顾白都没有说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反驳一位女生的爱慕。

    她不禁自嘲:看来,其实她还是很大方博爱的。

    走到了储藏室门口,筱雪掏出兜里的钥匙,插进锁孔,随着一声咔擦,锁头打开,她拿下锁头,轻轻推开了门。打开门,由于门刚开,长年没有得到通风流动,这储藏室从内而外散发出了一种阴冷潮湿的腐臭味,低低的呜咽声,一声一声敲进来人的心脏。

    “好像真的有哭声。”席见离小心翼翼问了句,那低沉的呜咽就戛然而止了。糟糕,难道是因为她刚才那一句话泄漏了行踪,让鬼有了警惕。

    “这储藏室是什么时候建造的?”顾白轻声询问。

    筱雪想了一会,“十年前左右吧。”

    顾白默不作声。昨晚深夜,他又去了那片林子,跟叫做周奇的老人说了这事,或许已经找到了仙娘。周奇也差不多应该来了。

    筱雪侧身看着顾白,“你在想什么?”

    顾白回神,“我在想,这鬼约莫也被关了十余载。”

    储藏室很空,跟平常人家杂乱无章的摆放略有出入,与其说是储藏室,不如说是空房,空旷得有些诡异。踩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飞扬。席见离的视线,首先落在了正中央靠墙位置的储物柜上一个深朱红色的铁匣子上。那个铁匣子,她没猜错,应该就是差点砸到钱梦的罪魁祸首。

    顾白似乎也看到了,低头在她耳边嘱咐:“我给你的血玉,切不可拿下来。”

    她的手盖到胸前位置,感觉到那一小快凸起,轻轻颔首,“恩。”

    顾白翩然朝那柜子走去,拿下柜子上的铁匣子。那只铁匣子被打磨得很光滑,除了铁片上雕刻着花纹,其余都是平滑无痕。只在一个角有个凹陷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曾经掉落下来所致。

    筱雪摇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拿到这个匣子的钥匙。”

    也就是说,他们打不开这个铁匣子。顾白没有在意,修长的手指握住小锁头,再松手,锁头已经松开。席见离看的惊住了,这岂止是一般小偷能有的本领,看他信手拈来的熟练,不禁喃喃自语,“这功夫,不去当个神级小偷,真是怪可惜的。”

    这话,打巧传到了顾白耳中,他抬头,额前碎发滑过,眼角弯弯,笑意盈盈,“偷得一人心,又何须偷他物。”

    他,他真是越发恬不知耻。席见离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去与他对视。

    储藏室的门外,一个身影模糊不清,在昏暗中闪烁,随后,一只手压在腰间处,感觉到那硬物散发出来的寒气,悄然走上了楼道。

    明亮的屋子里,灯闪了几下,忽地灭了。那个黑影蹑手蹑脚从储藏室上来,看着灭了的灯,也没在意,直接盘旋上了二楼,停在了钱梦的房门外。忽然觉得背后冷意滋生,头皮发麻,这黑影回头瞧,没人跟上来。扭开门把手,门寂然无声地打开,房门外,那黑影走进,在偷着月光的房内,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黑暗中一块金属片,反光投在雪白额墙上。

    砰一声轻响,原本关上的门打开了,但是门外的走廊漆黑一片,并没有其他人跟上来。

    床上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能如此安逸的睡在家里,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而她的女儿却不能,那张老脸在夜色里也格外狰狞。很好,今晚就是这女人的死期,之前做的一切努力既然都成了泡沫,今晚大不了鱼死网破。

    “伯母。”

    她心神有些恍惚,竟然似乎听到耳畔有一个她熟悉的声音呼唤她,果然是老了,出现了幻听。报了仇,也可以了无牵挂放手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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