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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紧闭着双眼在心里呐喊,白……你在哪……
头上两个人已经脱光了衣服,正一边解着皮带一边猥笑着走过来,欺身压在了她身上,她双脚乱踢,似乎一脚踢中了那人的要害。
“我艹,贱人!”脸上甩过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帮我抓住她的腿,别让这贱人再踢到老子,命根差点没了。”
“先让你爽一下。”脚背另一双手固定住了,她的整个身子被压在下面再也动弹不得。
她喘着大气,泪眼朦胧看着那只粗糙的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心底泛凉,咬破了嘴唇,拼了全力将身子一弯,头重重撞在了正要低下头乱亲的那丑陋的脸上,撞出了他一鼻子的血。
那男人一把抹了鼻子上留下来的鼻血,“啊!疼死老子了,我艹你个贱人,真是不要命了!老子打死你!”
头发被他狠狠一抓撞在了地上,一阵强烈的晕眩,脸上又是火辣辣的几巴掌,打的她逐渐失去了意识,“让你犯贱!看老子不收拾你!”
“住手!”一声暴怒的声音响彻云霄。
巷子中,远远大步跑来一个身影。
“不要!”她疯了似的挣扎起来,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的阳光刺进来,扎在她的皮肤上,像在伤口撒上的盐,极致疼痛,第一次那么厌恶这没有窗帘的窗户,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昨晚上……昨晚上……她一个激灵,感到全身一阵酸痛,心里瞬间冰冷,一幕幕打在心中,汇聚成豆大的泪水泣不成声。
房间的门被粗鲁的打开,孟语走进来,一脸失措,“见离你怎么了?”
他听到了见离的惨叫,便立马跑进来,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席见离抬头,却看见孟语,无语凝噎。一想到她的身子不再干净的只属于顾白一个人,她就陷入绝望的深渊。
“别哭,昨晚你没事。”他似乎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松了一口气解释。
她听到这话,不住掉落下来的泪还在持续,过了几分钟终于还是止住,不确定地问:“昨晚,真的没事?”
孟语坚定地点点头。
“是你救我的……”
除了他,还有谁。难道她还心存念想,是顾白。
昨晚,孟语拿着她的手机找来她家。在一处偏僻角落里,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声音,他赶上前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那两人裤子也已经脱到了膝盖,因为难以行动,被两眼冒火的孟语冲上前打趴在了地上。
两人静对无言,孟语首先打破了这沉默,“见你的手机落在公司,我便前来拿给你,正好赶上了……”赶上什么,他没有继续,最终就是有惊无险。他挪了过去,坐在她旁边,“那两人已经被抓走了。”
席见离破涕为笑,手背一擦,抹干了泪水,“谢谢你,孟语,我真是不懂要怎么表达我的谢意……”
她看起来很激动,但又不知怎么办。
“任何一个绅士看到这种事,都会奋不顾身上前的。”
她勉强微笑,“呵呵,你是说你是绅士吗?”
“难道我不是?”孟语不满地皱眉。
“是啊,”她情绪终于平复下来,看向窗外,“很晚了,你不用急着回去吗?”
都这时候了,她都不愿意叫他留下来陪她吗?
“他去哪了?”孟语蓦地问了一句。
他?她怔住,眼神闪烁,“他家出了点事,所以……”
他咄咄逼人,“他家在哪?”
她开始慌乱,手无助地抓着床上的被子,捏了又放下,“在……”
忍耐了几年的感情,终于顷刻爆发,猛然抓住她娇小的双肩,“你根本不了解他这个人,他是什么人,家在哪,是干什么的,你统统不了解,却还要把自己交给了他吗!”
她被吓坏了,可是又生气,于是努力挣脱开他的双手,疯了似地喊道:“我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他是为了寻找他的未婚妻的转世来到这,但他未婚妻的转世就是我,他是一位巫覡,你凭什么说我不懂!你凭什么干扰我的感情,我的生活,我把自己交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因为我爱他!”
她抬起下巴,高傲地对上孟语的视线,可是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孟语心灰意冷看着她,看着她满脸泪水的脸,“我凭什么……”
他叹口气,“的确,我什么资格也没有,但是,我只想你知道,不要再跟钱筱雪牵扯上关系了,她……”
她冷笑,“筱雪?你喜欢筱雪,因此觉得我抢了顾白是吗?因为筱雪第一眼就爱上了顾白,我感觉得到,是的,她喜欢顾白。”
她盯着孟语,“现在,我想通了,你暗恋的女孩就是筱雪,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顾白,扰乱了你的计划,你和筱雪一个针对顾白,一个针对我,是吗?”
孟语有些怒了,“见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躺下,侧身不去看他,“对不起,要是我说了什么出言不逊的话,还请孟总监原谅,但是我累了,能否请你出了我的家。”
身后传来轻微的叹息声加脚步声,随后,是一声铁门吱呀而老旧的声音。
她知道,孟语已经出去了。跟孟语的对话盘旋在脑海里,愈演愈烈。
她很没底气,她对顾白的了解,浅薄到难以启齿的柔弱,除了那寥寥几句话,她还能用什么反驳孟语。
不知道哭了多久,打湿了枕头,哭肿了双眼。顾白,他说过会回来的,不过是几天不在而已。
她缩在被子里,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孩子呢,孩子怎么办。哭得累了,眼睛干涸,酸酸涩涩就哭死了过去。
孟语关上大门,钻到车内,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拿些钱给他们两个,引诱他们说出是不是有人指使他们干的,那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挂上手机,他靠在车座上,疲惫地闭上眼。他担心她,担心得无可救药,却遭来她这样的误解。在她心里,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房间里,窗外一片血色,那血色蔓延至房内,水草般浮游的黑发搭在窗户上。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就贴在关紧了的窗户上,直勾勾盯着房间里睡着的席见离。
她同样苍白的手举起来,从坚硬的玻璃窗穿过,竟真的好似没有阻拦一般伸了进来。接着,整个身体浮了起来,钻进了窗子内。
是她,这个在屋子里看到自己的这个女人。
第十四章 简单的邂逅
远处有人呼唤她,那声音不似人间拥有,空灵幽冷。
“你是唤作见离吗?姑娘?”细细弱弱的声音一点点从远处飘来。
“你看得到我,是吗?”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呼唤。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是吗?”
是谁?席见离睁开眼,向房里的四周看去。窗子左边的墙角处,赫然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她一身桃色长裙,衣袂飘飘,可是那张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比皎白的月色更为苍白,头上简单挽着髻,用一只玉簪子固定着。是这张脸!这不是在小粉红家里看到的那女鬼吗,席见离的心瞬时扑通直跳。
“你别怕。”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她认真看着那个女鬼的模样,真挚诚恳,她这才松懈下来,说也奇怪,自从仙娘那件事后,她的左眼就不再有夜盲了,看到鬼的模样,分外清晰。
那女鬼见她似乎没那么紧张了,继续说道:“我飘荡在这世间已经近千年,从未碰到一个能看得到我的人。”
近千年?难怪她穿着古代女子的服饰,席见离心想,要不是先前已经遭遇过仙娘与周奇的事,或许她此时此刻也没那么淡定了。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她没有拒绝,反而鼓起勇气提问。
那女子看起来有点喜悦,樱唇慢启:“我叫颜茹青,我的日子不多了。”
她垂下眼帘,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我只希望在仅剩的日子能再与董郎相见。”
“董郎?”席见离疑惑,只是一秒她又懂了,“就是屋子里的那个男主人?”
颜茹青点头,“他看不到我。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很可笑吧。”
她一步步试图靠近席见离,在床尾处停下,看着席见离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血玉,“你那块血玉……”
她慢慢靠近,并没有让她不适,才开口:“你这血玉,看来,并不是真的血玉啊,而且仅存的一点力量也快耗尽了。”
“真的血玉?”席见离拿起脖子上的血玉,不懂颜茹青的意思。
颜茹青也没有做多解释,接着道:“既然那血玉对我无效,我也不用担心靠近你了。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然后姑娘你看看能否帮我,行吗?”
她的语气和善,又带着乞求。席见离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她一向好管闲事。
颜茹青望向窗外的树影,开始回忆起往事。
颜茹青即使在古代,也是长得貌美如花的俏丽佳人,而她的家,就住在四方小镇。
四方小镇是个山清水秀人美之地,但是由于是远离都城之外一处疏于管理的小镇子,贪官当道,镇上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颜茹青的父亲在当地经商,日子过得还算凑合,但是上头当官的赋税堪堪之重,因此他的父亲一心把希望寄托在年轻貌美的女儿身上,只奢望她能嫁的个有钱的好丈夫,缓解缓解颜家的生活。
那时,董诉还只是四方小镇一名寒窗苦读的穷书生,虽然满腹经纶,但是才华却无计可施。
那时正值四方小镇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花灯节,临晚,家家户户在自家门口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临江红河畔绵延至镇外,在那一个晚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将自己做的花灯捧在手中,虔诚地在河畔前,许下心愿,放下,将那心底的美好愿望流向未来。
颜茹青打发掉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一人独去赏灯,她的心愿不用写在花灯上,只是默默在心里祈祷,执一人之手相守一生。那时候的女子,大都是没什么大志向的追求,有个懂自己,宠爱自己的夫君,就是最完美的人生。
在桥头缓步慢行,望着桥下一盏盏摇曳的花灯,竟因为太过专注撞到了同样专注赏灯的董诉。
“对,对不起。”眼前那个白面书生,慌张地致以歉意的微笑。
一幅极佳的字画落在地上,上头题的词吸引了颜茹青的注意,她看着蹲下去的董诉,又看展开了半卷的画,“公子的画作得极其出神入化,将这四方小镇浓缩在这画卷中,却仍然神乎其技。”
董诉收拾好地上的字画,起身,笑道:“承蒙小姐抬举,只是,画得再好,也不过一张废纸,又怎比这四方小镇的真实更让人心旷神怡。”
“这位公子所言,倒真叫茹青受益匪浅。”颜茹青不觉对面前这位谦逊彬彬一表人才的书生感兴趣。
“小女子姓颜,名茹青。”
见得眼前这貌美的女子都先报了性命,董诉倒有些腼腆了,“在下姓董,单名一个诉字。”
两人的结识是简单而轻快的,没有经过什么轰轰烈烈的过程,没有复杂的修饰,就只是一个节日,一座桥,一次碰撞,一个道歉,一个介绍。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颜茹青渐渐被董诉身上的才华气质所吸引,而董诉也因为颜茹青的知书达理,温柔娴淑而倾心。
日久生情,两人在相知相熟中渐生情愫,心心相印。
两人对月相守一生,那月便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颜茹青:“若有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董诉:“若有来生,我还娶你为妻。”
“待我长发及腰。”
“待我功成归来。”
“此生,茹青非董郎不嫁。”
“此生,董诉非青儿不娶。”
“不准老是学我,讨厌。”
“呵呵,我喜欢。”董诉一把搂过颜茹青。
情一诺,重千金。千金不过转眼,情却能驻长生。是谁,开始编织这个梦,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的感情被颜茹青的爹看出了点端倪。她爹作为四方小镇还算有些脸面的商人,多少对董诉的事迹还是有些了解,知道他是难得的人才,但是,女儿的终身不是仅凭一身无用的才华便能保证的。
那日,她爹将她唤至身前,语重心长跟她说:“青儿,不是为父我不愿将你嫁给你的心上人,这个穷书生,而是为父不敢将你托付给未来日子里的这个穷书生啊。”
她听不懂爹的意思,“爹爹为何如此说?爹爹是信不过董诉的才华吗?可四方之内,无人不佩服他的